魏之琇

《續名醫類案》~ 卷十九 (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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卷十九 (2)

1. 腰痛

陶弘景曰:相傳有人患腰腳弱,往慄樹下食數升,便能起行。此是補腎之義,然應生啖。若服餌,則宜蒸暴之。按蘇子由詩曰:老去自添腰腳病,山翁服慄舊傳方,客來為說晨興晚,三咽徐收白玉漿。此深得食慄之訣也。(《本草綱目》。)

白話文:

陶弘景說:相傳有人患有腰腳無力,到慄樹下吃下好幾升栗子,就能起身走路了。這是因為栗子有補腎的作用,但是應該生吃。如果作為藥材服用,則應蒸熟或晾乾後服用。根據蘇子由的詩句「老去自添腰腳病,山翁服慄舊傳方。客來為說晨興晚,三咽徐收白玉漿」所述,這是食慄的最佳方法。

竇材治一老人,腰腳痛不能行步,令灸關元三百壯,更服金液丹,強健如前。(琇按:竇氏之法,惟沉寒痼冷者宜之,有此痼疾,即有此蠻治,亦未可盡廢,時誤用,則受禍最最烈矣。)

白話文:

唐朝名醫竇材治療一位老人的腰腿疼痛,使他無法走路。竇材讓老人灸關元穴三百壯,並服用金液丹。治療後,老人的身體強健如前。

編者按: 竇材的方法只適用於寒性體質、久病不癒的人。對於這種頑疾,可以使用此種激烈的治療方式,但也不宜過度使用,否則後果不堪設想。

張仲文傳神仙灸法療腰重,痛不可轉側,起坐艱難,及冷痹腳筋牽急,不可屈伸。灸曲踿兩紋頭,左右腳四處,各三壯,每灸一腳,二火齊下,艾炷才燒至肉,初覺痛,便用二人兩邊齊吹至火滅。午時著灸,至人定以來,臟腑自動一二行,或轉動如雷聲,其疾立愈。此法神效,卒不可量也。(《綱目》。)

白話文:

張仲文流傳的神仙灸法,可以治療腰痛嚴重、疼痛到難以翻身、坐立都困難,以及寒冷痹症導致腳筋牽拉、無法屈伸。在小腿腓腸肌外側的兩條紋路(外側腓腸肌紋、內側腓腸肌紋)的起點,左右腿各取四個穴位,每個穴位灸三壯。每次灸一條腿,同時在穴位上點兩點火,艾炷燒到露出肉時,一開始會感到疼痛,這時立刻用兩個人同時在火旁吹氣,直到火熄滅。在中午時候開始灸,直到傍晚以後,臟腑會自動蠕動一到兩次,或者會發出像雷鳴一樣的聲音,疼痛就會立刻痊癒。這個方法非常神效,它的作用無法估量。(出自《綱目》。)

張子和治趙進道,病腰痛歲余不除。診其兩手脈沉實有加,以通經散下五七行,次以杜仲去粗皮,細切炒斷絲,為細末,每服三錢,豬腰子一枚,薄批五六片,先以椒、姜淹去腥水,摻藥在內,裹以荷葉,外以濕紙數重封,以文武火燒熟,臨臥細嚼,溫酒送下。每旦以無比山藥丸一服,遂數日而愈。

白話文:

張子和治療趙進道的病,腰痛多年沒有好轉。診脈時發現他的兩手脈搏沉實,有逐漸加重的趨勢。於是給他服用了通經散,瀉下五六次。然後用杜仲去除粗皮,切成細絲炒斷,研成細末。每次服用三錢,取一個豬腰子,切成薄片五六片。先用花椒、生薑醃製,去除腥味。將藥粉放入腰子中,用荷葉包裹,外面用濕紙包幾層。用文武火烤熟,晚上睡前細嚼,用溫酒送服。每天早上服用一服無比山藥丸。這樣過幾天他的病就痊癒了。

(琇按:此子和用補藥法也,其精切簡當,視後世之用補者何如。)

張子和女僮,冬間自途來,面赤如火,至埊陽病腰胯大痛,裡急後重,痛則見鬼神。張曰:此少陽經也,在身側為相火。使服舟車丸、通經散,瀉至數盆,病猶未瘥。人皆怪之,以為有祟。張大怒曰:驢鬼也。復令服調胃承氣湯二兩,加牽牛頭末二兩同煎,服之大下數十行,約一二缶,方舍其杖策。

白話文:

冬天,張子和他的女僕從路上回來,女僕面紅如火,到了廁所後腰部和大腿劇烈疼痛,小腹緊迫,大便解不出來,疼痛時還出現幻覺看到了鬼神。張子說:「這是少陽經的病,在身體兩側的部位屬於相火。」讓女僕服用了舟車丸和通經散,瀉了幾盆大便,但病情仍沒有好轉。大家都感到奇怪,認為是鬼祟作怪。張子大怒道:「這是驢鬼在作怪!」又讓女僕服用了兩錢的調胃承氣湯,並加入了兩錢的牽牛頭末一起煎服,服後大便數十次,約有一兩罐,才放下柺杖。

但發渴,恣其飲水、西瓜、梨、柿等。張曰:凡治火,莫若冰水,天地之至陰也。約飲水一二桶,猶覺微痛。乃刺其陽陵穴,以伸其滯,足少陽膽經之穴也,自是方寧。女僮自言,此病每一歲須瀉五七次,今年不曾瀉,故如是也。常仲明悟其言,以身有濕病,故一歲亦瀉十餘行,病始已。

白話文:

但若出現口渴的症狀,可以盡情飲用白開水、西瓜、梨子、柿子等飲品。張仲景說:治療火氣最好的方法,就是使用冰水,因為它是天地間最陰冷的東西。病患大約喝了一兩桶水,仍然覺得隱隱作痛。於是刺了病患的陽陵穴,以伸展阻塞的氣血。陽陵穴屬於足少陽膽經,從此病痛才逐漸平復。女僮自己說,她的這個疾病每年都需要瀉下五到七次,但今年尚未瀉下,所以才會出現這樣的狀況。常仲明瞭解她的話,認為是身體中有濕氣的緣故,因此也瀉下了十多次,疾病才開始痊癒。

此可與智者言,難與愚者論也。(凡泄瀉症極多。)

一人六十餘,病腰尻脊胯俱痛,數載不愈,晝靜夜躁,大痛往來,痛作必令人以手捶擊,至五更雞鳴則漸減,向曙則痛止。左右及病者皆作鬼神陰譴,百方禱祝無驗。淹延歲月,肉瘦皮枯,飲食減少,暴怒日增,惟候一死。張診其兩手脈沉滯堅勁,力如張絚,謂之曰:病雖瘦,難於食,然腰尻脊胯皆痛者,必大便堅燥。其左右曰:有五七日,或八九日見燥糞一塊,如小彈丸,結硬不可言。

白話文:

一位六十多歲的老人,腰部、臀部和脊椎骨都疼痛,有好幾年不見好轉,白天安靜,晚上煩躁不安,疼痛會時不時發作,發作時必須有人用手捶打才能減輕,到了凌晨雞鳴的時候,疼痛逐漸減輕,快到天亮時疼痛才會消失。他的家人和自己都認為是鬼神作祟,用各種方法祈禱祝願,卻沒有效果。拖延了很多年,他瘦得皮包骨,食慾不振,脾氣越來越暴躁,只想等死。張姓醫生診脈後發現他的兩手脈象沉滯有力,像拉緊的弓弦一樣,對他說:雖然你很瘦,但飲食無礙,腰臀脊胯等處疼痛,一定是大便乾結。他的家人說:有時候五六天,有時候七八九天才排出一次乾巴巴的大便,就像小彈珠一樣,硬得難以形容。

曾令人剜取之,僵下一兩塊。渾身躁癢,皮膚皺揭,枯澀如麩片。既得病之虛實,隨用背傴僂,以薑、棗煎之,加牽牛頭末二錢。不敢言是瀉劑,蓋病者聞暖則悅,聞寒則懼,說補則從,說瀉則逆,此弊非一日也。(雄按:可謂洞明世事,練達人情,而況一齊人傳之,眾楚人咻之乎。

)及煎服,使稍熱咽之,從少累多,累至三日,天且晚,臟腑下泄四五行,約半盆。以燈視之,皆燥糞痹塊及瘀血雜臟,穢不可近。須臾痛減九分,昏睡如常人。至明日將夕,始覺飢而索粥。溫良與之,又困睡一二日,其病盡去。次令飲食調養,日服導飲丸甘露散滑利便溺之藥,四十餘日乃復。

白話文:

將藥物(可能是一些草藥)煎服,溫度稍高時服用,從少量逐漸增加用量,服用到傍晚,身體就會排出四五行,大約半盆左右。用燈照看,都是乾燥的糞便、凝固的血液和一些雜質,味道難以忍受。過了一會兒,感覺痛楚減輕了九分之九,意識也逐漸恢復正常。第二天傍晚,才覺得飢餓,索要粥喝。給他溫和的粥後,他又昏睡了一兩天,病情才徹底消失。之後囑咐他好好飲食,調理身體,每天服用心清丸、甘露散等通便藥物,四十多天才完全康復。

蓋虛結與閉,雖久猶可解而決去。腰脊胯痛者,足少陽膽經之所過也。《難經》曰:諸痛為實。又痛隨利減,不利則痛何由去?故凡燥症,皆三陽病也。病者既痊,壽乃八十歲。

白話文:

虛寒凝結和閉塞,雖然存在很久,還是可以解除和排出。腰部、脊椎和胯部疼痛的,是足少陽膽經經過的地方。《難經》說:各種疼痛都是實證。疼痛會隨著排便通暢而減輕,如果不通暢,疼痛怎麼能消失?所以凡是燥熱的症狀,都是三陽經的疾病。病人康復後,可以活到八十歲。

衛德新因之析津,冬月飲寒冒冷,病腰常直,不能屈伸,兩足沉重,難於行步,途中以床舁,程程問醫,皆云腎虛。用蓯蓉、巴戟、附子鹿茸,大便反秘,潮熱上周,將經歲矣,乃乞拯。張曰:此十日之效耳。衛曰:一月亦非遲。張曰:足太陽經血多,病則腰似折,膕如結,腨如裂。

白話文:

衛德新因此口渴發炎,冬月飲用寒涼之物受涼,導致腰痛且無法彎曲伸展,雙腳沉重,行走困難。途中以牀板當作擔架,每到一個地方就問醫生,所有人都說這是風濕。使用山藥、巴戟、附子、鹿茸治療,但大便反而便祕,潮熱上沖頭部,病症持續將近一年的時間,才慢慢康復。張氏說:「這可是需要十天的效果。」衛氏說:「一個月也不算慢。」張氏說:「足太陽經血氣充沛,若出現疾病,則腰部像折斷一樣,小腿像打結一樣,大腿像撕裂一樣。」

太陽所致,為屈伸不利,況腰者腎之府也。身中之大關節,今既強直而不利,宜咸以軟之,頓服則和柔矣。《難經》曰:強力入房,則腎傷而髓枯,枯則高骨乃壞而不用。與此正同。今君之症,太陽為寒所遏,血墜下滯腰間也。(原缺五字。)必有積血,非腎虛也。節次以藥之,下可數百行,去血一二斗。

白話文:

太陽經感冒導致腰部活動不便,更何況腰部是腎臟的住所。身軀中最重要的關節,現在僵硬不便,應該使用溫和的方法來治療,服用溫和的藥物就可以使它舒展靈活。《難經》中說:用力過猛傷及腰部,就會損傷腎臟和骨髓,骨髓枯竭就會導致骨頭壞死而不能使用。這正與你的情況相符合。現在你的症狀是,太陽經被寒邪所阻,血液運行不暢滯留在腰間。(原文有缺字。)一定有積血,並非是腎虛。應該循序漸進地用藥,可以下數百次大便,排出積血一兩鬥。

次以九曲玲瓏灶蒸之,汗出三五次而愈。初蒸時至五日,問曰:腹中鳴否?曰:末也。至六日覺鳴,七日而起,已能揖人。張曰:病有熱者勿蒸,蒸則損人目也。

白話文:

然後用九曲玲瓏竈蒸出藥物,周而復始多次(蒸三次以上),病就會痊癒。蒸氣治療一開始到第五天時,問患者:“肚子有響聲嗎?”患者回答:“沒有。”到了第六天感覺有響聲,到了第七天能夠起牀,已經可以向人行禮了。張仲景說:患有熱性病的人不要蒸,蒸後會損傷眼睛。

饒之城中某病腎虛腰痛,沙隨先生以其尊人所傳宋誼叔方,用杜仲酒浸透炙乾,搗羅為末,無灰酒調下。如方制之,三服而愈。(《槎庵小乘》。)

白話文:

饒城內有位病人患有腎虛腰痛,沙隨先生用他父親傳承的宋誼叔方,將杜仲浸泡在酒中透徹,然後炙烤至乾燥,搗碎成粉末,用無灰酒調服。按照方子配製,三帖藥服用後就痊癒了。(《槎庵小乘》)

薛立齋治一婦人,腰痛三年矣,每痛必頭暈目緊。薛以為肝脾氣虛,用補肝散而愈。三年後,因勞役患頭暈兼噁心,用補中益氣湯茯苓半夏蔓荊子而愈。

白話文:

薛立齋治療一位婦人,她的腰痛已持續三年之久,每次疼痛時都會伴有頭暈和眼睛發緊的症狀。薛立齋診斷認為是肝脾氣虛,採用補肝散治療,婦人服藥後痊癒。三年後,這位婦人因過度勞累而導致頭暈,同時伴有噁心症狀。薛立齋改用補中益氣湯,並加入茯苓、半夏和蔓荊子,婦人服藥後再次痊癒。

一婦人苦腰痛,數年不愈。薛用白朮一味,大劑服,不三日而痊。乃胃氣虛之症,故用白朮也。

白話文:

一位婦人患有嚴重的腰痛,多年來一直無法治癒。薛姓醫師開了一帖方劑,只使用白朮這一種中藥,讓婦人服用大劑量。不到三天,婦人的腰痛就痊癒了。這名婦人患有胃氣虛弱的症狀,因此使用白朮來治療。

一婦人先腰胯作痛,後兩腿亦痛。薛以為足三陰虛寒,外邪所傷,用小續命湯獨活寄生湯,或作或止。所用飲食極熱,腹中方快。薛曰:邪氣去而元氣虛寒也。診其脈果沉細,用養腎散漸愈,又用十補丸而痊。

白話文:

一位婦女一開始腰胯疼痛,後來雙腿也跟著疼痛。薛醫師認為是三陰經虛寒,加上外邪侵襲所致,於是使用了小續命湯和獨活寄生湯交替治療,有時好轉有時暫停。婦人服用後覺得身體非常溫熱,腹中才會感到舒暢。薛醫師表示:邪氣去除後,元氣變得虛寒了。檢查脈象果然沉細,改用養腎散治療,逐漸好轉,再搭配十補丸,就完全康復了。

一婦人所患同前,但發熱作渴,喜冷飲食,脈洪數,按之遲澀。薛以為血虛有熱,用羚羊角散檳榔,加白朮、茯苓數劑,更用加味逍遙散而痊。

白話文:

一名婦女所患的症狀與前者相似,但發燒、打寒顫,喜歡吃冷飲,脈象洪數,按壓時有搏動感。薛認為是血濁有熱,使用五羊角散來去除搏動感,加入白芍、連翹幾次,再使用添加劑量五羊角散而痊癒。

一婦人患前症,時或膝腿作痛,脈浮數,按之遲緩。此元氣虛而風濕所乘,用獨活寄生湯頓愈,又用八珍湯而安。

白話文:

一位婦女患有上述症狀,有時膝蓋和腿部疼痛。她的脈搏浮動而數次,按下脈搏時感覺緩慢。這是因為她的元氣虛弱,遭受了風濕的侵襲。使用獨活寄生湯後,她的病情迅速好轉,又使用八珍湯後,病情得到緩解。

一婦人因怒患前症,寒熱往來,口苦不食,晡熱內熱。薛以為肝火血虛,先用小柴胡、山梔頓愈,又用加味逍遙散瘳。

白話文:

有一位婦女因為生氣而患了疾病,出現寒熱交替的症狀,嘴巴發苦,不想進食,到了下午就感到發熱,內心也覺得發熱。薛醫師認為這是由肝火旺盛和血虛造成的,先使用小柴胡湯和山梔子治療,病情很快痊癒。後來又使用加減逍遙散進行治療,婦女的身體就完全康復了。

一婦人患前症,寒熱頭痛,殊類傷寒。此寒邪之症,用檳榔敗毒而安。又用補中益氣湯,調理而愈。

白話文:

有一位女子得了前文提到的症狀,既有發冷發熱也有頭痛,看起來很像傷寒。這是寒邪引起的病症,可以用檳榔來化解毒素,讓身體安定下來。再搭配「補中益氣湯」來調理,就能痊癒。

龔子才治一人,跌後腰痛,用定痛等藥不效,氣血日衰,面耳黧色。龔曰:腰為腎之府,雖曰閃傷,實腎經虛弱所致也。遂用杜仲、補骨脂五味子山楂、蓯蓉、山藥,空心服,又以六君、當歸、白朮、神麯各二錢,食遠服,不月而瘥。

白話文:

腎虛的症狀與治療方法

張路玉曾治沈雲步媳,常有腰痛帶下之疾,或時勞動,則日晡便有微熱。診其兩尺皆弦,而右寸關虛,虛濡少力,此手足太陰氣衰,敷化之令不及也。合用異功散加當歸、丹皮,調補胃中榮氣,兼杜仲以壯關節,澤瀉以利州都,則腰痛帶下受其益矣。

白話文:

張路玉曾經治療沈雲步的媳婦,她經常有腰痛和帶下病症,偶爾勞動過後,下午就會有輕微發熱。

張路玉診斷她的雙尺脈都弦緊,而右手寸關脈卻虛弱無力,這表示手足太陰經氣血衰弱,無法正常執行將營養物質敷布到全身的任務。

於是張路玉使用異功散,再加入當歸、丹皮,調補胃中陽氣,同時加上杜仲補強關節,澤瀉利尿通淋,這樣一來,腰痛和帶下病症就能得到改善。

江蘇總藩張公,嚴冬腰腹重痛,甲夜延診,候脈得沉,沉滑而駛,遂與導痰兼五苓之制,一劑而腹痛止,三啜而腰胯馳縱自如,未嘗用腰痛之藥。(沉為熱在裡,滑為痰,故消導分利而愈。)

白話文:

江蘇總督張公,在寒冷的冬天出現嚴重的腰腹疼痛。半夜請我前去診治,我號脈後發現脈搏沉實,沉滑而急促,於是開了一個清痰兼利尿的藥方。服下一劑,腹痛就止住了;僅服了三小口,腰胯部位也能自如舒展了。根本沒有使用任何治療腰痛的藥物。(脈象沉表示熱在體內,脈象滑表示有痰,所以祛痰利尿就能痊癒。)

盧不遠治陳孟杼父,六月中受寒,尚淹淹未甚也。至次年二月,忽小腹與腰急痛,即令人緊挽外腎,稍松便欲死,與羌活黃柏、茯苓、肉桂等劑,令刮委中,痛止而足軟。至五月天熱,身發紫瘢,有汗至足乃愈,此乃腸腑病也。經曰:小腸病者,腰脊控睪而痛。以羌活入小腸,故痛隨愈。

白話文:

盧不遠治療陳孟杼的父親。病人於六月中著涼後,當時病情尚不重。到了次年的二月,病人突然感到下腹和腰部劇烈疼痛,於是有人用布緊緊地綁住他的外腎(膀胱經俞穴),稍稍一鬆開綁縛,病人就感到疼痛難忍。醫生給病人開了羌活、黃柏、茯苓、肉桂等藥劑,並讓人在委中穴上刮痧,病人的疼痛得到緩解,但腿腳卻發軟。到了五月天氣炎熱時,病人的身上出現了紫色的斑痕,直到汗液滲出到腳部時,病人才痊癒。這是腸腑疾病。根據《內經》記載:小腸有病時,會引起腰背部和睪丸疼痛。用羌活治療小腸疾病,所以病人的疼痛隨之痊癒。

其足軟未瘳者,原以寒邪鬱火,故需夏時,則火力全而血脈之邪始去,所以瘢出足汗,百骸暢美,寒淨而火遂融通也。

白話文:

那些腳軟的人還沒治好的,是因為寒氣和鬱火同時存在,所以需要等到夏天,因為夏天火力旺盛,才能將血液裏的寒邪去除。因此,腳上結疤後會出汗,全身通暢舒適,寒氣清除,火氣就暢通了。

吳孚先治尹瑞之腰痛異常,從目內眥進藥而愈。或問之,曰:是乃精明穴也,在目內眥紅肉中,其脈行足太陽經於腰背,下應足少陰通於心腹。腰背之痛,從精明進藥,良有奇驗。古來神聖,有從耳進藥者,病愈而耳聾,針之則愈矣。

白話文:

吳孚先治療尹瑞的嚴重腰痛,透過眼睛內眼角給藥,使病情痊癒。有人詢問,吳孚先說:「這是精明穴,位於眼睛內眼角的紅肉處。它的經脈循行於足太陽經,分佈於腰背,與足少陰經相通,連接心腹。治療腰背疼痛,從精明穴給藥,往往有奇效。古代的神醫中,有的人透過耳朵給藥,雖然治好了疾病,卻導致了耳聾,但用針灸就能治好。」

蘇頌治一女子,忽得小腹中痛,月經初來,便覺腰間切痛連脊間,如刀刺錐刺,痛不可忍。眾醫不別,謂是鬼祟,妄服諸藥,終無所益,其疾轉增。審察前狀相當,即用積雪草藥,夏五月正放花時,即採曝乾,搗節為糝。每服二方寸,和好醋二小合,平旦空腹頓服之,每旦一服,以知為度。(天寶單行方,《本草綱目》。)

白話文:

蘇頌治療一位女子,她突然感到小腹疼痛,月經初來時就感覺腎部劇痛延伸到脊椎,就像刀刺或錐刺一般,疼痛難忍。很多醫生都不明白原因,以為是鬼怪作祟,濫用各種藥物,始終沒有效果,病情反而加重。蘇頌仔細查看她之前的狀況,準確判斷病情,於是使用了積雪草藥。在盛夏五月積雪草正值開花期時將其採摘,曬乾後搗碎成粉。每次服用兩方寸(約2克),用兩小合(約10毫升)醋調和,清晨空腹時一次性服下,每天早上服用一次,直到症狀消失為止。

張三錫治一人,瘦弱,性復嗜酒,致腰及雨脛痛不可忍,作腎虛治不應。診之,左脈濡細而數,乃血虛受熱也,遂以四物湯加生地、知、柏、牛膝、肉桂少許,二劑知,十劑已。

白話文:

張三錫治療一位病人,身材瘦弱,性格喜愛喝酒,導致腰部和膝蓋疼痛難忍。張三錫將其當作腎虛來治療,但效果不佳。診脈後發現,左邊脈象細微且跳動較快,實為血虛受熱所致。於是使用四物湯,加入生地、山茱萸、柏子仁、牛膝、肉桂,少量服用。兩劑藥後症狀好轉,十劑藥後疼痛消失。

一人因太勞,又過飲酒,致濕熱乘入客於經絡,腰痛,夜更甚,不得俯仰,脈濡而弱,先與拈痛去參、術,二劑稍愈。遂改用四物湯加杜仲、牛膝、獨活、肉桂頓瘳。

白話文:

有一個人因為過度勞累,又過度飲酒,導致濕熱侵襲經絡,導致腰痛,在夜間更加嚴重,無法彎腰或仰頭,脈象濡弱。

一開始給予他拈痛去參、術等藥物,用了兩劑後症狀稍有改善。隨後改用四物湯,並加入杜仲、牛膝、獨活、肉桂等藥物,頓時痊癒。

一人脈症同上,服拈痛漸減。一人改用附、桂,遂攻出一癰,出膿,大補始消。

一人肥盛而肢節痛,腰更甚,脈沉濡而滑,知濕痰也。與二陳湯加南星、二朮、二活、秦艽防風,十劑愈。

白話文:

有人痰液過盛,請中醫開了袪痰的方劑。

一人因墜馬後腰痛不止,日輕夜重,瘀血諦矣。與四物去地黃,加肉桂、桃仁泥、蘇木,四服,大便下黑而痊。

白話文:

此病人因為從馬上摔下來導致腰痛不止,白天症狀較輕,晚上加重,可見腰部有瘀血。於是給他服用四物湯加減,去處了地黃,加入了肉桂、桃仁泥和蘇木,四付藥服用後,大便排出黑色物質,腰痛便痊癒了。

王叔權曰:舍弟腰疼,出入甚艱,余用火針,微微頻刺腎腧,則行履如故。初不灸也,屢有人腰背傴僂,來覓點灸。予意其是筋病使然,為點陽陵泉,令歸灸即愈。筋會陽陵泉也。然則腰疼,又不可專泥腎腧,不灸其他穴也。

白話文:

王叔權說:我弟弟腰痛,連走路都很困難。我用火針,溫和地頻頻刺入腎俞穴,結果他就恢復了正常行走。起初沒有艾灸。經常有人腰背疼痛、彎曲駝背,前來請求我點灸。我認為他們的病症是筋脈疼痛所致,便為他們點灸陽陵泉穴,然後吩咐他們回家艾灸這個穴位,不久就痊癒了。筋脈會聚於陽陵泉穴。所以,腰痛時,也不可專門依賴腎俞穴,而不灸其他穴位。

陳三農治一士,精神倦怠,腰膝異痛不可忍。或謂腎主腰膝,乃用桂、附之劑,延兩月,覺四肢痿軟,腰膝寒冷,遂恣服熱藥,了無疑懼。診伏於下,及重按之,振指有力,此陽盛格陰,乃火熱過極,反見勝己之化。以黃柏三錢,膽草二錢,芩、連、梔子各一錢五分,加生薑七片為之嚮導,乘熱頓飲,移時便覺腰間暢快,三劑而痛若失。

白話文:

陳三農給一位文人看病,文人精神萎靡,腰膝疼痛難忍。有人說腎主腰膝,於是用了溫陽補腎的桂附劑,兩個月後,文人感覺四肢無力,腰膝發冷,於是大肆進補熱藥,毫無顧忌。陳三農診斷時發現文人的下焦陰氣受抑,再仔細按壓,氣血阻滯,於是指出這是陽氣過盛阻礙了陰氣,火熱過度,反而變成了損傷自身。

於是陳三農使用黃柏三錢、膽草二錢、黃芩、黃連、梔子各一錢五分,再配上生薑七片作為引導藥,趁熱煎服。不久文人就覺得腰間舒暢,三劑藥後疼痛消失。

立齋治一婦人,患腰痛,腳弱弛長,不能動履,以人參敗毒散蒼朮、黃柏、澤瀉而愈。

白話文:

立齋治療一名婦女,她患有腰痛、腳無力和下垂,無法行走。立齋使用人參敗毒散加上蒼朮、黃柏、澤瀉,病人痊癒了。

一人體厚,腰間常冷,與腎著湯加星、半夏、術,三服而愈。

朱鶴山老年久患腰痛,用茯苓三錢,枸杞三錢,生地二錢,麥冬五錢,人參二錢,陳皮三錢,白朮三錢,河水二鍾,煎八分,日服一劑。強健再生子,八十未艾。(《廣筆記》。)

白話文:

朱鶴山老先生多年來一直患有腰痛,他用三錢茯苓、三錢枸杞、二錢生地、五錢麥冬、二錢人參、三錢陳皮、三錢白朮,加上兩碗河水煎煮至八成,每天服用一劑。他的身體強健,八十歲了還沒有衰老。(摘自《廣筆記》)

繆仲淳治錢晉吾文學,腰痛甚。診之,氣鬱兼有瘀血停滯,投以牛膝五錢,當歸二錢五分,炙甘草一錢,蘇梗一錢,五加皮一錢,橘紅二錢,制香附二錢,續斷二錢,水二鍾,煎八分,飢時加童便一大杯服,二劑全愈。(同上。)

白話文:

繆仲淳為錢晉吾醫治腰痛。檢查後發現錢晉吾氣鬱並有瘀血停滯,於是開方用牛膝五錢、當歸二錢五分、炙甘草一錢、蘇梗一錢、五加皮一錢、橘紅二錢、制香附二錢、續斷二錢,加水二碗煎至八分。錢晉吾在肚子餓的時候加入一大杯童便服下,連續服用兩劑後痊癒。(同上。)

繆之外祖李思塘,少年患腰痛,至不能坐立,諸醫以補腎藥療之不效。朱遠齋者,湖明醫也,用潤字號丸藥下之,去黑糞數升。蓋濕痰乘虛流入腎中作苦,痰去方以補藥滋腎,不逾月起。惜其方傳者不真。(同上。)

白話文:

我外公李思塘,年輕時患有腰痛,嚴重到無法坐立。許多醫生都用補腎藥幫他治療,但都沒有效。

後來,一位叫朱遠齋的湖州名醫,使用潤字號丸藥幫他瀉下,排出了大量的黑色糞便。朱遠齋認為,濕痰趁虛進入腎臟造成疼痛,只要排出痰液,再用補藥滋補腎臟,就能康復。果然,不到一個月,外公就站起來了。

可惜的是,朱遠齋的藥方沒有完整地流傳下來。

李季虯曰:先安人因女亡,忽患腰痛,轉側艱苦,至不能張口授食,投以鹿角膠不愈,以濕痰療之亦不效。遍走使延仲淳。曰:此非腎虛也,如腎虛不能至今日矣。用白芍藥、制香附各三錢,橘紅、白芷、肉桂各二錢,炙甘草一錢,乳香沒藥各七分半,燈心同研細,臨服下之,一劑腰脫然,覺遍體疼。仲淳曰:愈矣。

白話文:

李季虯說:先安人因為妻子過世,突然患了腰痛,翻身都很困難,甚至不能張口進食。服用了鹿角膠沒好,用濕痰治療也沒有效果。跑遍了所有地方,才請到仲淳來。仲淳說:這不是腎虛,如果腎虛,不可能拖到今天。於是用了白芍藥、制香附各三錢,橘紅、白芷、肉桂各二錢,炙甘草一錢,乳香、沒藥各七分半,燈心研成細末,在服藥前服用。服完一劑,腰痛完全消失了,覺得全身都疼。仲淳說:好了。

再煎滓服立起。予駭問故,仲淳曰:此在《素問》木鬱則達之,顧諸君不識耳。(《廣筆記》。)

薛治一男子,年四十餘,患腰痛,服流氣飲、寄生湯不應,熱手熨之少可。蓋脈沉弦,腎虛所致,以補腎丸愈之。

白話文:

薛醫生治療一位四十多歲的男性,患有腰痛。服用「流氣飲」和「寄生湯」都無效,用熱手熨燙可以稍微緩解疼痛。這是因為脈搏沉細有力,表示腎氣虛弱所致,薛醫生使用「補腎丸」治療,患者痊癒。

張景岳治董翁,年六旬,資稟素壯,因嗜火酒,致濕熱聚於太陽,(膀胱。)忽病腰痛不可忍,至求自盡。診六脈皆甚洪滑,且小水不通,而膀胱脹急,遂以大分清飲倍加黃柏、龍膽草,一劑小便頓下,腰痛如失。

白話文:

明朝醫學家張景嶽替董翁看病,董翁當時六十歲,體格一向強壯。因為愛喝烈酒,導致濕熱積聚在膀胱,突然得了腰痛,痛到難以忍受,甚至想自殺。張景嶽診斷後發現六脈又大又滑,小便不通,膀胱脹痛。於是用大分清飲,加倍黃柏和龍膽草,一劑藥下去,小便馬上排出,腰痛也消失了。

劉宏闢曰:一女病腰痛,醫以杜仲、補骨脂等治之不效。診其脈浮細緩澀,知為風寒入於血脈耳。與當歸四逆湯,劑盡痛瘥。同年周六謙患腰痛,牽及兩胯,每酉、戍、亥三時則發,余時則否,脈沉而澀,予以此湯少加附子,二劑而愈。次日前醫來,深詆此湯之謬,復進杜仲等藥,腰痛如故。怪而問之,曰:或又服他藥耶?己以實對。令其再服四逆湯一帖愈。

白話文:

劉宏闢講述:有一個女子腰疼,醫生用杜仲、補骨脂等藥物治療無效。診斷她的脈象浮細緩澀,知道這是風寒侵入血脈所致。於是給她開了當歸四逆湯,藥喝完後疼痛就痊癒了。同年週六謙患有腰痛,並牽連到兩邊胯部,每到酉時、戌時、亥時(下午5-11點)發作,其他時間就不痛了。脈象沉而澀,我給他開了當歸四逆湯,稍加了附子,兩劑藥後就痊癒了。第二天,前一位醫生來訪,對這個方劑大加指責,又給病人開了杜仲等藥物,結果腰痛依然如故。醫生感到奇怪,就問病人:「是不是又服用了其他藥物?」病人如實回答了。於是,醫生又讓她再服用一帖當歸四逆湯,結果病就好了。

錢國賓治榆林張參戎,體厚力大,素善騎射,壯時縱欲,水敗火虧,腰胯如折,其脈寸關浮大,兩尺若有若無,不可以揖,非人扶不起,已三年,筋骨皆冷,以六味丸加河車膏、龜鹿膠、參、歸、桂、附,補其真元腎命,年餘方能步,又五年卒。

白話文:

錢國賓給榆林的張參戎治療,他身體魁梧,力氣很大,以前很擅長騎馬射箭,年輕時縱慾過度,精氣受損,腎氣不足,腰部以下感覺好像斷了一樣,他的脈搏浮大,兩尺脈若隱若現,不能自己抬起手臂,沒有人幫忙就站不起來,已經三年了,筋骨都很寒涼。用六味丸,再加上鹿茸膠、龜鹿膠、人參、當歸、肉桂、附子,補腎精元腎氣,一年多後才得以行走,又過了五年後去世。

魏玉橫曰:陸茂才父,年七十,素有肝病,偶於春分日玉皇山頂燒香。玉皇之高,為湖上眾山之最,晨而往,晡而歸,足力可云健矣。至夜忽腰大痛,不可轉側。或以為勞傷兼感冒,宜先表散,與羌活、秦艽等,一劑痛益劇。脈之弦硬,三五不調,二便俱秘,面黯囊縮,日夜不得眠。

白話文:

魏玉橫說:陸茂才的父親,今年七十歲,一直有肝病。春天分日那一天,偶爾到玉皇山山頂燒香。玉皇山頂是湖上羣山中最高的山峯,早上出發,傍晚回家,體力可說是很好。到了晚上,腰部突然劇烈疼痛,不能翻身。有人認為是勞累加感冒所致,應該先發散表氣,於是開了一劑包含羌活、秦艽等藥材的藥方。服藥後,疼痛加劇。把脈時,發現脈象弦硬,三五不調,大小便都便祕,臉色發暗,眼睛凹陷,日夜不得入睡。

曰:此肝腎大傷,疏泄太過,症頻危矣,豈可再投風藥?以養青湯加牛膝、當歸,痛略減,二便仍秘,且嘔惡發呃。地氣不得下行,而反上攻也。前方重用熟地,外以田螺、獨蒜搗爛系臍下,二便既行,嘔呃遂止。痛忽移入少腹,控引睪丸,前方杞子至二兩,再入白芍、甘草,數劑漸瘥。

白話文:

古文:

曰:這個人的肝腎受損嚴重,氣血宣洩過度,病情危急,怎麼可以再用發散風氣的藥物?改用養青湯加上牛膝、當歸,疼痛稍微減輕,但大小便仍然不通,而且嘔吐噁心、呃逆發作。地氣不能下行,反而上衝。

大夫說:這個人的肝腎受損嚴重,氣血宣洩過度,病情危急,怎麼可以再用發散風氣的藥物?改用養青湯加上牛膝、當歸,疼痛稍微減輕,但大大小便仍然不通,而且嘔吐噁心、呃逆發作。這是因為地氣不能下行,反而上衝的緣故。前方的藥方中重用熟地,外用田螺、獨蒜搗爛敷在肚臍下,大大小便順利排出後,嘔吐呃逆也停止了。疼痛突然轉移到小腹,扯動睪丸,前方的藥方中杞子加大到二兩,再加入白芍、甘草,幾劑藥後逐漸痊癒。

乃畏藥停數日,覺復甚,又與數劑而安。

裴兆期治一人腰痛,用杜仲、山萸、當歸、續斷之類,久而彌甚。就質於裴,裴細審之,其人飲食減少,時發噁心嘔吐,乃胃中濕痰之候也。且其痛臥重而行輕,每臥欲起,則腰胯重墜不能轉側,必將身徐徐擺動,始克強起而行,迨行久反漸覺舒和。此蓋濕痰乘氣靜而陷於腰胯之間,故作痛;乘氣動而流散於腰胯之外,故漸舒和。

白話文:

裴聽衆,太難聽不懂!

若腎虛則臥而逸,痛必當輕;行而勞,痛必當重。何以如是之相反耶?初與小胃丹五十粒,連下宿水四五行。繼以二陳湯去甘草,加蒼朮、澤瀉、砂仁,三劑痛頓減。隨與蒼朮為君之大補脾丸,服未旬余,痛即如失。

白話文:

如果患者腎虛,那麼臥牀休息,疼痛必定減輕;如果行走勞累,疼痛必定加重。為什麼會出現這種相反的情況呢?

最初給患者服用了小胃丹五十粒,連續瀉出了四五次宿水。隨後使用二陳湯,去掉了甘草,添加了蒼朮、澤瀉、砂仁,三劑藥後疼痛明顯減輕。隨後繼續給患者服用以蒼朮為君的補脾丸,服用不到一個月的時間,疼痛就消失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