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壽世編》~ 上卷 (2)
上卷 (2)
1. 保嬰篇
總論
夫痘由胎毒而生也（終身只出一次，可知本乎胎毒）其痘症之有順逆，則總在外感之有輕重（或染時氣，或感風寒，或因驚嚇，或傳染他兒痘氣），而全不關胎毒之故。（曾有雙生兄弟，一痘密而殤，一痘稀而順，豈同胎而異毒耶？且極北之人，從不出痘，及到中土依然出痘，豈一身又前後異毒耶？此可見痘之發現，胥由外感也。蓋陰陽會合，非火不成胎，有火即有毒，毒藏小兒腎府，人人皆同。
初無輕重之異，但深藏必待外感而發。外感重則發必重，感輕則發亦輕。若外感無，則藏於中而永永不發。彼夫極北不出痘者，地氣凝結，所謂外無所感，而永藏於中，定一至中土，邪陽蒸郁，而即發也。雙生兄弟而痘分順逆者，所謂外感有重輕，發亦因之重輕。
而總非所藏之毒有輕重也，豈可執其偏端，謂順逆盡由胎毒哉！噫，世之論者，竟以胎毒為言，莫解外感為患，但知俟其自出而為後時之補救，不肯乘其未出而為先事之綢繆，遂使赤子無辜，多罹夭枉矣）惟其然，痘之發必因外感，以病引病，所以自出之症，順吉少而凶險多也。
古有種痘之法（相傳宋真宗時，峨嵋山神人所創），實具百發百中之功，洵為盡善盡美之術。推原其理，蓋出痘感於得病之後，而種痘必於無病之先。出痘或遭天時寒暑之不齊，而種痘必擇天氣融合之美候，內無他病之夾雜，外有善苗為引導，此其化凶險為順吉，事出萬全，豈不顯然明白哉！奈世人不察，因循自誤者有之（或不知其法之善，而不敢種，或明知其術之妙而不暇種，一旦自出危痘，追悔無及，是因循之誤也），懲噎廢食者有之（依法種痘，萬無險症。或千百之中不免偶損一二，總因本家調理不善，或種師審兒未詳所致。
世人不知自咎，反將以種為戒，而甘聽其自出殞命，此與偶見一人噎，而欲禁眾人食者何異。須知既種尚不免者，其自出尤必死矣。此理甚明，人何不悟），棄置神方，坐觀夭札，良可痛憫。今謹輯種痘萬全要法列左，有兒之家，宜深信速行，保全嬰赤焉。
痘苗（苗即他兒之痘痂也。種痘者，並無別藥，全賴乎此以為胎毒之引導，關係最重）制苗之法，擇他兒極順之痘（不論種出者，自出者，只取狀元痘痂而已），其出稀少，其粒尖圓，其色紅潤，其漿充滿，其所落之痂蒼蠟光澤，肥大厚實者，取貯磁瓶內，密蓋置潔淨清涼之處（觸穢遇熱便壞）。春秋之痂，一月尚可種，冬痂四五十日尚可種（日久則氣薄無力）。下苗之法，視可種之兒，用苗數粒，在有底小管筒內舂細，用棉花作棗核樣，拭津嚏醮滿痘屑，塞鼻孔內，男左女右。（又法：小兒一歲者，用苗二三粒，三四歲者四五粒。將苗在磁盅內用柳木碾細，滴水調勻，要以不燥不濕為度，春秋溫用，冬熱用。將新綿攤極薄小片，裹所調痘屑成棗核樣，以線縛定，留線寸許長則剪去，納入鼻孔，亦分男左女右。此名水苗種，亦穩當可從。苗既塞鼻，必使人勤勤看守，勿令小兒用手拈弄，或被嚏出，急將苗仍塞鼻內，不可稍緩）下苗以後以六個時辰為度，然後取出。（如溫暖早取數刻，如寒冷多留數刻。取出之後，其苗氣漸次而入，傳遍五臟，至七日始發熱，發熱三日而後見點，見點三日而出齊，出齊一日而灌漿，漿足三日而回，漿結痂，大功告成。其他種法，有以綿拭痘漿塞鼻者，名痘漿種。此捏破痘粒取漿，令彼兒泄氣害事，最是殘忍。又有服痘兒貼身染漿衣者，名痘衣種；又有以痘痂屑干吹入鼻者，名旱苗種。俱不驗，三者斷不可從。種師秘法以盡於此，種痘之家宜備知之。既種後將發熱時，小兒頸項內，男左女右，必發一小塊，狀如痰核，乃毒氣結聚於此，故痘發必稀，謂之痘母。此塊不必治，待落痂則塊自漸消矣。又有驚痘，於發熱時，小兒忽然驚搐，手足踡，不語，目上視，有片時即平復者，有發熱一二個時辰者，有發一次者，有發兩次者。總屬不妨，不可擾動叫喚，待其自平，不必服藥，須預對痘家說明）
天時，種痘之時，（以天氣融和為主），正、二、三、八、九、十月為上，嚴寒酷暑，均非所宜。（必不得已，則四、七、十一、十二月尚可種，若五、六月斷不可種也。又如春應溫而反寒，秋宜涼而反熱，冬應寒而反溫，此皆天時不正，遇此不可種）
擇吉，下苗須擇吉日，忌每月十一日（人神在鼻柱），十五日（人神在遍身）。
調理，（種痘以調理為第一要緊事務。調處之法，不外調寒暖，慎飲食，防驚嚇而已）調寒暖之法，當酌量天時，相度小兒體氣，加減其衣裳，常令小兒手掌溫和（手掌冷即系受寒），身不煩躁（煩躁即過熱）。並忌一切擁爐向火，乘涼風，弄冷水等事。（寒暖不調必有險悶、稠密之患，戒之）慎飲食之法，吮乳之兒不多乳，不闕乳（乳母宜戒食一切鮮發辛熱，炙煿生冷之物）；能食之兒，勿吃辛熱炙煿，黏硬生冷，勿過飽（過飽則停食壅滯胃絡，恐成悶痘），亦勿過飢（過飢恐氣虛而痘陷。鮮發之物，下苗後即宜戒，至發熱時可略吃，見點一二日又宜戒，漿來時又宜大吃，漿足時仍舊戒，直至一月後方可照常無忌。至肥膩及辛熱炙煿，黏硬生冷等物，則始終不可吃。按忌食鮮發者，恐其助毒為虐，致痘稠密也。忌食肥膩等物者，恐其滯脈絡、助痰火、壞脾胃，致痘險也。他若清平溫軟之葷物，原不妨略吃，以滋助小兒精神。種師云：見點後二三朝，可服蔥頭山楂湯，此法亦通。但兒或瘦怯，本無風寒食積者，不宜服）。防驚嚇之法，在小兒起居，刻刻照管，雖勿過嚴，亦戒驕縱。
以上諸法，須在未種一月前，預先調理停當。（若能在一年半載前調理更妙）然後延師下苗，直調理至落痂後，再一個月方萬全。（種所以勝於自出萬倍者，全在乎此。此係本家之事，切須用心，勿貽自誤）
審兒（下苗時須細審兒之可種不可種，種師固當細審，本家尤宜詳察。蓋有膽大種師，只求肥利，不顧重輕，而冒險種之者，貽害非淺，全在自己詳察，自己做主也。凡種師遇小兒之父母行事疏忽，不知調理，不聽禁忌，不信醫藥，過於溺愛驕縱者，斷不可與他種）若兒形氣充實，精神強健，臟腑調順，脈息和平，內無痰熱、食積、驚嚇所傷，外無風、寒、燥、火、暑、濕所感，（並耳朵後筋紋淡紅色，清爽細縷者），此無病之兒，可種。（又若面部紅潤，精采明亮，透達印堂，山根年壽，及眼下、口角無青暗之色，兩目有神氣精光，身無疥癬之瘡者，此可種）若兒血氣不足，脾胃虛弱，精神疲倦，脈不和平，或失乳之後，或病後元氣未復，（並耳朵後筋紋紫粗，糊頭不清爽者），此有病之兒，不可種。（又若面色青白或黧黑痿黃，無喜色，無精采，兩目闇昧無神，身有疥癬，素有驚癇之症者，此不可種。又小兒耳後筋紋紅紫，及耳尻不熱，中指獨冷者，即可知其痘將自出，亦不可種）凡小兒將及周歲，即宜相天時，審體氣，及早種痘。（恐遲則偶值外感，必將自出）
禁忌（種痘房中須潔淨，忌衝犯，喜明亮，勿幽暗，並諸禁忌一一遵守，則吉。少有疏忽，必致敗事）忌一切不謹，（勿怒罵歌樂，勿對兒梳頭搔癢，勿暴動帷被生風。倘值烈風雷雨，大宜安定，勿使兒驚）忌一切穢氣，（如婦人經候氣，狐臭氣，勞汗氣，燒頭髮、魚骨氣，燭燼、硫黃、柴煙、蔥蒜、醉酒等氣）忌客人往來，（並不許僧道師巫、孝人入室，須專人守門）常燒闢穢香。（闢穢香用南蒼朮半斤，用生大黃四兩，共切細片，爐中不住燒之，可避偶爾不正之氣）
信苗（種痘發熱以前，小兒面部上忽出顆粒似痘，名曰信苗，此痘之將發毒氣之標也）信苗色紅而軟，聽之自消。若紅紫堅硬，（有如魚目者），急以銀針挑破，上以二聖散，則無虞。（二聖散用明雄黃、紫草等分，研細末，用油胭脂調下）
補種，下苗後，踚十四日而不發熱者，可相天時再為補種。（下苗後，或疏於照管，小兒捏出鼻中之苗，使氣泄無力，不發者有之；或因痘苗日久，氣薄不發者有之；或小兒五內壯實，不受苗氣，艱於傳入不發者有之；或因胎毒深藏，雖苗氣傳至，不能引出不發者有之，總當候至十四日為度）
自出，種痘必五臟傳遍，始能發熱。（鼻者肺之外竅也，種痘以苗塞鼻中，其氣發傳於肺，肺主皮毛；肺傳於心，心主血脈；心傳於脾，脾主肌肉；脾傳於肝，肝主筋；肝傳於腎，腎主骨。痘毒藏骨髓之內，感苗氣而發，其毒自骨髓盡達於筋，腎臟之毒解矣；自筋盡達於肌肉，肝臟之毒解矣；自肌肉盡達於血脈，脾臟之毒解矣；自血脈盡達於皮毛，心臟之毒解矣；自皮毛盡達於顆粒，肺臟之毒解矣。苗氣必歷五臟，層遞而入內，毒亦必歷五臟而出，此傳送之次序也）故下苗後七日而發熱者，常也。或有至九日、十一日、十四日而發熱者（傳送遲之故），亦不為奇。若發熱於五日以前者（此時苗氣尚未傳入，毒何由發，必是種後小兒適逢外感而發），是自出之痘（非關苗氣引出者），當愈加小心保護。
治法（種痘乃乘兒無病，引毒達表，事本平常，何須治法，但恐調理偶疏，或致仍夾他病，故治法亦宜講究）種痘倘有應治之處，當悉照自出之治法以治之。（痘苗既下，種師之事已畢。倘所發之症不無疑慮，宜兼請別位明醫療治，切勿專仗種師一人之力。自出之痘，傳染時氣有佳有不佳，且或值天時乖戾，往往危險。若種者，所用痘苗，必選極美，又擇天時，慎調理，故終究穩當也。至於治法，則有何分別）
上種痘萬全要法十條，毓蘭居士謹遵御纂《醫宗金鑑》及歷代名醫緒論而輯，至精至當，有兒之家，宜及早遵行，切勿輕視。而或窮鄉僻壤，罕遇種師，或兒有癬疥，未便即種，謹附異傳經驗，稀痘奇方於後。
蓖麻子（三十粒，去殼衣，揀肥大者），硃砂（一錢，揀明透者），麝香（五釐，揀真淨者）
先將硃砂、麝香研極細末，後入蓖麻子共研成膏。於五月五日午時，擦小兒頭頂心、前心、背心、兩手心、兩腳心、兩臂彎、兩腳彎、兩脅，共十三處，俱要搽到，不可缺少。搽如錢大，勿使藥有餘剩。搽完不可洗動，聽其自落。本年搽過，出痘數粒；次年端午再搽，出痘三五粒；又次年端午再搽，永不出痘。
如未過周歲小兒，於七月七日、九月九日，依法搽之，更妙。男女皆同。傳方之家，不出天花已十三世矣。
又方：立春前一月，將雞蛋七個，用麻布袋盛，上用線掛好，浸屎桶內，（糞取稠的），一月取出，（蛋勿水洗），埋土內三日，（須避人走）。立春日早用磁罐煮三枚，（須糖心，令易吃）。諸食宜少進，恐飽不能食，總期三日內吃完。兒小者一、二枚亦可。食過三年，重者必稀，輕者不出。
（按：痘皆父母遺毒，今用屎浸消後天之毒，用土埋培先天之氣，又當立春回陽之候服之，毒消痘稀，必然之理也。慎勿以穢而忽之）
又方：凡嬰兒無論男女，用肥大光潔川楝子，一歲至三歲者七個，臼內搗爛，水三碗，新砂鍋煎濃，傾入盆內，避風處將新稀白布一方蘸水，自頭至足，遍身洗擦，不留余空，仍將布拭乾，避風一刻。四、五歲者，用川楝子九個，水五碗；六、七歲者，用川楝子十五個，水七碗；八歲至十歲，川楝大二十個，水九碗；十一歲至十五歲，川楝子三十個，水十五碗，照前煎濃擦洗。搗藥忌鐵器。
非但不出痘，且免瘡癤。若不信，或手或足留一處，倘出時必聚一塊，此係神效仙方。
新安吳春山先生作宦時，三子俱患痘殤，齋戒虔詣城隍廟，夢神授此方。後娶妾，連生三子，即照此洗擦，俱長成。深感神功，刊布。庚辰年，吳義豐在楚地，見痘疫流行，刊刻布送，救活嬰兒無算。（洗浴日期，須擇七個除日，洗七次。如五月至八月初止，內有七個除日，俱在熱天，更妙）
又方：取絲瓜不老不嫩，才不可食者，懸檐下風乾，只將近蒂者二三寸許，瓦上炙存性，為細末，每一錢配水飛硃砂三分，每服五分，用黑砂糖調服。量兒大小，如初生時，一服最妙；三歲內者，二服；三歲外者，可三、四服。能使多者稀，稀者無。（此古方也，試過百兒，無不稀少。一兒服之最多，竟至不出）
稀痘神效二方
金銀花一斤，甘草四兩，熬白糖加入和勻成膏，每日早晚一二匙，解一切毒。
時行痘症預服可解
大黑豆、赤小豆、綠豆各一盞，甘草一兩，細切入罐，煮極爛，連豆和湯與兒食之，七日乃止。
痘疹出不快
觀音柳用枝葉四五錢，冬即枝梗，煎湯服立出，乃速痘、麻疹之神藥也。
痘不入目
牛蒡子搗爛，洗兒囪門，則痘不入目，此預防最妙之法。
眼內生痘二方
刺黑狗耳上血一滴，入眼即除。
防風、穀精草、白茨藜去刺炒研，等分為末，食後服二錢，米泔水調下。
痘瘡痛楚恐傷目者
浮萍陰乾，每服三錢，為末；羊肝半個，竹刀切碎，搗爛和水蒸熟，以汁調藥，食遠服數次，清茶漱口。痛輕者一服全愈。已傷目者，十服必痊。
痘後目障
菊花、蛤粉、望月砂、草決明、穀精草各一兩，蟬退三錢，共為末，收貯。每服以雞肝一具，不沾生水，竹刀破開，入藥一錢，箬葉裹蒸食，頻食自愈。
餘毒上攻遂成內障
蛇退一條，洗淨焙燥，天花粉等分為末，羊肝破開，入藥在內，米泔水煮熟食之。
痘不起
倒靨色黑
狗蠅七枚，夏月身上取，冬月耳中鑷取，焙乾為末，酒調下，移時即紅潤如常。
紅活忽然黑陷
人牙以酒浸，濕草紙包，煅末，酒下立效。
出痘遇險
白鴿子煮湯服，多食鴿肉亦妙。
無漿不起三方
真山羊血三分，甜酒娘調服。
濕濕蟲數個，擂酒灌之。
牛耳蝨焙研，酒送下。
痘後餘毒
痘出五六日不長不膿或癢塌
當歸、芍藥、黃耆、川芎、白朮、茯苓、木通、紫草、防風各三分，糯米二百顆，水煎，乳母同服。
痘瘡潰爛
蕎麥細粉，麻油調搽。若重者以絹包粉遍撲，再重者以粉裝褥墊睡。
痘毒
磨新瓦二片，合羯羊糞於內，文武火炙，煙盡為度，存性，研末，麻油調敷。
痘後傷風渾身癢二方
取絲水洗澡。
白蘿蔔嚼爛擦之。
痘入目生翳膜
白菊花、穀精草、綠豆粉等分，共為末，每服一錢。用柿餅一個，米泔水一杯同煎，候水乾，只吃柿餅。每日三次，七日即愈。
痘後眼翳三方
蒙花酒浸蜜蒸曬乾，蟲退去翅足洗淨，穀精草、望月砂各五錢，共為末。或豬、羊肝，水洗去筋，每兩用藥一錢，蒸服。忌生冷、煎炒、發物。
黃鱔尾剪一分，血滴翳上，閉目一時拭去，換鱔再滴。每一日三次，翳重者七次。
蛇退一條，洗淨焙乾，天花粉等分，為末，以羊子肝破開入藥，苧麻縛定，米泔水煮熟食。
陷入不起色黑欲絕者
紅斑黑陷痘疔不起
小靈丹，用雄黃、硃砂各二錢，乳香、沒藥各錢半，麝香三分，大蟾蜍（即蝦蟆）取心肝，瓦上焙乾五錢，共為細末，取豬心血、雞冠血為丸如皂子大，每服一丸。身無大熱，黃酒下。熱甚不飲酒者，以紫草、燈心湯下。（此解毒發痘，起死回生之神藥也，服之不效，則無救矣）
紅痘忽黑陷，煩噪喘犯，如見神鬼者，痘宜急治，遲觸毒氣入臟難難救
人牙、貓牙、犬牙，各燒灰存性，等分，為末。如五、六歲者，則服三、四分，大小量加增減，用好熱酒調下。
治痘疔法（長大紫黑者，即是疔毒，把住痘不起發，最宜急治）
浸胭脂濃水，研雄黃末塗之，立時即紅活，神效。
蒲公英搗膏塗之。
甘蔗渣曬乾，真香油點燈，燒成灰，以津液調勻，用銀簪挑破，點上立效。如加珍珠末，油胭脂調搽，更效。
痘至七八日，忽然變黑收入腹內，遍體抓破，吭喘，死在旦夕者，服此從新另發，立可回生
當歸、生地、白芍、升麻、紅花、白芷、牛膝、麻黃、川芎，水、酒各半煎服，連進二、三服立愈。如有象糞，微炒，周歲兒加三錢，大者或三五錢。
嗽喘二方
痘喘取白花地丁煎水服，止喘如神。
痘喘咽喉腫痛二方
如身已涼汗不止，當歸五錢，黃耆、棗仁炒各三錢，水煎服，立止。
痘潰爛二方
潰爛膿水，取蓋屋多年陳草，洗，焙為末，搽之。即痘後不收膿，搽之亦效。
枇杷葉煎湯洗，亦效。
痘爛生蛆
取嫩柳葉鋪席上睡，蛆盡出而愈也。
麻疹初起，發熱惡寒，咳嗽頭暈，呵笑流涕等症神方。
升麻、甘葛、白芍各一錢，甘草五分，紫蘇三分，蔥白三個，生薑以解肌。切忌大汗。此方斑不紅者亦宜。
麻疹既出而又沒者（以為風寒所沖，毒氣內攻，若不急治必凶）
鼠黏子四錢，荊芥二錢，生甘草一錢，防風五分，水煎。加犀角三分尤妙。
已出覆沒，或出不盡，哭啼不止，十分危急，死在須臾，或下痢腹痛等症
黃芩、白芍藥生用，水煎溫服，如神。
悶疹二方
西河柳為末，水調服四錢，立效。如有鮮者，煎五、六錢服更妙。
櫻桃核四十九粒，蔥頭一個，水煎服。
疹發不出，頭臉腫脹，氣喘命危，此法治之神效。
大蔥白數十根，連須搗爛，放在大銅盆內，盆上用木架架之，以大被單罩蓋停當，大人抱定小兒睡在上面，用滾水衝入蔥盆內，令熱氣熏蒸，復添滾水一二次，俟稍溫氣通即抱出。仍要遮蓋，不可露風，直待汗乾，即生愈矣。但抱起時避風要緊。分開頂門，有紅筋紅瘰者，挑破即出。
治肺火夜間喘嗽久不止者
薏仁、杏仁各一錢，山藥二錢，竹葉二十片，梨三片，水煎當茶吃，每日數次，愈。
麻疹七日以前喘急神方
升麻八分，桑皮、梔子、黃芩各三分，桔梗分半，天冬七分，知母分半，姜一片，水煎服，愈。
疹後喘急
天冬、甘草各七分，檳榔、山梔、桔梗各分半，大黃六分，黃芩三分，桑皮三分半，知母四分，水煎，不拘時溫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