日本·丹波元堅撰

《雜病廣要》~ 外因類 (6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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外因類 (6)

1.

痓是痙之訛,而前輩別立義訓者誤;痙本燥病,而玄晏偶及寒濕,後學執泥不移者亦誤;痙以內燥而招外邪,諸家析內外為二證者更誤。蓋此疾實不多有,則前人未免臆揣為說,否則徒剿襲陳言,無有發明,此編所取不多者,良由此也。

白話文:

痓是痙病的訛誤,而前人另立定義和訓詁的解釋是錯誤的。痙病本是燥熱的疾病,而玄晏偶爾提到寒濕之邪,後學者拘泥於此而不改變也是錯誤的。痙病是因內部乾燥而招致外邪,諸家將其分為內外兩證的觀點更是錯誤的。這種疾病實際上並不多見,所以前人不可避免地臆測和解釋,否則只是抄襲陳舊的說法,沒有什麼新的發現,因此這部著作所採用的病例不多,也是由於這個原因。

名義,痓當作痙,傳寫之誤也,痓者惡也,非強也。(《註解傷寒論》)

勁痙二字,諧體諧聲,而痙之病狀,有項背勁急反張之相,則從痙字無疑。若痓字於義莫解,故當以痙字為正。(《濟陰綱目》)

白話文:

「勁痙」一詞,從諧音和諧體的角度來看,痙的症狀有項背強直的反張的特徵,所以應該從痙字來理解。至於痓字,在意義上難以解釋,因此應該以痙字為正確的字。 (《濟陰綱目》)

病因亡血邪襲,原其所因,多由亡血,筋無所營,故邪得以襲之,所以傷寒汗下過多,與夫病瘡人,及產後致斯病者,概可見矣。(《三因》)

白話文:

_亡血邪襲_造成疾病的原因,追根究底,多半是失血過多,致使筋脈失去精血的滋養,邪氣因此而趁機入侵。所以,傷寒大量發汗或瀉下、因疾病或外傷導致失血,以及產後的人容易患此病,就是這個緣故。 (《三因》)

方書皆謂感受風濕而致,多用風藥。予細詳之,恐仍未備,當作氣血內虛,外物乾之所致。蓋人百骸九竅,必本氣血榮養,始能運動。觀《內經》云,足得血而能步,掌得血而能握,目得血而能視等之可見。蓋筋脈無血榮養,則強直不能運動,痓病之症是也。

白話文:

所有的中醫書籍都說,風濕病是由風濕引起的,所以治療方法多用「風藥」。但我仔細研究後,認為這還不夠全面,應該認為它是氣血虛弱,外感風濕引起的。因為人體的骨骼和孔竅,必須依靠氣血滋養,才能正常運動。就像《內經》中所說,腳得到血才能走路,手得到血才能握物,眼睛得到血才能看見東西等。筋脈沒有血的滋養,就會變得僵硬不能運動,這正是風濕病的症狀。

但因有數者不同,是以有氣血不能引導,津液無以養筋脈而致者;有因津血不足,無以榮養筋脈而致者;有因痰火塞窒經隧,以致津血不榮者;有因真元本虛,六淫之乘襲,致血不能榮養者。雖有數因不同,其於津血有虧,無以滋養經脈則一。詳先哲謂汗下過多,及病家產後,與夫耗精耗血之病,皆能作痓,其意可見。

白話文:

因為有幾種原因不同,因此有氣血不能導引,津液不能滋養筋脈而引起的;有因為津血不足,不能榮養筋脈而引起的;有因為痰火阻塞經絡,導致津血不能濡養的;有因為真元本來虛弱,六淫乘虛侵襲,導致血不能榮養的。雖然有幾種原因不同,但歸根究底都是因為津血虧損,不能滋養經脈。古代醫家說,大汗大下之後,以及產後婦女,還有耗精耗血的病人,都能夠得瘕疾,可見其原因之一。

學者不可力執局方,專用風藥而療,在乎分因用藥可也。(《原理》)(按:此論數因不同,稍涉煩瑣,姑存之。)

白話文:

學習中醫的人不能死板地拘泥於正規的古方,專門使用一種風藥來治療疾病,應該根據不同的原因來使用不同的藥物對症下藥。

病因血液枯燥,愚謂痙之為病,強直反張病也。其病在筋脈,筋脈拘急,所以反張。其病在血液,血液枯燥,所以筋攣。觀仲景曰:太陽病,發汗太多,因致痙。風病下之則成痙。瘡家不可發汗,汗之亦成痙。只此數言,可見病痙者,多由誤治之壞證,其虛其實,可瞭然矣。自仲景之後,惟陳無擇能知所因,曰多由亡血,筋無所營,因而成痙,則盡之矣。但惜其言之既善,而復有未善者,曰血氣內虛,外為風寒濕熱所中則痙,斯言不無又誤。若其所云,則仍是風濕為邪,而虛反次之。不知風隨汗散,而既汗之後,何復言風;濕隨下行,而既下之後,何反致濕。蓋誤汗者,必傷血液;誤下者,必傷真陰。陰血受傷則血燥,血燥則筋失所滋,筋失所滋則為拘為攣,反張強直之病勢所必至,又何待風寒濕熱之相襲而後為痙耶。且仲景所言、言不當汗而汗也,不當下而下也。汗下既誤,即因誤治而成痙矣。豈誤治之外,必再受邪而後成痙,無邪則無痙哉。此陳氏之言,不惟失仲景之意,而反致後人疑惑,用持兩端。故凡今人之治此者,未有不以散風去濕為事,亦焉知血燥陰虛之證,尚能堪此散削否,此不可不為辨察。(《景岳》)(按:此說雖辨,猶未為當。何則?仲景敘痙,必云太陽病,其所用三方,皆為逐邪之設,況不有邪襲,何有諸件證候,故吾寧信仲景,不敢信景岳也。景岳又論不因誤治,而陰虛血少以致痙證曰:凡以暴病而見反張戴眼口噤拘急之類,皆痙病也。不知所云諸證,蓋是癇瘈驚搐之類,而非真痙病。但景岳論其所以筋急之理,則稍有可取者,故舉其證而併為之辨云。)

白話文:

痙攣的原因是血液枯燥。痙攣是一種強直反張的疾病,病位在筋脈,筋脈拘急,所以反張。病因在血液,血液枯燥,所以筋攣。仲景說:太陽病,發汗太多,因致痙。風病下之則成痙。瘡家不可發汗,汗之亦成痙。從這幾句話可以看出,痙攣多是由於誤治而造成的,其虛其實,是很明顯的。在仲景之後,只有陳無擇能知道痙攣的原因,他說:多由亡血,筋無所營,因而成痙。這種說法是正確的。但可惜的是,他的話雖然說得很好,但也有不完善的地方,他說:血氣內虛,外為風寒濕熱所中則痙,這種說法不免又有錯誤。如果按照他的說法,痙攣仍然是由風濕引起的,而虛只是次要原因。但不知道風隨汗散,而既汗之後,何復言風;濕隨下行,而既下之後,何反致濕。誤汗者,必傷血液;誤下者,必傷真陰。陰血受傷則血燥,血燥則筋失所滋,筋失所滋則為拘為攣,反張強直之病勢所必至,又何待風寒濕熱之相襲而後為痙耶。仲景所說的,是指不當發汗而發汗,不當下之而下之。汗下既誤,即因誤治致痙。豈誤治之外,必再受邪而後成痙,無邪則無痙哉。陳氏之言,不惟失仲景之意,而反致後人疑惑,用持兩端。因此,凡是現在的人治療痙攣的,沒有不以散風去濕為事的,卻不知血燥陰虛的病人,能否經得起這種散削,這是不容忽視的問題。

六氣為病,皆能發熱。然寒與熱相因,暑與濕相從,獨燥與濕相反。濕病多得之地氣,燥病多得之內因,此病因之殊同也。病機十九條,燥症獨無。若諸痙項強皆屬於濕,愚竊疑之。今本論有痙濕之分。又曰:太陽病,發汗太多,因致痙。則痙之屬燥無疑也。夫痙以狀命名,因血虛而筋急耳。

白話文:

六種異常的氣候都能引起發熱的疾病,但是寒冷與發熱互相依存,暑氣總是伴隨著濕氣,只有燥氣與濕氣互相排斥。濕氣產生的疾病大多是由於地氣的影響,燥氣產生的疾病大多是由內在因素引起的,這就是疾病 علت 質的不同之處。在病機十九條中,只有濕氣引起的疾病沒有燥氣引起的疾病。如果把各種痙攣、項強的症狀都歸屬於濕氣引起的疾病,我私下裡對此有所懷疑。現在本論中有了痙攣濕氣之分的說法。書中還說:太陽病,發汗太多,因此引起痙攣。那麼痙攣應歸屬於燥氣引起的疾病是沒有疑問的。痙攣之所以被命名為痙攣,是因為血虛而引起的筋脈拘急。

六氣為患,皆足以致痙。然不熱則不燥,不燥則不成痙矣云云。夫痙之始也,本非正病,必夾雜於他症之中。人之病此者,世醫悉指為風,所以不明其理。善醫者必於他症中審察而預防之。(《傷寒論翼》)

白話文:

六種氣候的侵襲,都足以導致痙攣。但是,如果不熱就不會乾燥,如果不乾燥就不會形成痙攣。痙攣的開始,原本不是一種獨立的疾病,一定是夾雜在其他症狀之中。患有這種病的人,世間的醫生都認為是風引起的,所以不明白它的道理。高明的醫生一定會在其他症狀中仔細觀察,並預防它。

病專在經,痙病,經病非臟腑病也。脈者人之正氣正血所行之道路也,雜錯乎邪風邪濕邪寒,則脈行之道路,必阻塞壅滯,而拘急蜷攣之證見矣。是病悉在人經絡隧道中為患耳,雖與臟腑相屬,而究不同於病在臟腑,故曰經病也。(《金匱本義》)

白話文:

疾病主要在經絡上,痙病、經病不是臟腑之病。脈絡是人體內正氣和正血運行之道路,當遭遇邪風、風邪、濕邪、寒邪時,經脈道路必然會被阻塞,出現拘急屈曲的症狀。這種疾病都是在人體的經絡隧道中形成,儘管與臟腑器官有關,但最終與臟腑器官發病不同,所以稱為經病。

脈候,太陽中濕病痓,其脈沉與筋平。剛痓太陽中風,感於寒濕者也,其脈往來進退,以沉遲細,異於傷寒熱病。(《甲乙經》)

白話文:

中醫學上的脈搏診斷,太陽中濕的病症,脈象會沉伏且和筋脈的跳動一致。而外感於寒濕而發生的太陽中風,脈象會往來進退,沉遲而細弱,和傷寒發熱的病症脈象不同。(《甲乙經》)

其脈沉弦而遲,亦或帶緊,此為惡候,不救者多。若脈如雨濺,散出於指外者,旦暮殂也。(《活人總括》)

新產血虛,金瘡出血過多,皆能成痙。惟脈虛小可治,若實大者難愈也。(《傷寒緒論》)

總證,(癇痙辨異傷寒辨異),風痙者,口噤不開,背強而直,如發癇之狀,其重者耳中策策痛,卒然身體痙直者死也。(《病源論》)

白話文:

總證:

(癲癇與傷寒的辨別)

風痙:患者口齒緊閉,不能張開,背部僵直挺直,狀如癲癇發作。嚴重的還會出現耳中疼痛,突然全身痙攣挺直者多會死亡。(《病源論》)

痙者,口噤不開,背強而直,如發癇之狀,搖頭馬鳴,腰反折,須臾十發,氣息如絕,汗出如雨,時有脫。易得之者,新產婦人,及金瘡血脈虛竭,小兒臍風,大人涼濕,得痙風者皆死。溫病熱盛入腎,小兒癇熱盛皆痙。痙喑厥癲皆相似,故久厥成癲。審察之,其重者患耳中策策痛,皆風入腎經中也。不治流入腎,則喜卒然體痙直如死。(《千金》)

白話文:

痙攣:患者的嘴巴緊閉無法打開,背部僵硬挺直,狀似癲癇發作,搖頭並且發出像馬叫的聲音,腰部反 bend,一會兒就會發作十次,呼吸好像停止了一樣,汗水像雨一樣流,有時還會暈厥。容易得痙攣的人有:剛生產完的婦女、金瘡所致血脈虛竭者、小兒臍風、大人受涼受濕者,得了痙攣都會死亡。溫病的熱氣盛入腎,小兒癲癇熱盛也會痙攣。痙攣、啞巴、昏厥、癲癇,症狀都很類似,所以長期的昏厥會演變成癲癇。在確診時,要仔細審察,嚴重的患者會感到耳內刺痛,這都是風寒之氣進入腎經所致。不去治療讓風邪流入腎臟,患者就會突然全身痙攣挺直像死了一樣。(《千金》)

太陽風痓證候,始則發熱腹痛,喘息涎浮;次則牙緊頭搖,十指微動;漸加項背強直,轉側不仁;甚者昏困失音,目睛直視,滑泄不禁,身腰反張,如此則十不救一。(《活人總括》)

白話文:

太陽風痓症候,開始時發熱腹痛,呼吸急促,流口水,浮腫;繼而牙關緊閉,頭部搖動,十個手指輕微顫動;逐漸加重,頸部和背部僵直,不能轉動或感覺不到疼痛;嚴重者昏迷不醒,不能說話,眼睛直視,大小便失禁,身體向後彎曲,這種情況十個人裡能救活一個就不錯了。

痓初發來,多有腹痛之證。(同上)

病發身軟時醒者,謂之癇;身強直反張如弓,不時醒者,謂之痙。(《病源論》)(按:弓字原作屍,據《千金》改。)

白話文:

病發作時,身體軟弱,意識清醒者,稱為癇症;身體僵直,反張如弓,意識不清醒者,稱為痙症。

外證發熱惡寒,與傷寒相似,但其脈沉遲弦細,而項背反張強硬,如發癇之狀,此為異耳。(《活人》)

剛柔,太陽病,發熱不惡寒無汗為陽痙,發熱惡寒汗出為陰痙。(《神巧》)

當察其有汗無汗,以分剛痓柔痓,無汗葛根湯主之,有汗桂枝加葛根湯主之。(《活人》)

白話文:

應該仔細觀察病人有無出汗的情況,以分辨是「剛痓」還是「柔痓」的感冒。沒有出汗的就是「剛痓」,用葛根湯來治療;有出汗的就是「柔痓」,用桂枝加葛根湯來治療。(出自《活人書》)

剛柔二痓與陰陽二痙是如何?痓亦作痙,陽痙屬剛痓,陰痙屬柔痓。(同上)

王朝奉剛柔二痙,《金匱》栝蔞桂枝(有汗者弱也,屬陰)、桂枝葛根栝蔞湯(治證同前)、《金匱》葛根湯(無汗剛痙,屬陽)。(《元戎》)

白話文:

王叔和認為,有汗、拘攣為弱、屬陰;無汗、拘攣為剛、屬陽。相應的治療方劑包括:

  1. 《金匱要略》中記載的栝蔞桂枝湯,適用於有汗的拘攣證,為陰證。

  2. 《金匱要略》中記載的桂枝加葛根栝蔞湯,適用於有汗的拘攣證,為陰證。

  3. 《金匱要略》中記載的葛根湯,適用於無汗的拘攣證,為陽證。(《元戎》)

合面而臥者為陰痙,仰目者為陽痙。(《傷寒解惑論》)(按:此本於《聖惠》,《聖惠》又曰:陽痙即易瘥:陰痙即難瘥。)

白話文:

當病人面朝下側臥時為陰痙,眼睛朝上看時為陽痙。(《傷寒解惑論》中記載,並補充說:陽痙比較容易治癒;陰痙比較難治癒。)

若發熱畏寒無汗,開目仰臥,口燥渴,脈浮緊而數,此屬陽,名剛痓。若自汗不惡寒,閉目合面,四肢不收,口中和,脈沉細而澀,此屬陰,名柔痓。夫二痓皆有搐搦反張口噤咬齒等證,但剛痓手足抽掣,極能駭人;柔痓四肢不收,時或發作耳。(《傷寒證治明條》)

白話文:

如果發高燒、怕冷、不流汗、雙眼睜開仰臥、感到口乾想喝水,脈象浮緊而跳得快,這是屬於陽證,叫做剛痓。如果自發汗、不怕冷、閉眼合面、四肢不收縮、口中不覺得苦澀,脈象沉細而澀,這是屬於陰證,叫做柔痓。這兩種痓證都有搐搦、反張口、牙關緊閉、咬緊牙齒等症狀,但是剛痓手腳抽搐,非常嚇人;柔痓四肢不收縮,有時發作。

本論以太陽病有汗表虛為柔痙,無汗表實為剛痙。是以虛實而定剛柔,其辨最切。後人妄以角弓反張為剛,低頭視下為柔,謬之甚矣。(《金匱編注》)

白話文:

這篇論文以太陽病有汗表虛為柔痙,無汗表實為剛痙。因此以虛實來確定剛柔,其辨別非常準確。後人妄以角弓反張為剛,低頭視下為柔,實在是差得太遠了。(《金匱編注》)

痙有數證,二病亦多有之(按:郭氏以為痓為輕,痙為重,故云二病),或為傷寒治,或為風治,故不愈,風猶近之而未的也。雍親見者數人,略言其狀。一人初如傷寒,三數日後,冥冥不知人,亦似柔軟,不甚強直,惟忘記口噤不口噤,雍謂此痓也。又一人初亦如傷寒,數日後,時作角弓反張,作則口噤不知人,罷則略知人而困,雍謂此痙也。又有傷寒汗後,方坐談,語次忽瞠目口噤,雖坐如故,而四肢僵硬,不可屈折,少頃即罷,罷而復作,正所謂須臾數十發者,罷則言語如故,雍謂此緣出汗多所致,傷寒痙也,時服桂枝栝蔞而愈。又一兒如傷風,一二日後,不知人,冥冥臥,不語不食,此痓也,忽四肢強直口噤,手足背如策腫,手足指皆越開,少頃即定,復稍柔,但冥冥然,雍謂此為痓病而加痙者也。又一村人,病二三日後,口噤,身強直反張,覺臂腿長於常日,略知人事,齒縫中能作聲,不甚明曉,飲冷水反要火灸,尋衣縫,摸床撮空,無所不至,其症甚怪,時雍思之,只是痙,用大崖蜜湯擦其齒,須臾口得開,數進續命湯遂愈,村人耐疾,使富貴安得不死。又一家父子閉戶坐,不出門,人云患鎖牙風,使偵之,父子對坐,各用兩手,扳面前一橫木,少頃病來,則兩手俱脫偃臥,後蘇而復坐,父子更起更偃仆,以倉公當歸湯主之,其子遂愈,父羸老不救。問風來之狀,則自足起,循太陽經而上,過膕中至股,分兩支,一支循股外而上入腰,則猛掣便側起。一支循股內而上入少腹,考之於經,太陽無此別支,應是入少陰也。又有一人,行次仰面顧者三,眾謂仰面有所視,少頃即倒,舁歸反張,數日而沒。此疾症甚不一,亦有間者,不能具記。歷驗之,痓似微柔軟,發痙則極強硬。前人敘此未能盡,雍雖加詳而次第紊亂耳。(《傷寒補亡論》)

白話文:

痙攣具有多種證狀,痓與痙攣也有許多共同點(按:郭氏認為痓是輕的,痙攣是重的,所以說這兩種病),有的說是傷寒引發的,有的說是風症引發的,所以沒有治癒,風症很接近但並不確實。雍親王親自見過多個患有痙攣的病人,簡單說說他們的症狀。一個人當初像患了傷寒,過了三、四天後,就神志不清,也不像半身軟弱無力,也不像四肢強直,只是總是忘記閉嘴、嘴巴緊閉著。雍親王認為這是痓病。還有一個人,當初也像患了傷寒,過了幾天後,時不時像拉弓一樣反張,發作時嘴巴緊閉著、神志不清,不發作時略微清醒但昏昏沉沉。雍親王認為這是痙攣。還有患傷寒的人,出汗後,正坐著談話,說話時突然睜大眼睛、嘴巴緊閉著,雖然還像以往那樣坐著,但四肢僵硬,不能彎曲,一會兒就好了,好了之後又發作,正所謂間歇地發作幾十次,不發作時能正常說話。雍親王認為這是因為出汗太多引起的,是傷寒痙攣,當時服用桂枝栝蔞湯而治癒。還有一個小孩像患了風寒,過了幾天後,不認得人,昏昏沉沉地躺著,不說話也不吃東西,這是痓病。忽然四肢強直、嘴巴緊閉著,手腳背像竹板一樣腫脹,手腳的指頭都張開著,一會兒就好了,又稍微收斂,只是昏昏沉沉的。雍親王認為這是痓病加上痙攣。還有一個村莊裡的人,生病二、三天後,嘴巴緊閉著,身體強直反弓著,感覺胳膊腿比平常長,略微有知覺,齒縫中能發出聲音,但不是很清楚,喝冷水反而想要火烤,尋找衣服的縫隙,摸索牀鋪的空隙,無處不到。這些症狀很奇怪,雍親王當時思考,這只是痙攣,用大崖蜜湯擦拭他的牙齒,一會兒嘴巴就張開了,多次服用續命湯就治癒了。村莊裡的人能忍受疾病的折磨,如果是富貴人家哪能不死。還有一戶人家父子關著門坐着,不出門,人們說他們患了咬緊牙關的風症,派人偵察,父子倆面對面坐着,各自用兩隻手扳著面前的一根橫木,一會兒病來了,兩隻手全都脫落橫臥著,後來蘇醒了又坐下,父子倆交替起來倒下,用倉公當歸湯治療,兒子治癒了,父親年老體弱沒有救過來。詢問風症發作的狀況,先是從腳開始,沿著太陽經往上,經過膕中到股部,分成兩支,一支沿著股外側向上進入腰部,就猛烈抽掣,便側著身子起來。一支沿著股內側向上進入小腹。《傷寒雜病論》中沒有這種分支,應該是進入少陰經。還有一個人,走著走著仰著臉看了三下,眾人以為仰著臉是看到什麼東西,一會兒就倒下了,擡回家後反弓著,過了幾天就死了。這種疾病的症狀非常不統一,也有間歇的,不能全部記下來。經過驗證,痓病似微柔軟,發痙攣則極強硬。前人敘述此病未能盡善盡美,雍親王雖然加上了詳盡的說明,但條理卻紊亂了。

產後發痙,(治方互見發表方中,宜參。),產後中風痙者,因產傷動血脈,臟腑虛竭,飲食未復,未滿日月,榮衛虛傷,風氣得入五臟,傷太陽之經,復感寒濕,寒搏於筋則發痙。其狀口急噤,背強直,搖頭馬鳴,腰為反折,須臾十發,氣急如絕,汗出如雨,手拭不及者,皆死。(《病源論》)

白話文:

產後發生抽搐痙攣,(治療方法請參照發表解肌的方劑。),產後中風痙攣的患者,是因為生產時傷及血脈,臟腑虛弱,飲食尚未恢復,產後還不到一個月,榮衛之氣虛弱受傷,風邪便會乘虛而入五臟,損傷太陽經絡,再感寒濕之邪,寒邪搏擊筋脈就會發作痙攣。症狀表現為口齒緊閉,背部僵硬挺直,搖頭嘶鳴,腰部向後彎曲,而且一陣接一陣的發作,十分頻繁,呼吸急速像是要窒息一樣,汗水如雨下,汗水流得連用手都來不及擦拭,這樣的患者大多會死亡。(《病源論》)

產後角弓反張及諸風病,不得用毒藥,惟宜單行一兩味,亦不得大發汗,特忌轉瀉,吐利必死無疑,大豆紫湯,產後大善。(《千金》)

白話文:

產後角弓反張和各種風病,不能用毒藥,只能單獨服用一兩種藥物,也不可大發汗,尤其忌諱轉移腹瀉,吐瀉必定會死,大豆紫湯,產後特別好。(《千金》)

產婦汗多,或因怒厥,皆成此病。(《三因》)

產後汗出多變痓,亦令服續命湯,此又難信。既汗多,如何更服麻黃、官桂、防己黃芩輩,不若大豆紫湯為佳,《太醫局方》大聖散亦良藥也。(同上)

白話文:

產後多汗而臉色蒼白,也讓人服用續命湯,這更難令人信服。既然已經多汗,為什麼還要服用麻黃、官桂、防己、黃芩等藥物呢?不如服用大豆紫湯更好, 《太醫局方》中記載的大聖散也是很好的藥物。

凡產後發熱,若舌謇唇急,手指微動,便急作風痓療之。(《活人總括》)

產後去血過多發痓者,以六合湯主之。(《原病集》)(按:此係四物湯羌活秦艽防風。)

白話文:

產後失血過多而發熱的,可以用六合湯來治療。(《原病集》)(注:六合湯是四物湯加羌活、秦艽、防風。)

產後發痓,因去血過多,元氣虧極,或外邪相搏。其形牙關緊急,四肢勁強,或腰背反張,肢體抽搐。產後患之,實由亡血過多,筋無所養而致。大補血氣,多保無虞,若攻風邪,死無疑矣。(《女科撮要》)

白話文:

產後發痓,是因為生產時失血過多,元氣虧損到極點,或者外邪相搏而引起的。其症狀是牙關緊閉,四肢強直,或者腰背反張,肢體抽搐。產後患上痓病,實際上是由於失血過多導致筋無所養而引起的。只要大力補益血氣,多保無虞,如果攻伐風邪,無疑就會死亡。(《女科撮要》)

死證,諸反張,大人脊下容側手,小兒容三指者,不可復治也。(《千金》)

痓病臥不著席,小兒腰背去席二指,大人側掌,為難治。(《總病論》)(按:《補亡論》曰:難治尚可治,非不治也。又曰:亦見有反張過掌而愈者。)

白話文:

痓病的病人平躺時無法平貼在蓆子上,小兒腰背離蓆子的距離是兩指寬,大人是手掌寬,這種情況很難治癒。(《總病論》)(根據《補亡論》所說:難以治癒的也還能夠治癒,並非不能治癒。又說:還看見過反張超過手掌寬而治癒的。)

服藥後,汗出身和者吉。若脈來沉遲或緊細,而大便自利者,皆死證也。(《緒論》)

此證無論陰陽剛柔脈類,總之正衰邪盛,卒難救療。(同上)

治法諸說,其治不宜發汗,針灸為嘉。治之以藥者,可服葛根湯。(《甲乙經》)

痓切不可作風治,兼用風藥。(《丹溪》)

蓋痙有虛實,治有補瀉。倘表邪未盡,誤補則躁煩立至;若陰血已虧,誤攻而竭絕何堪。今人且不知痙病為何病,而欲其分別表裡,補瀉得宜,不可得矣。(《病機匯論》)

白話文:

痙攣有虛症和實症,治療方法有補虛和瀉實。如果體表邪氣未盡,誤用補法,就會立即產生煩躁不安的症狀;如果陰血已經虧虛,再誤用攻伐發散之法,陰血耗竭,後果不堪設想。如今的人們甚至不知道痙攣病是什麼病,要想他們分別出痙攣病的表裡、虛實,用補瀉法治療,就根本不可能了。

若汗多亡陽,下多亡陰,致筋脈失養,不柔和而成痙,無外邪可解者,惟宜補養氣血,十全大補、人參養榮、大建中湯選用。(《緒論》)(按:明清諸家治痙,不出此例,未知果能相當否,姑存之,以俟後考。)

白話文:

如果汗流浹背,陽氣耗散;大便頻繁,陰液虧損,導致筋脈得不到滋養,失去柔和性,而產生痙攣。在沒有外邪可解除的情況下,只能補養氣血,選用十全大補、人參養榮、大建中湯等方劑。(《緒論》)(按:明清諸家治療痙攣的方法,不出此例,但不知道是否真的有效,姑且存之,以待後人考證。)

常見痓病,多起於產後,及傷寒汗下後,氣血大虧,不能榮筋,筋強而然。須十全大補,少佐附子,以行參耆之氣補衛,引歸地之性補榮,妙甚。古方重外感,故用續命等藥,今人稟受不同故爾。(《大還》)(按:大補湯加附子治痙,本出《女科撮要》。)

白話文:

常見的痓病,大多是發生在產後,或是得了傷寒之後,出汗太多,導致氣血大傷,無法滋養筋脈,筋脈於是強弱失去平衡,所以才會導致痓病。治療這種疾病,需要使用十全大補的方藥,再加入少量的附子,以幫助人參和黃耆的藥性補益正氣,使得歸地黃的藥性也能滋補氣血,這是一種非常巧妙的方法。古時候的醫方比較重視外感因素,所以會使用續命的藥物,但是現在的人體質不同了,所以治療方法也不同。(《大還》)(備註:大補湯加附子治療痓病,源自於《女科撮要》。)

痓病乃傷寒壞症,小兒得之,猶有愈者,其餘則百難療一,其實者或有因下而得生,虛者竟無治法,《金匱》諸方,見效絕少。(《蘭臺軌範》)

白話文:

患痓病是傷寒留下的糟糕症狀,小孩患上這種病,還有可能治好,其餘的人就是想盡各種辦法都難以治癒。病情較實的或者能因為瀉藥而得以存活,病情較虛的完全沒有治療的方法。《金匱要略》裡面的各種治療方法,能見效的很少。(《蘭臺軌範》)

葛根栝蔞根,守仲景方者,但知剛痙用葛根湯,柔痙用桂枝加葛根湯,而不解金匱於柔痙之脈沉遲者。在桂枝湯不加葛根而加栝蔞根。蓋用葛根,不惟取其解肌之熱,而取其體輕,可生在表陽分之津,以潤筋之燥急。今因沉遲,沉乃衛氣不足,故用桂枝以和之;遲則榮血不足,故用栝蔞根,其體重,可生在表陰分之津。此仲景隨脈浮沉,用藥淺深之法也。(《準繩》)

白話文:

葛根和栝蔞根,遵守仲景方劑的人,只知道剛痙用葛根湯,柔痙用桂枝加葛根湯,但不理解《金匱》中柔痙脈沉遲的處理方法。在桂枝湯中不加葛根而加栝蔞根。使用葛根,不僅取它解肌之熱,還取其體輕,可生於表陽分之津,以潤筋之燥急。現在由於沉遲,沉是衛氣不足,所以用桂枝以和之;遲則榮血不足,所以用栝蔞根,其體重,可生於表陰分之津。這是仲景根據脈浮沉,用藥淺深的方法。

發表諸方,(兼滋液諸方),倉公當歸湯,主賊風口噤,角弓反張痙者方。

白話文:

發表的其它藥方,(兼滋液其它藥方),倉公當歸湯,主治邪風口噤,角弓反張痙攣的方劑。

當歸,防風(各十八銖),獨活(一兩半),麻黃(三十銖),附子(一枚),細辛(半兩)

白話文:

當歸十八公克、防風十八公克、獨活七十五公克、麻黃十五公克、附子一顆、細辛三十公克。

上六味㕮咀,以酒五升,水三升,煮取三升,服一升。口不開者,格口內湯,一服當蘇,二服小汗,三服大汗。(《千金》)嘗見口噤似痙,略知人事,但坐而順掣,腰脊仰倒者,亦風痓也,服倉公當歸湯而愈。(《補亡論》)《聖惠》治產後中風,口噤不開,秦艽散,於本方去麻黃、細辛,加秦艽、葛根、桂心。(不用酒。入生薑煎。)

白話文:

取上六味藥材研成細末,與五升酒、三升水一起煮沸,濃縮成三升液體,每次服用一升。如果患者嘴巴張不開,就用湯匙將藥液灌入其嘴中,第一次服用後,患者應該會甦醒過來,第二次服用後會微微出汗,第三次服用後會大量出汗。(出自《千金》)

曾經看到一個患者嘴巴緊閉,像是痙攣一樣,意識還算清醒,但他只能坐在那裡,身體不停地抽搐,腰部和脊椎都彎曲向後,這也是風癎病的症狀,服用倉公當歸湯之後痊癒。(出自《補亡論》)

《聖惠方》記載,產後中風,嘴巴緊閉無法張開,可以服用秦艽散,藥方與原方相同,但去除麻黃、細辛,加入秦艽、葛根、桂心。(不用酒,加入生薑一起煎煮。)

甘草湯,治在蓐中風,背強不得轉動,名曰風痙方。

甘草乾地黃麥門冬,麻黃(各二兩),芎藭,黃芩栝蔞根(各三兩),杏仁(五十枚),葛根(半斤)

白話文:

甘草:兩盎司

乾地黃:兩盎司

麥門冬:兩盎司

麻黃:兩盎司

芎藭:三盎司

黃芩:三盎司

栝蔞根:三盎司

杏仁:五十顆

葛根:半斤

上九味㕮咀,以水一斗五升,酒五升,合煮葛根取八升,去滓內諸藥,煮取三升,去滓分再服。一劑不瘥,更合良。(《千金》)

白話文:

將九種藥材搗碎,以一斗五升的水和五升的酒,一起煮葛根,煮到剩下八升,去掉渣滓加入其他藥材,煮到剩下三升,去掉渣滓,分成兩次服下。服用一劑藥如果沒有痊癒,再服用一劑。

防風湯,治產後中風,背急短氣方。

防風(五兩),當歸,芍藥,人參,甘草,乾薑(各二兩),獨活,葛根(各五兩)

白話文:

防風(五兩)、當歸、芍藥、人參、甘草、乾薑(各二兩)、獨活、葛根(各五兩)。

上八味㕮咀,以水九升,煮取三升,去滓分三服日三。(同上)(按:此等諸方,皆足以治男子,故列於此。又當歸湯、甘草湯並有麻黃,乃似剛痙之治,防風湯明是柔痙。)

白話文:

把八味藥材研成粗末,加入九升水,煮到三升,去掉藥渣分成三份,一天服用三次。(同上)(註:這些方劑,都適用於治療男性的疾病,因此列在此處。此外,當歸湯、甘草湯都含有麻黃,類似於治療剛痙的方劑,防風湯顯然是治療柔痙的方劑。)

治傷寒陰痙,手足冷,筋脈拘厥,汗出不止,宜服白朮散方。

白朮,桂心,附子,防風,芎藭,甘草(以上各三分)

上件藥搗篩為散,每服四錢,以水一中盞,入生薑半分,棗三枚,煎至五分去滓,不計時候熱服。(《聖惠》)《聖濟》治傷寒柔痓,手足逆冷,筋脈拘急,汗出不止,附子白朮湯,於本方去防風、甘草,加獨活。(《活人》名附術散。)

白話文:

把上項藥物搗碎篩勻為散劑,每次服用四錢,加入一杯水,再加入生薑半片、紅棗三枚,煎煮至剩五分之一的水量,濾去藥渣,不拘時間趁熱服下。(出自《聖惠方》)《聖濟總錄》治療傷寒引起的柔弱型傷寒,手腳逆冷、筋脈拘急、汗出不止,可使用附子白朮湯,將原方中的防風、甘草去除,加入獨活。(《活人書》稱其為附術散。)

《肘後》療中風,無問男子婦人,中風脊急,身痓如弓,紫湯方。

雞屎(二升),大豆(一升),防風(三兩切)

上三味,以水三升,先煮防風取三合汁,豆、雞屎二味,槍中熬之,令黃赤色,用酒二升淋之去滓,然後用防風汁和,分為再服,相去如人行六七里,衣覆取汗忌風。(《外臺》)

白話文:

上三味藥,用三升水先煮防風,取三合汁,用大豆、雞屎白二味,在槍中熬製,將之熬成黃赤色,用二升酒淋洗去渣滓,然後用防風汁和勻,分成兩次服用,兩次服用的時間相隔如同人行六七里路的時間,服用後覆蓋衣物取汗,忌風。(出自《外臺》)

治產後百病,及中風痱痙。(按:《外臺》引《小品》作婦人產後中風困篤),或背強口噤,或但煩熱苦渴,或頭身皆重,或身癢,劇者嘔逆直視,此皆因虛風冷濕及勞傷所為,大豆紫湯方。

白話文:

用來治療婦女產後百病、中風和痱毒痙攣的藥方。(註:《外臺祕要》引自《小品方》,稱婦人產後中風昏亂),或背部強直、牙關緊閉,或只是煩熱、口渴,或頭部和全身都感到沉重,或身體發癢,嚴重的會嘔吐和狂亂,這些都是由於虛弱的風、寒、濕和勞累所引起的,大豆紫湯方。

大豆(五升),清酒(一斗)

上二味,以鐵鐺猛火熬豆,令極熱焦煙出,以酒沃之,去滓服一升,日夜數過。服之盡,更合,小汗則愈。一以去風,二則消血結。(《千金》)崔氏云:如中風口噤,加雞屎白二升和豆熬更佳。(《外臺》)(更有類方數首,不錄。)《指迷方》荊芥豆淋酒,治風痓。荊芥穗四兩,大豆半升炒令煙出,好酒一升沃之,去豆不用。

白話文:

上面的兩種藥材,把大豆用鐵鍋放在猛火上熬,使大豆極其焦熱且冒出煙,用酒沖入,去除雜質後,服一升,不分晝夜,多次服用。藥服完後,再配製新的藥,略微出汗就好。一種是去風,另一種是消除血結。(《千金》)崔氏說:如果中風了,口不能言語,加兩升雞屎白和豆一起熬更好。(《外臺》)(還有類似的方子幾首,但不在此記錄。)《指迷方》裡面提到荊芥豆淋酒,用於治療風痺。荊芥穗四兩,大豆半升,炒至冒煙,好酒一升沖入,把豆子去除不用。

上用水三升,並酒同煮至一盅,去滓溫服。(《十便》)

療產後中風口噤,牙關緊急,手足瘈瘲,如角弓狀,愈風散。亦治血暈,四肢強直,不省人事,或築心眼倒,吐瀉欲死。(出《華佗方》,《百問》、《經驗》、《產寶》、《陳氏》、《本事》同。)

白話文:

治療產後中風導致的嘴巴緊閉,牙關緊急,手腳抽搐痙攣,像是拉弓射箭的姿勢,可以用愈風散治療。同時也可以治療血暈、四肢僵硬、不省人事,或是臉色發青,嘔吐腹瀉想要死的症狀。(出自《華佗方》,《百問》、《經驗》、《產寶》、《陳氏》、《本事》也有相同的記載。)

荊芥(略焙為末)

上每服三錢,豆淋酒調下,用童子小便亦可,其效如神。口噤者灌,齒斷噤者吹鼻中,皆效。(《婦人良方》)

白話文:

每次服用三錢,用豆汁酒混合服用,也可以用童子小便,效果非常神奇。如果病人因為口緊閉而難以服用藥物的話,就可以灌他服藥,如果病人牙齒斷裂而口緊閉的話,就可以把藥吹到他的鼻子裏,都有效。(《婦人良方》)

廬江劉寶治痓良方,歸荊湯,治風痓昏迷,吐沫抽掣。脊背強直,產後中痓通用。

白話文:

廬江人劉寶治痓症的良方,名為歸荊湯,用於治療風痓引起的昏迷、吐沫、抽搐,以及脊背強直,產後中痓等病症。

當歸,荊芥穗

上等分末之,每二錢,水一盞,酒少許,煎七分灌下。如牙緊,用銅匙斡,以雞羽蘸藥入口。或用童尿調下,或以芎藭代當歸亦妙。(《直指》)(按:以上四方,考其證候,並似剛痙之治。)

白話文:

將上等的藥材研磨成粉末,每次取二錢,加入一杯水和少許酒,煎到剩下七分之一的量,然後喝下。如果牙關緊閉,無法喝藥,可以用銅匙撬開牙關,再用雞毛蘸著藥液送入口中。或者,也可以用童尿調和藥物,或者用芎藭代替當歸,也有很好的效果。(《直指》)(按:以上四種方法,經過考證,症狀都類似於剛痙的治療方法。)

婦人新產之後,忽然手足牽搐,口眼喎斜,頭搖項強,甚則角弓反張,人以為產後驚風,誰知是亡血過多而成痙乎。方用救產止痙湯,人參五錢,當歸一兩,川芎三錢,荊芥炒黑一錢,水煎服。一劑病輕,二劑又輕,三劑全愈。(《辨證錄》)(按:此蓋屬柔痙。)

白話文:

一位婦人剛生產完沒多久,突然出現手腳抽搐、嘴巴和眼睛歪斜、頭搖頭和脖子僵直的症狀,嚴重時甚至出現角弓反張的情況。人們都以為這是產後驚風,但實際上這是因為產後失血過多而引起的痙攣。於是醫生使用「救產止痙湯」來治療,處方包括五錢人參、一兩當歸、三錢川芎、一錢炒黑荊芥,水煎服。服用一劑後,病情有所減輕,服用兩劑後,病情進一步減輕,服用三劑後,完全康復。(《辨證錄》)(註:這屬於柔痙。)

血虛之人發痓,或反張,或隻手足搐搦,或但左手足動搖,以大秦艽湯主之。(《原病集》)(方見《中風》中,此亦柔痓之屬)

白話文:

血虛的人發病,有的人肌肉強直,或是一隻手腳抽搐,或只有左手或右腳顫動,可以用大秦艽湯來治療。(出自《原病集》)(藥方見《中風》中,這也是柔痓的種類之一)

斂液諸方桂枝加附子湯,痓之見證,雖又甚焉,亦理之相似者也。(《溯源集》)

白話文:

治療積聚的各種方劑,(如)桂枝湯加附子,它的證狀表現,雖然又有不同,但道理是相似的。(《溯源集》)

芍藥甘草附子湯,治瘡家發汗成痙。(《醫通》)(按:此與破傷風不同。)

白話文:

芍藥甘草附子湯:可以用來治療因為感染化膿而發作抽搐的疾病。(出自《醫通》)(註:此處所述疾病與破傷風不同。)

人參建中湯,治痙證多汗者,即小建中湯加人參二兩。(《景岳》)

白話文:

人參建中湯,用於治療痙證多汗的人,就是在小建中湯中再加入二兩的人參。(《景嶽全書》)

攻裡方,治傷寒剛痓,壯熱頭痛,筋脈不能舒展,犀角大黃散方。

犀角(鎊),大黃(銼炒各一兩),芎藭(半兩),石膏(二兩),牛黃(研半分)

白話文:

  • 犀角(磨成粉末)

  • 大黃(切碎、炒制,各一兩)

  • 芎藭(半兩)

  • 石膏(兩兩)

  • 牛黃(研磨成粉末,半錢)

上五味,搗羅四味為散,入牛黃同研令勻,每服一錢匕,不拘時,煎淡竹葉湯調下。(《聖濟》)

白話文:

將五種藥材的藥末混和,另外四種藥材搗成粉末,加入牛黃一起研磨使均勻。每次服用一錢,不受時間限制,用淡竹葉湯送服。 (《聖濟總錄》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