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醫學衷中參西錄》~ 五、醫案 (30)
五、醫案 (30)
1. 3．溫病兼吐瀉腿抽
族侄××，年五十三歲，於仲春下旬得溫病兼吐瀉，腿筋抽縮作疼。
病因，素為腿筋抽疼病，犯時即臥床不能起，一日在鋪中，舊病陡發，急乘車回寓，因腿疼出汗在路受風，遂成溫病，繼又吐瀉交作。
白話文：
病因：
此人原本就患有腿筋抽痛的毛病，發作時就會臥牀不起。某天在鋪子上，舊疾突然發作，他急忙搭車回家，路上因為腿痛出汗，受了風寒，於是得了溫病。接著出現嘔吐腹瀉的症狀。
證候，表裡俱壯熱，嘔吐連連不止，飲水少許亦吐出，一日夜瀉十餘次。得病已三日，小便滴瀝全無，腿疼劇時恆作號呼，其脈左部浮弦似有力，按之不實。右部則弦長有力，重按甚硬，一息逾五至。
白話文：
癥狀：
表裡都發高熱，嘔吐劇烈且持續，喝一點水也會吐出來，一天一夜腹瀉十多次。發病已經三天了，小便一點也排不出來，腿部劇烈疼痛，經常大聲呼叫。脈象左邊浮而弦，好像有力，但按下去並不實。右邊脈象弦而長，有力，重按下非常硬，一息跳動超過五次。
診斷，此證因陰分素虧血不榮筋，是以腿筋抽疼。今又加以外感之壯熱，傳入陽明以灼耗其陰分，是以其脈象不為洪滑有力而為弦硬有力，此乃火盛陰虧之現象也。其作嘔吐者，因其右脈弦硬且長，當有沖氣上衝，因致胃氣不下行而上逆也。其小便不利大便滑瀉者，因陰虛腎虧不能漉水，水歸大腸是以下焦之氣化不能固攝也。當用拙擬滋陰宣解湯以清熱、滋陰、調理二便，再加止嘔吐及舒筋定疼之品輔之。
白話文：
診斷：
這個病症是因為體質虛弱，血氣不足，所以導致腿部抽筋疼痛。現在又加上外邪入侵，導致發熱，熱氣蔓延到陽明經，灼傷體內的津液。因此，脈象不是洪滑有力，而是弦硬有力，這是火氣旺盛、津液不足的表現。
嘔吐是因為右脈弦硬且長，表示沖氣上逆，導致胃氣無法下降而逆行。
小便不利、大便滑瀉是因為津液不足，腎氣虛弱，不能運化水分。水分流入大腸，導致下焦氣化不能收斂固攝。
治療：
應該使用「拙擬滋陰宣解湯」來清熱、滋陰、調理二便。同時加入止嘔吐和舒筋定痛的藥物輔助治療。
白話文：
藥方：
- 生懷山藥（60 克）
- 滑石（60 克）
- 生杭芍（60 克）
- 清半夏（24 克，用溫水洗三次）
- 碎竹茹（18 克）
- 淨青黛（12 克）
- 連翹（9 克）
- 蟬蛻（9 克）
- 甘草（18 克）
- 全蜈蚣（一條大蜈蚣，研磨成粉末）
藥共十味，將前九味煎湯一大盅，送服蜈蚣細末，防其嘔吐俾分三次溫服，蜈蚣末亦分三次送服，服後口含生薑片以防噁心。
白話文：
總共有十味藥材，將前九味藥材熬煮成一大碗藥湯。同時服用研磨成末的蜈蚣，以防止嘔吐，分三次溫熱服用。蜈蚣末也分三次服用。服藥後口含生薑片，以防噁心。
方解，方中用蟬蛻者，不但因其能托邪外出，因蟬之為物飲而不食，有小便無大便，是以其蛻亦有利小便固大便之力也。用蜈蚣者，因其原善理腦髓神經，腿筋之抽疼，固由於肝血虛損不能榮筋，而與神經之分支在腿者，實有關係，有蜈蚣以理之，則神經不至於妄行也。
白話文：
這個藥方的配製原則如下：
使用蟬蛻是因為它不僅能把邪氣排出體外，還因為蟬這種生物只喝露水不進食，只小便不出大便，所以它的蟬蛻也有利小便固大便的作用。
使用蜈蚣是因為它本來就擅長治理腦髓和神經。腿部筋脈疼痛往往是因為肝血虛弱不能滋養筋脈造成的，而這種疼痛與腿部的神經分支密切相關。加入蜈蚣來處理這個問題，就能防止神經異常活動。
復診，將藥服後嘔吐未止，幸三次所服之藥皆未吐出，小便通下兩次，大便之瀉全止，腿疼已愈強半，表裡仍壯熱，脈象仍弦長有力。為其滑瀉已愈，擬放膽用重劑以清陽明之熱，陽明胃之熱清，則嘔吐當自止矣。
白話文：
再次就診。患者服藥後嘔吐仍未停止，但慶幸的是，之前三次服用的藥都沒有吐出來。他小便暢通，大便已不再腹瀉。腿部疼痛已減輕一半，但身體內外仍有高燒，脈象仍然又弦又長有力。由於腹瀉已經好轉，所以我打算放手一搏，使用大劑量的藥物清熱利陽明。當陽明胃熱清除了，嘔吐應該會自然停止。
處方，生石膏（三兩搗細），生懷山藥（兩半），生懷地黃（一兩），生杭芍（五錢），滑石（五錢），碎竹茹（三錢），甘草（三錢）
白話文：
處方：
- 生石膏：三兩，搗碎
- 生懷山藥：兩半
- 生懷地黃：一兩
- 生杭芍：五錢
- 滑石：五錢
- 碎竹茹：三錢
- 甘草：三錢
共煎湯一大碗，分四次溫飲下。
方解，按用白虎湯之定例，凡在汗吐下後當加人參。此方中以生地黃代知母、生山藥代粳米，與石膏、甘草同用，斯亦白虎湯也。而不加人參者，以其吐猶未止，加之恐助胃氣上升，於斯變通其方，重用生山藥至兩半，其沖和稠黏之液，既可代粳米和胃，其培脾滋腎之功，又可代人參補益氣血也。至於用白虎湯而復用滑石、芍藥者，因二藥皆善通利小便，防其水飲仍歸大腸也。且芍藥與甘草同用名甘草芍藥湯，仲聖用以復真陰，前方之小便得通，實芍藥之功居多（陰虛小便不利者，必重用芍藥始能奏效）。矧弦為肝脈，此證之脈象弦硬，肝經必有熾盛之熱，而芍藥能生肝血、退肝熱，為柔肝之要藥，即為治脈象弦硬之要藥也。
白話文：
方劑的解釋：依照使用白虎湯的定例，凡是在發汗、嘔吐、腹瀉後，應該添加人參。這個方子中用生地黃代替知母、生山藥代替粳米，與石膏、甘草一起使用，這也是白虎湯。
但是沒有添加人參，因為患者的嘔吐還沒停止，添加人參擔心會助長胃氣上升，所以創新地變通了方劑，加重了生山藥的用量到兩倍半，它綿密膠稠的液體既可以代替粳米和胃，它健脾益腎的功效又可以代替人參補益氣血。
至於同時使用白虎湯和滑石、芍藥，是因為這兩種藥物都有利尿通便的作用，這可以防止體內水分再次歸聚在大腸。而且芍藥與甘草一起使用，叫做甘草芍藥湯，仲景用它來恢復真正的陰氣。前面的方劑之所以可以利尿，大多是芍藥的功勞（陰虛導致小便不利的人，一定要加重芍藥用量才能生效）。
而且弦脈屬於肝脈，這個病人的脈象弦而硬，肝經肯定有熾熱之熱，芍藥可以養肝血、退肝熱，是柔肝的要藥，也是治療脈象弦硬的要藥。
三診，將藥分四次服完，表裡之熱退強半，腿疼全愈，脈象亦較前緩和，惟嘔吐未能全愈，猶噁心懶進飲食，幸其大便猶固。俾先用生赭石細末兩半，煎湯一盅半，分三次溫飲下，飲至第二次後，覺胃脘開通，噁心全無，遂將赭石停飲，進稀米粥一大甌，遂又為疏方以清餘熱。
白話文：
在三次診斷後，將藥分四次服用，病人裡外的熱症減退了一大半，腿痛也完全好了，脈象也比以前平和了。但是嘔吐症狀還沒完全痊癒，仍有噁心和食慾不振的現象，幸好大便還算正常。於是先用生赭石細末兩錢，煎湯一盅半，分三次溫服。喝到第二次後，感覺胃脘通暢，噁心完全消失了。於是停止服用赭石，喝了一大碗稀米粥。然後繼續開方來清除殘餘的熱症。
處方，生石膏（一兩搗細），生懷山藥（一兩），生懷地黃（一兩），生杭芍（六錢），甘草（二錢）
共煎湯兩盅，分兩次溫服下。
效果，將藥兩次服完，表裡之熱全消，大便通下一次，病遂脫然全愈。惟其脈一息猶五至，知其真陰未盡復也。俾用生懷山藥軋細過羅，每用七八錢或兩許，煮粥調以蔗糖，當點心服之。若服久或覺發悶，可以送服西藥百布聖五分，若無西藥處，可用生雞內金細末三分代之。
白話文：
效果，服完兩劑藥後，表裡熱氣全部消除，大便通暢一次，病症就此痊癒。但是，他的脈象每分鐘仍有五次左右，說明他體內的真陰尚未完全恢復。建議服用研磨成粉的生懷山藥，每次用七八錢到一兩左右，煮粥後加入蔗糖調製，作為點心服用。如果服用時間長而出現胸悶，可以服用西藥百布聖五分，如果沒有西藥，可以用生雞內金細末三分代替。
2. 4．溫病少陰證
劉××，二十五歲，於季春得溫病。
病因，自正二月間，心中恆覺發熱，懶於飲食，喜坐房陰乘涼，薄受外感，遂成溫病。
證候，初得病時，延近處醫者診治，閱七八日病勢益劇，精神昏憒，閉目蜷臥，似睡非睡，懶
於言語，咽喉微疼，口唇乾裂，舌乾而縮，薄有黃苔欲黑，頻頻飲水不少濡潤，飲食懶進，一日之間，惟強飲米湯甌許，自言心中熱而且干，周身痠軟無力，撫其肌膚不甚發熱，體溫37.，8℃其脈六部皆微弱而沉，左部又兼細，至數如常，大便四日未行，小便短少赤澀。
白話文：
患者說話時，感到喉嚨微微疼痛，嘴脣乾裂，舌頭乾縮，舌苔薄薄的一層黃色，快要變成黑色，頻繁喝水卻難以潤喉。食慾不振，一整天只勉強喝了一碗米湯。患者自述心中感覺燥熱，全身痠軟無力。觸摸其皮膚沒有明顯發熱，體溫為 37.8℃。脈搏各部位均微弱且沉細，左脈尤其細微，脈速正常。大便四天未排，小便量少，顏色深黃。
診斷，此伏氣觸發於外，感而成溫，因腎臟虛損而竄入少陰也。《內經》謂：「冬傷於寒，春必病溫」，此言冬時所受之寒甚輕，不能即時成為傷寒，恆伏於三焦脂膜之中，阻塞氣化之升降，暗生內熱，至春陽萌動之時，其所生之熱恆激發於春陽而成溫。然此等溫病未必入少陰也。《內經》又謂：「冬不藏精，春必病溫」，此言冬不藏精之人，因陰虛多生內熱，至春令陽回其內熱必益加增，略為外感激發，即可成溫病。而此等溫病亦未必入少陰也。惟其人冬傷於寒又兼冬不藏精，其所傷之寒伏於三焦，隨春陽而化熱，恆因其素不藏精乘虛而竄入少陰，此等證若未至春令即化熱竄入少陰，則為少陰傷寒，即傷寒少陰證二三日以上，宜用黃連阿膠湯者也。若已至春令始化熱竄入少陰，當可名為少陰溫病，即溫病中內有實熱，脈轉微細者也。誠以脈生於心，必腎陰上潮與心陽相濟，而後其跳動始有力。蓋此證因溫邪竄入少陰，俾心腎不能相濟，是以內雖蘊有實熱，而脈轉微細，其咽喉疼者，因少陰之脈上通咽喉，其熱邪循經上逆也。其唇裂舌乾而縮者，腎中真陰為邪熱遏抑不能上潮，而心中之亢陽益妄動上升以鑠耗其津液也。至於心中發熱且發乾，以及大便燥結小便赤澀，亦無非陰虧陽亢之所致。為其腎陰心陽不能相濟為功，是以精神昏憒，閉目蜷臥，煩人言語，此乃熱邪深陷氣化隔閡之候，在溫病中最為險證。正不可因其脈象無火，身不甚熱，而視為易治之證也。愚向擬有坎離互根湯可為治此病的方，今將其方略為加減俾與病候相宜。
白話文：
診斷
這種發燒是由外感風寒引起，導致溫熱症狀，由於腎臟虛弱，熱邪侵入少陰經所致。
《內經》說：「冬天受寒，春天必然得溫病」，意思是冬天受的寒氣較輕，不會立即轉為傷寒，通常潛伏在三焦的脂肪層中，阻礙氣血運行，暗中生熱。到了春天陽氣萌動時，這種熱邪就會被激發，引起溫病。然而，這種溫病不一定會侵入少陰經。
《內經》又說：「冬天不藏精，春天必然得溫病」，意思是冬天不能藏住精氣的人，由於陰虛容易生內熱，到了春天陽氣回升，內熱會加重，稍微受到外感刺激，就會形成溫病。這種溫病也不一定會侵入少陰經。
只有既冬天受過寒，又冬天不藏精的人，才會將寒邪潛伏在三焦，隨著春天陽氣轉化為熱，往往因為體質虛弱而侵入少陰經。這種症狀如果在春天前就化熱侵入少陰經，則為少陰傷寒，即傷寒少陰證，病程在二三天以上，應使用黃連阿膠湯治療。
如果到了春天以後才開始化熱侵入少陰經，則稱為少陰溫病，即溫病中內有實熱，脈象轉弱者。這是因為脈搏源自心臟，必須腎陰上潮與心陽相配合，纔能有力的跳動。這種症狀是因為溫邪侵入少陰經，導致心腎不能相協調，所以內有實熱，而脈象卻轉弱。
喉嚨痛是因為少陰經脈上通咽喉，熱邪循經上逆所致。嘴脣乾裂、舌頭乾縮，是因為腎中的陰氣被熱邪壓抑，不能上潮，而心中的陽氣過於旺盛，上升耗損津液所致。
至於心中發熱發乾、大便乾燥、小便赤澀，都是因為陰虛陽亢所致。由於腎陰心陽不能相配合，所以精神昏沉，閉目蜷臥，煩躁不想說話，這是熱邪深入、氣血不通的徵兆，在溫病中是最危險的。
千萬不能因為脈象沒有火氣，身體熱度不高，就認為是容易治療的疾病。
我曾經提出坎離互根湯作為治療此病的處方，現在將處方略作加減，以適合病人的症狀。
白話文：
處方：
- 生石膏（300 克，粉碎成細粉）
- 野山參（40 克）
- 生懷地黃（100 克）
- 生懷山藥（80 克）
- 玄參（50 克）
- 遼沙參（50 克）
- 甘草（30 克）
- 鮮茅根（50 克）
藥共八味，先將前七味煎十餘沸，再入鮮茅根煎七八沸其湯即成。取清湯三盅，分三次溫服下，每服一次調入生雞子黃一枚。此方若無鮮茅根，可用干茅根兩半，水煮數沸，取其湯代水煎藥。
白話文：
本方藥材共有八味。先將前七味藥材煎煮十幾沸，再加入新鮮茅根煎煮七八沸，藥湯即可完成。取清澈藥湯三碗，分三次溫熱服下，每次服藥時攪入一顆生雞蛋黃。如果沒有新鮮茅根，可以用乾燥茅根半兩，水煮幾沸，取其藥湯代替水煎藥。
方解，溫病之實熱，非生石膏莫解，輔以人參並能解邪實正虛之熱，再輔以地黃、山藥諸滋陰之品，更能解腎虧陰虛之熱。且人參與滋陰之品同用，又能助腎陰上潮以解上焦之燥熱。用雞子黃者，化學家謂雞子黃中含有副腎髓質之分泌素，為滋補腎臟最要之品也。用茅根者，其涼而能散，用之作引，能使深入下陷之邪熱上出外散以消解無餘也。
白話文：
在中醫治療溫病熱症時，首選生石膏來降溫解熱。此外，加入人參既可幫助解邪熱，又能補正氣虛。再輔以地黃、山藥等滋陰藥物，可緩解腎虛陰虛導致的熱症。人參和滋陰藥物同時使用，還能幫助腎陰上行，緩解上焦的燥熱。
使用雞蛋黃是因為化學家發現它含有腎上腺皮質激素，是滋補腎臟的重要成分。使用茅根是因為它涼性且具有疏散作用，作為引藥使用，可以使深藏身體的邪熱上浮外出，從而徹底消除。
復診，將藥三次服完，周身之熱度增高，脈象較前有力，似近洪滑，諸病皆見輕減，精神已振。惟心中仍覺有餘熱，大便猶未通下，宜再以大劑涼潤之藥清之，而少佐以補氣之品。
白話文：
回診，藥吃完了三次，身體發熱的狀況加劇，脈搏比之前有力，接近洪滑脈，各種症狀都減輕了，精神也恢復不少。但心中仍覺得有餘熱，大便仍未通暢，建議再服用大劑量的清涼滋潤藥物，並少量佐以補氣的藥材。
處方，生石膏（一兩軋細），大潞參（三錢），生懷地黃（一兩），玄參（八錢），遼沙參（八錢），大甘枸杞（六錢），甘草（二錢），鮮茅根（四錢）
白話文：
藥方：
- 石膏（1 兩，研磨成粉末）
- 太子參（3 錢）
- 生地黃（1 兩）
- 玄參（8 錢）
- 沙參（8 錢）
- 枸杞（6 錢）
- 甘草（2 錢）
- 鮮茅根（4 錢）
藥共八味，先將前七味煎十餘沸，再入茅根煎七八沸其湯即成。取清湯兩大盅，分兩次溫服下，每服一次調入生雞子黃一枚。
白話文：
總共有八種藥材，先把前七種藥材煎煮十幾次，再加入茅根煎煮七八次，藥湯就完成了。取出兩大碗清湯，分兩次溫熱喝下，每次服藥時加入一個生的蛋黃。
效果，將藥連服兩劑，大便通下，病遂全愈。
說明，此證之脈象沉細，是腎氣不能上潮於心，而心腎不交也。
迨服藥之後，脈近洪滑，是腎氣已能上潮於心而心腎相交也。為其心腎相交，是以諸病皆見輕減，非若尋常溫病其脈洪大為增劇也。
白話文：
服藥後，脈搏變得有力且流暢，這表示腎氣已經可以上升到心臟，心腎相通了。由於心腎相通，各種症狀都得到緩解，不像一般的溫病，脈搏洪大會加重病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