日本·丹波元堅撰

《雜病廣要》~ 內因類 (7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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內因類 (7)

1. 積聚

癥即積,瘕即聚,痃與癖則稍異其狀,大略如是已,後世更立痞塊之目,殊為無謂。至其治方,則積聚二證鮮能區別者,要不過就消磨一途而分輕重,今之所纂亦此忘也。如婦人之病,其類不一,具列於彼門,茲仍不登載。

白話文:

病癥是積聚,瘕是聚結,痃與癖則稍有不同,大體上是這樣的。後世又立痞塊之名,實在是多餘的。至於治療方法,積聚二證很少能區別的,只要就消磨一途來分輕重就好了。現在所編集的也是這個意思。像婦人的病,種類不一,具體列於婦科門類,這裡不再登載。

源由總說,癥瘕癖結者,積聚之異名也,證狀不一,原其病本大略相類,但從其所得或診其證狀以立名爾。且癥者為隱見腹內,按之形證可驗也。瘕者為瘕聚,推之流移不定也。癖者僻側在於脅肋(按:三證詳見後)。結者沉伏結強於內(按,此亦積,不須別立名)。然有得之於食,有得之於水,有得之於憂思,有得之於風寒,凡使血氣沉滯留結而為病者,治須漸磨潰消,使氣血流通,則病可愈矣。(《聖濟》)(按:《中藏經》曰:癥者繫於氣也,瘕者繫於血也。)

白話文:

源流總說,癥瘕癖結屬於積聚的別名,症狀各不相同,但其病因大體相似,只是根據其發病情況或診斷其症狀,來命名。癥是隱藏在腹內,按壓時能發現形狀證據。瘕是積聚,推動它時位置不定。癖是偏側在脅肋。(詳細說明請見後面)結是沉伏結聚、強硬在體內。(這也是積聚,不需另外命名。)癥瘕癖結的原因,有的是由於飲食,有的是由於水,有的是由於憂思,有的是由於風寒,凡是使血氣沉滯留結而發病的,治療時需要慢慢磨削、潰散,使氣血流通,那麼疾病就能痊癒。(聖濟總錄)

(《中藏經》說:癥是由於氣造成的,瘕是由於血造成的。)

積聚之病,凡飲食血氣風寒之屬,皆能致之,但曰積曰聚,當詳辨也。蓋積者積迭之謂,由漸而成者也;聚者聚散之謂,作止不常者也。由此言之,是堅硬不移者,本有形也,故有形者曰積;或聚或散者,本無形也,故無形者曰聚。

白話文:

積聚的疾病,凡飲食、血氣、風寒等因素,皆能致之,但是所說的「積」與「聚」,應該詳細辨別。

「積」是指逐漸累積而成的,是由漸而成的;「聚」是指聚散不定,作止不常的。

由此可知,堅硬不動的是本有形體的,所以有形體的稱為「積」;忽聚忽散的是本無形體的,所以無形體的稱為「聚」。

諸有形者,或以飲食之滯,或以膿血之留,凡汁沫凝聚,旋成症塊者,皆積之類,其病多在血分,血有形而靜也;諸無形者,或脹或不脹,或痛或不痛,凡隨觸隨發,時來時往者,皆聚之類,其病多在氣分,氣無形而動也。故《難經》以積為陰氣,聚為陽氣,其義即此。凡無形之聚,其散易;有形之積,其破難。

白話文:

所有有形的積聚,可能是因為飲食停滯或膿血停留,任何汁液凝結成塊,很快就會形成症狀塊狀物,這些都是積聚的類型,它們的病變通常在血的範圍內,因為血是有形的、靜止的。所有無形的積聚,有的脹有的不脹,有的痛有的不痛,任何隨觸碰就發作,時而來時而去的,這些都是聚積的類型,它們的病變通常在氣的範圍內,因為氣是無形、流動的。所以《難經》把積聚認為是陰氣,聚積認為是陽氣,其義就在於此。所有無形的聚積,比較容易消散;所有有形的積聚,比較難以破除。

臨此證者,但當辨其有形無形,在氣在血,而治積治聚,自可得其梗概矣。(《景岳》)

病因腑臟受邪,積聚者,由陰陽不和,腑臟虛弱,受於風邪,搏於腑臟之氣所為也。腑者陽也,臟者陰也。陽浮而動,陰沉而伏。積者陰氣,五臟所生,始發不離其部,故上下有所窮已。聚者陽氣,六腑所成,故無根本,上下無所留止,其痛無有常處。諸臟受邪,初未能為積聚,留滯不去,乃成積聚。(《病源論》)

白話文:

疾病的原因是臟腑受到邪氣侵犯,積聚是由陰陽不和、腑臟虛弱、受到風邪、搏擊腑臟之氣而引起的。腑是陽性的,臟是陰性的。陽浮而動,陰沉而伏。積聚是陰氣,由五臟所生,開始發作不離開其部位,所以上下有所窮盡。聚是陽氣,由六腑所成,所以沒有根本,上下沒有停留的地方,其疼痛沒有固定的部位。各臟腑受到邪氣侵犯,最初不一定會形成積聚,停留在體內不去,就會形成積聚。(《病源論》)

六腑屬於三陽,太陽利清氣,陽明泄濁氣,少陽化精氣,有如都會之府,主轉輸以為常也。夫苟六腑失常,則邪氣聚而不散,始發既無根本,上下無所留止,其痛亦無常處,故在上則格,在下則脹,旁攻兩脅,如有痞塊,易於轉動,故非五積之比也。(《濟生》)

白話文:

六腑屬於三陽經,太陽經主疏通清氣,陽明經排出濁氣,少陽經化解精氣,就像是一個城市的府庫,主要負責運輸和儲藏。如果六腑功能失常,邪氣就會聚集而不散,開始發病時沒有固定的根源,上下沒有固定的停留,疼痛的位置也不固定。因此,在上面則會出現阻隔不通的情況,在下面則會出現脹滿的情況,並會向兩側擴散,就像是有痞塊一樣,容易移動,所以不是五積病的症狀。

風寒外感之邪,亦能成積。如經曰:虛邪之中人也,留而不去。傳舍於腸胃之外,募原之間,留著於脈,息而成積。又曰:病名伏梁,此風根也。由此觀之,凡今人以瘧後成痞者,是即風寒之屬,類可推矣。但瘧由風寒,固易知也,而諸積於風,若不相干涉。不知飲食之滯,非寒未必成積,而風寒之邪,非食未必成形。

白話文:

風寒外感之邪氣,也能夠積聚成形。就像《黃帝內經》中說到:「虛邪襲擊人體,停留而不離開,積聚在腸胃、募原之間,停留於經脈,就會形成積聚。」還有《黃帝內經》中說到:「疾病名稱為伏梁,這是風的根源。」由此可見,凡是現在人患了瘧疾之後形成痞積的,都是風寒之邪所致,類比推斷就可得知。

但是瘧疾是由風寒所致,本來就容易知道,而其他積聚的疾病和風寒好像沒有關聯。不知道飲食的停滯,沒有寒邪未必會形成積聚,而風寒之邪,沒有食物未必會形成形體。

故必以食遇寒,以寒遇食,或表邪未清,過於飲食,邪食相搏,而積斯成矣。經曰:虛邪之風,與其身形,兩虛相得,乃客其形。信乎致積之由,多由於此,即血症氣痞之由,亦無出於此。然積以寒留,留久則寒多為熱;風以致積,積成則證已非風。故治此者,亦但當治其所留,不可發散,以再傷其真氣也。

白話文:

所以必然是吃了寒冷食物,遇到寒氣,或表邪未清,飲食過多,邪氣和食物互相搏擊,因而積聚成病。經典說:「虛弱的邪氣之風,與其身體形體,兩者互相協調,於是客居其身體形體之中。」的確導致積聚的原因,大多由此而來,即血癥氣痞的緣由,亦無出於此。然而積聚是因為寒氣停留,停留久了則寒氣多轉化為熱;風氣導致積聚,積聚形成則證狀已不是風。所以治療這個,也只要治療它所停留的病症,不可發散,以免再次傷害其原有的正氣。

惟慎疾者,能知所由而慮之於始,則可為保脾之良策。(《景岳》)

病因飲食不消,症者,由寒溫失節,致腑臟之氣虛弱,而飲食不消,聚結在內,染漸生長塊段,盤牢不移動者,是癥也,言其形狀可徵驗也。若積引歲月,人即柴瘦,腹轉大,遂致死。(《病源論》)

白話文:

疾病的原因是飲食不消化。症狀是:由於寒熱失調,導致臟腑之氣虛弱,而飲食不消化,聚積在體內,逐漸生長形成塊段,盤結牢固而不能移動,這就是癥瘕。從形狀上可以徵驗。如果積聚引致年月,人就會消瘦,腹部增大,最終導致死亡。(《病源論》)

瘕病者,由寒溫不適,飲食不消,與臟氣相搏,積在腹內,結塊瘕痛,隨氣移動是也,言其虛假不牢,故謂之為瘕也。(同上)

白話文:

瘕病是因寒熱溫涼氣候不適宜,飲食沒消化,跟臟腑之氣相互搏擊,積在腹內,結塊而疼痛,隨著氣移動而移動,因為虛假不牢固,所以叫做瘕病。

夫積者,傷滯也,傷滯之久,停留不化,則成積矣。且人之臟腑,皆觸冒以成疾病,惟脾胃最易受觸。蓋日用飲食,稍或過多,停滯難化,或吐或嘔,或泄或利。當是之時,法宜推蕩,然後助養脾胃。所謂推蕩者,更宜斟量人之虛實,傷滯之輕重而推蕩之,停滯一消,則不成積,克化失宜,久之必成積聚癥瘕矣。(《濟生續方》)

白話文:

積,指的是傷滯,傷滯時間長了,停留不消散,就慢慢形成了積。人的臟腑,最容易受到飲食的觸冒而生病,其中脾胃最容易受傷。因為每天的飲食,稍微過量,就會停滯難以消化,可能嘔吐或腹瀉。遇到這種情況,首先要推蕩積滯,然後再幫助調養脾胃。所謂推蕩,必須適當考慮人的體質虛實,以及傷滯的輕重程度,才能順利推蕩。積滯一旦消除了,就不會形成積塊,如果消化能力差,時間久了就會形成積聚癥瘕。

病因氣鬱痰血,方書之五積六聚,證狀不同,非謂食物所傷,留滯不去。蓋五積者,因喜怒憂思失志,以傷五臟,遇傳克不行而成病也。(《澹寮》)

白話文:

疾病的根源是氣鬱和痰血,醫書中所說的五積六聚,症狀各異,並不是因為食物的損傷,而是因為留滯不去。所謂五積,是指因喜怒憂思失志,傷害了五臟,導致傳克失常而發生的疾病。(《澹寮》)

諸書所載,皆以內為喜怒憂思七情之氣,剋制五臟,結而不散,乃成積聚之證(云云)。余忖度之,必是因氣結聚痰飲,或是積聚之物,而後能堅硬如此。發萌之初,早能辨其脈證,投以藥餌,或以導引之法,猶云庶幾。若其見形於皮膚之下,藥入腸胃,熏蒸之所不及,誠為難治之證。(《大成》)

白話文:

各醫書所記載的積聚病證,都是說內在喜、怒、憂、思等七情之氣,損傷剋制五臟,鬱結而不散,於是形成積聚的證狀(諸如此類)。去思考這件事,我認為必定是因為氣鬱結而成痰飲,或已經積聚凝結某某東西,然後才變得這麼堅硬。發病的初期,如果能及早辨別出脈象證狀,施以藥物治療,或用導引的治療方法,恐怕還有機會治療。如果已經在皮膚下顯現出形狀,藥物進入腸胃也只能燻蒸到很淺的地方,實屬難以治療的證狀。(《大成醫書》)

氣無形故不成塊,然痰與食積死血,多因氣聚而成,是氣雖不為塊,而所以為塊者實由乎氣,故治積之法,以行氣為主。(《統旨》)(按:丹溪曰:氣不能作塊成聚,塊乃有形之物也,痰與食積死血而成也。葉氏實駁此說也。)

白話文:

氣體無形,所以不會形成塊狀,但是痰、食積、死血,大多是因氣體聚集而形成。所以氣體雖然不會形成塊狀,但形成塊狀的原因實際上還是來自於氣體。因此治療積塊的方法,最重要的是疏通氣體。(《統旨》)(按:丹溪說:氣體不能形成塊狀和聚集,塊狀物體是有形的東西,是痰、食積和死血混合而成的。葉氏實駁此說。)

五積當從郁論,《難經》所謂因受勝己之邪,傳於己之所勝,適當旺時,拒而不受,因留為積。此皆抑鬱不伸而受其邪,故五積六聚治同郁斷。伏梁者,火之郁。肥氣者,木之郁。痞氣者,土之郁。息賁者,金之郁。奔豚者,水之郁。(按:以上系《儒門事親》節文)郁者,氣不舒而抑鬱成積,不獨聚可以氣言也。

白話文:

五積應該從鬱結的角度來討論。《難經》中說,由於受到比自己強盛的邪氣侵襲,傳播到自己所剋制的部位,正好是旺盛的時候,排斥而不接受,因此滯留在體內形成積聚。這些都是由於抑鬱不舒而受到邪氣侵襲,所以五積和六聚的治療方法都與治療鬱結相同。

伏梁,是火氣鬱結。

肥氣,是木氣鬱結。

痞氣,是土氣鬱結。

息賁,是金氣鬱結。

奔豚,是水氣鬱結。

(註:以上內容出自《儒門事親》一書的節錄。)

鬱結是指氣不舒暢而抑鬱成積,不僅是聚積可以從氣的角度來解釋。

故治積之法,以理氣為先,則津液流行,積聚何由而成。(《錦囊》)

上古穴居野處,無情欲之累,故病多外感,以故《素問》往往謂臟寒生滿病,又謂用力過度則絡脈傷,傷則血外溢於腸外,有寒汁沫與血相搏,則併合凝聚不能散而成積。今人多情欲,痰血氣鬱凝滯者比比皆是,故不敢引經以斷也。(《六要》)

白話文:

上古時代的人,穴居野處,沒有情慾的牽累,所以疾病大多是外感引起的,因此《素問》中常常說臟寒會生滿病,又說用力過度,就會傷及絡脈,傷後,血就會溢出腸外,有寒汁沫與血相搏,就會凝結成積。現在的人情慾多,痰血氣鬱凝滯的人比比皆是,所以不敢引用經文來斷定病情。

大抵積塊者,皆因一物為之根,而血涎裹之,乃成形如杯如盤,按之堅硬也。食積敗血,脾胃有之。痰涎之積,左右皆有之。(《保命歌括》)

白話文:

大多數的硬塊,都是由於一種東西做為根源,而血與口水將它包裹起來,於是形成像杯子或盤子形狀的硬塊,用手按下去很堅硬。食物積累的敗血,在脾和胃中會有。痰濕的積累,左右兩邊都會有。

病有因熱,經曰:小腸移熱於大腸,為虙瘕,為沉(云云)。然則經言瘕病,亦有熱者也。或陽氣鬱結,怫熱壅滯,而堅硬不消者,非寒癥瘕也,當以脈證別之。(《原病式》)

白話文:

因熱引起的疾病,經典《傷寒論》說:小腸將熱邪傳至大腸,形成虙瘕(一種腹部腫塊),又形成沉積(等等)。既然如此,那麼經書上說的瘕病,也是有熱邪的。或者陽氣鬱結,燥熱壅滯,而變得堅硬不消的,不是寒癥瘕病,應當根據脈象和證狀來分別診治。(《原病式》)

病屬陰寒有留止聚散之別,脈之小也,微也,小急也,弦急也,沉也,沉伏也,遲也,澀也,實也,數絕也,沉橫也,結伏也,長而左右彈也(按:此諸脈系經及《脈經》所見),是皆陰寒斂實之脈,則知積之成也,亦多屬陰寒。陰寒則不能溫散,而易於凝著,始則毫釐之留,日以增益,如堆積然,久久則小者大,軟者堅,虛者實,無形者有形。聚則不然,病發無根,痛無常處。夫無根無常,則氣不留止,偶與氣血相搏,則邪正相干,氣聚而痛,氣散則解,非若積之留止不移不散也。如腸腹攻衝,疝痃瘕熱,胸腹脹滿,切痛雷鳴等證,皆聚之類也。古人論積聚分臟腑者,亦不過以沉伏留止不移者屬陰,陰則為臟;浮動聚散不常者為陽,陽則為腑耳。治之者,當於留止聚散上相機,不當於臟腑二字上作工夫也。(《續焰》)

白話文:

疾病屬於陰寒,有留止和聚散兩種區別。脈搏微弱,急促,弦緊,沉伏,遲緩,澀滯,實大,數絕,沉橫,結伏,脈象長而左右彈動(按:這些脈象出自《素問.脈要精微論》和《脈經》),這些都是陰寒斂實的脈象,由此可知,積聚的形成,大多也屬於陰寒。陰寒則不能溫暖散開,容易凝結著聚,開始時如同毫釐般小,日積月累,增益不斷,如同堆積般漸漸增大,久而久之,小的變大,軟的變硬,虛的變實,無形的變有形。聚證則不然,它的發作沒有根源,疼痛沒有固定的位置。沒有根源沒有常處,則氣不留止,偶爾與氣血相搏,則邪正相干,氣聚則疼痛,氣散則解除,不像積證那樣留止不移、不散不移。

比如腸腹的衝衝脹滿,疝瘕瘕熱,胸腹脹滿,切痛雷鳴等證候,都屬於聚證。古人論述積聚分屬臟腑,也不過是根據沉伏留止不移的屬於陰,陰則為臟;浮動聚散不常的屬於陽,陽則為腑罷了。治療這些疾病,應當在留止聚散上相機抉擇,不應當在臟腑二字上做文章。(《續名醫類案.積聚》)

脈候,寸口脈沉而緊,苦心下有寒,時痛,有積聚。關上脈襜襜大而尺寸細者,其人必心腹冷積,癥瘕結聚,欲熱飲食。(《脈經》)

白話文:

脈象:寸口脈脈搏沉而緊,病人苦於心下有寒,時常疼痛,有積聚。關上脈有力而大,而寸口和尺口脈細弱的人,這個人一定是心腹有冷積、癥瘕積聚形成的病症,希望吃熱的東西。

遲而澀,中寒有癥結。快而緊,積聚有擊痛。弦小者,寒癖。(同上)

寸口脈沉而橫者,脅下及腹中有橫積痛(按:此《平人氣象論》文)。其脈弦,腹中急痛(按:此取奔豚條)。腰背痛相引,腹中有寒疝瘕。脈弦緊而微細者,症也。夫寒痹癥瘕積聚之脈皆弦緊,若在心下即寸弦緊,在胃管即關弦緊,在臍下即尺弦緊。(一曰關脈弦長,有積在臍左右上下也。

白話文:

寸口的脈象沉而橫行的,脅下和腹部就有橫積(聚集)的疼痛。(按:這是《平人氣象論》中的原文)。脈象弦急的,腹中有劇烈的疼痛。(按:這是取奔豚條的原文)。腰背部的疼痛互相牽引,腹中又有寒冷的疝氣和瘕積。脈象弦緊而微細的,就是癥瘕積聚的症候。凡是風寒痹痛、癥瘕積聚的脈象都是弦而緊的,如果在心下,就是寸脈弦而緊;如果在胃管,就是關脈弦而緊;如果在臍下,就是尺脈弦而緊。(另一種說法:關脈弦而長,是積聚在臍左右上下)。

)又脈症法:左手脈橫症在左,右手脈橫症在右,脈頭大者在上,頭小者在下。又法:橫脈見左積在右,見右積在左,偏得洪實而滑亦為積,弦緊亦為積為寒痹為疝痛。內有積不見脈難治,見一脈(一作脅)相應為易治,諸不相應為不治。左手脈大,右手脈小,上病在左脅,下病在左足;右手脈大,左手脈小,上病在右脅,下病在右足。脈來細而沉時直者,身有癰腫,若腹中有伏梁。

白話文:

又按脈象,左手脈搏橫行表示病人左側有病,右手脈搏橫行表示病人右側有病,脈搏頭大表示病在上,脈搏頭小表示病在下。還有一種方法是,橫脈出現在左側表示右側有積聚,出現在右側表示左側有積聚,如果偏向一邊又洪大、實大且滑利,也表示有積聚,脈搏弦緊也表示有積聚,或是患有寒痹症、疝痛症。如果內部有積聚但脈搏看不出來,就難以治療,如果只見脈象(有一種說法是脅部)脈象相應,就容易治療,諸脈象不相應則無法治療。左手脈搏大,右手脈搏小,上方的病在左脅,下方的病在左足;右手脈搏大,左手脈搏小,上方的病在右脅,下方的病在右足。脈搏細而沉,有時貫通直接,表示身體有腫瘤,好像肚子裡長了隱藏的樑柱。

脈來小沉而實者,胃中有積聚,不下食,食即吐。(同上)

脈沉重而中散者,因寒食成症,脈左轉而沉重者,氣症,陽在胸中。脈右轉出不至寸口者,內有肉症。(同上)

寸口脈細沉滑者,有積聚在脅下,左右皆滿,與背相引痛。診其脈來實,心腹積聚,飲食不消,胃中冷也。(《病源論》)

白話文:

寸口脈搏細、沉、滑的人,有積聚在脅下,左右兩側都很滿,與背部相引而疼痛。診斷其脈搏來勢實,是心腹積聚,飲食不消,胃中寒冷所致。

脈來逆而牢者,為病症也。腎脈小急,肝脈小急,心脈若鼓,皆為症。寸口脈結者,癥瘕。(同上)(按:《邪氣臟腑病形篇》:腎脈微急為沉厥奔豚,足不收,不得前後。又肝脈微急為肥氣,在脅下,若覆杯。此巢氏所本。又寸口脈結,本於《十八難》。)

白話文:

脈搏來勢逆反而且堅牢,是疾病的癥兆。腎脈細小而急迫,肝脈細小而急迫,心脈如鼓聲一般,都是疾病的癥兆。寸口脈搏結實,是癥瘕的癥兆。(同上)(按:《邪氣臟腑病形篇》:腎脈微急為沉厥奔豚,足不收,不得前後。又肝脈微急為肥氣,在脅下,若覆杯。此巢氏所本。又寸口脈結,本於《十八難》。)

診決死生,診人心腹積聚,其脈堅強急者生,虛弱(《病源》此有急字,衍)者死。又實強者生,沉(《濟生》此有小字)者死。其脈大,腹大脹,四肢逆冷,其人脈形長者死。腹脹滿,便血,脈大時絕,極下血,脈小疾者死。(《脈經》)

白話文:

判斷生死,診斷人心腹部的癤積,脈搏堅強急促的人會活,脈搏虛弱的人會死。另外,脈搏實而有力的人會活,脈搏沉弱的人會死。脈搏大,腹部腫脹,四肢逆冷,脈象細長的人會死。腹部脹滿,大便出血,脈搏時常斷絕,大出血,脈搏細小且快的人會死。(根據《脈經》)

(按:《病源》所舉止沉者死。《中藏經》無其脈大三字,別為一條,據此或是腹脹診法,姑錄於茲。)

脈弦而伏者,腹中有症,不可轉也(《病源》作不可轉動),必死不治。(同上)

寸口脈緊而牢者,脅下腹中有橫積。結痛而泄利,脈微細者生,浮者死。(《病源論》)

其脈實強者,陽脈也,一以徵邪正之相搏,一以徵元本之壯實,從腑從陽,故曰生;其脈沉細者,陰脈也,一以徵邪氣之深久,一以徵元本之衰微,從臟從陰,故曰死。(《續焰》)

白話文:

那脈搏有力而強壯的,是陽脈。一是根據邪正相搏來判斷,一是根據元氣充沛來判斷。因為它是從腑和陽脈來運行的,所以說它是生脈。那脈搏沉細的,是陰脈。一是根據邪氣的深久來判斷,一是根據元氣的衰微來判斷。因為它是從臟和陰脈來運行的,所以說它是死脈。(《續焰》)

五臟積,診得肺積,脈浮而毛,按之辟易,脅下氣逆,背相引痛,少氣善忘,目瞑皮膚寒,秋瘥夏劇,主皮中時痛,如蝨緣之狀,甚者如針刺,時癢,其色白。診得心積,脈沉而芤,上下無常處,病胸滿悸,腹中熱,面赤嗌乾,心煩掌中熱,甚即唾血,主身瘛瘲,主血厥,夏瘥冬劇(《病源》此下曰:唾膿血者死),其色赤。診得脾積,脈浮大而長,飢則減,飽則見,䐜起與谷爭減,心下累累如桃李,起見於外,腹滿嘔泄腸鳴,四肢重,足脛腫,厥,不能臥,是主肌肉損,其色黃。診得肝積,脈弦而細,兩脅下痛,邪走心下,足腫寒,脅痛引少腹,男子積疝,女子瘕淋,身無膏澤,喜轉筋,爪甲枯黑,春瘥秋劇,其色青。診得腎積,脈沉而急,苦脊與腰相引痛,飢則見,飽則減,少腹裡急,口乾咽腫,傷爛,目䀮䀮,骨中寒,主髓厥善忘,其色黑。(《脈經》)(按:《要訣》錯綜《難經》及此條,擬以大七氣湯加減,今不錄。)

白話文:

五臟積

  1. 肺積
  • 脈象:脈浮而毛,按之辟易。
  • 症狀:脅下氣逆,背相引痛,少氣善忘,目瞑皮膚寒。
  • 病勢:秋瘥夏劇,主皮中時痛,如蝨緣之狀,甚者如針刺,時癢,其色白。
  1. 心積
  • 脈象:脈沉而芤,上下無常處。
  • 症狀:胸滿悸,腹中熱,面赤嗌乾,心煩掌中熱。
  • 病勢:甚即唾血,主身瘛瘲,主血厥,夏瘥冬劇(《病源》此下曰:唾膿血者死),其色赤。
  1. 脾積
  • 脈象:脈浮大而長,飢則減,飽則見。
  • 症狀:䐜起與谷爭減,心下累累如桃李,起見於外,腹滿嘔泄腸鳴,四肢重,足脛腫,厥,不能臥。
  • 病勢:是主肌肉損,其色黃。
  1. 肝積
  • 脈象:脈弦而細。
  • 症狀:兩脅下痛,邪走心下,足腫寒,脅痛引少腹,男子積疝,女子瘕淋,身無膏澤,喜轉筋,爪甲枯黑。
  • 病勢:春瘥秋劇,其色青。
  1. 腎積
  • 脈象:脈沉而急。
  • 症狀:苦脊與腰相引痛,飢則見,飽則減,少腹裡急,口乾咽腫,傷爛,目䀮䀮,骨中寒。
  • 病勢:主髓厥善忘,其色黑。(《脈經》)

經論五臟積氣,皆因五臟旺時,不受所傳邪氣而成(云云)。常究此說,亦未可必。夫肺病傳肝、肝傳脾之類,自是勝其所勝,夫傳所勝者死。若如所言,則五臟之積皆死候也,其實不然也。(《雞峰》)

白話文:

中醫典籍上記載,五臟的積氣,都是因為五臟旺盛的時候,沒有受到外來邪氣的侵襲而形成的(諸如此類的說法)。經常研究這個說法,也未必正確。肺病傳染給肝臟,肝臟傳染給脾臟等,這本來就是以強勝弱的情況,被傳染的就會死亡。如果像前面所說的,那麼五臟的積聚都是死亡的前兆,但實際上並非如此。(出自《雞峯》)

癥瘕形證,(暴症)癥瘕者,此由寒溫不調,飲食不化,與臟氣相搏結所生也。其病不動者,直名為症。若病雖有結瘕,而可推移者,名為癥瘕(按:此症字似衍)。瘕者假也,謂虛假可動也。候其人,發語聲嘶,中滿濁而後語,乏氣拖舌,語而不出,此人食結在腹,病寒,口裡常水出(按:《聖惠》作候其人發語,聲嘶挹舌,語而不出,此人食結在腹,其病寒,口中常有水出。《雞峰》同,舌作言),四體洒洒,常若發瘧,飲食不能,常自悶悶而痛,此食症病也。(《病源論》)(宜參前病因飲食不消條及脈候。)

白話文:

癥瘕形證:(暴症)癥瘕,是由於寒溫調和不當、飲食不消化,與臟氣互相搏擊、結聚而產生的。這種疾病不動的,直接稱為症。如果疾病雖然有結塊,但可以推動的,稱為癥瘕(按:此處的「症」字似為衍文)。瘕是虛假的,意思是說它虛假不實,可以移動。觀察這個人的情況,發話時聲音嘶啞,腹部脹滿、濁氣後才說話,氣虛拖著舌頭,說話結巴,這說明這個人食物積聚在腹部,患有寒症,嘴巴裡常常流出水(按:《聖惠》作觀察這個人的發話情況,聲音嘶啞、舌頭僵硬,說話結巴,這個人食物積聚在腹部,患有寒症,嘴巴裡常常流出水。《雞峯》同,舌作言),四肢睏倦,經常像發瘧疾一樣,飲食不進,經常自己悶悶不樂而疼痛,這是食物積聚造成的疾病。(《病源論》)(宜參照前面病因飲食不消條及脈候。)

暴症者,由腑臟虛弱,食生冷之物,臟既虛弱,不能消之,結聚成塊,卒然而起,其生無漸,名曰暴症也。本由臟弱,其症暴生,至於成病,死人則速。(同上)

白話文:

暴症,是由於內臟虛弱,食用了生冷食物,內臟虛弱,不能消化食物,食物結聚成塊,突然發作,發作沒有徵兆,稱為暴症。由於內臟虛弱,病情突然發作,一旦成病,死亡很快。(同上)

戴云:積聚癥瘕,有積聚成塊不移動者,是癥;或有或無,或上或下,或左或右者,是瘕。(《鉤玄》)

痃癖形證,夫痃癖者,本因邪冷之氣積聚而生也。痃者,在腹內近臍左右,各有一條筋脈急痛,大者如臂,次者如指,因氣而成,如弦之狀,名曰痃氣也。癖者,側在兩肋之間,有時而僻(《雞峰方》僻作痛),故曰癖也。夫痃之與癖,名號雖殊,針石湯丸主療無別,此皆陰陽不和,經絡痞隔,飲食停滯,不得宣流,邪冷之氣,搏結不散,故曰痃癖也。(《聖惠》)

白話文:

痃癖形狀證候,痃癖這種疾病,本來是邪冷之氣積聚在體內而產生的。痃,是在腹內靠近肚臍左右,各有腰帶狀筋脈疼痛,大的像手臂,小的像手指,因氣而形成,像弦狀,名稱痃氣。癖,是在左右肋骨之間,有時疼痛,因此稱之為癖。痃與癖,名稱雖然不同,但針灸、湯藥、丸藥治療方法沒有不同,這些都是由於陰陽不和諧,經絡不通暢,飲食停滯,不能順暢運行,邪冷之氣積結而不散,因此稱之為痃癖。 (《聖惠》)

痃者懸也(按:此說誤),懸於腹內,近臍左右,各有一條筋脈扛起,大者如臂如筒,小者如指如筆管如弦,其原皆由陰陽之氣不和,常多鬱塞,又時忿怒,動氣偏勝,或適當飲食,與氣纏裹,適受寒冷,與氣停蓄,且忿怒則肝火盛,而血隨氣結,痰亦緣火相附而升,遂合併而成形質,懸於臍之左右,故名曰痃。(《尊生書》)

白話文:

痃病就是懸吊。痃病懸吊在腹內,靠近肚臍的左右兩側,各有筋脈把它扛起來,大的如手臂或竹筒,小的像手指或筆管或琴絃,造成痃病的原因是陰陽之氣不合,經常鬱結,同時又發怒,動氣過度,或者飲食不當,加重痃病,或氣候寒冷,氣鬱積無法散發,憤怒時肝火旺盛,血液隨著氣結,痰液也因火而升,遂而融合形成為病,懸吊在肚臍的左右兩側,所以稱之為痃病。

癖積,兩脅刺痛,三稜、廣朮之類,甚者甘遂、蠍梢。(《儒門事親》)

白話文:

腹部腫脹疼痛,兩脅刺痛,可以用三稜、廣朮一類的藥物治療,嚴重的可以用甘遂、蠍梢。

部位,積在中為痰飲,在右為食積,在左為死血,乃丹溪確論也(按:丹溪說,出《心法》)。然胃脘有食積而病發在中者,亦有肝氣與宿食相假而積在左者,又不可拘泥也。曾治一少年,體薄弱,且咳血,左邊一塊,不時上攻作痛,左金、蘆薈俱不應。診其脈三部雖弦,而細澀不流利,因作陰虛治,四物加知、柏、玄參牡丹皮,不六劑頓愈,此又陰虛似肝積也。推此,雖因部分名積,診視之際,猶當詳審,病病皆然,惟圓機者不昧此語。(《六要》)

白話文:

部位、積在:積在中部的是痰飲,積在右側的是食積,積在左側的是死血,這是丹溪的明確論點(按:丹溪的說法出自《心法》)。但是,胃脘有食積而病發在中部的,也有肝氣和宿食互相假借而積在左側的,也不能拘泥於此。

曾經治療過一個少年,體質虛弱,而且咳嗽咳血,左邊有一塊積塊,不時發作疼痛,左金丸和蘆薈膠囊都不起效。診斷他的脈象三部雖然是弦脈,但是細澀不流利,於是採用陰虛的治療方法,使用四物湯加知母、柏子仁、玄參、牡丹皮,不到六劑藥就痊癒了,這又是陰虛類似肝積的證候。

由此推斷,雖然根據部位名稱積,在診斷的時候,仍然應該詳細審察,所有的病證都同樣道理,只有通曉圓機的人才不會忽略這句話。(出自《六要》)

症痞之積,凡或上或下,或左或右,本無定所。大都血積多在下,而氣積食積,則上自胃脘,下至少腹,凡有留停,無處不可停蓄。余嘗治一食癥結痛者,乃在小腹下右角尖處,自後屢見此證,方知食道之行,必自小腹下右以入廣腸,此實人所不知也。故凡治積聚者,必當詳審所因,庶得其確。

白話文:

積聚的症狀,往往或在上面或在下面,或在左面或在右面,本來沒有固定的位置。大體上來說,血積多在下部,而氣積和食積,則從胃脘向上,到少腹向下,凡是有停留不暢的情況,沒有什麼地方不可以停積蓄聚。我曾經治療過一個食物積結疼痛的病人,積結的位置在小腹下面右角尖處,後來多次遇到這種情況,才知道食物經過食道,一定是從右邊的下腹部進入大腸,這真是一般人不知道的。所以,凡是治療積聚的,一定要仔細審察發病的原因,才能得到確定的診斷。

嘗見丹溪之論(云云),愚謂可聚可散者,此氣聚無疑也。若以左為血積,右為食積,中為痰飲,則鑿矣。即如小兒多有患痞者,必在左肋之下,此無非縱食所致,豈因其在左即為血積而可攻其血乎。若為左血右食,則右豈無血而左豈無食乎。不可以為法也。(《景岳》)

白話文:

我曾經看過《 丹溪心法 》中的論述(云云),我認為可以聚可以散,這是氣聚集無疑。如果以左邊是血積,右邊是食積,中間是痰飲,那就錯了。就好像小兒大多有患痄疸的,必然在左肋之下,這無非是縱食造成的,難道因為在左邊就是血積就可以攻他的血嗎?如果左邊是血右邊是食,那麼右邊豈能沒有血,而左邊又怎麼會沒有食呢?不可以以此作為法則。

諸積概略,所謂積者,有氣積肉積,酒積茶積,食積痰積,更有婦室月經不通,遂成血積。(《濟生續方》)(按:《儒門事親》有九積丸,系食、酒、氣、涎、痰、癖、水、血、肉九證,《古今醫統》更增益數證,今排列於各類,宜參。)

白話文:

各種積症的概略:所謂積,有氣積、肉積、酒積、茶積、食積、痰積,還有婦女月經不通,遂成血積。(《濟生續方》)(註:《儒門事親》有九積丸,分別針對食、酒、氣、涎、痰、癖、水、血、肉九種積症,《古今醫統》則增加了許多證狀,現在將這些證狀分門別類排列,以便參考。)

有形之積,阻礙正氣,故痛也。而亦有不痛者,日久則正氣另闢行徑,不復與邪相爭,或邪另結窠囊,不礙氣血隧道之故,此為難治,以藥不易到也。又食痰血數者,皆無知之物,不能移動,故常在其處。(《醫碥》)

白話文:

有形的積聚,會阻礙正氣的運行,所以會疼痛。也有些人不痛,原因是時間一久,正氣另闢了道路,不再與邪氣爭鋒,或者邪氣另築巢穴,不礙氣血的運行,這就是難以治療的原因,藥物很難到達病竈。另外,食入的痰血等,都是不會移動的無知之物,所以常常停留在原處。

氣積,氣聚,氣滯成積也,凡憂思鬱怒,久不得解者,多成此疾。故王宇泰云:治積之法,理氣為先,氣既升降,津液流暢,積聚何由而生。丹溪乃謂氣無形,不能作聚成積,只一消痰破血為主,誤矣。天地間有形之物,每自無中生,何止積聚也。戴復庵只以一味大七氣湯治一切積聚,其知此道歟。(《金匱翼》)

白話文:

氣積,是指氣聚,氣滯成積的病症。凡是憂思鬱怒,長時間不得舒解的,多會形成此病。因此,王宇泰說:治療氣積的方法,以理氣為先,只要氣能升降,津液能夠流暢,氣積自然不會產生。丹溪卻認為氣是沒有形狀的,不能夠凝結成積,只要消痰破血,就是錯誤的。天地間有形之物,常常都是從無中生有,何止是氣積呢。戴復庵只用一種大七氣湯來治療一切氣積,他可能知道這個道理。

氣積,噫氣痞塞,木香檳榔之類,甚者枳殼、牽牛。(《事親》)

白話文:

如果氣停聚而沒有出路,讓人感到胸口悶,呼吸不暢。可以使用木香、檳榔。情況嚴重者可以使用枳殼、牽牛。

若腹中似若癖瘕,隨氣上下,未有定處,宜散聚湯。若氣作痛,遊走心腹間,攻刺上下,隱若雷鳴,或已成積,或未成聚,以全蠍四個劈破煎湯,調蘇合香丸。(《要訣》)

白話文:

如果肚子裡有像積塊一樣的東西,隨著氣的升降而移動,沒有固定的位置,宜服用散聚湯。如果氣刺作痛,在心臟和腹部之間遊走,上下刺痛,隱約像雷鳴,或者已經積蓄成形,或者尚未成形,用四隻全蠍子劈開煮湯,調入蘇合香丸服用。(《要訣》)

氣聚證,必肚腹膨脹,時痛時止,得噯即寬,旋覆痛,遊走攻刺。宜木香、檳榔、枳殼、牽牛之類,不可下。(《醫碥》)

白話文:

氣聚證,必定會腹脹腹痛,有時痛有時止,打嗝後就會比較舒服,但疼痛又會旋轉移動,無固定位置。這個時候應該用木香、檳榔、枳殼、牽牛等藥物來治療,但是不能用瀉藥。(《醫碥》)

血積,血積,痛有定處,遇夜則甚,其脈芤澀,婦人產後及跌撲努力者,多有此病。或憂怒傷其內,風寒襲於外,氣逆血寒,凝結成積。《內經》云:卒然外中於寒,若內傷於憂怒,則氣逆,六輸不通,溫氣不行,凝血蘊里而不散。此之謂也。(《金匱翼》)

白話文:

血積,血凝聚成塊,疼痛有固定的部位,到了晚上疼痛會加劇,脈搏沉澀不暢。婦女產後以及跌打損傷用力過度的人,常患此病。或者因憂愁憤怒而傷及內臟,風寒邪氣侵襲外體,氣機逆亂,血液凝結,凝聚成塊。《內經》說:忽然感受外來寒邪,或者內因憂愁憤怒而傷及臟腑,則氣機逆亂,六條經絡不通,溫煦之氣不運行,凝結的血液凝聚在臟腑裏而不能散開。這就是血積。

血積,打撲血瘀,產後不月,桃仁地丁之類,甚者虻蟲水蛭。(《事親》)

白話文:

血積:是外來創傷或產後造成血瘀,治療可採用桃仁、地丁等藥方。如果是更嚴重的血積,需要使用虻蟲或水蛭等藥材。

血積瘀血,乾漆、桃仁、牡丹皮、榆根皮之類,甚者大黃、虻蟲、水蛭之類。瓦壟子能消瘀血,次消痰積。花蕊石大消瘀血,兼氣藥能消血痞,人所不知。(《醫統》)

白話文:

血瘀積聚,可以用乾漆、桃仁、牡丹皮、榆根皮等藥物治療。嚴重的血瘀可以考慮用大黃、虻蟲、水蛭等藥物治療。瓦壟子能消散瘀血,其次能消散痰積。花蕊石也大量能消散瘀血,兼具氣藥功效,能消散血痞,這是很多人不知道的。(《醫統》)

血積,證見面色痿黃,有蟹爪紋路(血不能上榮也),多怒善忘,口燥便秘,骨熱肢冷,宜桃仁煎地榆、虻蟲、水蛭之類。(《醫碥》)

白話文:

血積的證狀有:面色萎黃,有蟹爪紋路(血不能上達榮養),容易生氣、健忘,口乾、大便乾燥,骨頭熱、四肢冰冷,適合用桃仁煎、地榆、虻蟲、水蛭之類的藥物治療。(《醫碥》)

食積,人有能食而不大便,初亦不覺為患,久乃腹內成塊結,推之可動,故名為谷瘕也。人有病常思肉,得肉食訖,又思之,為肉瘕。(《病源論》)(按:此二證與尋常食積不同,姑列於此。)

白話文:

穀食積滯:有些人能吃卻不能排出大便,起初也不覺有什麼不適,時間久了,腹內便形成了塊狀結石,用力按壓能感到移動,因此稱作穀瘕。有些人患了病總是惦記著肉,吃了肉之後,又想吃,這就是肉瘕。(《病源論》)(註:這兩種證候與尋常的食積不同,姑且列在此處。)

飲食之積,凡暫積者,不過以飲食偶傷,必在腸胃之內,故可行可逐,治無難也。惟飲食無節,以漸留滯者,多成痞積於左脅隔膜之外。蓋以胃之大絡,名曰虛里,出於左乳下,其動應衣,此陽明宗氣所出之道也。若飢飽無論,飲食迭進,以致陽明胃氣一有所逆,則陰寒之氣得以乘之,而脾不及化,故余滯未消,乃並腸外汁沫,摶聚不散,漸成症積矣。然其初起甚微,人多不覺,及其既久,則根深蒂固而藥餌難及。

白話文:

飲食引起的積聚,凡是暫時積聚的,不過是偶爾由飲食傷害所造成,停留在腸胃之內,所以可以行氣、逐痰來治療,治療並不困難。只有飲食不節制,積聚漸漸留下,多成為痞積位於左脅膈膜的外面。大體上胃的絡脈,叫做虛裏, 出在左乳房的下面,它的運動應和胃下垂,這是陽明經宗氣所出之道。如果飢飽不按常理,飲食交替進食,以致陽明胃氣有一點兒不順,那麼陰寒之氣得以趁虛而入,而脾不能消化,所以積聚的廢物還沒有消散,就和腸子外面的汁液混在一起,凝聚而不散,逐漸形成症積。然而積聚初起的時候很微小,人多不察覺,等到積聚積聚變久,則根深蒂固而藥物調理難以奏效。

今西北小兒多有此疾,而尤於食麵之鄉為最,正以面性多滯,而留疾於皮裡膜外,所以不易治也。即如婦人血症氣痞或上或下者,亦多在腸胃之外,募原之間,故當以漸消磨,求法治之,慎毋孟浪欲速,妄行攻擊,徒致胃氣受傷,而積仍未及,反以速其危也。(《景岳》)

白話文:

現在西北的小孩大多都有這種疾病,而在以麵食為鄉的區域尤為嚴重,正是因為麵食的性質容易停滯,而將疾病留在皮膚和粘膜的外面,所以不容易治癒。就像婦女的氣血癥狀或氣堵在上面或下面的一樣,大多在腸胃之外,募原之間,所以應該慢慢消磨,以漸進的方式治療,一定要慎重,不要粗魯、急於求成,輕率的採取 aggressive 的方法攻治,反而會損傷胃氣,而疾病積聚還沒及時去除,反而加速危險的發生。

食積,酸心腹滿,大黃、牽牛之類,甚者礞石巴豆。(《事親》)(更有肉積,是外病,不錄。)

白話文:

食物積滯,胃酸,腹脹的,可以用大黃、牽牛類的藥物。嚴重一些的,可以用礞石、巴豆。(《事親》)(因食用肉類所致的積滯,是外在病因,就不再列舉了。)

脾積食積,《簡易》秘方勝紅丸金露丸萬病丸順氣丸秦川剪紅丸感應丸脾積丸(勝紅丸、感應丸見於後,余不錄)。米穀積,麥芽、神麯、砂仁雞內金。肉積,硇砂阿魏山楂、硝石。五畜胎子積,連白陳皮煎汁,豆豉汁、薑汁和服之。五菜積,丁香、桂末、麝香(按:《得效》曰:果菜積,平胃散加丁香麝香為末。

白話文:

脾積食積,《簡易方》中祕密方勝紅丸、金露丸、萬病丸、順氣丸、秦川剪紅丸、感應丸、脾積丸(勝紅丸、感應丸見於後,其餘我不記載)。米穀積,用麥芽、神曲、砂仁、雞內金。肉積,用磗砂、阿魏、山楂、硝石。五畜胎子積,用連白陳皮煎汁,豆豉汁、薑汁和服之。五菜積,用丁香、桂末、麝香(根據:《得效》中說:果菜積,平胃散加上丁香麝香為末。

熱鹽湯調服。蓋此所本。)筍蕨硬物,荸薺、砂仁、三稜、莪朮。粉面積,蘿蔔子、姜,酒下(《得效》曰:粉片索粉積,紫蘇濃煎汁,加杏泥,服即消。面積,阿魏丸,濃煎蘿蔔子湯下)。魚鱉積,陳紫蘇、橘皮煎湯,薑汁磨木香服。(《得效》曰:魚蟹積,參蘇散多加生薑、陳皮煎。

白話文:

用熱鹽湯送服。這就是治療的依據。)筍蕨類堅硬的食物,荸薺、砂仁、三稜、莪朮。將粉末塗在面積上,蘿蔔子、生薑,用酒送服。(《得效》說:粉片索粉積,用紫蘇濃煎汁,加上杏泥,服用立消。面積,用阿魏丸,用濃煎的蘿蔔子湯送服。)魚鱉積,用陳紫蘇、橘皮煎湯,加上生薑汁磨木香服用。(《得效》說:魚蟹積,參蘇散多加生薑、陳皮煎服。

蓋本於《雞峰》,互出《飲食傷》中,宜參)。(《醫統》)

食積,證見噯腐吞酸,腹滿惡食。按食停腹內,必棲泊在隱曲之處,乃能久而不下。隱曲之處,為地無幾,必附益以腸外之涎沫,內外交結,乃成大塊,須兼治其痰飲乃效。(《醫碥》)

白話文:

吃積(食物停滯在胃腸中),症狀表現為噯氣、吞嚥酸水、腹脹、食慾不振。食物停留在腹部,必定是棲息在隱蔽曲折的地方,纔能夠長時間不消化。隱蔽曲折的地方,面積很小,必定依附腸外唾液,內外交結,聚集成大塊,需要同時治療痰飲,纔能夠有效。

酒積,(茶積)(治方並見後)人有性嗜酒,飲酒既多而食谷常少,積久漸瘦,其病遂常思酒,不得酒即吐,多睡,不復能食,云是胃中有蟲使之然,名為酒瘕也。(《病源論》)

白話文:

酒積,(茶積)(治法和方子都見下面) 有人很喜歡喝酒,喝了太多的酒但吃的穀物卻很少,久了便越來越瘦,其疾病於是經常想喝酒,沒有酒喝就嘔吐,睡很多,不再能夠吃東西,說是胃中有蟲子使他如此,病名為酒積。(《病源論》)

酒積,目黃口乾,葛根、麥糵之類,甚者甘遂、牽牛。(《事親》)

酒積,冷者,平胃散加丁香、縮砂、麥芽、神麯,或香蘇散亦可加入,並用薑、棗、鹽煎,空腹服(丁香、縮砂、香附子、甘草,各少許為散,細嚼,名醉鄉寶屑,效)。熱者,曲糵丸。(《得效》)(曲糵丸出後酒積丸方下。)

白話文:

酒積(指因貪杯而造成的積食),是冷積。可以將平胃散加入丁香、縮砂、麥芽和神麴等藥材一起使用,或者也可以加入香蘇散。再用薑、棗、鹽煎煮,空腹服用。(丁香、縮砂、香附子、甘草,各取少許研磨成散劑,細細咀嚼,名為「醉鄉寶屑」,也有效)。而如果是熱積,則可以服用曲糵丸。(《得效》)(曲糵丸的配方在酒積丸的方子之後。)

多飲人結成酒癖,腹脅積塊,脹急疼痛,或全身腫滿,肌黃少食,宜十味大七氣湯,紅酒煎服。(《六要》)

酒積,目黃口乾,肚腹脹痛,少食,宜葛根、枳椇、麥芽之類(酒濕熱傷脾,痰血瘀滯成積,須兼清熱利濕導滯之藥)。(《醫碥》)

白話文:

酒積:眼睛發黃、嘴巴乾渴、腹部脹痛、食慾不振,宜服用葛根、枳椇、麥芽之類的藥。

(酒濕熱傷脾,痰血瘀滯成積,須兼清熱利濕導滯之藥)。(《醫碥》)

茶飲茶癖,乾薑吳茱萸、川椒、薑黃、芝麻之類。(《醫統》)(有方見後)

白話文:

茶飲、茶癖,可以用乾薑、吳茱萸、川椒、薑黃、芝麻等一起煮水喝。(《醫統》)(具體方子參見後文)

痰積,(飲癖)涎積,咽如拽鋸,硃砂、膩粉之類,甚者瓜蒂、甘遂。痰積,涕唾稠黏,半夏、南星之類,甚者瓜蒂、藜蘆。(《事親》)(按:又有水積,即是水腫,今不錄。)

白話文:

痰液積聚: (長期飲酒的習慣) 唾液粘稠,咽喉像被鋸子拉著一樣,用硃砂、膩粉之類的藥物治療,嚴重的可以用瓜蒂、甘遂。痰液積聚,鼻涕唾液粘稠,可用半夏、南星之類的藥物治療,嚴重的可用瓜蒂、藜蘆。

石鹼去痰積,滌洗垢膩有效。痰癖脅痛,厚朴枳實青皮芒硝澤瀉,甚者甘遂、芫花。水飲癖,治用枳殼湯茯苓神保丸,生五苓散小理中丸。痰積食積有塊,石灰能消化之。(《醫統》)

白話文:

石鹼可以去除痰液的積聚,有效地清洗和去除污垢和油膩。痰引起的胸脅疼痛,可以用厚朴、枳實、青皮、芒硝、澤瀉治療,嚴重者可以用甘遂、芫花治療。水飲引起的疾病,可以用枳殼湯加茯苓、神保丸、生五苓散治療,然後再服用小理中丸。如果痰液和食物積聚成塊,可以用石灰來幫助消化。(《醫統》)

痰積,證見麻木眩暈,痞悶嘈雜,其人平素多痰,宜控涎丹。(《醫碥》)

白話文:

痰液積聚,症狀表現為肢體麻木、頭暈目眩、胸悶腹脹、嘈雜不寧,此人平素多痰,宜服用控涎丹治療。(出自《醫碥》)

有飲癖結成塊,在腹脅之間,病類積聚,用破塊藥多不效,此當行其飲(《醫通》此下曰:六君子合五苓散最妙,更加旋覆、前胡、枳實、白芍,即海藏五飲湯。若在膜外者,宜導痰湯主之)宜導痰湯。何以知為飲?其人先曾病瘥(戴氏又曰:心瘥有痰飲所致,俗名飲瘥。此瘥蓋其義,《醫通》作瘥,恐非),口吐涎沫清水,或素來多痰者是也。(《要訣》)

白話文:

有愛喝酒的癖好的人,時間久了體內會形成硬塊,在腹部兩側,病症看似是積聚的疾病,但用破塊的藥物治療卻往往無效,這時應該服用排痰的藥物。怎麼知道是飲症造成的硬塊呢?病人之前曾經得過心,吐出帶有水沫的清口水(戴思恭又說:心臟病有痰飲引起的,俗稱飲心。這個瘥字的含義就是這個,《醫通》把它寫作瘥,恐怕不是正確的),或是一直以來都有多痰的症狀。

蟲積,九蟲積,腹中不時作塊痛,面青口吐清水,用雄黃、錫灰、蕪荑雷丸石榴根榧子實。(《醫統》)(宜參後大七氣湯條、茶積治方及《蛔蟲》門。)

白話文:

蟲積是指九種蟲類積聚在體內,會造成腹部不時出現塊狀疼痛,臉色青白,嘴巴吐清水的情狀。治療方法是使用雄黃、錫灰、蕪荑、雷丸、石榴根、榧子實。(或參考大七氣湯條、茶積治方以及蛔蟲篇)

異證

鱉癥,鱉癥者,謂腹內癥結如鱉之形狀,有食鱉觸冷不消生症者,有食諸雜物,得冷不消,變化而作者,此皆脾胃氣弱而遇冷,不能克消故也。癥瘕結成,推之不動移是也。(《病源論》)

白話文:

鱉癥,鱉癥就是指腹內有塊癥結,形狀像鱉;有的人吃了鱉,不注意寒涼,癥結在體內不消而成的;也有的人吃了其他東西,不注意寒涼,不消化,變化而成的;這些都是因為脾胃氣虛,遇到寒涼,不能消化吸收所致。癥瘕結成,推也推不動,移也移不走。

蝨癥,人有多蝨而性好齧之,所齧既多,腑臟虛弱,不能消之,不幸變化生症,而患者亦少。俗云蝨症人,見蝨必齧之,不能禁止。蝨生長在腹內,時從下部出,亦能斃人。

白話文:

蝨癥:有些人身上有大量蝨子,而且性好咬人。蝨子咬人的次數多了,人的腑臟虛弱,不能消化蝨子,就有可能發生變化而產生疾病,但這種情況很少見。俗話說蝨癥患者,見到蝨子一定會咬它,無法控制。蝨子生長在腹部,有時從下部出來,也能導致人死亡。

米癥,人有好啞米,轉久彌嗜啞之,若不得米,則胸中清水出,得米水便止,米不消化,遂生癥結。其人常思米,不能飲食,久則斃人。(按:據《回春》此即蟲積,宜參後大七氣湯條。)

白話文:

米癥:有些人患有啞巴病,時間久了就越來越愛吃大米,如果不吃大米,胸中就會流出清澈的水,吃了大米水就會停止。生米不能消化,於是就會形成癥結。這樣的人經常想吃大米,不能吃其他食物,時間久了就會使人死亡。

食癥,有人卒大能食,乖其常分,因飢值生蔥,便大食之,乃生一肉塊,繞畔有口,其病則難愈,故謂食癥。特由不幸,致此妖異成症,非飲食生冷過度之病也。

白話文:

飲食失調症,有人突然大量進食,違背了正常的飲食習慣,有一次他飢餓難耐,吃生蔥,就吃了很多生蔥,結果長了一個肉塊,肉塊周圍有開口,這個疾病很難治癒,所以稱之為飲食失調症。這是由於不幸,導致這種奇怪的症狀,而不是飲食生冷過度引起的疾病。

發癥,有人因食飲內,誤有頭髮,隨食而入成症,胸喉間如有蟲上下來去者是也。

鱉瘕(文與鱉症同,今省。)瘕言假也,謂其有形假而推移也。

魚瘕,有人胃氣虛弱者,食生魚,因為冷氣所搏,不能消之,結成魚瘕,揣之有形狀如魚是也。亦有飲陂糊之水,誤有小魚入人腹,不幸便即生長,亦有形狀如魚也。《養生方》云:魚赤目,作鱠食之生瘕。

白話文:

魚瘕:有人胃氣虛弱,吃了生魚後,由於寒氣侵襲,不能消化,結成魚瘕,摸起來有魚的形狀。也有喝了有小魚的水,不小心把小魚吞進肚子裡,小魚不幸地就在肚子裏生長起來,也有魚的形狀。《養生方》裡說:魚的紅眼睛,做成魚膾吃會產生瘕。

蛇瘕,人有食蛇不消,因腹內生蛇瘕也。亦有蛇之精液,誤入飲食內,亦令病之。其狀常若飢,而食則不下,喉噎塞,食至胸內即吐出,其病在腹摸揣,亦有蛇狀,謂蛇瘕也。(按:上諸證,《千金》、《外臺》有治方,宜考。)

白話文:

蛇瘕:指食用蛇肉後,因消化不良,或因蛇的精液誤入飲食中而引起的疾病。

症狀:通常表現為飢餓感,但當進食時,卻感到食物無法順利吞嚥,喉嚨梗塞,食物在到達胸腔後就嘔吐出來。若用手撫摸腹部時,亦可摸到蛇狀物體,稱之為蛇瘕。

治療:記載於《千金方》和《外臺祕要》中,具體方法請參考相關醫書。

腹內有毛,人有因飲食內誤有毛,隨食入腹,則令漸漸羸瘦,但此病不說別有證狀,當以舉因食毛以知之。(並同上)

白話文:

肚子裡有毛的原因是:

有的人吃東西不小心誤食了毛髮,這些毛髮隨食物進入肚子裡,就會讓人慢慢消瘦。

但是這種病沒有其他的症狀,只能通過患者吃毛髮的原因來推測。

七癥八瘕之名,經論亦不詳出,雖有蛟龍、蛇、鱉、肉、發、蝨、米等七證,初非定名,偶因食物相感而致患耳。若婦人七癥八瘕,則由內、外、不內外因,動傷五臟氣血而成。古人將婦人病為痼疾,以蛟龍等為生瘕,然亦不必如此執泥。婦人癥瘕,並屬血病;龍蛇魚鱉等事,皆出偶然,但飲食間誤中之,留聚腹臟,假血而成,自有活性。亦猶永徽中僧病噎者,腹有一物,其狀如魚,即生瘕也。

白話文:

七癥八瘕的名稱,在經書和論述中也沒有詳細的解釋。雖然有蛟龍、蛇、鱉、肉、發、蝨、米等七種證狀,但這些並不是確切的病名,而只是偶爾因飲食不當而引起的疾病。如果婦女患有七癥八瘕,則是由於內因、外因或內外兼因,損傷了五臟氣血所致。古人把婦科疾病視為痼疾,認為是由蛟龍等生物引起的,但不必拘泥於此。婦女的癥瘕都屬於血病;龍蛇魚鱉等生物,都是偶然出現的,只是在飲食中誤食了這些生物,它們留在腹中,假借血液而形成,本身就有活性。就像永徽年間有個僧人患了噎症,腹中有個東西,形狀像魚,這就是生瘕。

與夫宿食停凝,結為痞塊,雖內外所感之不同,治法當以類相從,所謂醫者意也。如以敗梳治蝨瘕,銅屑治龍瘕,曲糵治米瘕,石灰治發瘕,如此等類,方論至多,不復繁引,學者可以理解。(《三因》)

白話文:

如果食物長期停留在胃中,凝結成為痞塊,即使是內因或外因所引起的,治療方法都應該歸類於同類,這就是醫者的意圖。例如用敗梳來治療蝨瘕,用銅屑來治療龍瘕,用曲糵來治療米瘕,用石灰來治療發瘕,諸如此類的方論有很多,這裡就不一一列舉了,學者可以自行理解。(《三因》)

死證,大凡腹中有塊,不問積聚癥瘕,俱為惡候,切勿視為尋常等疾,而不求醫早治。若待脹滿已成,胸腹鼓急,雖倉扁復生,亦莫能救其萬一,遘斯疾者,可不懼乎。(《正傳》)

白話文:

死亡的徵兆,多發於腹部有硬塊,無論是積聚還是癥瘕,都是惡性徵兆,切不可視作尋常疾病,而不早日就醫治療。如果等到腹部脹滿已成,胸腹急迫,即使扁鵲再世,也無法使萬一獲得救治,得了這種疾病的人,能不恐懼嗎?(《正傳》)

積如大盤,形脫不食,嘔吐腫脹者,不治。(《活人心統》)

治法總說,治之當察其所痛,以知其應有餘不足,可補則補,可瀉則瀉,無逆天時。詳臟腑之高下,如寒者熱之,結者散之,客者除之,留者行之,堅者削之消之,按之摩之,咸以軟之,苦以瀉之,全其真氣以補之,隨其所利而行之,節飲食,慎起居,和其中外,可使必已。不然,遽以大毒之劑攻之,積不能除,反傷正氣,終難治也,醫者不可不慎。(《試效方》)

白話文:

治療方法總論:治療時應觀察疼痛的位置和症狀,以瞭解是哪個臟腑出了問題。如果是虛弱的,就要補;如果是實熱的,就要瀉。治療時要順應天時,仔細觀察臟腑的寒熱虛實,寒症就用熱藥治療,瘀血就用活血化瘀的藥治療,外邪入侵就用驅邪藥治療,氣血不通暢就用行氣活血的藥治療,結塊堅硬就用軟堅散結的藥治療。治療時要按壓和按摩患處,使之柔軟。如果是實熱症,就要用苦寒的藥物瀉熱。如果是虛症,就要用溫補的藥物補氣。根據病人的情況,選擇適當的治療方法。節制飲食,注意起居,使身體內外和諧,就可以使疾病痊癒。如果不這樣做,而倉促地使用大毒之藥攻治,就會損傷正氣,最終難以治癒。醫者必須謹慎行事。(《試效方》)

經曰:堅者削之,留者攻之,結者散之,客者除之,上之下之,摩之浴之,薄之劫之,開之發之,適事為故。凡積聚之治,如經之云者,總其要不過四法,曰攻曰消曰散曰補四者而已,詳列如下:凡積堅氣實者,非攻不能去,如秘方化滯丸化鐵丹遇仙丹、感應丸、大硝石丸、三花神祐丸赤金豆百順丸之類,皆攻劑之峻者也。如三稜丸、勝紅丸、阿魏丸、助氣丸紅丸子溫白丸之屬,皆攻劑之次者也。

白話文:

醫書上說:堅硬的就削減它,抑制的就去疏通它,結聚的就分散它,外來的就消除它,上實就瀉下,按摩它、沐浴它、針灸它、放血治療它,開導它、疏通它,適當使用這些方法。凡是積聚的治療,就如同醫書中說的總括起來不過四種方法,那就是攻、消、散、補四種方法而已,詳情列舉如下:凡是積聚,堅硬氣實的,如果不攻就不能去除,像祕方化滯丸、化鐵丹、遇仙丹、感應丸、大硝石丸、三花神佑丸、赤金豆、百順丸之類,都是攻劑中比較峻烈的。像三稜丸、勝紅丸、阿魏丸、助氣丸、紅丸子、溫白丸之類,都是攻劑次一等的。

凡不堪攻擊,止宜消導漸磨者,如和中丸草豆蔻丸保和丸、大小和中飲之類是也。若積聚下之不退而元氣未虧者,但當以行氣開滯等劑,融化而潛消之。無形氣聚宜散而愈者,如排氣飲神香散、《指迷》七氣湯、十香丸四磨飲之屬是也。凡積痞勢緩而攻補俱有未便者,當專以調理脾胃為主,如潔古之枳朮丸,乃其宜也。

白話文:

凡是不能採用攻下藥物治療的,只適合逐漸消導磨滅的,如和中丸、草豆蔻丸、保和丸、大小和中飲之類的藥物。如果積聚已經下行而不退,而元氣尚未虧損的,只應當使用行氣開滯等藥劑,融化和潛伏地消滅它。無形的氣聚應當使它散開而得以痊癒的,如排氣飲、神香散、《指迷》七氣湯、十香丸、四磨飲等藥物。凡是積痞勢頭緩慢,攻補治療都不方便的,應當以調理脾胃為主,如潔古的枳朮丸,就是適宜的藥物。

凡脾腎不足及虛弱失調之人,多有積聚之病,蓋脾虛則中焦不運,腎虛則下焦不化,正氣不行則邪滯得以居之,若此輩者,無論其有形無形,但當察其緩急,皆以正氣為主。凡虛在脾胃者,宜五味異功散養中煎溫胃飲歸脾湯之類主之。虛在肝腎者,宜理陰煎腎氣丸暖肝煎之類酌而用之,此所謂養正積自除也。

白話文:

脾腎功能不足或虛弱失調的人,常有積聚之病。這是因為脾虛則中焦運化不利,腎虛則下焦化氣不足,正氣不足則邪滯得以積聚。對於這種情況,不論積聚是否有形,都應當觀察其緩急,以扶助正氣為主。如果虛弱在脾胃,應使用五味異功散或養中煎、溫胃飲、歸脾湯之類的藥物來治療。如果虛弱在肝腎,應使用理陰煎、腎氣丸、暖肝煎之類的藥物來治療。這樣,養護正氣,積聚自然會消除。

其或虛中有滯者,則不妨少加佐使。(《景岳》)(按:此所舉諸方,大抵系其新方,宜參全書。又《病機匯論》曰:欲總其要,其法有三,曰攻曰消曰補而已。此本之景岳而去散一法者矣。)

白話文:

如果身體虛弱,但又有痰濕瘀滯,可以酌情加入一些佐使藥材。(《景嶽全書》)(按:這裡列舉的各種方劑,大多是景嶽的新方,應該參照全書。又《病機匯論》說:如果想總結其要點,方法有三種,那就是攻、消、補。這本於景嶽,卻去除了散這個方法。)

諸積,有不因氣動而成者,如偶有所食,或誤吞錢物之類是也;因氣動而成者,如七情所致,或飲食勞倦,或五臟傳受之類是也。故所積之物不一,氣血之聚有殊,或成蠱疣生瘕之類難測。故須是認得分明,是何積聚,用藥宜各從其類。然亦要看元氣虛實,或攻取峻削,或養正漸除可也。不爾,則豈但有損而已。(《微義》)

白話文:

各種積聚症,有的是不因氣機阻滯而形成的,例如偶爾吃了一些難消化的東西,或者誤吞錢物之類。有的是因氣機阻滯而形成的,例如七情所致,或飲食勞倦,或五臟傳受之類。因此,積聚的物質不一,氣血的聚集成分也有所不同,有的形成蠱疾、疣、瘕之類,難以測知。因此,在診治積聚症時,一定要辨別清楚,這是哪一種積聚,用藥應根據積聚的種類,採取相應的治療方案。但也要考慮元氣的虛實,或攻取峻削,或養正漸除都可以。否則,不僅無益,反而有害。(《微義》)

積有定形,聚無定處,不問何經,並宜十味大七氣湯,吞下尊貴紅丸子,須日數服。有正當積聚處,內熱如火,漸漸遍及四肢,一日數發,如此二三日又愈,此不當攻其熱。又有元得熱病,熱留結不散,遂成癥癖,此卻當兼用去熱之劑。(《要訣》)

白話文:

積聚症狀一定,聚積部位不定,不考慮是哪個經絡,都適合使用十味大七氣湯,搭配服用尊貴紅丸子,需要每天服用數天。若是有明確的積聚部位,體內燥熱如火,逐漸遍及四肢,一天發作數次,如此二三天後又恢復正常,這種情況不適合攻熱。還有一種情況是原本患有熱病,熱氣留結不散,最終形成癥癖,這種情況需要兼用清熱的藥物。

五積,通用二十四味沉香流氣飲,加三稜、莪朮,並勝紅丸常服,仍灸上中脘。(《醫統》)

白話文:

五種積聚症,都可用通用二十四味沉香流氣飲來治療,再加三稜、莪朮,並且經常服用勝紅丸,同時灸上中脘穴。(《醫統》)

大抵積之初固為寒,而積之久則為熱矣。予今分辛溫、辛平、辛涼三例,正欲人知新久之義爾。(《心法附余》)

白話文:

總體來說,積疾的初期大多是寒症,但積疾時間久了就會變成熱症了。現在我分辛溫、辛平、辛涼這三種情況,就是要讓人瞭解新久之別的道理。(《心法附餘》)

積聚有餘,宜消導,分新與久,新病為寒,宜辛溫消導,久則為熱,宜辛寒推蕩;不足,止宜緩治。蓋陽虛有積易治,陰虛難以峻攻,痞積又忌滯藥。(《士林餘業》)

白話文:

如果積聚還有餘,應該消導。積聚要分為新病和久病。新病偏寒的,應該用辛溫藥物消導;很久的積聚通常偏熱的,應該用辛寒藥物推蕩。如果積聚還有不足,只能緩緩地治療。因為陽虛有積容易治療,陰虛的人不能急攻,痞積病又忌用滯膩藥。(《士林餘業》)

攻下例,或言予之治積太峻,予曰:不然。積之在臟,如陳莝之在河江。且積之在臟中,間多著脂膜曲折之處,區臼之中。陳莝之在江河,不在中流,多在汀灣洄薄之地,遇江河之溢,一漂而去。積之在臟,理亦如之。故予先以丸藥,驅逐新受之食,使無梗塞。其碎著之積,已離而未下,次以散藥滿胃而下,橫江之筏,一壅而盡。設未盡者,以藥調之。惟堅積不可用此法,宜以漸除,《內經》曰堅者削之,今人言塊癖是也。(《儒門事親》)(按:《格致餘論》曰:積聚久則形質成,依附腸胃回薄曲折處,以為棲泊之窠臼,阻礙津液氣血,熏蒸燔灼成病,自非剖腸刮骨之神妙,孰能去之,又豈合勺銖兩之丸散,所能竊犯其藩牆戶牖乎。此全本子和之言。)

白話文:

有人舉例批評,認為我攻下積滯的方法太猛烈,我說不是這樣。積滯在臟腑之中,就像沉積在河江中的舊船,而且積滯常常附著在臟腑中脂肪膜的彎曲處和凹陷處,就像舊船停泊在江河中,不在中流,而是在水流緩慢的灣灘和洄流處。當江河水位暴漲時,舊船就會被一沖而下。積滯在臟腑中的情況也和這個道理一樣。因此,我首先用丸藥來驅逐新近攝入的食物,使積滯不再梗阻。那些已經分離但還沒有排出的陳舊積滯,我再用散藥來充盈胃腑,使之一起排出,就像用木筏把江中的舊船一起堵住,然後一気に排出去。即使有些積滯沒有完全排出,也可以用藥物來調整。只有堅硬的積滯不能用這個方法,應該漸漸地排除。《內經》說:“堅硬的積塊要用削除的方法。”現在人說的“塊癖”就是這個意思。

(按:《格致餘論》說:積聚積存已久,就會形成一定的形狀,並且依附在腸胃中彎曲的地方,形成它們棲息的巢穴。它們阻礙了津液、氣血的運行,燻蒸灼燒,導致疾病的發生。如果不剖開腸胃,颳去骨頭,就無法去除這些積聚。怎麼可能用幾勺幾銖的丸散就能清除它們呢?這完全是胡說八道。)

夫大積大聚,乃可攻之;積聚非大,則未可攻也,十去六七,即衰其半矣,止者不可復攻也。多毒之藥,以破積聚。毒有大小,大毒之性烈,其為傷也多;小毒之性和,其為傷也少。毒藥之攻積聚,因其勢不得已而用之也,既衰其大半,勢已去即止者,恐傷正氣也,聖人之慮深矣。凡攻其積塊者,以辛散之,以苦瀉之,以咸軟之,以堅削之,未有不愈者也。

白話文:

嚴重的積聚,纔能夠攻治它;積聚不嚴重,就還不能攻治。如果積聚已減少了六七成,那它已經衰弱了一半了,不能再攻治了。使用劇毒之藥,用來攻破積聚。劇毒之藥,有大小之分。毒性烈的大毒,它所造成的傷害也多。毒性緩和的小毒,它所造成的傷害也少。使用毒藥攻治積聚,是因為形勢所迫不得已而使用的。積聚衰弱了一大半,形勢已經改變。此時即使停止攻治,恐怕還是會損傷正氣。所以聖人考慮得很周到。凡是攻治積塊的,用辛味藥來辛散,用苦味藥來瀉散,用鹹味藥來軟堅,用堅實的藥來削堅,沒有治不好的。

(《保命歌括》)(按:此係錯綜《六元正紀大論》、《五常政大論》之文。)

補養例,壯人無積,虛人則有之,皆由脾胃怯弱,氣血兩衰,四時有感,皆能成積。若遽以磨堅破結之藥治之,疾似衰而人已衰矣,乾漆、硇砂、三稜、牽牛、大黃之類,得藥則暫快,藥過則依然,氣愈消,疾愈大,竟何益哉。故善治者,當先補虛,使血氣壯,積自消,如滿座皆君子,則小人自無容地也。不問何臟,先調其中,使能飲食,此是本也。(《綱目》引潔古)

白話文:

保養的例子,壯人的身體沒有積聚,虛弱的人才會有積聚,都是由於脾胃虛弱,氣血衰退,在不同的季節受到外邪侵犯,都能夠形成積聚。如果立即使用攻堅化結的藥物來治療,疾病好像衰減了,但是人的身體已經衰弱了。乾漆、硇砂、三稜、牽牛、大黃這類藥物,服藥後暫時會好轉,藥效過後又依然故我,氣血更加消散,疾病更加嚴重,最終有什麼好處呢?所以善於治療疾病的人,應該先補虛,使氣血旺盛,積聚自然消失。就像一個宴會中坐滿了正人君子的時候,那麼小人自然沒有容身之地了。不論哪個臟腑有問題,首先要調和中氣,使患者能夠飲食,這纔是根本。

真定王君用,年一十九歲,病積,臍左連脅如覆杯,腹脹如鼓,多青絡脈,喘未能臥,時值暑雨,加之自利完穀,日晡潮熱,夜多盜汗,以危急來求冶。予往視之,脈得浮數,按之無力,謂病家曰:凡治積,非有毒之劑攻之則不可;今脈虛弱如此,豈能以常法治之。遂投分滲益胃之劑,數服而清便自調,雜以升降陰陽,進食和氣,而腹脹大減,胃氣稍平,間以削之,不月餘良愈。先師嘗曰:潔古老人有云:養正積自除,譬之滿座皆君子,縱有一小人,自無容地而出。

白話文:

真定王軍用,年齡十九歲,患有積病,臍左側連接到脅部像覆蓋的杯子一樣,腹部脹得像鼓一樣,有很多青色的脈絡,喘得不能躺下睡覺,正值暑雨季節,並且自己把完好的穀子瀉了出來,每天下午潮熱,晚上盜汗很多,危急之際來求治。我去診視他,脈象浮數,按下去沒有力氣,對病人說,治療積病,不用有毒的藥攻治就不行,如今脈象這麼虛弱,哪裡能用常用的方法來治療呢?於是開了益氣滲濕的藥方,服用幾次清便就正常了,再用升降陰陽的中藥,促進食慾,調理氣血,腹脹大大減輕,胃氣稍微平復,間或用一點消積的藥,一個月不到就完全好了。我的老師曾經說:潔古老人說:保養正氣,積病自然就會消除,就好像滿座都是君子,即使有一個小人,自然也沒有容身之地。

今令真氣實,胃氣強,積自除矣,潔古之言,豈欺我哉。《內經》云:大積大聚,衰其大半而止。滿實中有積氣,大毒之劑尚不可過,況虛中有積者乎。此亦冶積之一端也,邪正虛實,宜精審焉。(《寶鑑》)

白話文:

現在讓真氣充實,胃氣強健,積滯自可消除,古人的話,豈能欺騙我呢。《內經》說:積滯很多,衰減一半就停止了。即使是滿實中含有積氣,大毒的藥劑也不可過量,何況是虛症中有積滯的呢。這也是治療積滯的一個方面,邪正虛實,應該仔細審查。

行死血塊,塊去須大補。(《丹溪》)

中洲吳仰泉夫人,年五旬,患腹中積塊如盤大,腹脹年餘,後漸臥不倒床,腹響如雷,噯氣不透,口乾吐白沫,下氣通則腹中稍寬,五心煩熱,不思飲食,肌瘦如柴。醫更八人,並無寸效,一家哭泣,後事俱備,束手待斃而已。召余至,診六脈澀數,氣口緊盛。余知是前醫誤以寒涼殺伐之過,使真氣不運而瘀血不行。

白話文:

中洲的吳仰泉夫人,年紀五十歲,患有腹中積塊,大小如盤子,腹脹了一年多,後來漸漸臥牀不起,腹中響聲如雷,噯氣不透,口乾吐白沫,只有排氣順暢時,腹中才會稍感寬鬆,五心煩熱,不想吃東西,身體消瘦如柴。換了八個醫生,都沒有效果,一家人哭泣,後事都準備好了,只能束手待死。把我叫去,診斷六脈澀數,氣口緊盛。我知道這是前幾個醫生誤用了寒涼的藥物,殺伐過度,導致真氣不運轉,瘀血不行。

余以八物湯,加半夏、陳皮、木香、厚朴、蘿蔔子、大腹皮海金沙。服三劑後,小便下血塊,如雞肝狀。服至十二劑,打下黑血塊盆許,腹中仍有數塊。又以八物湯,加枳實、香附,五劑而痊。正是養正而積自除也,信哉不誣。(《壽世保元》)

白話文:

我用八物湯,加上半夏、陳皮、木香、厚朴、蘿蔔子、大腹皮、海金沙,用了三劑,小便就有了血塊,血塊形狀像雞肝。服用十二劑後, 排出好大的黑血塊,肚子裡仍然有幾塊。又用八物湯,加上枳實、香附,五劑後痊癒了。這是因為正氣逐漸恢復了,積聚也就自然消除了,這真是千真萬確的(《壽世保元》)。

顧晉封夫人,患痞在脅下,或令用膏藥,加阿魏一分,麝香半分貼之,五六日間,遂下鮮血血塊甚多,二三日方止,是後每歲當貼膏時必發。近鄰嫗亦用阿魏膏貼痞,下血如前。世以阿魏、麝香為痞塊必用之藥,外用為患若此,況服食乎。因為拈出,以為虛人漫用攻擊之戒。(《醫通》)

白話文:

顧晉封的妻子,患有痞病在脅下,有人讓她用膏藥,加阿魏一分,麝香半分,貼敷在那裡。五六天之內就下鮮血,血塊很多,二三天以後才停止。此後,每年到該貼膏藥的時候,必定發作。住在附近的婦人,也用阿魏膏貼痞病,也像前述那樣下血。世人都以為阿魏、麝香是治療痞塊的必用之藥,外用都有這樣的禍害,更何況是服用呢?因此我提出這件事,以為是虛弱之人漫無目的地使用藥物的戒鑒。(《醫通》)

攻補節度,養正積除,此積之微者也。如脾胃失於健運,而氣積食積之不疏導者,惟養脾胃之正氣,而滯積自疏矣。若夫大積大聚,如五積之久而成症病,堅固不移者,若非攻擊悍利之劑,豈能推逐之乎。惟虛弱之人,必用攻補兼施之法也。(《醫統》)

白話文:

攻補節度,在於養正積除,這只是積證的輕微情況。例如脾胃丟失了健運的功能,而氣積、食積不能疏導,只需要養護脾胃的正氣,積滯就可以自行疏導了。如果積證嚴重,比如五積長期形成的頑固疾病,堅固而不動搖,那麼如果不使用攻伐悍利的藥劑,怎麼能夠推逐積證呢?只有虛弱的人,才需要攻補兼施的方法。

人之有積,則皆為身中之邪氣,若君子座中之有小人也,惟其正氣盛,而真氣運行不失其常,則積略攻之而散潰,亦或自然消退矣。正氣稍虛,則積日著,而恣其欺罔之勢,正氣日漸為之弱矣。凡積成而形漸悴,速補真氣,待榮衛充實,方可下之。或且攻且補,或先補後攻,或先攻後補,必至於邪去正復而後已。

白話文:

人體出現積聚,這些都是體內邪氣造成的,就像君子的座中混入小人一樣。只有正氣旺盛,真氣運行不失常態,才能逐漸攻破並消散積聚,或者自然消退。正氣稍有虛弱,積聚就會日益嚴重,邪氣勢力就會肆無忌憚地擴大,正氣也會越來越弱。凡是積聚形成,身體逐漸憔悴,應趕緊補益真氣,等到榮衛充實,才能進行攻下治療。或者攻補同時進行,或者先補後攻,或者先攻後補,一定要到邪氣消除、正氣恢復纔算治癒。

然除之不以漸,則必致於顛覆之害矣。其積余之尚在者,若不亟下之,必將復起,恣害亡身者有矣。(同上)(按:此刪潤《微義》文者。)

白話文:

但是不逐漸去除的話,一定會造成翻覆的危害。剩餘的邪氣如果不能快速地將它去除,一定會再次發生,釀成危及生命的大禍。

治積之要,在知攻補之宜,而攻補之宜,當於孰緩孰急中辨之。凡積聚未久而元氣未損者,治不宜緩,蓋緩之則養成其勢,反以難制,此其所急在積,速攻可也。若積聚漸久,元氣日虛,此而攻之,則積氣本遠,攻不易及,胃氣切近,先受其傷,愈攻愈虛,則不死於積而死於攻矣,此其所重在命,不在乎病,所當察也。

白話文:

治療積聚的關鍵,在於瞭解攻補的適宜,而攻補的適宜,應從緩急中加以區別。凡是積聚尚未長久而元氣未損壞的,治療不宜緩慢,因為緩慢就會養成積聚的勢頭,反而難以制約,所以急於治療積聚,宜迅速攻下。若積聚漸漸長久,元氣一天天虛弱,此時而攻之,則積聚本性久遠,攻之不易及,胃氣較為接近,先受到傷害,愈攻愈虛弱,則不會死於積聚而死於攻治,這需要注意的。

故凡治虛邪者,當從緩冶,只宜專培脾胃以固其本,或灸或膏以疏其經,但使元氣日強,經氣日通,則積痞自消。斯緩急之機,即萬全之策也。不獨治積,諸病皆然。(《景岳》)

白話文:

因此,凡是治療虛邪的,應該慢慢地調理,只宜專門地培補脾胃以鞏固其根本,或灸或敷藥膏以疏通其經絡,只要使元氣一天天增強,經氣一天天通暢,那麼積聚的痞塊自然就會消散。這種緩急的治療方法,就是萬全的策略。不僅是治療積聚,其他疾病也是如此。(《景嶽》)

蓋積之為義,日積月累,匪伊朝夕,所以去之亦當有漸,太亟則傷正氣,正傷則不能運化而邪反固矣。余嘗制陰陽二積之劑,藥品稍峻,用之有度,補中數日,然後攻伐,不問其積去多少,又與補中,待其神壯,則復攻之,屢攻屢補,以平為期,此余獨得之訣,百發百中者也。(《必讀》)

白話文:

中醫理論中,「積」是指體內代謝廢物、毒素的堆積。這些堆積的廢物會對身體造成傷害,所以要將其去除。但去除積時,必須循序漸進,不能過於急躁,以免損傷正氣。正氣一旦受損,就無法運化氣血,反而會使積變得更加頑固。

我曾經制訂了一個陰陽二積的藥方,藥物的劑量較重,但使用時必須有節制。在使用藥方之前,先用補中藥調理幾天,然後再攻伐積。不管積去除了多少,都必須繼續補中,等到精神體力旺盛後,再繼續攻伐。如此反覆攻伐和補中,直到積完全消除為止。這就是我獨家掌握的治療積的訣竅,屢試不爽。

理氣為先,(說見前病因氣滯條。)

消磨例,凡積病,若下亦不退者,當消積藥融化開,則積自消矣。(《丹溪》)

如痰食之積,形雖堅而尚能移動者,其治猶易;如積氣在陰,堅頑內伏,此等之候,陽氣難行,藥難遽及,惟有仲師鱉甲煎丸,取飛潛動躍之物為用,借其體陰用陽之功,俾得入陰而轉旋陽氣,庶可冀入陰通陽,以消解此堅頑深固之痼疾也。(《醫級》)

白話文:

如果痰食凝結成塊,形狀雖然堅硬但仍能移動,治療起來相對簡單。如果積氣沉伏於陰分,頑固難除,出現此類症候,陽氣難以通行,藥物難以直達病所。此時,唯有仲師鱉甲煎丸,取用龜甲、鱉甲等飛潛動躍之物的藥材,藉助其在陰中用陽的功效,使其得以入陰轉運陽氣,從而期望能夠通達陰分、運行陽氣,進而消解此種堅硬頑固的積疾痼疾。

病有當用從治,或問:人有積塊疝氣心腹等證者,雖多服久服附子、薑、桂等熱藥,而不發藥毒,不生他病,然本病日深者,何也?曰:諸積諸痛,喜溫而惡寒,熱藥與病情相合,積久成鬱而大邪深矣。鬱熱既深,則見寒愈逆,見熱愈喜,兩熱相從,故不生他病,所謂亢則害,承乃制,火極而似水者也。然真氣被食,陰血乾枯,病日深痼而不可為矣。世人不識,但見投熱不熱,誤認為沉寒痼冷而益投之,至死不悟,悲夫。然則治之當如何?曰:當用從治法。《內經》曰熱因寒用,寒因熱用,伏其所主,先其所因者是也。(《明醫雜著》)

白話文:

疾病有適用的治療方法,有人問:有些人患有積塊疝氣心腹等疾病,即使長時間服用附子、薑、桂等熱性藥物,也不會產生藥物中毒或其他疾病,但本病卻日益加重,這是為什麼?回答說:各種積塊和疼痛都喜歡溫暖而討厭寒冷,熱性藥物與病情相符合,積聚時間長了就會形成鬱結,大邪就深入體內了。鬱熱既然很深,見到寒冷就更加逆反,見到熱就更加喜歡,兩種熱互相作用,所以不會產生其他疾病,所謂“亢則害,承乃制,火極而似水”就是這個意思。但是正氣被阻礙,陰血枯竭,病情日益加重,變得難以治療。世人不明白,只看到服用熱性藥物後沒有發熱,就誤認為是沉寒痼冷,於是繼續服用熱性藥物,直到死亡也不醒悟,可悲啊。那麼應該如何治療呢?回答說:應該用從治法。《內經》說“熱因寒用,寒因熱用,伏其所主,先其所因”就是這個意思。(《明醫雜著》)

治積諸藥,大抵治積,或以所惡者攻之,以所喜者誘之,則易愈。如硇砂、水銀治肉積,神麯、麥糵治酒積,水蛭,虻蟲治血積,木香、檳榔治氣積,牽牛、甘遂治水積,雄黃、膩粉治涎積,礞石、巴豆治食積,各從其類也。若用群隊之藥分其勢,則難取效。許嗣宗所謂譬猶獵不知兔,廣羅原野,冀一人獲之,術亦疏矣。須是認得分明,是何積聚,然後增加用藥,不爾,反有所損,嗣宗自謂不著書,在臨時變通也。(《本事》)

白話文:

治療各種積聚的藥物,總的來說,是根據積聚的性質,用它所厭惡的藥物來攻打它,用它所喜歡的藥物來誘導它,這樣就容易治癒。比如硇砂、水銀治療肉積,神曲、麥芽治療酒積,水蛭、虻蟲治療血積,木香、檳榔治療氣積,牽牛、甘遂治療水積,雄黃、膩粉治療涎積,礞石、巴豆治療食積,都是根據積聚的種類來治療的。如果使用多種藥物同時治療,就會分散藥力,難以收到效果。就像許嗣宗所說的:如同打獵不知道兔子在哪裏,就撒下一張大網來捕捉,希望有人能捉到它,這種方法太粗略了。必須先弄清楚積聚的種類,然後才能對症下藥,否則,反而會有損害。許嗣宗自己說他之所以不寫書,是因爲他擅長在治療時隨機應變。

古方有用曲、糵者,化水穀也。有用硇砂、阿魏者,去肉食也。用陳皮、紫蘇、生薑者,化魚鱉也。用丁香、桂心者、腐果菜也。用牽牛、芫花者,攻水飲也。用三稜、鱉甲者,去癥瘕也。用附子、硫黃者,除痼冷也。用水蛭、虻蟲者,攻血塊也。用木香、檳榔者,攻滯氣也。

白話文:

古代的藥方中,使用曲和糵的,是為了幫助消化食物。

使用硇砂和阿魏的,是為了幫助消化肉類。

使用陳皮、紫蘇和生薑的,是為了幫助消化魚類和海鮮。

使用丁香和桂心的,是為了幫助消化水果和蔬菜。

使用牽牛和芫花的,是為了幫助排出水腫。

使用三稜和鱉甲的,是為了治療癥瘕(一種腫塊)。

使用附子和硫黃的,是為了治療嚴重的感冒。

使用水蛭和虻蟲的,是為了治療血塊。

使用木香和檳榔的,是為了治療停滯的氣體。

用雄黃、膩粉者,攻涎積也。用礞石、巴豆者,攻痰食也。甘遂、甘草並用者,假其相戰以去積也。(《醫方考》)

白話文:

使用雄黃、膩粉是為了攻破涎積。使用礞石、巴豆是為了攻破痰食。將甘遂和甘草一起使用,是藉助它們互相作用來去除積滯。

治有宜蠟匱藥,有一等虛人沉積,不可直取,當以蠟匱其藥。蓋蠟能黏逐其病,而又久留腸胃間,又不傷氣,能消磨至盡也。(《雞峰》)(按:《本草衍義》論丸藥用蠟投蜜相合,下咽易消化,非用蠟之本意,宜考。)

白話文:

治療需要包蠟的藥物:有的人虛弱,內有停積,不可直接取用,宜將藥物包入蠟中。因為蠟可以黏附著疾病,並且能長時間停留於腸胃之間,又不傷及元氣,可以完全消磨直至病癒。 (《雞峯》)(按:《本草衍義》中論述丸藥用蠟的目的是與蜂蜜混合,服下之後更容易消化,這並不是使用蠟的本意,值得考究。)

藥宜丸子,凡諸塊不宜用煎劑,只宜用丸子。蓋塊至難消,若用煎劑,如過路之水而已,徒損元氣,於塊無益。惟丸子入胃,徐徐而化,徑至所患之處,潛消嘿奪,日漸損削,其塊自小。亦不宜消盡其塊,假如鵝卵大者,消至如彈丸即止,不必再服。蓋塊既漸少,大勢既殺,必無再大之理,如暖解冰,一解即不能合矣。若必欲消盡,則人之元氣亦消盡,反不可保,況塊勢既衰,久必自消矣。經曰:衰其大半則止,過者死。醫者所當知也。(《醫鏡》)(按:塊不宜煎劑,固是概論,然論丸子之效頗當,仍存之。)

白話文:

藥物宜做成丸劑。各種腫塊並不適合用煎劑來治療,只宜用丸劑。因為腫塊極難消解,如果用煎劑,就像過路的流水一樣,只會損害元氣,對腫塊並無益處。惟有丸劑進入胃部,會慢慢地消化,直接到達患處,潛移默化地消解腫塊,日積月累,腫塊自然會縮小。也不宜將腫塊完全消盡,比如原本像鵝卵石那麼大,消到像彈珠那麼大就該停止,不必再服用藥物。因為腫塊已經逐漸減少,大勢已去,必定不會再變大了,就像融化的冰,一旦融化就無法再凝固了。如果一定要將腫塊完全消盡,那麼人的元氣也會被消盡,反而難以保全,更何況腫塊勢力已經衰退,時間長了必定會自行消散。《內經》說:使腫塊衰退到過半就該停止,如果超過這個度,就會危及生命。醫生應當瞭解這一點。(按:說腫塊不宜用煎劑,固然是概論,但是論述丸劑的功效相當切當,仍且保留。)

理氣諸方,主五種積,膈氣,三焦痞塞,胸膈滿悶,嘔吐痰逆,口苦吞酸。常服順氣寬中,消痃癖積聚,宜服枳殼散

白話文:

理氣諸方:主治五種積,膈氣,三焦痞塞,胸膈滿悶,嘔吐痰逆,口苦吞酸。經常服用順氣寬中,消痃癖積聚,宜服用枳殼散。

枳殼(去穰銼麩炒),荊三稜,橘皮(去白),益智仁蓬莪朮,檳榔(不見火各一兩或各六兩一錢),乾薑(炮),厚朴(去粗皮薑汁炙),甘草(炙),青皮(去白),肉豆蔻,木香(各半兩或各三兩)

白話文:

  • 枳殼:除去裡面的核,切碎,用麩皮炒。

  • 荊三稜:使用一兩或六兩一錢的量。

  • 橘皮:去除白色的部分。

  • 益智仁:使用一兩或三兩的量。

  • 蓬莪朮:使用一兩或三兩的量。

  • 檳榔:沒有經過火烤。

  • 乾薑:經過炮製。

  • 厚朴:去除表面的粗皮,用薑汁炙烤。

  • 甘草:經過炙烤。

  • 青皮:去除白色的部分。

  • 肉豆蔻:使用半兩或三兩的量。

  • 木香:使用半兩或三兩的量。

上為細末,每服二錢重,水一盞,生薑三片,棗一個,同煎至七分,熱服不拘時候,鹽點亦得。(《本事》)(按:此本《和劑》膈氣散,今去肉桂。)

白話文:

藥材切得非常細碎,每次服用二錢重,加入一杯水、生薑三片、棗一個,一起煎煮至七分熟,熱服,不拘泥於服用時間,加點鹽也可以。(《本事》)(注意:這個配方是《和劑》的膈氣散,現在去除了肉桂。)

大七氣湯,治六聚,狀如癥瘕,隨氣上下,發作有時,心腹㽲痛,攻刺腰脅,上氣窒塞,喘咳滿悶,小腹䐜脹,大小便不利,或復泄瀉淋瀝無度。(《濟生》)(方出《諸氣》中)一方加大黃、檳榔,治諸般痞積,面黃肌瘦,四肢無力,皆緣內有蟲積,或好食生米、壁泥、茶、炭、咸、辣等物。用水煎,露一宿,空心溫服。

白話文:

大七氣湯,用於治療六聚,狀如癥瘕,會隨氣上下而移動,發作有時,心腹疼痛,刺痛腰脅,上氣窒塞,呼吸困難,小腹脹滿,大小便不利,或者反覆泄瀉淋瀝無度。(《濟生》)(此方出自《諸氣》)另一種方法是加入大黃和檳榔,用於治療各種痞積,面黃肌瘦,四肢無力,都與體內有蟲積有關,或者喜歡吃生米、壁泥、茶、炭、鹹、辣等食物。用水煮沸,隔夜,空腹溫服。

不得些少飲食,則蟲積不行矣。(《回春》)(按:《濟世全書》此下曰:服後食頃,腹必痛,當下如魚凍,或長蟲,或血鱉,至日午蟲積下盡,方用溫粥止之,後服綠礬丸一料而愈。)

白話文:

如果一點食物都不吃,就不能驅除腹中的寄生蟲。(《回春》)(注:《濟世全書》在此之後說:服用後不久,腹部必定疼痛,應該很快就會像魚凍一樣的東西,或者是長蟲,或者是血鱉,等到中午時蟲積全部下完了,纔可以用溫粥來制止腹痛,之後服用綠礬丸一劑就可以痊癒。)

開懷散(雲林制),治心下積塊,作痞悶或發熱者。

青皮(去穰),陳皮,半夏(姜炒),白茯苓(去皮),三稜(醋炒),莪朮(醋炒),香附,檳榔,草豆蔻(倍用),柴胡(倍用),紅花,枳實(麩炒),甘草

白話文:

  • **青皮(去穰):**未成熟的橘子皮,去除內層白色海綿狀組織。

  • **陳皮:**成熟的橘子皮,經過陳放乾燥後使用。

  • **半夏(姜炒):**半夏與生薑一起炒製。

  • **白茯苓(去皮):**茯苓的根部,去除外皮。

  • **三稜(醋炒):**三稜與醋一起炒製。

  • **莪朮(醋炒):**莪朮與醋一起炒製。

  • **香附:**香附的根部。

  • **檳榔:**檳榔的果實。

  • **草豆蔻(倍用):**草豆蔻使用量加倍。

  • **柴胡(倍用):**柴胡使用量加倍。

  • **紅花:**紅花的乾燥花朵。

  • **枳實(麩炒):**枳實與炒熟麩皮一起炒製。

  • **甘草:**甘草的根部。

上銼一劑,生薑煎服。口乾,加乾葛。(《醫鑑》)(按:此本東垣消痞湯,更加數味,宜參《痞滿》門。又《士林餘業》治伏梁橫架心下為心積,用枳實、白朮、厚朴、茯苓、半夏、三稜、黃連,酒糊丸,是一類方。)

白話文:

第一劑藥,用生薑煎服。如果口乾,再加入乾葛。(《醫鑑》)(註:這基本上是東垣消痞湯,再加幾味藥,可參考《痞滿》篇。另外,《士林餘業》中治療伏梁橫架在心下的心積,使用枳實、白朮、厚朴、茯苓、半夏、三稜、黃連,用酒做藥引做成丸服用,這是另一類的方子。)

溫中諸方,(治驗)(熨法見後)散聚湯,治久氣積聚,狀如癥瘕,隨氣上下,發作有時,心腹絞痛,攻刺腰脅,上氣窒塞,喘咳滿悶,小腹䐜脹,大小便不利,或復泄瀉淋瀝無度,遺精白濁,狀若虛勞。

白話文:

溫中諸方(治療經驗)(熨法見後):

散聚湯:

主治:久氣積聚,狀如癥瘕,隨氣上下,發作有時,心腹絞痛,攻刺腰脅,上氣窒塞,喘咳滿悶,小腹脹大,大小便不利,或復泄瀉淋瀝無度,遺精白濁,狀若虛勞。

半夏(湯洗七次),檳榔,當歸(各三分),陳皮,杏仁(麩炒去皮尖),桂心(各二兩),茯苓,甘草(炙),附子(炮去皮臍),川芎,枳殼(麩炒去穰),厚朴(薑汁製),吳茱萸(湯洗各一兩)

白話文:

  • 半夏(用湯洗七次):15克

  • 檳榔:15克

  • 當歸:15克

  • 陳皮:10克

  • 杏仁(用麩炒去皮尖):10克

  • 桂心:10克

  • 茯苓:10克

  • 甘草(炙):10克

  • 附子(炮製去皮去臍):10克

  • 川芎:10克

  • 枳殼(用麩炒去穰):10克

  • 厚朴(用薑汁製):10克

  • 吳茱萸(用湯洗七次):10克

銼散,每服四錢,水一盞半,煎七分去滓,食前服。大便不利,加大黃。(《三因》)

白話文:

上銼散,每次服用四錢重,加入一盞半的水,煎到剩下七分,去渣後在飯前服用。如果大便不通,加大黃的劑量。(《三因》)

治寒癖氣,腹脅滿脹,短氣嘔逆,手足厥冷,不欲飲食,腰背疼痛,吳茱萸丸方。

白話文:

治療寒氣鬱結症狀,包括腹部和肋骨部位脹滿,呼吸短促、嘔吐逆氣,手腳冰冷,不想吃東西,以及腰背疼痛,可使用吳茱萸丸。

吳茱萸(一兩湯浸七遍焙乾微炒),厚朴(一兩半去粗皮塗生薑汁炙令香熟),附子(三分炮裂去皮臍),桂心(三分),人參(二分),甘草(三分炙微赤銼),半夏(三分湯洗七遍去滑),枳實(一兩麩炒微黃),乾薑(三分炮裂銼)

白話文:

  • 吳茱萸(一兩,用湯浸泡七次,焙乾後微炒)

  • 厚朴(一兩半,去掉粗皮,塗上生薑汁,炙烤至香味四溢,熟透)

  • 附子(三分,炮裂後去掉皮和臍)

  • 桂心(三分)

  • 人參(二分)

  • 甘草(三分,炙烤至微紅,切碎)

  • 半夏(三分,用湯洗七次,去除滑膩)

  • 枳實(一兩,用麩子炒至微黃)

  • 乾薑(三分,炮裂後切碎)

上件藥搗羅為末,煉蜜和搗三二百杵,丸如梧桐子大,每服溫酒下三十丸,日三四服。(《聖惠》)

白話文:

把上一種藥物搗碎成粉末,用煉過的蜂蜜和在一起搗上三、五百下,做成像梧桐子一樣大的丸藥。每次用溫酒送服三十丸,每天服用三次或四次。(《聖惠》)

昔有人病痃癖,有人教令取數片大蒜,合皮截去兩頭吞之,名內灸,依此大效。(《神巧萬全方》)(按:此本出陳藏器《本草》。)

白話文:

從前有一個人患了痃癖病,有人教他取幾片大蒜,連皮切去兩頭吞下去,稱為內灸,依照此法治癒效果很大。(《神巧萬全方》)(按:此法本出陳藏器《本草》。)

喻嘉言治一人,少腹臍旁三塊,堅硬如石,以手拊之,痛不可忍,其脈止兩尺洪盛,余俱微細,此由見塊醫塊,不究其源而誤治也。初起時塊不必堅,以峻猛之藥攻之,致真元內亂,轉助邪為害,故迸緊不散,其實全是空氣聚成,非如女子月經,凝而不行,即成血塊之比,觀兩尺脈洪盛,明是腎氣傳於膀胱。姑用補中藥一劑,以通中下之氣,後用大劑藥,內收腎氣,外散膀胱。

白話文:

喻嘉言曾經治療過一位病人,他的小腹和肚臍旁邊長了三個硬塊,像石頭一樣堅硬,用手一按,疼痛難忍。他的脈象只有兩尺脈洪盛,其餘的脈象都比較微弱。這是因為一般的醫生只看到硬塊,就只治療硬塊,而沒有追究病因,所以誤診誤治。硬塊在剛開始的時候不一定很堅硬,如果用猛烈的藥物去攻治,就會導致真元內亂,反而會助長病邪為害,所以硬塊堅緊不散。其實,這些硬塊完全是由空氣聚積而成,不像是女性的月經,凝固不行,最終形成血塊。從兩尺脈洪盛的脈象來看,很明顯是腎氣傳到了膀胱。我先用補中藥一劑,用以通利中焦和下焦的氣機。然後再用大劑量的藥物,內收腎氣,外散膀胱。

先以理中湯加附子五分,塊減十之三,再用桂、附大劑,腹中奔氣響甚,三塊一時頓沒,更用補腎藥加桂、附調理而愈。(《醫通》)(按:此《寓意草》節文。)

白話文:

先以理中湯加附子五分,將塊(枳實)減量十分之三,再用桂、附大劑服用,腹中奔氣聲響很大,三個塊(枳實)一時全部消失,再用補腎藥加桂、附調理而痊癒。(《醫通》)(按:這是《寓意草》的節錄。)

消磨諸方,《延年》半夏湯,主腹內左肋痃癖硬急,氣滿不能食,胸背痛者方。

白話文:

消除各方手段方法,《延年》名醫錄半夏湯,主要治療肚子裡左側肋骨附近腫塊結硬、急痛,腹部氣體脹滿導致進食困難,還有胸口背部疼痛的人的方法。

半復(三兩洗),生薑(四兩),桔梗(二兩),吳茱萸(二兩),前胡(三兩),鱉甲(三兩炙),枳實(二兩炙),人參(一兩),檳榔子(十四枚)

白話文:

  • 半復(三兩):一種中藥,具有祛風、止痛的功效。

  • 生薑(四兩):具有發汗、止嘔、解毒的功效。

  • 桔梗(二兩):具有宣肺、祛痰、止咳的功效。

  • 吳茱萸(二兩):具有溫中散寒、止痛止瀉的功效。

  • 前胡(三兩):具有祛風、散寒、止咳化痰的功效。

  • 鱉甲(三兩炙):具有補陰益氣、滋陰降火的功效。

  • 枳實(二兩炙):具有理氣消積、導滯下氣的功效。

  • 人參(一兩):具有補氣、益血、生津、安神的功效。

  • 檳榔子(十四枚):具有殺蟲、祛風、止痛的功效。

上九味切,以水九升,煮取二升七合,去滓分溫三服。(《外臺》)《醫心方》:《醫門方》療癥瘕,腹內脅下小腹脹滿痛,冷即發,其氣上衝心,不能飲食,或嘔逆氣急煩滿方。於本方去前胡、鱉甲、枳實,加大黃、厚朴、茯苓、枳殼、干棗。

白話文:

將九種藥材切片,用九升水煎煮,取二升七合的藥汁,去滓分三次溫飲。(出自《外臺》)《醫心方》:《醫門方》治療癥瘕,腹內脅下小腹脹滿疼痛,遇冷即發作,其氣上衝心,不能飲食,或嘔吐逆氣急促煩滿的方劑。將前胡、鱉甲、枳實從本方中去除,加入大黃、厚朴、茯苓、枳殼、幹棗。

人有肝氣甚郁,結成氣塊,在左脅之下,動則痛,靜則寧,歲月既久,日漸壯大,面色黃槁,吞酸吐痰,時無休歇。人以為痞塊也,誰知木鬱而成癥瘕乎。肝氣一郁,必下克脾胃,脾胃受克,則氣不能暢,必食積為症也。方用平肝消瘕湯。(節錄)

白話文:

有一個人的肝氣非常鬱結,凝聚成一個氣塊,在左脅下,一旦活動就會疼痛,靜止不動時就安靜,時間久了,日漸壯大,面容枯黃,吞嚥酸水,吐出痰液,一直沒有停止。人們都以為是痞塊,誰知道這是肝氣鬱結而形成的癥瘕呢?肝氣一鬱結,一定會剋制脾胃,脾胃受到剋制,那麼氣就不能暢通,一定會因食物積滯而成為癥瘕。方劑用平肝消瘕湯。

白芍(一兩),當歸(五錢),白朮(一兩),柴胡(一錢),鱉甲(三錢),神麯(一錢),山楂(一錢),枳殼(一錢),半夏(一錢)

白話文:

  • 白芍:10公克

  • 當歸:5公克

  • 白朮:10公克

  • 柴胡:1公克

  • 鱉甲:3公克

  • 神麯:1公克

  • 山楂:1公克

  • 枳殼:1公克

  • 半夏:1公克

水煎服。(辨證錄)

柴平湯,積塊屬熱者,宜清化也。

柴胡,黃芩,半夏,蒼朮,厚朴,陳皮,青皮,枳殼,神麯,山楂肉,三稜,莪朮(各等分),甘草(減半)

白話文:

柴胡、黃芩、半夏、蒼朮、厚朴、陳皮、青皮、枳殼、神曲、山楂肉、三稜、莪朮(每種等分),甘草(減半)。

上劑,姜一片,棗一枚,水煎服。(《回春》)

稜術湯,治食積。

三稜,卜子,蓬朮,青皮,烏藥,檳榔,枳殼(各一錢)

水二鍾,煎七分,稍冷服。(《痧脹玉衡》)

紅丸子,治丈夫脾積氣滯,胸膈滿悶,面黃腹脹,四肢無力,酒積不食,乾嘔不止,背胛連心胸及兩乳痛。

荊三稜(水浸軟切片),青皮,蓬莪朮,陳皮(去白各五斤),乾薑(炮),胡椒(各三斤)

白話文:

荊三稜(用清水浸泡變軟,然後切片),青皮,蓬莪朮,陳皮(去白色外皮,各五斤),乾薑(炮製過的),胡椒(各三斤)。

上為細末,用醋麵糊為丸,如梧桐子大,礬紅為衣,每服三十粒,食後薑湯下。(《和劑》)《三因》治脾胃虛冷,飲食不節,宿食留飲,聚癖腸胃。於本方去陳皮、乾薑,加阿魏一分(莪、稜各二兩,同以米醋煮一周時,胡椒一兩,青皮三兩,為末,醋化阿魏入陳米粉為糊丸云云)。《易簡》於本方加阿魏。

白話文:

研磨成細末,用醋麵糊做成梧桐子大小的藥丸,用明礬紅上色,每次服用 30 粒,飯後用薑湯送服。(《和劑》)《三因》用於治療脾胃虛寒、飲食不節、宿食留飲、積癖腸胃。在原方中去除陳皮、乾薑,加入阿魏一錢(莪、稜各二兩,用米醋煮一週,胡椒一兩,青皮三兩,研末,用醋溶解阿魏和陳米粉做成糊丸等)。《易簡》在原方中加入阿魏。

(《濟生續方》阿魏丸,治氣積肉積,用木香、檳榔、胡椒、阿魏,其意相似。)《簡易》勝紅丸(主治同),於本方去礬紅、胡椒,加良薑、香附,曰:尋常飲食所傷,中脘痞滿,服之應手而愈。大病之後,穀氣難化,及治中脘停酸,功效特異。(《醫聖階梯》加蘿菔子。

白話文:

京三稜(生的,先切碎,再研磨成細末,大約半斤,然後搗成羅布,最後以好酒三升放入石器內熬成膏),青橘皮(將白色部分去除),蘿蔔子(稍微炒一下),杏仁(以熱水浸泡,去除外皮和尖端,再以麩皮炒至金黃),乾漆(炒至各二兩),神麯(搗碎炒過),麥糵(炒至各三兩),硇砂(研磨成粉,大約一兩)

上件為末,以三稜膏勻搜和丸,如梧桐子大,每服十五丸至二十丸,溫米飲下,食後服。(《和劑》)《經驗秘方》加蓬莪朮、木香。

白話文:

將上面的藥材磨成細末,和勻三稜膏,搓成梧桐子大小的丸子,每次服用十五到二十丸,用溫熱的米湯送服,飯後服用。(《和劑》)《經驗祕方》中增加蓬莪朮、木香。

沉香消痞丸。余昔歲宦遊江南,因晨起空腹,常啜精姜煮酒,及四時絕不飲冷,雖盛暑煩渴,亦溫煮酒解之,久而胃肺積熱在中,更或心有鬱結,乘怒強食,以致氣不升降,胸腹脹滿,噫噫聲不絕,或三五日一遍,於飲食後,氣閉不通,必須吐出所啖之物,候腹脹空虛,氣方稍通,病勢將深,連日嘔吐諸物不停。

白話文:

沉香消痞丸。我過去在江南做官時,因為每天早上空腹,經常喝薑片煮的酒,而且一年四季都不喝冷飲,即使是在炎熱的夏天口渴難耐時,也只喝溫煮的酒來解渴。久而久之,胃部和肺部積熱,有時還會心情鬱悶,在生氣的時候硬吃東西,導致氣息無法升降,胸腹脹滿,不停地打嗝,或者每隔三五天,在飯後就會氣閉不通,必須將所吃的東西吐出來,等到腹中脹氣消失、空虛後,氣息才能稍微通暢一點。病情越來越嚴重,連續幾天都嘔吐不止。

凡溫中快氣,養胃健脾,清肺和膈,化痰去滯,補虛進食等藥,或散或丸,俱無效驗,雖不甚臥床,擬待死而已。忽遇舊識汴梁張君寶,惠余此方,依法修制服之,十日病減其半,未及兩月,十分去九,既痊之後,或有時氣不順,一服即愈,經今十有餘年,再不復發。是方諸書不載,蓋處此方者,真良醫也。

白話文:

凡是溫中、快氣、養胃、健脾、清肺、和膈、化痰、去滯、補虛進食等藥物,無論是散劑或是丸劑,都沒有療效,雖然不至於臥牀不起,但已經做好等死的準備了。忽然遇到舊識汴梁張君寶,他惠予此方,我按照方法調製服用了,十天病症減輕了一半,不到兩個月,十分去九,痊癒之後,偶爾出現氣機不順,服用一次藥物就痊癒了,至今十多年了,再也沒有復發。這個方子諸書中都沒有記載,給予此方的醫生,真是良醫啊!

余但遇斯疾,即傳授之,已效十餘人矣,故敘述病源以志之。

沉香,蘆薈,枳殼(麩炒去穰),硇砂,廣朮(火煨黃色各三錢),廣木香(二錢),胡黃連(五錢),麝香(一錢另研),黑牽牛(微炒取頭末一兩)

白話文:

沉香、蘆薈、枳殼(麩炒去籽)、硇砂、廣朮(火烤成黃色,各三錢)、廣木香(二錢)、胡黃連(五錢)、麝香(一錢另研)、黑牽牛(微炒取籽末一兩)

上為極細末,好醋熬肥皂角子膏,和藥為丸,如梧桐子大,每服四五十丸,加至八九十丸,臨臥時,嚼胡桃仁一個極爛噙,溫水與藥一處送下,忌肉、濕面、冷硬物,丸雖多,止微利而已。(《經驗秘方》)

白話文:

藥粉研磨成極細的粉末,用上好的醋熬煮肥皂角子的膏,與藥物混合成丸狀,丸子大小應如梧桐子的果實。每次服用四五到五十粒,逐漸增加到八九十粒。在睡覺前,將胡桃仁嚼得很爛,含在嘴裡,用溫水送藥丸一起吞服。在服用藥丸期間,應忌口肉製品、生冷或油膩的食物、寒涼食物,以及堅硬難消化的食物。雖然服用的藥丸數量較多,但只會引起輕微的腹瀉。

阿魏丸,治肉積。諸阿魏丸,脾虛者,須以補脾藥佐之,切不可獨用,虛虛之禍,疾如反掌。

連翹(一兩),山楂(二兩),黃連(一兩半),阿魏(二兩醋煮作糊)

上為末,醋煮阿魏作糊為丸,服三十丸,白湯下。(《丹溪》)

治蟲食症方。

綠礬(二兩搗研如粉)

上以米醋一大碗,於瓷器內煎之,用柳木蓖攪成膏,入赤烏腳一兩,細研和丸,如綠豆大,每服空心溫酒下五丸。

白話文:

取一大碗米醋,用瓷器煎煮,用柳木棒攪拌至成膏狀,加入一兩隻赤烏腳研磨成細末,將兩種材料混合均勻,製成小藥丸,每個藥丸大小如綠豆。每次服用時,於空腹狀態將五顆藥丸用溫酒送服。

(《聖惠》)

鱉甲湯,治伏梁積氣心下若臂,痞痛不消,小便不利。

鱉甲(去裙襴醋炙黃色),京三稜,大腹子皮,芍藥,當歸,柴胡(去苗),生地黃(各一兩),官桂,生薑(各三分切作片子焙乾)

白話文:

鱉甲(去掉裙襴,醋炙至黃色),京三稜,大腹皮,芍藥,當歸,柴胡(去掉花苗),生地黃(各一兩),官桂,生薑(各三分切成片並焙乾)。

上為末,每服三錢,水一大盞,入生薑、木香半錢,同煎至八分,去滓溫服。(《宣明》)

磨平飲,治死血成塊,奔走作楚。

紅花,桃仁,山楂,蘇木(各二錢),京三稜,蓬莪朮,枳殼,香附,烏藥(各一錢五分)

白話文:

紅花、桃仁、山楂、蘇木(各二錢),川三稜、蓬莪朮、枳殼、香附、烏藥(各一錢五分)

水煎,空心服。(《玉案》)

治脅下有塊。

龍薈丸(二錢半起料),薑黃(五錢),桃仁(五錢),

上為末,蜜丸服。(《丹溪》)

疏蕩諸方,《僧深方》云:硝石大丸,治十二癥瘕,及婦人帶下,絕產無子云云,此丸不下水穀,但下病耳,不令人極也。

白話文:

疏通散結通治各種疾病:

《僧深方》中記載,硝石大丸可以治療十二種症瘕,以及婦女帶下,絕產無子等病症。這種藥丸不吃水穀,只吃疾病,不會讓人虛弱。

河西大黃(八兩),朴硝(六兩)(按:《千金》用硝石,曰朴硝亦得。)上黨,人參(二兩),甘草(三兩)(《千金》二兩)

白話文:

河西產的大黃(八兩),朴硝(六兩)(按:《千金》方中用硝石,說朴硝也行。)上黨產的人參(二兩),甘草(三兩)(《千金》方中為二兩)

凡四物,皆各異搗下篩,以三歲好苦酒置銅器中,以竹箸柱銅器中一升作一刻,凡三刻,以置火上,先內大黃(《千金》此下曰常攪不息),使微沸,盡一刻乃內余藥,復盡一刻,余有一刻,極微火,使可丸,乃令如鴨(《千金》雞)子中黃。欲服者,二丸。若不能服大丸,可分作四丸,不可過四丸,藥丸欲大,不欲令細,能不分又善(《千金》為善)。若人羸者可少食,強者不須也。

白話文:

將四種藥材分別搗碎、過篩,放入三年的好苦酒中,並放入銅器中,用竹箸攪拌,每攪動一升就耗費一刻鐘,總共需要攪動三刻鐘。然後將銅器放在火上,先放入大黃(根據《千金要方》,在此之後需要不斷攪拌),讓藥汁微沸,一刻鐘後再放入其餘藥材,再過一刻鐘後,還剩下一刻鐘時,用極小的火加熱,讓藥汁可以製成丸劑,丸劑的顏色應該像鴨蛋(根據《千金要方》,是雞蛋)的蛋黃。服藥時,每次服用兩丸。如果無法服用較大的藥丸,可以分成四丸服用,但不要超過四丸。藥丸應該要大一點,不要太小,如果能夠不分成小丸服用那就更好了(根據《千金要方》,這樣纔是好的)。如果服用者身體虛弱,可以少吃一點;如果身體強壯,就不需要服用。

(《醫心》)(《千金》此下曰:二十日五度服,其和調半日乃下。)

《必效》練中丸,主癖虛熱,兩脅下癖痛,惡不能食,四肢酸弱,口乾涕唾稠黏,眼澀頭時時痛,並氣衝背膊虛腫,大小便澀,小腹痛,熱沖,頭髮落,耳鳴,漸至健忘,服十日許,記事如少時,無禁忌方。

白話文:

《必效》練中丸,主治虛熱引起的各種症狀,包括兩脅下疼痛,無法進食,四肢酸軟無力,口乾,唾液黏稠,眼睛疲勞,頭部經常疼痛,以及背部和胳膊虛腫,大小便困難,小腹疼痛,發熱,頭髮脫落,耳鳴,逐漸健忘等。服用十天左右,記憶力會恢復到年輕時一樣好,沒有禁忌。

大黃(一斤),朴硝(十兩練),芍藥(八兩),桂心(四兩)

上四味搗篩,蜜和為丸,如梧子,平旦酒服二十丸,日再,稍加至三十丸,以利為度,能積服彌佳,縱利不虛人,神良。(《外臺》)

白話文:

將上述四種藥材搗碎過篩,用蜂蜜調和製成丸劑,每個丸劑的大小如梧桐子一般。在清晨時分,用酒服下20粒藥丸,每天服用兩次,逐漸增加到每次服用30粒藥丸,以大便通暢為宜。可以長期服用,療效會逐漸增強。即使大便通暢,也不會傷及人體,療效非常顯著。(出自《外臺》)

範汪療心腹積聚,食苦不消,胸脅滿,除去五臟邪氣,四物丸方。

大戟(五分㕮咀熬令色變),芫花(四分熬),杏仁(一分),巴豆(百枚去皮心熬)

白話文:

大戟(五分,用小火焙乾後研成細末,熬至顏色變)

芫花(四分熬)

杏仁(一分)

巴豆(一百粒,除去皮和芯,熬)

上藥搗合下細篩,以雞子中黃,亦可以蜜,和丸如小豆,日三,日增一丸,覺勿復益。欲下,頓服七丸,下如清漆、陳宿水。(同上)

白話文:

將正藥搗成粉末,用雞蛋黃或蜂蜜調勻,捏成小豆大小的丸劑,每天吃三丸,每天增加一丸,不可增加太多。需要通便時,一次服用七丸,大便將像清漆或陳舊的水一樣。

治胸中心下結積,食飲不消,陷胸湯方。

大黃,栝蔞實,黃連(各二兩),甘遂(半兩)

上四味㕮咀,以水五升,煮取二升五合,分三服。(《千金》)

《必效》療癖方。

大黃(十兩)

上一味搗篩,醋三升和煎,調內白蜜兩匙,煎堪丸,如梧子,一服三十丸,以利為度,小者減之。(《外臺》)《煙霞聖效方》大黃醋煎丸,治遠年日近積病,於本方去蜜。(宜參《骨蒸》門。)

白話文:

將上一個配方中的藥材搗碎篩選,然後與三升醋一起煎煮,調入內白蜜兩匙,煎到可以做成丸藥的程度,每個丸藥的大小像梧桐子一樣,每次服用三十丸,以大便通暢為度,小孩子的劑量要減少。(出自《外臺》)《煙霞聖效方》中的大黃醋煎丸,用於治療多年積病和近期積病,在原本的配方中去除蜂蜜。(可以參考《骨蒸》這一章節。)

諸積散,治男子婦人經絡不調,赤白帶下,產後惡物不止。

用錦紋大黃,去粗皮削淨一斤,切為方寸薄片,存碎者四兩,余上十二兩,用緊炭火,甘鍋盛燒,微存性,取出於砂土,再焙過,入好木香一兩,與生者同碾為極細末,每服三錢,病甚者加至五錢,臟腑虛損止服三錢,小兒量歲數加減,俱用沸湯調下,酒調亦妙,心氣痛者熱醋調,有孕勿服。燒者存性,生者微炙,治脾癖即效。(《經驗秘方》)

白話文:

  1. 使用錦紋大黃,去除粗糙的表皮,削淨一斤,切成方寸大小的薄片,其中有碎末的四兩,剩下的十二兩,用緊密的炭火,在甘鍋中充分燃燒,稍稍保留藥性,取出後放入砂土中,再次焙乾,加入一兩上好的木香,與生的大黃一起研磨成極細的粉末。

  2. 每次服用三錢,病情嚴重者可加至五錢,但臟腑虛損者只服三錢,小兒根據年齡加減服用量,均用沸騰的熱水調服,也可以用酒調服效果也不錯,心氣痛者用熱醋調服,孕婦不可服用。

  3. 經過燒製的大黃保留藥性,生的大黃稍微炙烤,治療脾癖很有效。

通仙散,男子取積,婦人取敗血,不動真氣。

蕎麥麵(一錢半),大黃末(二錢半)

上二味,酒調,臨臥服。(《居家必用》)《煙霞》黑神丹,取遠年近日酒食積病,於本方加檳榔、細墨作丸。

白話文:

把上記兩味藥用酒調和,在睡覺前服用。(《居家必用》)《煙霞》中記載的黑神丹,是針對因長期飲食不當而累積病症的人,在基本方中加入檳榔和細墨製成藥丸。

消磨兼疏蕩諸方,(貼臍膏見後),治久積癥癖氣不散,脅下似覆杯,多吐酸水,面目萎黃,或腹中㽲痛,蓬莪朮散方。

白話文:

消磨並疏散諸方的(具體做法見後),治療積累已久的癥癖之氣不肯散去,脅肋下方好像覆蓋著一個杯子,經常嘔吐酸水,面容萎黃,或腹中絞痛,(可使用)蓬莪朮散這個處方。

蓬莪朮(一兩),鱉甲(二兩塗醋炙令黃去裙襴),赤芍藥(半兩),檳榔(一兩),肉桂(一兩去皺皮),枳殼(一兩麩炒微黃去瓤),當歸(一兩銼微炒),乾薑(半兩炮裂銼),京三稜(一兩炮銼),川大黃(一兩銼碎微炒),木香(一兩),柴胡(一兩半去苗)

白話文:

莪朮(一兩),鱉甲(二兩用醋塗抹並烤至黃色,除去裙、襴),赤芍藥(半兩),檳榔(一兩),肉桂(一兩去掉皺皮),枳殼(一兩用麩炒至微黃,去除瓤),當歸(一兩切碎並略微炒),乾薑(半兩炮裂切碎),京三稜(一兩炮裂切碎),川大黃(一兩切碎並略微炒),木香(一兩),柴胡(一兩半,去除苗)

上件藥搗,粗羅為散,每服三錢,以水一中盞,入生薑半分,煎至六分去滓,不計時候溫服。(《聖惠》)又桃仁散(主治同),於本方去蓬莪朮、芍藥、枳殼、乾薑、柴胡,加桃仁、枳實。

白話文:

將上面的藥材搗碎,用粗羅篩製成散劑,每次服三錢,加水一中盞,加入生薑半分,煎至六分,去渣,不拘時間,溫熱服用。(《聖惠》)另外,桃仁散(主治同),將蓬莪朮、芍藥、枳殼、乾薑、柴胡從原方中去除,加入桃仁、枳實。

治食不消,成癥癖,令人四肢乾瘦,不欲飲食,檳榔丸方。

檳榔(一兩半),川大黃(二兩銼碎微炒),白朮(三分),枳殼(三分麩炒微黃去瓤),木香(半兩),柴胡(一兩去苗),鱉甲(二兩塗醋炙令黃去裙襴)

白話文:

  • 檳榔(一兩半)

  • 川大黃(二兩,切碎後稍微炒至微黃)

  • 白朮(三分)

  • 枳殼(三分,用麩皮炒至微黃,去瓤)

  • 木香(半兩)

  • 柴胡(一兩,去苗)

  • 鱉甲(二兩,塗上醋炙烤至黃色,去除裙襴)

上件藥搗羅為末,煉蜜和搗三二百杵,丸如梧桐子大,每於食前,以暖酒下二十丸。(同上)(按:此方水煎為佳。)又治痃癖氣,連心肋相引痛堅急,大黃散,於本方去檳榔、木香,加當歸、生薑,水煎。

白話文:

將上述的中藥搗碎成粉末狀,用蜂蜜和它混合後搗三二百下,把藥丸做成梧桐子的大小。每次在飯前,用溫酒送服20丸就可以治病了。(據說:此方的水煎效果更好。)治療偏癖的病症,連帶心、肋骨部位疼痛、緊繃、急迫感,用大黃散,在原先的方子中去除檳榔、木香,加入當歸、生薑,水煎成藥汁後服用。

治癖結,兩脅脹痛,大黃散方。

川大黃(一兩銼碎微炒),京三稜(一兩微煨銼),鱉甲(一兩塗醋炙令黃去裙襴),檳榔(一兩),木香(三分),赤芍藥(三分),桃仁(一兩湯浸去皮尖雙仁麩炒微黃)上件藥搗篩為散,每服三錢,以水一中盞,入生薑半分,煎至六分去滓,不計時候溫服。(同上)

白話文:

川大黃(一兩,切碎後稍微炒過),京三稜(一兩,稍微烤過後切碎),鱉甲(一兩,塗上醋烤到呈黃色,去除邊緣),檳榔(一兩),木香(三分),赤芍藥(三分),桃仁(一兩,用熱水浸泡後去除外皮和尖端,炒到微黃)將上述藥材搗碎成粉末,每次服用三錢,加入一杯水和半片生薑,煮到剩六分之一,不限時間,溫熱服用。(同上)

治痞氣當胃管,結聚如杯,積久不散,腹脅疼痛,體瘦成勞,不能飲食,宜服鱉甲丸方。

白話文:

對於治療痞氣依當以胃管為目標,因症狀在胃中結成像杯子一樣的積聚,堆積時間長了不消散,腹脅疼痛,身體消瘦成勞,無法進食,需要服用鱉甲丸方。

鱉甲(三兩,去裙襴以米醋一小盞,化硇砂一兩,用塗炙鱉甲,令醋盡為度。),附子(一兩炮裂去皮臍),京三稜(一兩微煨銼),乾漆(一兩搗碎炒令煙盡),木香(一兩),川大黃(二兩銼碎醋拌炒令乾),吳茱萸(半兩湯浸七遍焙乾微炒)

白話文:

鱉甲:三兩,去除裙邊,用一小杯米醋和一兩研磨的硇砂混合,塗抹在鱉甲上,直到醋完全吸收。

附子:一兩,炮裂後去除皮和根臍。

京三稜:一兩,微火煨過後切碎。

乾漆:一兩,搗碎後炒至沒有煙霧。

木香:一兩。

川大黃:二兩,切碎後用醋拌炒至乾。

吳茱萸:半兩,用熱水浸泡七次,然後焙乾並微炒。

上件藥搗細羅為末,以醋煮麵糊和溲,搗三二百杵,丸如梧桐子大,每日空心,溫酒下二十丸。(同上)又治伏梁氣,久積在心下,橫大如臂,發歇疼痛,硇砂丸,於本方去鱉甲、三稜、木香、吳茱萸,加桂心、漢椒、乾薑、檳榔、硇砂(不夾石者細研,以酒醋各半升,熬如膏)。

白話文:

把上一個方子的藥材搗碎成細末,用醋煮麵糊和成藥丸,搗三、二百下,丸藥大小如梧桐子,每天空腹時,用溫酒送服二十丸。(出自《外臺祕要》)此外,治療伏梁氣,長久積存在心窩,橫向腫大如人手臂,發作時疼痛,可以使用硇砂丸,在基本方中去除鱉甲、三稜、木香、吳茱萸,加入桂心、漢椒、乾薑、檳榔、硇砂(不夾雜石頭的硇砂研磨成細末,用酒和醋各半升,熬煮成膏狀)。

治積滯氣,消宿食,除心腹脹滿,不思飲食,面色萎黃,臍腹疼痛,及丈夫元氣,婦人血氣,並皆治之,丁香丸方。

白話文:

治療積滯之氣,消除宿食,去除心腹脹滿、不思飲食、面色萎黃、臍腹疼痛等問題,以及男性的元氣和女性的血氣,都一併治療,方名為丁香丸。

丁香(一兩),硇砂(二兩研),木香(二兩),桂心(二兩),附子(二兩炮裂去皮臍),乾薑(二兩炮裂銼),川大黃(二兩生搗羅為末),青橘皮(二兩湯浸去白瓤焙),蓬莪朮(二兩微煨),巴豆霜(三兩),牽牛子(四兩生搗羅取末二兩),京三稜(三兩酥浸七日煨銼),乾漆(二兩搗碎炒令煙出),豬牙皂莢(二兩炙令煙盡),香墨(二兩)

白話文:

丁香(60公克),硃砂(120公克研磨成粉),木香(120公克),桂心(120公克),附子(120公克,炮裂後去除皮和臍),乾薑(120公克,炮裂後切碎),川大黃(120公克,搗碎後研磨成粉),青橘皮(120公克,用湯浸泡去除白色果瓤後烘焙),蓬莪朮(120公克,微煨),巴豆霜(180公克),牽牛子(240公克,搗碎後研磨成120公克的粉末),京三稜(180公克,用酥浸泡七天後烘焙切碎),乾漆(120公克,搗碎炒至冒煙),豬牙皁莢(120公克,炙烤至冒煙停止),香墨(120公克)。

上件藥,除硇砂、大黃、巴豆霜外,余者都搗為末,入牽牛子令勻,先取好釅醋一大碗,化硇砂去滓,入於鍋中,以慢火煎之,次下巴豆,攪令散,經兩食久,次下大黃末,熬攪成稠膏,拌和諸藥末,更入醋煮麵糊,和令硬軟得所,搗三五百杵,丸如綠豆大,每服以溫酒或溫水,下三丸至五丸。

白話文:

上述藥物中,除了硇砂、大黃、巴豆霜之外,其餘的全部搗碎成粉末,放入牽牛子粉末中攪拌均勻。先取一大碗好醋,把硇砂溶解後,去掉渣滓,倒入鍋中,用慢火煎煮。接著放入巴豆,攪拌使之均勻;煎煮兩頓飯的功夫後,將大黃粉末加入,熬煮攪拌成濃稠的膏狀,加入並攪拌其他藥物的粉末。再加入醋烹煮麵糊,等煮到軟硬適中的程度,反復舂打三五百下,做成綠豆般大小的藥丸。每次服用三到五丸,用溫酒或溫水送服。

(同上)(按:又有治症病大黃丸,其他如《聖濟》治癖氣木香硇砂煎丸,《和劑》少氣,《本事》硇砂丸,皆與此方一類,今不繁載,學者宜互酌。)

白話文:

(同上)(註解:另有治療症病的大黃丸,其他在《聖濟總錄》中治癖氣的木香硇砂煎丸,《和劑局方》中治少氣的硇砂丸,《本事方》中的硇砂丸,皆與此藥方類似,在此不多記載,學習者應相互對照考慮。)

治一切氣,及消宿食,硃砂丸方。

硃砂(三分細研),木香(一分),檳榔(一分),丁香(一分),乳香(一分細研),阿魏(半分),皂莢(一錢炙),麝香(一錢細研),肉豆蔻(一分去殼),巴豆(二十粒去皮心以醋煮半日取出研令細)

白話文:

  • 硃砂(三份研磨成細末)

  • 木香(一份)

  • 檳榔(一份)

  • 丁香(一份)

  • 乳香(一份研磨成細末)

  • 阿魏(半份)

  • 皁莢(一錢,烤炙過)

  • 麝香(一錢研磨成細末)

  • 肉豆蔻(一份,去掉外殼)

  • 巴豆(二十粒,去掉外皮和內心,用醋煮半日,取出後研磨成細末)

上件藥搗羅為末,都研令勻,以糯米糊和,搗三二百杵,丸如麻子大,每服不計時候,以生薑橘皮湯下三丸至五丸。(同上)

白話文:

將上列藥物搗碎成末,混和均勻,以糯米糊和勻,搗三百到二百次,丸劑大小如芝麻,每一次服用的數量不限時間,用生薑橘皮湯送服三到五粒。

感應丸,治虛中積冷,氣弱有傷,停積胃脘,不能傳化。又治久病形羸,荏苒歲月,漸致虛弱,面黃肌瘦,飲食或進或退,大便或秘或泄,不拘久新積冷,並悉治之。大病不過三服,便見痊愈。此藥溫無毒,並不燥熱,不損胃氣,亦不吐瀉,止是磨化積聚,消逐溫冷,療飲食所傷,快三焦滯氣。旋丸如綠豆大,每服三五粒,量虛實加減,溫水吞下,不拘時候。

白話文:

感應丸,用於治療虛中積冷,氣弱有傷,停積在胃脘,不能化生。又用於治療虛弱面黃肌瘦、飲食不定、大便時祕時瀉,不論是新積還是舊積的冷症,都可以治療。大病不過三服,便見痊癒。此藥溫和無毒,不燥熱,不損胃氣,亦不吐瀉,止是磨化積聚,消逐溫冷,療飲食所傷,快三焦滯氣。旋丸如綠豆大,每服三五粒,量虛實加減,溫水吞下,不拘時候。

(節錄)

新揀丁香(一兩半),南木香(二兩半),肉豆蔻(去粗皮,用滑皮),仁子(二十枚),巴豆(七十個,去皮心膜,研細,出盡油,如粉),川乾薑(炮裂一兩),杏仁(揀淨者,去雙仁者,一百四十個,去尖,湯浸一宿,去皮,別研極爛如膏。),百草霜(用村莊家鍋底上刮者,細研,秤二兩。)

白話文:

新採摘的丁香(一兩半),南越地區產出的木香(二兩半),肉豆蔻(去掉粗糙的外皮,使用光滑的皮),紫蘇子(二十粒),巴豆(七十顆,去除皮和心膜,研磨成細粉,擠出全部油脂,如粉末狀),炮製過的川乾薑(一兩),杏仁(挑選乾淨,去掉雙仁的,一百四十粒,去掉尖端,用熱水浸泡一夜,去掉皮,研磨至膏狀),百草霜(使用村莊家鍋底刮除的,研磨成細粉,秤取二兩)。

上七味,除巴豆粉、百草霜、杏仁三味外,餘四味搗為細末,與前三味同拌,研令細,用好蠟匱和,先將蠟六兩熔化作汁,以重綿濾去滓,更以好酒一升,於銀石器內煮蠟熔,滾數沸傾出,候酒冷其蠟自浮於上,取蠟秤用。凡春夏修合,用清油一兩,於銚內熬令沫散香熟,次下酒煮蠟四兩,同化作汁,就鍋內乘熱拌和前項藥末。

白話文:

除了巴豆粉、百草霜、杏仁三味藥之外,其餘四味藥搗成細末,與前三味藥一起混合,研磨至細膩,再用上好的蠟盒混合。首先將六兩蠟燭融化成汁,用重棉過濾掉渣滓,再用一升好酒在銀器或石器中煮蠟熔化,滾沸幾次後倒出,等酒冷卻後,蠟會自己浮在上面,取蠟秤用。在春夏季節製作時,用一兩清油在鍋中熬煮,直到泡沫散開,香味濃鬱,再加入四兩酒煮蠟,一起融化成汁,趁熱在鍋中與前項藥末拌和。

秋冬修臺,用清油一兩半,同煎煮熱作汁,和匱藥末成劑,分作小鋌子,以油單紙裹之,旋丸服餌。此高殿前家方也。(《和劑》)《本事》丁香、木香各半兩,曰此用丁香、木香,皆少於《官局方》一兩,蓋欲速於去積。若常服或老幼怯弱之疾,尚當審之。(按:《易簡方》舉此方以為巴豆不宜去油,施氏、盧氏則俱駁其說,蓋此方本非峻利之劑,妙在緩緩磨積,宜以去油為善。)

白話文:

秋冬季節服用,用清油一兩半,與匱藥一起煎煮煮熱成為湯汁,再加入匱藥末,做成劑型,分成小條狀,用油紙單獨包起來,反覆滾動成丸子,然後服用。這是高殿前家傳的方子。(《和劑》)《本事》丁香、木香各半兩,說這裡使用的丁香、木香,都比《官局方》少一兩,這是為了想快點消除積食。如果作為日常服用,或者老年人和體弱的人服用,則需要慎重考慮。(註:《易簡方》舉出這個方子認為巴豆不適合去油,施氏和盧氏都反駁了這種說法,因為這個方子本來就不是猛烈的藥劑,妙處在於慢慢消磨積食,因此應該去油纔好。)

盧氏異方感應丸,與《和劑方》大不同,但用修制須如法,分兩最要勻停,止是暖化,不可偏勝。是藥去積滯,不動臟腑,其功用妙處,在用蠟之多,切不可減。常服健脾進食,永無寒熱瀉痢之疾,蓋消磨積滯以漸,自然無疾,遇酒食醉飽,尤宜多服,神效不可具述。

白話文:

盧氏異方感應丸和《和劑方》中的感應丸配方大不相同,但用藥材的炮製方法一定要遵照藥方,分量配比一定要均勻,藥效僅為溫暖脾胃,不可偏勝。這種藥可以消積滯,不會損傷內臟,它之所以有效,是因為加入了大量的蠟,切不可減少。經常服用可以健脾進食,永遠不會得風寒、發熱、腹瀉痢疾等疾病,因為它可以逐漸消磨積滯,自然而然地沒有疾病。如果遇到了酒食醉飽的情況,尤其應該多吃一點,具體的功效不可一一述說。

肉豆蔻(麵裹煨),木香(濕紙裹煨),乾薑(炮),片子薑黃,百草霜(篩細),丁香(懷干),檳榔,青皮(湯浸去白炒),蓽澄茄(各一兩),乳香(三錢銼研),杏仁(七十枚去皮尖研細依巴豆法去油),真黃蠟(十兩),巴豆(百粒,去皮研為粉,用紙數重裹捶,油透再易紙,去油盡成白霜為妙。)

白話文:

肉豆蔻 ( 用麵粉包好煨一會兒 )、木香 ( 用濕紙包好煨一會兒 )、乾薑 ( 炮製一下 )、片狀的薑黃、百草霜 ( 篩成細末 )、丁香 ( 選用懷州產的幹丁香 )、檳榔、青皮 ( 用熱水浸泡,除去白色的內皮,炒至微黃 )、蓽澄茄 ( 各取一兩 )、乳香 ( 取三錢,銼成小塊並研磨成粉 )、杏仁 ( 取七十粒,去皮尖,研磨成細粉,並按巴豆的處理方法去除油脂 )、真黃蠟 ( 十兩 )、巴豆 ( 取一百粒,去皮,研磨成粉,用多層紙包好,捶打至油脂滲透,再換紙,重複此步驟,直至去除所有油脂,變成白色的霜狀物最佳 )。

上除巴豆粉、百草霜、杏仁、乳香外,余併為細末,卻同前四味拌和研勻。先將上項黃蠟十兩,於銀石器內熔化作汁,用重綿濾去滓,以無灰好酒一升,於銀石器內煮蠟熔,數滾取起,候冷其蠟自浮於酒上,去酒不用。春夏修合,用清麻油一兩,秋冬用油一兩半,於大銀器內熬令香熟,次下酒煮蠟,同化作汁,乘熱拌和前項藥末十分均勻了,候稍凝,分作劑子,用罐子盛之,半月後方可服。如服旋丸如蘿蔔子大,任意服之,二三十丸加至五十丸無礙。

白話文:

去除巴豆粉、百草霜、杏仁、乳香以外的藥材,將其餘的藥材研磨成細末,然後與前面四種藥材混合均勻。首先將十兩黃蠟放在銀石器皿中熔化成汁,用多層棉花過濾掉雜質,再將一升無灰好酒倒入銀石器皿中,煮沸融化蠟,反覆滾燙幾次後取出,等蠟冷卻後,它會漂浮在酒上,把酒取走,不用。在春夏季節,用清麻油一兩,在秋冬季節,用油一兩半,在大銀器皿中熬製,使其香熟,接著將酒煮融的蠟倒入其中,使兩者融合成汁,趁熱將前面研磨好的藥末充分混合均勻,等稍稍凝固後,分成劑量,用罐子盛裝,半個月後纔可服用。服用時,將藥丸旋成蘿蔔子大小,任意服用,從二三十丸逐漸增加到五十丸,沒有問題。

此藥以蠟多雖難圓,然丸子愈細,其功愈博,臨睡須常服之。若欲治病,不拘時候。(《和劑》)

阿魏丸,治脾胃怯弱,食肉食麵,或食生果,停滯中焦,不能克化,致脹滿腹痛,嘔惡不食,或利或秘。

阿魏(酒浸化),官桂(不見火),蓬朮(炮),麥糵(炒),神麯(炒),青皮(去白),蘿蔔子(炒),白朮(各半兩),百草霜(三錢),巴豆(去殼油三七個),乾薑(炮半兩)

白話文:

  1. 阿魏(用酒浸泡融化)

  2. 官桂(不要用火烤過)

  3. 蓬朮(用火烤過)

  4. 麥糵(炒過)

  5. 神曲(炒過)

  6. 青皮(去掉白色的部分)

  7. 蘿蔔籽(炒過)

  8. 白朮(各半兩)

  9. 百草霜(三錢)

  10. 巴豆(去掉殼,用油炸過,共三十七粒)

  11. 乾薑(用火烤過,半兩)

上為末和勻,用薄糊丸如綠豆大,每服二十丸,不拘時,薑湯送下。面傷,用麵湯送下。生果傷,用麝香湯下。(《得效》)

白話文:

將藥末研磨均勻,用稀麵糊將藥粉和成如綠豆般大小的丸子。每次服用二十粒,不拘時間,用薑湯送服。如果臉部受傷,用麵湯送服。如果生果造成的傷口,用麝香湯送服。(《得效》)

新制陰陽攻積丸,治五積六聚,七癥八瘕,痃癖蟲血痰食,不問陰陽皆效。

白話文:

新製陰陽攻積丸,可用於治療五積六聚、七癥八瘕、痃癖蟲血痰食等疾病,無論陰陽,皆可有效治療。

吳茱萸(泡),乾薑(炒),官桂(去皮),川烏頭(炮各一兩),黃連(炒),半夏(洗),橘紅,茯苓,檳榔,厚朴(炒),枳實(炒),菖蒲(忌鐵),玄胡索(炒),人參(去蘆),沉香,琥珀(另研),桔梗(各八錢),巴霜(另研五錢)

白話文:

  1. 吳茱萸泡製。

  2. 乾薑炒製。

  3. 官桂去皮。

  4. 川烏頭炮製,炮製後各取一兩。

  5. 黃連炒製。

  6. 半夏洗淨。

  7. 橘紅、茯苓、檳榔、厚朴炒製。

  8. 枳實炒製。

  9. 菖蒲忌諱鐵器。

  10. 玄胡索炒製。

  11. 人參去蘆。

  12. 沉香、琥珀另行研磨。

  13. 桔梗各取八錢。

  14. 冰片五錢,另行研磨。

上為細末,皂角六兩,煎汁泛為丸,如綠豆大,每服八分,漸加一錢五分,生薑湯送下。襄陽郡守於鑑如,在白下時,每酒後腹痛,漸至堅硬,得食輒痛。余診之曰:脈浮大而長,脾有大積矣。然兩尺按之軟,不可峻攻。令服四君子湯七日,投以自制攻積丸三錢,但微下,更以四錢服之,下積十餘次,皆黑而韌者。察其形不倦,又進四錢,於是腹大痛而所下甚多。

白話文:

將皁角研磨成細末,取六兩皁角研磨成細末,用煎煮的汁液製作成藥丸,藥丸的大小如綠豆,每次服八分,逐漸增加藥量至一錢五分,用生薑湯送服。襄陽郡守於鑑如,在白下時,每次飲酒後腹部疼痛,逐漸感到腹部堅硬,吃東西後疼痛加劇。我診斷後說:脈象浮大而長,脾臟有大積塊。但是兩尺脈按起來柔軟,不能急攻積塊。讓患者服用了四君子湯七天,然後給他服用自制的攻積丸三錢,但只略微瀉下,加大劑量到四錢服用,排出積塊十餘次,都是黑而堅韌的。觀察患者精神沒有倦怠,又增加藥量至四錢,於是腹部疼痛加劇,排出大量積塊。

服四君子湯十日,又進丸藥四錢,去積三次,又進二錢,而積下遂至六七碗許,脈大而虛,按至關部豁如矣。乃以補中益氣調補,一月全愈。(《必讀》)《醫通》無檳榔、橘紅、厚朴、枳實、菖蒲、桔梗,曰:此方出士材先生《必讀》。先生向寓郭園,曾以此方授之郭嫗,云是喬三餘所定。

白話文:

服用四君子湯十天,又服用四錢丸藥,排毒三次,又服用二錢,所排毒物達到六七碗,脈搏又大又虛,按至關部已鬆虛。於是用補中益氣湯調理,一個月後完全康復。(《必讀》)《醫通》中沒有檳榔、橘紅、厚朴、枳實、菖蒲、桔梗,並說:這個方子出自士材先生的《必讀》。士材先生曾經住在郭園,曾把這個方子傳授給郭嫗,說這是喬三餘定的。

其方酒麴糊丸,較之皂角汁稍平,妙用全在與脾胃藥間服。予曾效用此方,每以六君去朮倍苓,加肉桂、當歸,米飲糊丸。或朝服增損六君,夕用陰陽攻積。或服攻積一日,六君二三日,隨人強弱而施。但初服未嘗不應,積勢向衰,即當停服,所謂衰其大半而止,專力補脾可也。

白話文:

酒麴糊丸這個方劑,與皁角汁相比,藥性較為平和,它妙就妙在可以與健脾養胃的藥物一起服用。我曾經用過這個方子,通常會用六君湯去掉白朮,倍加茯苓,再加入肉桂、當歸,用米湯糊丸服用。或者早上服用增損六君湯,晚上服用陰陽攻積湯。或者服用攻積湯一天,六君湯二、三天,視患者體力強弱而定。但剛開始服用時,通常都會有效果,積滯的症狀逐漸減輕後,就應該停止服用,所謂的「衰其大半而止」,然後專注於補養脾胃就可以了。

阿魏化痞散,痞癖皆緣內傷過度,氣血橫逆,結聚而生。初起腹中覺有小塊,舉動牽引作疼,久則漸大成形,甚者翕翕內動,斯時必氣血衰弱,飲食減少。內服阿魏消痞散,外貼乾坤一氣膏,祛邪養正氣,攻補自全安。

白話文:

阿魏化痞散,是針對痞癖的方劑。痞癖大多是因內傷過度,導致氣血運行不暢,結聚而成。初期,腹中會感覺到有小塊,活動牽引會疼痛。久了之後,逐漸增大成形,嚴重時會在腹中蠕動。此時,患者的氣血衰弱,飲食減少。內服阿魏消痞散,外敷乾坤一氣膏,可以祛除邪氣,養正氣,攻補兼施,才能痊癒。

川芎,當歸,白朮,赤茯苓,紅花,阿魏,鱉甲尖(酥炙研各一錢),大黃(酒炒八錢),蕎麥麵(一兩微炒)

白話文:

川芎、當歸、白朮、赤茯苓、紅花、阿魏、鱉甲尖(酥炙研各一錢)、大黃(酒炒八錢)、蕎麥麵(一兩微炒)。

上共為末,每服三錢,空心好酒一茶鍾,調稀服,三日後,腹痛便出膿血為驗,忌生冷葷腥等件。(《外科正宗》)(乾坤一氣膏今不錄)《醫通》治瘧痞寒熱及痃瘕,虛人禁用。

白話文:

把以上藥材研磨成粉末,每次服用三錢,在空腹時用酒調和稀釋後服用。服用後,腹痛排膿血即為有效。忌食生冷、葷腥等食物。(《外科正宗》)(乾坤一氣膏現在不記載)《醫通》治療瘧疾、痞寒、寒熱以及痃瘕,虛弱之人禁用。

化痞丹,治積塊專攻之劑。

大黃(四兩,米醋浸一七,日曬夜露一七。),木鱉子(去油一兩),穿山甲(去炒二兩),香附米(童便浸炒一兩),桃仁(去皮研一兩),紅花(三錢生),青黛(五分)

白話文:

大黃:四兩,用米醋浸泡七天,白天曬太陽,晚上接受露水浸潤,重複七天。

木鱉子:一兩,去除油脂。

穿山甲:二兩,炒熟。

香附米:一兩,用童便浸泡後炒熟。

桃仁:一兩,去除外皮研磨。

紅花:三錢,生用。

青黛:五分。

上末,將大黃醋煮成糊為丸,如豆大,每服五十丸,茅根、葛根煎湯送下,忌花椒、胡椒、煎炙、糯米等物。(《回春》)

白話文:

最後,將大黃以醋煮成糊狀,做成如豆子般大小的藥丸,每次服用五十丸,以茅根、葛根煎成的湯液送下。服用此藥期間,應忌食花椒、胡椒、煎炸、糯米等食物。(取自《回春》)

酒積治方,(按:食積、血積等治方,排列各類,但此證與茶積,其方或有難相隸,仍別立之類,從變例也。)酒症丸,冶酒癖,引飲唾涎,頭痛背倦,小便赤數。

白話文:

治療酒癮的藥方:

酒症丸,可以治療對酒精的過度依賴,導致飲酒後出現唾液增多、頭痛、背部疲倦、小便發紅和頻繁的症狀。

白茯苓,木豬苓(各半兩),神麯,白丁香大麥糵,乾葛,葛花(各一兩生用)

白話文:

  • 白茯苓、木豬苓(各 30 公克)

  • 神曲、白丁香、大麥粉、乾葛、葛花(各 15 公克,生用)

上八味,以神麯末二兩半,滴水調成糊,拌和前末,丸如梧桐子大,放一宿,用陳粟米同炒藥丸,每丸子有竅出香熟為度,每服五十丸,不以時下。(《雞峰》)

白話文:

這八種藥材,再加上神曲粉末二兩半,滴水調成糊狀,拌和先前研磨好的藥材,丸成像梧桐籽大小,放置一宿。再用陳年粟米與藥丸一同焙炒,每顆藥丸都有小孔透出香氣,並炒熟即可。每次服用五十丸,不限時間。(《雞峯方》)

酒積丸,治酒癖不消,心腹脹悶,噫酢吞酸,噦逆不食,脅肋刺痛。

神麯(炒),麥糵(各一錢炒),硇砂(一字別研),白麵(四兩),巴豆〔六十兩,取霜〕,黃連(一字)

上件為細末,沸湯和丸,如梧桐子大,每服三丸,嚼煨生薑,溫酒下,食後。(《楊氏》)《濟生續方》曲糵丸(主治同),於本方去硇砂、白麵二味,黃連半兩,巴豆三粒,去殼同炒,令轉色,去巴豆不用(余藥各一兩),每服五十丸。

白話文:

將上面研成粉末,倒入熱湯中混合,丸成梧桐子大小的藥丸,每次服用三粒,將生薑烤熟嚼碎,用溫酒送服,飯後服用。(楊氏著作)《濟生續方》曲糵丸(主治相同),將硇砂和白麵從本方中去除,加入半兩黃連和三粒巴豆,將巴豆去殼後一起炒熟,炒至顏色改變後將巴豆去除不要(其他藥材各一兩),每次服用五十丸。

茶積治方,(宜參《蛔蟲》門)磨積丸,治茶積,飲食減少,面黃腹痛。

白話文:

茶積治法,(宜參考《蛔蟲》類別)——磨積丸,用於治療茶積,表現為食慾減退、臉色發黃、腹痛。

陳倉米(半斤,用巴豆七粒去殼,同米炒令赤色,去巴豆不用。)青皮(去瓤炒),陳橘紅(各二兩)

白話文:

陳倉米(半斤,與七粒巴豆去殼一起炒至其呈紅色,將巴豆挑出不要。)青皮(去瓤後炒乾),陳皮(各二兩)

右為末,好醋搜和為丸,如豌豆大,每服二十丸,食後,用淡薑湯下。(《得效》)

白話文:

右為丸劑,醋和搜和為丸,如豌豆大,每服二十丸,於飯後,用淡薑汁水送服。(《得效》)

治茶癖。

石膏,黃芩,升麻

上為末,沙糖水調服。(《丹溪》)

好食茶葉成癖,面黃少力者,用椒紅二兩,茶葉一兩為末,飛羅麵炒香,打糊為丸,茶清送下三十丸。又方苦草二兩,加茶葉一兩。如好食米穀土炭紙布之類,即以其物加入,並用其物煮湯送下。(《醫通》)(按:《勝金方》治好食生茶,用椒末不限多少,以糊丸如梧子大,茶下十丸。見《本草》。)

白話文:

經常飲用茶葉成癮,面黃肌瘦沒有力氣的人,可用花椒粉二兩、茶葉一兩研磨成粉末,然後用麵粉炒香,加入糊狀物製成藥丸,用茶水送服三十丸。另一個方法是將苦草二兩、茶葉一兩混合使用。如果嗜好米、穀物、泥土、煤炭、紙、布等東西,就將這些東西加入藥方中,並用這些東西煮湯送服藥丸。(《醫通》)(註:《勝金方》治療嗜好生茶的配方是:花椒粉不限分量,用糊狀物製成像梧桐子大小的藥丸,用茶水送服十丸。詳見《本草》。)

外治法,肘後熨症方。

灶中黃土(一升),生葫(一升)

上二味,先搗葫熟,內土復搗,以好苦酒澆令浥浥,先以塗布一面,仍㩉病上,又塗布上,干復易之,取令消止。(《外臺》)《千金》有桂。(按:今本《肘後》與《千金》同。)

白話文:

上二種藥物,先搗成細末,再和土攪拌均勻,以好的苦酒澆之,使藥物變得潮潤。先塗布在藥布的一面,再覆蓋在瘡面上,再塗布在瘡面上,藥物乾燥後就更換新的藥布,直到瘡消止為止。(《外臺祕要》)《千金要方》中有加桂枝。

治癥結病(原更載瓜病,今省),以椒熨之方。

取一新盆子受一斗者,盆底鑽一百二十孔,孔上著椒三合,上著一重紙,紙上著冷灰一升,灰上著熱灰半升,上著剛炭火一斤,經一食頃,盆底熱徹,當病上。初安氈一重,即安火盆,火盆大熱,以漸更加一重,若火更熱不可忍,加至三重暫歇,一口冷飲,還上火,消二分許即停,經三日勿著,及至七日,決得頓瘥,然後食美食自補。(《千金》)

白話文:

準備一個新的盆器,容量為一斗的大小,在盆地鑽上一百二十個孔洞,孔洞上放三合的胡椒,上面再放一層紙,紙上放一升冷灰,冷灰上放半升熱灰,最上層放一斤剛燒的炭火,經過一段時間,盆地會被燒熱,此時將盆子放到病患身上。

首先放一層毯子,然後將火盆放在毯子上,等火盆燒熱後,再逐漸增加一層毯子,如果火勢過於猛烈、無法忍受,可先增加到三層毯子,暫時停止加熱,喝一口冷飲,然後繼續加熱,直到灼傷的部位消失二分之一左右,隨即停止加熱。

三天內不要碰觸灼傷的部位,到了第七天,傷口就會完全癒合,之後可以食用美食來補充營養。(出自《千金》)

熨氣法

大艾(打熟,砂石銚內炒,滴少醋令香,炒極熱。)

上以二三絹袋袋藥,更替乘熱搭腹上印熨。一法只炒食鹽,炒極熱,按熨痛處,亦效。(《澹寮》)

貼臍餅子,治虛中積滯,腹脹痞痛,大小便不通。

穿山甲(炮燥),五靈脂,巴豆(去皮),大蒜(去皮各三錢)

上為細末,同研如泥,作餅子,如當三錢大,綿裹一餅,安臍中,著物系定,覺藥熱行宣取效。(《施丸端效方》)

白話文:

將上面的材料研磨成細末,混合均勻,做成餅子,每個餅子約三錢重,用棉布包好,敷貼在肚臍上,用衣物固定好,感覺到藥物發熱後,即可發揮療效。(《施丸端效方》)

灸法,凡堅硬之積,必在腸胃之外,募原之間,原非藥力所能猝至,宜用阿魏膏、琥珀膏或水紅花膏三聖膏之類以攻其外(此諸膏今省),再用長桑君針法以攻其內。然此堅頑之積,非用火攻,終難消散,故莫妙於灸。余在燕都,嘗治愈痞塊在左脅者數人,則皆以灸法收攻也。長桑君針積塊癥瘕法。先於塊上針之,甚者又於塊首一針,塊尾一針訖,以艾灸之立愈。(按:此法亦出《綱目》引桑,又曰:又三里炎之。)一法曰:凡灸痞者,須灸痞根,無不有效。其法在脊背十三椎下,當脊中,點墨記之,此非灸穴,卻於墨之兩旁,各開三寸半,以指揣摸,覺微有動脈,即點穴灸之,大約穴與臍平,多灸左邊,或左右俱灸,此即痞根也。或患左灸右,患右灸左,亦效。灸穴法,中脘、期門、章門、脾腧、三焦腧、通谷,此諸痞所宜灸者。積痞在上者,宜灸上脘、中脘、期門、章門之類;積塊在下者,宜灸天樞、章門、腎腧、氣海、關元、中極、水道之類。凡灸之法,宜先上而後下。臍腹之壯,用宜稍大,皆先灸七壯或十四壯,以後漸次增加,愈多愈妙。以上諸穴,皆能治痞,宜擇而用之。然猶有不可按穴者,如痞之最堅處,或頭或尾,或突或動處,但察其脈絡所由者,皆當按其處而通灸之。火力所到,則其堅聚之氣,自然以漸解散,有神化之妙也。第灸痞之法,非一次便能必效,務須或彼或此,擇其要者,至再至三,連次陸續灸之,無有不愈者。(《景岳》)

白話文:

灸法,凡是堅硬的積聚,一定是在腸胃之外,募原之間,原本不是藥力所能迅速到達的,應該使用阿魏膏、琥珀膏或水紅花膏、三聖膏之類的藥膏來攻治其外(這些藥膏現在已經省去了),再用長桑君針法來攻治其內。然而,這種堅頑的積聚,如果不使用火攻,終究難以消散,所以沒有比灸法更好的了。我在燕都的時候,曾經治癒了腹部左側面痞塊的幾個人,都是用灸法攻治而痊癒的。長桑君針刺積塊癥瘕的具體方法是:先在痞塊上針刺,嚴重的再於痞塊的前端一針,塊尾一針,然後用艾灸,立即可愈。(按:這種方法也出自《綱目》引用長桑君的話,又說:另外還要灸三里。)另外一種方法是:凡是灸痞證的人,一定要灸痞根,沒有不有效的。這種方法是在脊背十三椎下,位於脊柱中間,點上墨記號,這不是灸穴,而是在墨點的兩旁,各開三寸半,用手指摸索,感覺到有微弱的動脈,那就是穴位,灸之,大約穴位與肚臍平齊,多灸左側,或左右都灸,這就是痞根。有的人患左邊痞病灸右邊,患右邊的灸左邊,也有效。灸穴的方法,中脘、期門、章門、脾腧、三焦腧、通谷,這些穴位都是痞病適宜灸治的穴位。積痞在上部的,應該灸上脘、中脘、期門、章門之類的穴位;積塊在下部的,應該灸天樞、章門、腎腧、氣海、關元、中極、水道之類的穴位。凡是灸法,宜先上而後下。臍腹的灸壯,宜用稍大一點的,都先灸七壯或十四壯,以後逐漸增加,灸得越多越好。以上諸穴,都能治療痞病,宜擇而用之。但是還有一些穴位不能按壓的,比如痞塊最堅硬的地方,或是頭或尾,或是突出或活動的地方,但只要檢查出其脈絡的來源,都應該按其處而通灸之。火力的作用,則其堅聚之氣,自然會逐漸消散,有神化之妙。只是灸痞之法,不是一次就能一定見效的,務必要或彼或此,選擇要穴,再三連續灸之,沒有不痊癒的。(《景嶽全書》)

長安酒肆一人,年十七未冠,患痞塊,徑大四五寸許,腹亦脹大。予為灸脾腧、肝腧、章門、中脘、三里,半月全消。(《程星海醫案》)

白話文:

長安城有一家酒肆裡,有一名十七歲的年輕人,得了痞塊病,直徑大約四、五寸,腹部也腫脹得很厲害。我為他針灸了脾腧、肝腧、章門、中脘、三里等穴位,半個月後,痞塊完全消除了。(收錄於《程星海醫案》)

調攝法,醫為病所困,首惟陰虛之難補,久積之難除。玉山自倒,陰虛之謂也。養虎遺患,久積之謂也。嗚呼!人之罹此二者,須節欲以養性,內觀以養神,澹泊自如,從容自得,然後委之於醫。不然,雖劉張李諸子復生,亦不能為我保也。(《心法附余》)

白話文:

調理的方法,醫生為疾病所困擾,首先是認為陰虛難以補充,久積的疾病難以消除。就像玉山倒塌後難以扶正,這便是陰虛。就像養虎留患,久積的疾病便是這樣。唉!人如果遭受這兩種疾病,必須節制慾望以養性,內觀以養神,恬淡寡慾,從容自得,然後再委託給醫生。不然,即使劉完素、張從正、李東垣等名醫復活,也不能為我保全生命。

平補之外,更能斷厚味,節色欲,戒暴怒,正思慮,庶乎萬全。(《入門》)

不澄其源,而欲其流之清;不加其薪,而欲其湯之沸;不斷厚味,而欲其積之可消,此不可得之數也。(《醫津一筏》)

白話文:

不查明疾病的根源,卻希望它的病情好轉;不添加柴薪,卻希望湯水沸騰;不停地吃美食肥甘,卻希望積聚的毒素能夠消除,這都是不可能實現的。

服藥,最忌厚味發氣之物。(《簡明醫彀》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