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源

《奇症匯》~ 卷之二 (1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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卷之二 (1)

1.

李樓《怪症方》云:有人耳內生物如棗核大,痛不可動者,以火酒滴入,仰之片時,以鉗取出絕根,此名耳痔。

白話文:

李樓在《怪症方》中記載:有的人耳朵內生了像棗核那麼大的東西,疼痛難忍,不能活動。這時,可以用火酒滴入耳中,仰著頭一會兒,再用鉗子取出來,這樣就可以徹底根除。這種疾病稱為耳痔。

《奇病方》云:有人耳中作癢,以木剌之,尚不足以安其癢,必以鐵刀刺其底,始覺快然,否則癢極欲死。此腎肝之火,結成鐵底於耳,非湯藥可救,方用龍骨一錢,皂角刺一條,燒存性,冰片三分,雄鼠膽一枚,先將前藥為末,後以鼠膽水調勻,而後以人乳再調如厚糊一般,將此藥盡抹入耳孔內,必然癢不可當,須人執兩手,癢定而自愈矣。愈後當常服六味丸,庶不再發。

白話文:

《奇病方》記載:有一個人耳朵發癢,用木棒掏挖仍然不能止癢,一定要用鐵製刀子刺到耳朵底部,才感到舒爽,否則癢得生不如死。這是因為腎臟和肝臟的火氣,在耳朵底部凝結成一個硬塊,藥物無法根治。

有以下偏方可供治療:

  • 龍骨一錢
  • 皁角刺一根,燒成粉末後保留藥性
  • 冰片三分
  • 雄鼠膽一枚

將以上藥材研磨成粉末,用雄鼠膽水調勻,再用人乳調成糊狀。將糊狀藥物塞入耳孔內,一定會癢得無法忍受,旁邊需要有人攙扶,等不癢了就會自行痊癒。

治癒後,應長期服用六味丸,以防止復發。

《類編》云:族人友夔,壯歲時,苦兩耳作癢,每日一作,遇其甚時,殆不可耐,擊刮挑剔無所不至,而所患自若。常以堅竹三寸許,截作五六片,細削如洗帚狀,極力撞入耳中,皮破血出,或多至一蜆殼而後止,明日復然,失血既多,為之困悴。適有河北醫士周敏道,到鄉里,因往謁之。

白話文:

《類編》中記載:我的族人友夔在年輕力壯時,常常兩耳奇癢難耐,每天都要發作一次。發作嚴重的時候,簡直令人無法忍受。他嘗試了各種治療方法,包括敲打、刮痧和挖耳朵,但都沒有效果。後來,他常常用三寸左右的堅硬竹片,削成五六片薄片,像洗耳刷一樣細小,用力塞進耳中。竹片劃破了皮膚,流出了鮮血,有時多達一蜆殼才停止。第二天又會復發,長時間失血,讓他變得疲憊不堪。剛好從河北來了一位醫生周敏道,到我們的鄉裏來,於是友夔就去拜訪他。

周曰:此腎臟風虛,致浮毒上攻,未易以常法治也。當服透冰丹,更戒酒、面、雞子之類,能一月為佳。夔用其戒,數日癢止。而食忌不能久,既而復作,乃著意痛戒,迨於累旬耳不復癢。

白話文:

周醫師說:這是腎臟虛弱導致的風熱上衝,不能用一般的方法治療。此時應該服用透冰丹,並且戒掉酒、麵食、雞蛋等食物,堅持一個月效果最好。夔依循醫囑,戒除相關食物幾日後,耳癢的症狀就消失了。但是他沒有長期堅持飲食禁忌,導致症狀復發。後來他痛下決心戒除,經過十幾天的時間,耳癢的症狀才徹底消失。

華佗云:余治一人,耳內忽長肉一條,手不可近,色紅帶紫。余曰:此腎火騰燒於耳也。用硼砂一分,冰片一分點之立化為水。後用六味丸大料飲之,二料痊愈。

白話文:

華佗說:我曾治療過一個人,他的耳朵裡突然長了一條肉,摸不到,顏色發紅帶紫。我說:"這是腎火在耳朵裡發作。"於是,我用硼砂一小份,冰片一小份點在肉上,肉馬上化成了水。後來,我用六味丸加一大料的藥水讓他喝下,兩劑藥後痊癒了。

《青箱集》云:孫兆殿丞,治平中有顯官權府尹,一日坐堂決事,人吏環立,尹耳忽聞風雨鼓角聲。顧左右曰:此何州郡也?吏對以天府。尹曰:若然吾乃病耳。遽召孫公往焉,公診之,乃留藥治之。翌日,尹如故。尹召孫問曰:吾所服藥切類內經。孫曰:是也。尹曰:如慮為大患,服此藥立愈,其故何也?孫曰:心脈大盛,腎脈不能歸耳,以藥涼心經,則腎脈復歸故耳。

白話文:

《青箱集》記載:孫兆擔任殿丞期間,有一位顯貴權臣擔任府尹,某天在堂上審理案件,身邊圍繞著許多官吏。府尹忽然聽到風雨和軍號聲。他回頭問左右的人:「這是哪個州郡?」官吏回答:「這是天府。」府尹說:「如果是這樣,那我可能是生病了。」於是急忙召請孫兆過去。孫兆把脈後,開了藥方治療他的病。到了第二天,府尹的病情依舊。府尹召見孫兆,問道:「我服用的藥物和《內經》記載的很相似。」孫兆回答:「正是如此。」府尹又問:「如果擔心會變成大病,服用這種藥立馬就會痊癒,這是什麼緣故?」孫兆回答:「您的心脈旺盛,腎脈無法歸位,用藥物讓心經涼爽,腎脈就會恢復正常。」

楊洪《醫方摘要》云:有人患耳中忽大痛,如有蟲在內奔走,或血水流出,或干痛不可忍者,蛇蛻燒存性研末,鵝翎吹之,立愈,經驗秘方也。

白話文:

楊洪在《醫方摘要》中記載:有人忽然耳痛劇烈,就像有蟲子在裡面亂竄,或者流出血水,或者疼痛難耐無法忍受。將蛇蛻燒存性,研成粉末,用鵝毛管吹入耳中,立馬痊癒。這是經過驗證的祕方。

〔源按〕此症為肝臟風虛,浮火上攻,遊移不定,因而病患不一,蓋蛇屬巽,性能平肝祛風,故吹之立愈。

楊起《簡便方》云:一小兒七歲,聞雷即昏倒,不知人事,此氣怯也。以人參當歸、麥冬各二兩,五味五錢,水一斗,煎汁五升,再水一斗,煎滓取汁二升,燒成膏。每服三大匙,白湯化下,服盡一斤,自後聞雷自若矣。

白話文:

楊起在《簡便方》中記載:有一個七歲小兒,只要聽到雷聲就會昏倒,不省人事,這是因為他膽氣不足。可以使用人參、當歸、麥冬各二兩,五味子五錢,用一斗水煎成五升藥汁,再加一斗水煎煮藥渣,取二升藥汁,熬成膏狀。每次服用三大匙,用白開水送服。服用完一斤後,以後聽到雷聲就能泰然自若了。

《太平廣記》云:參政孟庚夫人有奇疾,每有見聞即舉身戰慄欲絕,其母與弟亦不可見。又惡聞打銀鐵聲,嘗有一婢周旋已久,一日偶聞其家所為業,婢曰:打銀。聞其言,疾遂作。因逐其婢,醫者竟莫能施其術。

白話文:

《太平廣記》記載:參政孟庚的夫人患有怪病,每次遇到或聽到任何事物,全身就會顫抖得幾乎死去,連她的母親和弟弟都不能見。她還憎惡聽到打銀鐵的聲音。曾有一個婢女在她身邊服侍了很久,有一天無意中聽見婢女說她家從事打銀鐵的工作。聽到這句話,她的怪病立刻發作。因此她趕走了婢女,但所有醫生都無法治療她的病。

〔源按〕前症良由肝氣閉郁,郁久則五臟之氣皆鬱而不達,不達則清陽不升,心氣不舒,故惡見聞。惡見聞而偶有所觸則怒,怒則氣上,氣上即鬱火內升,故發戰慄。即《素問》所謂諸禁鼓慄,皆屬於火是也。夫戰慄而氣終不克外泄,則火徒亂於中,故至幾絕。移時火仍內伏,故又如故。

白話文:

這些症狀主要源自肝氣鬱結。鬱結時間長了,就會導致五臟之氣全部鬱積不通。不通則清陽之氣無法上升,心氣也不舒暢,所以討厭看見和聽到。討厭看見和聽到,偶爾受到觸動就會發怒。發怒則氣上升,氣上升鬱火內生,所以出現戰慄。這正如《素問》中所說:「諸多禁止阻礙導致戰慄,都屬於火氣所致。」戰慄時,氣始終無法向外宣洩,所以火氣只在體內亂竄,因此會瀕臨昏厥。過一段時間,火氣再次潛伏在體內,所以症狀又會恢復原狀。

其惡金聲者,因肝火虛也。及見母與弟亦惡,必意有不合,復觸其怒耳。乃婢初極相合,因說打銀而惡,亦惡金聲故也。蓋肝木鬱久則燥,燥則血虛,故更惡金克。治當用黑逍遙散左金丸滋水舒木,使鬱氣暢達,則病當愈也。

白話文:

他厭惡聽到金屬碰撞的聲音,是因為肝火虛弱。他看到母親和弟弟也討厭這種聲音,肯定是因為他們之間有什麼矛盾,觸動了他的憤怒。至於丫鬟,當初他們感情很好,是因為她說打銀子才產生厭惡感,這也是因為他討厭聽到金屬碰撞的聲音。肝木氣鬱結久了就會導致乾燥,乾燥就會導致血虛,因此他更討厭金屬剋制木氣。治療方法應該是使用黑逍遙散和左金丸,滋養水液、舒緩木氣,讓鬱滯之氣暢通,這樣他的病就可以痊癒了。

《楓瀁別記》云:毀仲堪父,患耳聰病,聞床下有牛鬥聲。仲堪視之,有兩蟻相鬥耳。

〔源按〕修道之士,一旦得道,不特聞蟻鬥有聲,即纖塵飄落,亦能聞之,並能聞極遠之聲,謂之耳通。即《內經》所謂:遊行天地之間,視聽八達之外,此為神全。因心氣下降,百脈開通故也。若病聞蟻鬥如牛,而名耳聰者,良由內火衰微,正氣下陷,因竅虛反聰其耳。猶心氣下降,以通其脈也。治宜補中益氣湯八味丸

白話文:

按照原文的意思,修道的人一旦得道,不只可以聽到螞蟻打鬥的聲音,即使是最小的塵埃飄落,也可以聽得到。他們還可以聽到很遠的聲音,這就是所謂的「耳通」。就像《內經》中說的:可以遨遊天地之間,看得見聽得到八方之外,這就是精神充沛的表現。這是因為心氣下降,全身經脈疏通的緣故。

但是,如果生病的時候可以聽到螞蟻打鬥的聲音像牛一樣大,而稱之為「耳聰」的人,實際上是體內的虛火衰弱,正氣下降,耳朵的竅道空虛,所以反而聽得更清楚。這就像心氣下降,可以疏通經脈一樣。治療方法應該以補中益氣湯和八味丸為主。

或問神全之理如何?予曰:此道家修煉內丹之事。修煉內丹,以心為主,心乃神之舍,神不外遊,心常守一。又謂之知一,即聖門所謂知,止而後有定。佛氏所謂無住,道家守一者,為意著元關,守而不移,一任呼吸往來,如河東之船,運久則結就聖胎,以成真人。蓋人身臍下一寸三分為丹田,又為氣海丹田之中,一陰一陽為太極、為元關、為黃庭、為歸根竅,覆命關,其名不一。凡人之生,得父精母血而成胎。

白話文:

有人詢問關於神全的道理是什麼?我回答:這是道家修煉內丹的方法。修煉內丹,以心為主軸,心是神靈居住的地方,神要保持專注,心要時時守住一個點。又稱之為「知一」,就是聖人所說的「知」,停止外求才能有所決定。佛家所說的「無住」,道家所說的「守一」,就是把心思放在元關,專心守住不移動,隨著呼吸的進出,就像東河的船隻,時間一久就能結成聖胎,修成真仙。人的身體臍下一寸三分的地方稱為「丹田」,也是「氣海」。丹田之中,陰陽兩氣合為太極,稱為「元關」、「黃庭」、「歸根竅」、「覆命關」,名詞有很多種。人的誕生,是由父親的精子和母親的血液結合而成胎。

結胎之始,先成兩腎,然後布生五臟,及筋骨、皮肉,所以人之元氣發於腎,兩腎中間,一陰一陽,即謂之太極,是名歸根竅,覆命關也。命之根蒂,在於此矣。若人呼吸,息息歸根,為之歸根覆命。大凡呼吸,其氣止在胸中,而不歸根,不復命也。覆命是接續其命,使之不絕。

白話文:

胎兒形成的最初階段,先形成兩個腎臟,接著擴展出五臟六腑、筋骨和肌肉。因此,人體的元氣源於腎臟,兩個腎臟的中間,陰陽並存,這就是太極,也被稱為歸根竅和覆命關。生命之源就根植於此。如果人的呼吸能夠息息歸根,就是所謂的歸根覆命。一般人的呼吸,氣只停留在胸中,無法歸根,也就無法覆命。覆命就是延續生命,讓它不斷絕。

蓋氣歸根則氣壯,氣壯則精盛,久則體變純陽,而為至真。何得有六淫七情相感,而至殞命乎?經云:凝神入於氣穴,一任真息往來,升降於黃庭之中,旋曲委宛,由心而運至丹田,將太陽之精,從元關、渡尾,上夾脊、雙關、風府、泥丸,下明堂,過鵲橋(鼻為上鵲橋,舌為下鵲橋),降玉池,化為甘津,嚥下重樓,復入丹田,上下往來,周而復始,如門之有樞,車之有轄,而轉運不息也。

白話文:

人體氣血回歸根本就會茁壯,氣壯則精氣充沛,長久以來身體會轉變為純陽之體,成為健康元氣的狀態。怎麼還會有外邪和情緒影響而導致死亡呢?典籍中記載:集中精神進入氣穴,順著真氣的運行,在黃庭(人體中一種氣穴)中上下升降,宛轉盤旋,由心念引導運行至丹田,將太陽的精氣由元關、尾閭、夾脊、雙關、風府、泥丸,再下降至明堂,經過鵲橋(鼻子是上鵲橋,舌頭是下鵲橋),降至玉池,化為甘露,嚥下後經過重樓,再次進入丹田,如此上下往返,循環不息,就像門有軸承,車有車軸,不斷旋轉運行。

凡修煉工夫,有一分一分證驗,有十分十分證驗,難以強得,心惟專一,而不縱橫寢寐之際。與神相抱,切不可昏迷而沉於夢境,覺悟之後,常候丹之或存或亡,以為證驗。由是至寶蘊於中,精華髮於外,容顏浸潤,骨節堅強,得此丹頭,晝夜運火,煉去陰氣,然後十月胎圓,體變純陽。

白話文:

修煉的功夫,一分功夫有一分的驗證,十分功夫有十分的驗證,這是無法強求的。只有心念專一,而不是三天打魚兩天曬網、在睡夢中荒廢。與神靈相抱,切不可昏昏沉沉地沉溺於夢境之中。醒悟之後,時常觀察丹藥的存在與否,作為驗證。從而使寶物蘊藏在體內,精華散發於體外,容貌紅潤,骨節堅固。得到丹頭,晝夜運火,煉化陰氣,然後十月胎圓,身體轉變為純陽。

從此工夫不輟,俾和氣周匝於一身,溶溶如雲,霏霏如雨,淫淫然若春澤之滿池,液液然象河水之冰釋,當此之時,仙道已成。看山河如在掌中,視無不見,聽無不聞,此即謂之神全也。

白話文:

從此之後,繼續不斷地修煉,讓和諧的氣息遍佈全身,宛如輕柔的雲朵,細密的雨滴,盈滿池塘的春水一般滋潤,冰雪融化的河水一般潺潺流淌。當達到這種境界時,仙道已經修成了。山川河流彷彿盡在手掌之中,視力通透無礙,聽力靈敏無比,這就叫做神全。

又問呼吸升降,如河車之船運,一任真息往來,然其氣下降丹田則易,而欲任其上升泥丸則難。予曰:若能息念行火,以神為用,其氣自升。所運之時,舌宜抵齶,口目當閉,不閉則氣不歸神,神雖至泥丸,而氣不能隨神而至也。若工夫日久,則陽勝陰消,自然而仙。

白話文:

有人問我關於呼吸升降的方法,就像河車中的船隻運轉一樣,順任真氣的往來。讓氣下降到丹田容易,但要讓它上升到泥丸宮卻困難。我回答說,如果能夠停止雜念、行使心火,以精神力為用,氣息自然會上升。運氣時,舌頭宜頂住上顎,嘴巴和眼睛都要閉上。如果不閉上,氣息就不能歸順於精神,精神即使到達泥丸宮,氣息也無法隨之而到。如果長期練習,陽氣增加而陰氣消減,自然就能成仙。

又問意著元關,當守而不移,而無如心猿意馬,難以拘定奈何?予曰:經云,起念即覺,覺後即無,久久純熟,自不走也。又云:此心由來依境,未慣獨立,難以自安,縱得暫安,還復散亂,隨時隨制,務令不動,久久調和馴熟,此心自能安閒,無問晝夜,行住坐臥,及應事之時,當須作意安之。若心得定,即須安養,莫有觸惱,少得安閒,即堪自樂。

白話文:

你又問道,我明白元關的意思,應該守住不動,但是像心猿意馬一樣難以控制,怎麼辦呢?

我回答道:經書上說,當念頭生起的時候就覺察到它,覺察到之後它就消失了。長久地練習純熟,它自然就不會再跑出來了。

經書上還說:這顆心本來是依賴外境,沒有習慣獨立,難以自己安定。即使暫時安定下來,也會再次散亂。要隨時隨地剋制它,務必讓它不動。長久地調和馴熟,這顆心自然就能安定下來。

無論白天黑夜,行住坐臥,以及處理事情的時候,都要有意識地讓心安定下來。如果心安定下來,就要安養它,不要讓它受到觸動和煩擾。只要稍得安閒,就能用來自娛自樂。

且牛馬家畜也放縱不收,猶自生梗,不受駕御,鷹鸇野鳥也,為人羈維,終日在手,自然調熟,心亦自是,若放逸縱任不收,一任粗疏,何能觀妙。

白話文:

就算是牛馬等家畜,如果放任不管,任其野性生長,牠們也會變得野性難馴,無法被人騎乘。而鷹隼等野鳥,即便被捕獲繫繩,終日與人相處,也會慢慢變得溫馴,對人產生感情。

人心也是如此,如果放縱自己,不加約束,任其粗鄙野蠻,怎麼能夠領略到高尚的情操和精妙的道理呢?

又問何為又有嬰兒奼女,黃婆為媒之說?予曰:心即奼女,腎即嬰兒,脾即黃婆,蓋心屬陽為離,離卦中虛,為陽極生陰,故反為奼女(離因一陰居內,為宅中之女,故名曰奼)。腎屬陰為坎,坎卦中滿,為陰極生陽,故反為嬰兒。

白話文:

有人再問,為什麼會有「嬰兒、奼女(少女)、黃婆為媒」的說法?

答:「心」就是奼女,「腎」就是嬰兒,「脾」就是黃婆。

因為「心」屬陽,卦象爲「離」,「離」卦中心為虛空,表示陽極生陰,所以反過來稱為「奼女」(「離」卦中有一個陰爻居於內,代表家中女子,因此稱奼女)。

「腎」屬陰,卦象爲「坎」,「坎」卦中心為實滿,表示陰極生陽,所以反過來稱為「嬰兒」。

脾屬坤土,坤為老陰,其色黃,故為之黃婆,居坎離之間,主運行其氣,若無此土運行,則奼女焉得歸入洞房,與嬰兒交媾,成胎乎?故曰:黃婆為媒,猶外丹坎離為藥物(坎即鉛水,離即水中金,此金即在鉛中求出,為之兌金是也,猶人真一水中,內有真一之氣焉,有此真一之氣,則能成內丹,有此水中之金,則能成外丹也)。

白話文:

脾髒屬於坤土,坤代表陰性之母,顏色為黃色,因此稱之為「黃婆」。黃婆位於腎水(坎)和心火(離)之間,負責運行氣機。如果沒有脾土的運化作用,那麼腎水中的真陰(奼女)就無法回到心火之中(洞房),與真陽(嬰兒)交媾,形成胚胎。因此說黃婆是媒介,就像外丹術中的坎離二物是藥物(坎代表鉛水,離代表水中之金,這種金從鉛中萃取,稱為兌金,就像人體內真一氣存在於水中,而有真一氣就能夠結丹,有水中之金就能夠煉製外丹)。

乾坤為土釜(乾為上釜,坤為下釜),釜乃運火之具,若無土釜,則坎離藥物,焉得轉而成胎乎?內外二丹,總歸一理也。

白話文:

乾與坤就像鍋爐(乾為上爐,坤為下爐),鍋爐是運火的工具,如果沒有鍋爐,坎與離的水火藥物,怎麼能化轉成丹藥呢?內外丹術,總的來說就是一個道理。

或又問:佛氏無往之語如何?予曰:無往謂外無往外相,內無住內相,然內無住,則外亦無住,無住而住,則心自降伏,真性亦自然而見。真性即名真如,天然正覺謂之真,無一不知謂之如,故謂之真如,即聖經所謂明德也。明德真如,皆明性之本體,本體無形,無形亦無所去來,惟天生自如,而未嘗少動也。

白話文:

有些人又問:佛教經文中「無往」這個說法是什麼意思?我回答說:「無往」的意思是,外在沒有對象相,內在沒有固守的自我相。然而,內在沒有固守,外在也就沒有固守。不執著於對象和自我,心自然就能降伏,真性也就自然而然地顯現。

真性又稱為真如,天然的正覺稱為「真」,無一不知稱為「如」,所以將其稱為「真如」,這與《聖經》中所說的「明德」是一樣的。「明德」和「真如」都是指明性的本體。本體是無形的,無形也就沒有來去之分,只是自然而然地存在著,從未曾有半分動搖。

蓋人生而始,有天然自覺之性,只緣情欲障礙,則智慧全失,故心嘗昏昧,若欲超生死而入涅槃者,當返觀其內,所觀之法,即所謂內無住,外亦無住,無住而住,則心自寂而相自滅也。《金剛經》云:凡所有相,皆是虛妄,若見諸相非相,即見如來。佛所演是偈,因試問空生,可以身相見如來否?答曰:不可以身相得見如來,如來所說身相,即非身相,言所說之如來,非身相如來。

白話文:

從一個人出生開始,就有與生俱來的明白事理的天性。只是因為情慾的阻礙,才失去了全部智慧,所以內心常常昏昧不清。如果想要超越生死輪迴,進入涅槃境界,就應該向內反省自己。反省的方法就是:內心沒有固定的執著,外在也沒有固定的執著,沒有執著而安住在當下,那麼內心自然就會寂靜,外在現象也會自然消亡。

《金剛經》上說:所有一切現象,都是虛幻不實的。如果你能看到現象的本質是空無的,那麼你就能看見如來佛。佛陀所說的偈語,是因為有人問空生:能否通過身體相貌見到如來?空生回答說:不能通過身體相貌見到如來。如來所說的「身體相貌」,本身就不是身體相貌。換句話說,如來指的是超越身體相貌的如來。

故云即非身相,佛因即告,凡內觀見相,皆是虛妄生相,若能滅除虛妄諸相,而但見空空之性,即如來矣。蓋如來即是性,自性如來,誠空而無相。故經末復演說,不取於相,如如不動,言如來不可取相,所演說者,但如如不動而已。如如,即真性空也。故不動也,人當返觀,真空如如,則相自滅而心自住也,此即謂之即性而修。

白話文:

所以說,不是身體相,佛因此告誡說,凡是內觀看見的相,都是虛假的假相。如果能夠滅除虛假的諸相,而只看見空空的本性,那就是如來了。因為如來就是本性,本性就是如來,本質上是空而無相的。所以經典最後又說,不要執著於相,如如不動,意思是如來不可執相,所演說的就是如如不動而已。如如,就是真性空。所以不動,人應當反觀,真空如如,那麼相就自然滅除而心自然安住。這就是所謂的「即性而修」。

蓋性即佛,修佛即所以修性,佛即法,故又不可以佛法名之。即經云所謂佛法者,即非佛法,猶恐人泥佛法耳。又云:是法平等,無有高下。法即謂真性,平等言上自諸佛,下至蠢動含靈,其真性皆同。故云平等而無有高下,即所謂無(梵語阿)上(褥多羅)正(三)等(藐)正(三)覺(菩提)也。蓋真性即佛,以真性無得而上之,故云無上,然此性正相平等,故云正等。

白話文:

本性就是佛,修佛就是修本性,佛就是法,所以不可以用佛法這個名詞來稱呼。經書上說,所謂的佛法,就是沒有佛法,恐怕人們會執著於佛法。經書又說,這個法則平等,沒有高低之分。法就是指本性,平等的意思是說,從諸佛到最愚蠢的動物,他們的本性都是一樣的。所以說平等而沒有高低之分,也就是梵語中指的「無上正等正覺」。本性就是佛,因為本性沒有更高層次,所以稱為無上,但這個本性的真實面貌是平等的,所以稱為正等。

其覺無偏無虧,故云:正覺,然所演說真性,不曰如,而曰如如,凡一切為聖為賢為仙為佛,總是一如故名如如。所謂如來者,即諸法如義耳。如所修之人,已登彼岸,而謂之如來。若如未來之時,當十二時中,無一息不內照真空,則真性自現,現即所以入涅槃而成正覺也。正覺即知其如來,如來者從真如來,故能成正覺以化眾生,而為之如來佛也。

白話文:

他們覺得沒有偏頗或缺陷,因此稱之為「正覺」。所宣說的真性,不說「像」,而是說「像如如」。所有成聖成賢、得道成佛的人,總是一樣,所以稱為「如如」。所謂「如來」,就是諸法如義。就像修道之人,已經到達彼岸,而稱之為「如來」。如果像未來之時,在十二個時辰中,沒有片刻不內照真空,那麼真性就會自然顯現。顯現就是進入涅槃、成就正覺的原因。正覺就是知道自己的如來,如來是從真如而來,所以能夠成就正覺來教化眾生,並成為如來佛。

凡菩薩謂之覺有情,同佛所證之謂覺,無明未盡之謂情。因無明未盡,不能滿覺,故尚有情耳。

又問:不取於相,如如不動,又即續何以故?一切有為法,如夢幻泡影,如露亦如電,應作如是觀。言人能發菩提心者,持於此經,乃至四句偈等,受持讀誦,為人演說,其福勝彼,以滿無量阿僧祗(即無數之謂)。世界七寶,持用布施,觀此若修佛者,應作六如觀之。蓋六如有形而無體性,若作是觀,使心易於降伏。

白話文:

你又問:不執著於外在相貌,保持心如止水,為什麼還要繼續修行呢?

佛經裡說,世間的一切事物都像夢幻、泡沫、露水和閃電一樣無常,我們應該這樣看待它們。如果你能發菩提心,持誦這部經文,哪怕只有四句偈,並為人講述,你所得到的福報將勝過佈施無數寶物。

作為修行佛法的人,應該觀想六如:

色如空:有形體而無實質。

受如幻:感覺像虛幻。

想如滅:念頭像火焰熄滅。

行如夢:行為像夢中所為。

識如空:意識像空虛。

如果能這樣觀想,可以幫助我們降服自己的心意。

故復演說此偈,以作降伏之法,而謂之有為法乎?予曰:佛言不取於相,如如不動又恐不悟無相之理,故即云一切有為法,應作六如觀之。蓋六如乃速於變滅之物,凡世間一切有為之法,猶六如之變滅無常,應作是觀,始之有為法,非修持之法。蓋佛法無為,無為應無所往而生其心也。

白話文:

因此,再講解此偈語,作為降伏心魔的方法,這算是「有為法」嗎?我說:佛陀教導我們不要執著於外相,如如不動。但我又擔心人們無法領悟「無相」的道理,因此講說所有「有為法」都應以六如觀之。因為六如是變幻莫測的事物,世間一切有為之法,就像六如一樣變化無常,我們應以此觀點看待。從最開始的「有為法」來說,它並不是修行的法門。佛法是無為的,無為就應該無所追求,以致於生起心念。

若將六如以作內觀之法,豈非有住於心乎?況佛有云:如來於燃燈佛所於法……。

本體失而性反昧矣,性有元性,有氣質性。元性,即先天之氣。氣質性,乃後天之氣也。先天之氣,即天所賦之靈光,名曰祖氣,又名真種子。後天之氣,乃父母以情而育體,故媾形之時,情動於內,所動之情,即交感之氣,乃即為之後天氣也。因有是氣,故每遇物而生情,即名氣質性耳。

白話文:

當身體失去了本質,我們的本性就會變得模糊不明。本性分為先天本性和後天氣質本性。

先天本性,就是從出生前就具備的氣,稱為祖氣或真種子。後天氣質本性,是由父母在懷孕期間的情感所影響而形成的。在受孕時,父母的情感會在體內產生波動,這些波動的情感就是交感之氣,也稱為後天之氣。

由於有了後天之氣,每當我們接觸到事物時就會產生情緒,這就是氣質本性的由來。

有此性,則本性漸失,而此性日長也。若能徐徐劃除,則本元自見,而心之所知無不盡矣。

又問:人有先後二天之氣,後天之氣,得之父母媾形之時,先天之氣,從何入乎?予曰:人因先有先天之靈氣,然後有後天之氣質性。當未媾形時,其情未動,故乾坤之間,但有先天之氣。已媾之後,坎離兩破,情已內感,故又有後天之氣也。若不先有是氣,而何得有先天之名乎?

白話文:

有人問:小孩子的體質是純陽,但是孩子剛出生時腎氣尚未充足,怎麼能稱為純陽呢?

又問:人之幼時,性本不昧,因腎陽未足,故爾不靈,若人或病、或老年,腎陽不足,宜亦茫然無知,何故仍知覺乎?予曰:幼時腎陽未足,猶冬至一陽初生時,陽氣漸長,其氣漸升,以壯太陽之光,萬物皆生也。人得腎陽漸長,以益其性,則知覺自靈。若或病、或老年,腎陽不足,猶夏至一陰生也,一陰漸生,則太陽燥烈,萬物皆萎,此腎陽衰而陽反上浮,故仍知覺,若不知覺,則腎陽絕而死矣。

又問:小兒為純陽之體,若人之幼時,腎尚未足,而何得有純陽之名乎?予曰:凡父母媾精成胎,不論男女,總以父之陽精為主,母之陰血不過隨精施化以成胎。出胎之後,陰少於陽,即食乳,亦但長陽而不陰也。所以孩提時,體皆白而有神,此時名純陽者,實因陰少於陽,並非因腎陽足而名之也。

我回答說:父母交合後產生精血形成胎兒,無論男女,都以父親的陽精為主導,母親的陰血只是隨著陽精的運化而形成胎兒。出生後,陰氣少於陽氣,即使吃母乳,也只會增長陽氣,不會增長陰氣。因此,孩提時期,身體都是白皙而有活力的。此時稱為純陽,實際上是因為陰氣少於陽氣,並非因為腎陽充足而得名。

一食五殼,其色漸蒼,乃五殼長陰故也。所以仙人十月胎圓之後,斷除殼食,恐陰血日長,不能速成純陽之體也。

白話文:

只食用穀物,會逐漸面色蒼白,這是因為穀物會滋生陰氣。因此,仙人懷孕十月胎兒成形後,就要停止食用穀物,以免陰血增多,無法快速成就純陽之體。

又問:人因氣質用事,故所欲多而其性自昧。然同有是欲,而又有智愚之別何也?予曰:此氣之清濁所分也。得氣清者欲雖多而清靈,得氣濁者,欲雖少而心昏。又問:何故人有氣清、氣濁之分?予曰:氣之清濁,定於結胎時,若時在半夜,天氣清和,陰陽遞嬗之時,再得父母不食濁味,及心氣和平之候,交而成胎,其氣自清。

白話文:

如果母親在懷孕期間的正午受孕,孩子很可能會忤逆雙親。如果母親懷孕時碰到風雨交加的天氣,或者父母吃了不潔的食物或喝了酒,其胎氣必定污濁。如果遇上狂風暴雨,或父母喝得酩酊大醉,而且心懷不正,所生的孩子不僅胎氣污濁,還會頑劣不化。這就是古人重視胎教的原因。

若胎結日中,其子必忤逆,或值風雨交作之時,或父母食濁味,及酒後,其氣必濁,若遇疾風暴雨,及父母大醉後,並心懷不正,生子不但氣濁,必至頑劣,古人所以重胎教也。

又問:人之智愚,在結胎時,得氣之清濁所定,乃有雙胎,而所生各異何故?予曰:雙胎因母之陰精,衝開父之陽精而成,如結胎之始,居母腹之左,則腎之原根足,居右則不足,左者氣血發原之所,故足於左而不足於右。猶天地生物,同一土也,而有壯弱之莖焉。夫智愚總隨氣之清濁施化,然智有過不及,愚有甚不甚,又隨腎原足不足所分,如雙胎得氣皆清,居左則腎原足,則智常過中,居右則不足,則智常不及。得氣皆濁而左居之,則濁愈盛,愚亦愈甚也。

白話文:

中醫王肯堂治療百戶戶長張錦的耳朵疼痛,疼痛時劇烈到想要尋死,疼痛緩和後又恢復正常。王肯堂診斷他的脈象,皆無異常,並非疾病。正聊著天時,忽然疼痛發作,王肯堂推測是蟲子作祟,立刻讓他滴貓尿進耳朵,結果果然有一隻發臭的蟲子跑出來,疼痛就再也沒有發作。有人也會使用麻油滴進耳朵,但蟲子死了難以取出;或者用炒芝麻枕著耳朵,蟲子也會出來,但不及貓尿快速。

王肯堂治百戶張錦,耳內不時作痛,痛而欲死,痛止如故。診其脈,皆安靜,非病也。話間痛忽作,王度其有蟲,令即取貓尿滴耳,果出一臭蟲,遂不復作。或用麻油滴之,則蟲死難出,或用炒芝麻枕之,則蟲亦出,但不及貓尿之速也。

〔源按〕蟲入耳中,不獨壁蝨臭蟲,如蚰蜒狀類,蜈蚣而細甚者,亦能為害。昔有人晝臥,忽蚰蜒入耳,漸覺腦痛,知其入腦莫能為計。一日將午飯,就案而睡,睡中忽噴嚏,覺有物出鼻,視之有雞饌置案,蚰蜒已居其上,所痛隨愈。

白話文:

現代

昆蟲進入耳朵裡不止壁蝨和臭蟲,像蚰蜒一樣、比蜈蚣還細小的昆蟲也會造成危害。以前有個人白天睡覺,突然一條蚰蜒爬進了他的耳朵裡。他漸漸感到頭痛,知道蚰蜒鑽進了腦子,但無計可施。一天,他在午飯後靠著桌子睡覺,睡著睡著突然打了一個噴嚏,覺得有東西從鼻子上掉出來。他一看,原來是盤子裡放的雞肉,蚰蜒已經爬到了肉上。他的頭痛隨即就消失了。

又一人患蟲入腦而痛,或教以桃葉函枕,一夕蟲自鼻出,狀如鷹嘴,人莫識其名。

白話文:

另外有一個人的腦袋裡有蟲而疼痛,有人教他用桃葉做枕頭,一夜之後,蟲就從鼻孔裡出來了,形狀像鷹喙,大家都不認識它的名字。

透冰丹

大黃,山梔仁,蔓荊子,白茯苓益智仁,葳靈仙,白芷(各五錢),香墨(燒醋淬干細研),麝香(各一錢),茯神(六錢),川烏(二兩,水浸半月,切片焙乾,用鹽水炒),天麻,仙靈脾葉(洗焙)

白話文:

川大黃、山梔仁、蔓荊子、白茯苓、益智仁、葳靈仙、白芷(各25克)

香墨(用醋燒製,研磨成細粉)、麝香(各5克)

茯神(30克)

川烏(100克,浸泡半個月,切片烘烤,用鹽水炒)

天麻、仙靈脾葉(洗淨烘烤)

上為細末,煉蜜和如麥飯相似,以真酥塗杵,臼搗萬杵,如干,旋入蜜令得和丸如梧子大。用薄荷自然汁,同溫酒化兩丸,如卒中風,涎潮昏塞,煎皂莢白礬湯,溫化兩丸。

白話文:

將藥材磨成細末,與蜂蜜混合成像麥飯一樣的稠度。用真酥塗抹藥杵,在藥臼中搗一千次,直到藥材變乾。然後,逐漸加入蜂蜜,攪拌均勻,捏成梧桐果大小的丸劑。取薄荷原汁,與溫酒化開兩粒丸劑。如果突然中風,涎液增多、昏迷不醒,可用煎製的皁莢、白礬湯化開兩粒丸劑服用。

升陽散化湯

柴胡(八錢),防風(二錢五分),葛根升麻羌活獨活,人參,白芍(五錢),炙甘草(三錢),生甘草(二錢)

白話文:

柴胡(48克),防風(12.5克),葛根,升麻,羌活,獨活,人參,白芍(25克),炙甘草(15克),生甘草(10克)

每服五錢,加薑棗煎。

左金丸

黃連(六兩,薑汁炒),吳茱萸(一兩,鹽水泡)

白話文:

**黃連:**六兩,用薑汁炒製

吳茱萸: 一兩,用鹽水浸泡

水丸。

六味地黃丸(見頭門)

補中益氣湯(見項門)

八味丸(見手足門)

逍遙散(見口門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