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先醒齋醫學廣筆記》~ 卷之二 (2)
卷之二 (2)
1. 飲
飲與痰不同，痰膠黏而飲惟水，治法亦異。飲雖有五，總之或緣飲酒過多，酒後發渴，多飲茶湯。或好飲冷酒。或因天暑煩渴，多飲涼水及冰。因酒而得者則多濕熱，因飲冷而得者則多寒濕，或因鬱而得者則屬木氣侵脾。藥亦小有不同，要以降氣、燥濕、散郁、健脾、行水為宗，乃治法之要領也。
白話文：
水腫與痰液不同，痰液黏稠，而水腫只是水分堆積。治療方法也不同。
水腫雖然有五種，但總的來說，都是因為以下原因：
- 飲酒過量，酒後口渴，喝太多茶水。
- 喜歡喝冰酒。
- 天氣炎熱口渴，喝太多涼水或冰水。
飲酒引起的主要是濕熱型水腫，飲冷水引起的主要是寒濕型水腫，或因鬱結引起的則屬木氣侵犯脾。
用藥上也略有不同，但重點是降氣、除濕、疏肝、健脾、利水，這些是治療要領。
方：
半夏（薑汁、明礬浸透，四兩），廣陳皮（去白，四兩），白茯苓（四兩），豬苓（二兩），澤瀉（米泔浸炒，二兩），旋覆花（蒸，三兩），厚朴（薑汁炒，一兩五錢），白朮（土炒，二兩），枳實（麩炒，一兩），人參（一兩）
白話文：
半夏（浸透薑汁和明礬，四兩）
廣陳皮（去除白色部分，四兩）
白茯苓（四兩）
豬苓（二兩）
澤瀉（浸泡米泔水炒過，二兩）
旋覆花（蒸過，三兩）
厚朴（薑汁炒過，一兩五錢）
白朮（土炒，二兩）
枳實（麩炒，一兩）
人參（一兩）
酒濕者，加川黃連（一兩），木香（五錢）。寒濕者，加蒼朮（二兩），木香（五錢），白豆蔻（五錢）。因郁者，加紫蘇（四兩），去蒼朮。為細末，稀米糊入薑汁和丸如綠豆大。每五錢，淡薑湯下，連進三服，空心飢時皆可服。如卒急不及治丸，取二十倍中一倍作湯，入豆蔻仁末、木香汁、薑汁和飲，亦立效。
白話文：
酒濕證：加入川黃連（60克），木香（30克）。
寒濕證 ：加入蒼朮（120克），木香（30克），白豆蔻（30克）。
鬱滯證 ：加入紫蘇（240克），去掉蒼朮。
以上藥材研磨成細末，用稀米糊和薑汁和成綠豆大小的丸劑。每次服用 30 克，用淡薑湯送服，連續服用三劑，空腹時均可服用。
如果沒有時間製作丸劑，可以取 20 倍的藥材，取其中 1/10 製作湯劑，加入豆蔻仁末、木香汁和薑汁服用，也可以立即見效。
丹陽葛文學宇十內人，因作家勞郁患飲證，每發嘔吐不已，腸如欲出，所吐俱清水，動以盆桶計，日夜不止，不思飲食。就醫金壇，諸醫以健脾行氣，理郁清痰藥投之愈劇，困頓待斃。宇十計無復之矣。適余偶從苕上來，莊斂之與宇十姻戚也，向余語，故余即與斂之偕往。視脈審證，知為飲無疑，乃用前方加人參三錢。
白話文：
丹陽縣葛文學宇士是天下聞名的人物，因為從事寫作導致勞累鬱悶而得了飲證。每次飲證發作就一直嘔吐不停，腸子好像要掉出來一樣，吐出來的東西全都是清水，多到可以用盆子和水桶來計算，日夜不停，沒有食慾。葛文學宇到金壇找醫生看病，那些醫生都用健脾理氣、行氣清痰的藥物治療，但病情卻越來越嚴重，葛文學宇因此虛弱不堪，瀕臨死亡。葛文學宇已經束手無策了。恰巧我從苕溪上游而來，莊斂之與葛文學宇是親戚，莊斂之把葛文學宇的情況告訴了我，於是我和莊斂之一起去探望他。我查看了他的脈象，診斷證實是飲證，於是用原先的藥方再加三錢人參。
一劑吐止，再劑霍然，隨啖粥糜，脾氣漸復。至今每病作，檢予方服之即平。
云間康孟修患寒熱不食，久之，勢甚危，以治寒熱劑投不應。遍檢方書，與王宇泰議，投五飲丸，立瘥。蓋飲證原有作寒熱之條，故治飲，病自去矣。
白話文：
雲間的康孟修得了一種寒熱交替發作、進食困難的病，時間久了，情況非常危急，用治療寒熱的藥方都沒有效果。他遍查醫書，和王宇泰討論，使用了五飲丸，病立刻痊癒了。因為五飲證原本就有引起寒熱的說法，所以治療五飲，症狀自然就消失了。
治痹方（朱比部大復傳）。
白話文：
取真正的茅山蒼朮十斤，洗乾淨後，先用淘米水浸泡三天，再用蜂蜜酒浸泡一天，去掉外皮，用黑豆一層、蒼朮一層交替擺放，蒸兩次，再用蜂蜜酒蒸一次，用河水和砂鍋熬煮出濃汁，過濾掉殘渣，用隔水蒸煮的方法，煮到一滴水滴下去會凝結成珠的程度。每斤濃縮液加入一斤煉製好的蜂蜜，用白開水調勻服用。
一老人專用此方，八十餘身輕矯捷，甚於少年。
蘄州何刺史年七十餘，守桐川，飲啖過少年。叩其故，曰：平生服蒼朮丸，每日數錢。
白話文：
蘄州的何刺史，年紀超過七十，擔任桐川要職，吃喝不輸年輕人。問他原因，他說：「我平生服用蒼朮丸，每天服用好幾錢。」
白話文：
取正宗茅山蒼朮四斤，按照步驟洗淨、浸泡，去除外皮切成片狀。
再取桑椹、懷生地、何首烏各一斤，熬煮出濃汁，直到熬盡味道。將藥渣濾除，留下清澈的藥汁，浸泡蒼朮片。
將蒼朮片曬乾後再次浸泡，重複此步驟直至藥汁完全被吸收。曬乾後磨成細粉，再加入人乳拌勻。
重複曬乾的步驟數次，讓藥物重量達到數兩。最後，用蜂蜜煉製成丸劑，可以用白湯或酒送服。
治蠱脹由於脾虛有濕。
黃司寇葵峰中年病蠱，得異方，乃真茅山蒼朮末也。每清晨米飲調三錢，服不數月，強健如故。終身止服術，七十餘終。少停，疾作矣。
白話文：
黃司寇葵峯在中年時得了蠱疾病，得到了治療的偏方，是真正的茅山產的蒼朮粉末。他每天清晨用米湯送服三錢，沒有服用幾個月，身體便強健如初。他終身只服蒼朮，享年七十多歲。然而，過了一段時間，他的病又發作了。
又方，通血香（一錢），取小葫蘆（一個），不去子膜，入香在內，再入煮酒，仍以所開之蓋，合縫封之，以酒入鍋，懸葫蘆酒中，挨定，不可傾側，蓋鍋密煮，以三炷線香為率。煮時其香透達牆屋外。煮完，取葫蘆內子膜並藥烘乾，共為細末。每服一錢，空心酒送下，間五日服一錢。
白話文：
另一個方法，使用通血香一錢。取一個小葫蘆，不去除葫蘆籽的薄膜，將通血香放入葫蘆中，再倒入煮過的酒。用葫蘆原來的蓋子蓋上，封好接縫。將葫蘆放入鍋中，倒入酒，懸掛著葫蘆，不要讓它傾斜。蓋上鍋蓋，用文火煮，煮的時間大約為三炷香的時間。煮的時候，藥香會飄散到屋外。煮完後，取出葫蘆中的葫蘆籽薄膜和藥材，烘乾後研磨成細末。每次服用一錢，空腹時用酒送服。五天服用一次。
服盡葫蘆內藥，約有五六錢之數，病已釋然矣。通血香陝西羊絨客人帶來，蘇杭有。
又方，徐文江夫人病蠱脹，張漣水治之，百藥不效。張曰：計窮矣。記昔年西山有老嫗患此，意其必死。後過復見之，云遇一方上人得愈。徐如言訪嫗，果在也。問其方，以陳葫蘆一枚，去頂入酒，以竹箸松其子，仍用頂封固，重湯煮數沸，去子飲酒盡，一吐幾絕，吐後腹漸寬，調理漸愈。蓋元氣有餘而有痰飲者也。
白話文：
此外，有個徐文江夫人的蠱脹病，張漣水為她治療，但各種藥物都不見效。張漣水說：「我已經黔驢技窮了。」他想起多年前西山有一個患同樣疾病的老婦人，當時她已經病入膏肓。後來再去探訪發現她竟然痊癒了，說是遇到一位得道高人賜方。徐文江聽了就去拜訪老婦人，果然找到她了。詢問病情後，老婦人拿出一個陳舊的葫蘆，把頂部切開，倒入酒，用竹筷挑出葫蘆籽，再用葫蘆頂部封好，用滾燙的熱水煮沸幾次，去掉葫蘆籽，把酒喝完。徐文江夫人喝完後幾乎昏厥，吐完後腹脹逐漸緩解，經過調養慢慢痊癒。應該是因為患者元氣充足，但體內有痰飲導致的。
白話文：
對於腎臟虛弱、脾胃虛弱的人，適合服用金匱腎氣丸。同時，可以從十全大補湯中去除當歸，加入車前子和肉桂。
白話文：
沈孝通發現自己中年無子，患有腹脹中滿的疾病，情況非常危急。於是，他到郊外的小園子裡靜養，一個人悠閒地坐著、睡著，並清淡飲食，這樣持續了五年。在這期間，他每天早晚堅持服用歸脾湯和六味地黃丸，最後連生了兩個兒子。
顧奉常務遠，目黃，脾氣弱。仲淳疏方，用山茵陳三錢，人參三錢，薏仁（三錢），蓮肉（焙，三錢），木通（八分），黃連（酒炒，一錢），山梔仁（炒，八分），白朮（土炒，一錢），石斛（酒蒸，三錢），茯苓（二錢）。皆治疸之劑，以事冗未服，既而身目皆黃，小便亦赤，乃服仲淳先見。
白話文：
顧姓奉常，身體虛弱，眼睛發黃，脾氣不好。仲淳醫生開了藥方，用山茵陳三錢、人參三錢、薏仁（三錢）、蓮子肉（烘焙，三錢）、木通（八分）、黃連（酒炒，一錢）、山梔仁（炒，八分）、白朮（土炒，一錢）、石斛（酒蒸，三錢）、茯苓（二錢）。這些都是治療黃疸的藥材。因為事務繁忙，顧奉常當時沒服用。後來，他的身體和眼睛都發黃，小便也呈現紅色，於是才服用了仲淳先前開的藥。
飲前藥稍愈，一按摩者投以草汁藥酒，脾敗遂不起。臨沒下瘀血數升，亦蓄血證也，以其年邁不絕欲故爾！
白話文：
施靈脩的哥哥，七年前曾經患過黃疸病，服用草藥治好了。後來又復發了，因為久坐、勞累過度，所以草藥不起作用。服用了田螺後，腹脹發作，一天一夜裡寒熱交替，因此發渴，小便像油一樣，眼睛發黃發紅，手腳發紫。仲淳認為這是瘀血引起的黃疸，服用藥後，大小便通暢，黃疸和口渴的症狀都減輕了。
施靈脩乃兄，七年前曾患疸症，服草藥愈。後復發，坐多氣多勞，故草藥不效。服田螺，發脹，一日夜大作寒熱，因發渴，小便如油，眼目黃且赤，手足黃紫。仲淳以瘀血發黃，服後藥，大小便通，黃及渴俱減。
橘紅（一錢五分），紅曲（炒研，二錢），山楂肉（五錢），鬱金汁（十五匙），薏苡（六錢），木瓜（忌鐵，三錢），牛膝（去蘆，五錢酒蒸五分），麥門冬（去心，五錢），車前子（二錢五分），赤茯苓（三錢），川通草（五分），白芍藥（酒炒，四錢），竹茹（二錢）
白話文：
橘紅（1.5錢），紅麴（炒研，2錢），山楂肉（5錢），鬱金汁（15匙），薏苡仁（6錢），木瓜（不宜接觸鐵器，3錢），牛膝（去蘆，用5分酒蒸），麥門冬（去心，5錢），車前子（2.5錢），赤茯苓（3錢），川通草（0.5錢），白芍藥（用酒炒，4錢），竹茹（2錢）
河水二盅，煎八分，飢時服。三日後加人參三錢。
孫俟居比部，病腹中若有癥瘕，不食不眠，煩懣身熱。仲淳投以人參、芍藥、茯苓、麥門冬、木通、棗仁、石斛。方甫具，史鶴亭太史至，見方中有大劑人參，駭曰：向因投參至劇，此得無謬乎？仲淳曰：病勢先後不同。當時邪未退，滯未消，故不宜。今病久飽脹煩悶者，氣不歸元也。
白話文：
孫先生擔任比部官員，得了腹中猶如腫瘤的病症，吃不下睡不著，煩躁不安，身體發熱。仲淳醫生給他開了人參、芍藥、茯苓、麥門冬、木通、棗仁、石斛等藥材。方子剛剛配好，史鶴亭太史來到，看到方子中有人參大劑量，驚訝地說：「之前因為服用了過量的人參導致病情加重，這次開藥方不會有誤嗎？」仲淳說：「病情有先後之別。當時邪氣未退，滯塞未消，所以不適合用人參。現在患者腹脹煩悶已久，這是氣血不歸於元氣所致。」
白話文：
不吃東西的醫案
患者不能進食，表明脾胃虛弱。
不眠煩躁的醫案
患者失眠焦慮，是因為體內熱氣過盛，津液不足。現在應該趕緊使用這個藥方。四劑藥後，患者康復。
後續復發的醫案
後來患者再次發病，仲淳醫生診斷說：這是陰虛，與之前的病症不同。於是換用麥門冬、白芍藥、甘枸杞、五味子、生地黃、車前子等藥物，最後熱症退卻。
神效沉香丸（又名聚寶丸）。
白話文：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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真沉香：2 錢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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真麝香：0.8 錢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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血竭：1.5 錢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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乳香：1.5 錢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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縮砂仁：2 錢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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木香：2 錢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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延胡索：1 錢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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沒藥：0.5 錢
細末，糯米糊丸如彈子大，用辰砂（一錢五分）為衣。治男子翻胃嘔吐，飲食不通。此是胃脘寒痰結阻，諸醫無效，屢試神驗，燒酒磨服。男婦腹痛，諸氣作痛，產後血氣攻心，用陳酒磨服。如熱氣痛，蔥湯嚼下。小兒天吊作痛，啼叫不已，蔥湯磨服。
白話文：
將糯米糊做成彈珠大小的丸子，表面塗上辰砂（0.75克）。用於治療男性嘔吐翻胃、飲食不暢。這是由於胃脘寒痰積聚導致的，其他治療方法無效，屢試屢驗，用燒酒研磨後服用。男女腹痛、各類脹痛、產後血氣攻心，用陳酒研磨後服用。如果是熱氣引起的疼痛，嚼碎蔥搗碎後送服。兒童夜啼不止，用蔥湯研磨後服用。
太學顧仲恭，遭乃正之變，復患病在床。延一醫者診視，驚訝而出，語其所親云：仲恭病已不起，只在旦晚就木，可速備後事。仲恭聞知，憂疑殊甚。舉家惶惶，計無所出，來請予診脈。按其左手三部平和，右手尺寸無恙，獨關部杳然不見，諦視其形色雖尪羸，而神氣安靜。
白話文：
太學的顧仲恭在經歷了國變後，又病倒在牀。他請了一位醫生診脈，醫生驚訝地離開，告訴他的親友：「仲恭的病已經無法挽救了，最多隻能撐到明天晚上，趕緊準備後事吧。」仲恭聽說後，憂慮不安到了極點。全家人都慌慌張張，束手無策，於是來請我診脈。我按了他的左手脈，三部平和，右手寸關脈也正常，只有關脈消失了。我仔細觀察他的氣色，雖然身體羸弱，但精神氣息仍然安穩。
予詢之，曾大怒乎？病者首肯云：生平不善怒，獨日來有拂意事，惱怒異常。予曰：信哉！此怒則氣並於肝，而脾土受邪之證也。經云，大怒則形氣俱絕，而況一部之脈乎！甚不足怪，第脾家有積滯，目中微帶黃色，恐成黃疸。兩三日後，果遍體發黃，服茵陳利水平肝順氣藥，數劑而瘳。
白話文：
我問他：「你之前曾經大發過脾氣嗎？」病人點頭說：「我平常不愛生氣，唯獨前幾天發生了一些不順心的事，氣得不得了。」我說：「確實如此！這種生氣會導致肝氣過度，脾氣受到外邪的侵襲。」經典著作中說，大發脾氣會導致身體氣血衰竭，何況只是其中一部分的脈絡呢！這一點也不奇怪，只是脾胃中積蓄了一些毒素，所以你的眼睛略微泛黃，恐怕會變成黃疸。過了兩三天後，患者果然全身發黃，於是我開了茵陳利水平肝順氣的藥，服用了幾劑後便痊癒了。
李文孺四年前曾患黃疸，嗣後每診其脈甚沉澀，肝脾尤甚，望其面色如黃土。予嘗私語相知云：文孺色脈不佳，恐非久於人世者，且又好勞損神，多怒傷氣。後疸果復發不起。已上二條附。
白話文：
四年前，李文孺曾患黃疸。後來，我每次診脈時，發現他的脈搏非常沉滯，肝脾尤其嚴重。他的臉色就像黃土一樣。我私下對熟悉他的朋友說：「文孺的氣色和脈搏不好，恐怕活不久，而且他勞心過度，常生氣傷身。」後來，他的黃疸果然再次發作，一直沒有好轉。以上兩條症例附在這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