鄭欽安

《醫理真傳》~ (5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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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5)

1. 五行說

天地化生五行,故有青、黃、赤、白、黑之說焉。肝青象木,主東方春令;肺白象金,主西方秋令;心赤象火,主南方夏令;腎黑象水,主北方冬令;脾黃象土,主中央濕令。五行各司一氣,各主一經,各有生剋制化。《內經》雲:“肝布於左,肺布於右,心布於表,腎布於里,脾為四方之使”,歷代註家,俱在方位上論,而不在一氣上論,五行之實義,漸不明矣,餘特直解之。

白話文:

天地孕育了五行,所以纔有青、黃、赤、白、黑五色的說法。肝臟青色屬木,主管東方春季;肺臟白色屬金,主管西方秋季;心臟紅色屬火,主管南方夏季;腎臟黑色屬水,主管北方冬季;脾臟黃色屬土,主管中央濕季。五行各自掌管一種氣,主管不同的經絡,具有相生相剋、制約轉化的規律。《黃帝內經》說:「肝臟分佈在左邊,肺臟分佈在右邊,心臟分佈於表,腎臟分佈於裏,脾臟負責協調四方」,歷代註解家都從方位上來解釋,而不從氣的方面來解釋,逐漸使得五行理論的真實含義不明確,我特別直接解釋一下。

夫人身與天地無異,天地以五行之氣,塞滿乾坤,人身以五臟之氣,塞滿周身,何也?骨本屬腎,而周身無處非骨;筋本屬肝,而周身無處非筋;血本屬心,而周身無處非血;肌肉本屬脾,而周身無處非肌肉;皮毛本屬肺,而周身無處非皮毛。以此推之,五行原是一塊,並非專以左肝、右肺、心表、腎里、脾中為主。

白話文:

人的身體和天地一樣,天地由五行之氣充滿宇宙,而人體由五臟之氣充滿全身,這是為什麼呢?

骨頭本屬於腎,但全身沒有不屬於骨頭的地方;筋腱本屬於肝,但全身沒有不屬於筋腱的地方;血液本屬於心,但全身沒有不屬於血液的地方;肌肉本屬於脾,但全身沒有不屬於肌肉的地方;皮毛本屬於肺,但全身沒有不屬於皮毛的地方。

由此推斷,五行原本是一體的,並非以左邊的肝、右邊的肺、外表的皮毛、裡面的腎臟、中間的脾臟為主導。

蓋以左肝、右肺、心表、腎里、脾中者,是就五行立極之處言之也。若執五方以求五行,而五行之義便失,以五行作一塊論五行,而五行之義即彰。五行不出二氣之中,二氣即在五行之內,二氣乃人身立極主宰,既生五行,又以五行為歸。然五行之要在中土:火無土不潛藏,木無土不植立,金無土不化生,水無土不停蓄。

白話文:

由於左邊肝臟、右邊肺臟、心臟表層、腎臟內部、脾臟中心,這些位置正是根據五行理論確立的中心位置。如果拘泥於五方(東、西、南、北、中)來探討五行,那麼五行的意義就會喪失。如果把五行看成一個整體,那麼五行的意義就會顯現出來。五行起源於陰陽兩氣之中,陰陽兩氣又存在於五行的內部,它們既產生五行,又以五行為歸宿。然而,五行最重要的還是中土(脾臟):火沒有土就不能潛藏,木沒有土就不能生長,金沒有土就不能生成,水沒有土就不能蓄存。

故曰:土為萬物之母,後天之四象咸賴焉。不獨後天之四象賴之,而先天立極之二氣,實賴之也。故經雲:“無先天而後天不立,無後天而先天亦不生”,後天專重脾胃。人日飲食水谷入脾胃,化生精血,長養神氣,以助先天之二氣,二氣旺,脾胃運行之機即旺,二氣衰,脾胃運行之機即衰。

白話文:

所以說:土是萬物之本,後天的四象(金、木、水、火)都由它而來。不只是後天的四象依靠它,就連先天的陰陽兩氣,其實也依賴於它。所以經書上說:“沒有先天,後天就無法存在,沒有後天,先天也無法產生”,後天最重要的就是脾胃。我們每天吃的食物和水進入脾胃,轉化成為精血,滋養神氣,以幫助先天的陰陽兩氣。兩氣旺盛,脾胃運行的功能就旺盛;兩氣衰弱,脾胃運行的功能就衰弱。

然脾胃旺,二氣始能旺,脾胃衰,二氣亦立衰,先後互賴,有分之無可分,合之不勝合者也。至於用藥機關,即在這後天脾土上,仲景故立建中、理中二法。因外邪閉其營衛,傷及中氣者,建中湯為最;因內寒濕氣,傷及中氣者,理中湯如神。內、外兩法,真千古治病金針,醫家準則,惜人之不解耳。

白話文:

當脾胃強健,臟腑之氣才能旺盛;如果脾胃虛弱,臟腑之氣也會衰退。脾胃與臟腑之氣互相依賴,不可分割,合而為一,無法分開。

在用藥治療方面,關鍵在於調理脾胃。張仲景因此制定了「建中」和「理中」兩大治法。對於外邪入侵,阻滯營衛,導致中氣受傷的,建中湯是最好的選擇;對於內有寒濕,損傷中氣的,理中湯則有奇效。這兩種內外兼治的方法,是治病的金科玉律,是醫家的準則,只可惜很多人都不理解。

況一切甘溫苦寒之品,下喉一刻,即入中宮,甘溫從陽者,賴之以行,苦寒從陰者,賴之以運,故曰中也者,上下之樞機也。後賢李東垣立補中湯,以治勞役傷脾,是套建中湯之法也,亦可遵從。俗語云:百病從口入,是傷中之意也。餘謂凡治一切陰虛、陽虛,務在中宮上用力。

白話文:

各種甘性溫熱或苦性寒涼的藥物,吞下後立刻進入脾胃。甘味溫和的補足陽氣,讓陽氣運行;苦味寒涼的剋制陰邪,讓陰氣運行。因此說脾胃是人體的樞紐。後世李東垣創立補中益氣湯,用來治療過度勞累導致的脾虛,這是效仿建中湯的原理,也是可以遵循的。俗話說「病從口入」,指的是脾胃受傷。我認為治療所有陰虛、陽虛的疾病,都必須把重點放在脾胃上。

以上三法,皆可變通,但陰虛、陽虛,辨認不可不澈,上卷辨認法,切切熟記。

【闡釋】五行說雖不盡合於科學,但古醫家以配五臟而進行診治,亦有一定效果。只是有些醫家過於拘泥,堅持在方位上立論,自不免有扞隔之處。鄭氏認為五行不出二氣之中,二氣即在五行之內,二氣乃人身立極主宰,而五行之樞要即在中土。人日飲食水谷,入脾胃化生精血,長養神氣,而先後天之陰陽二氣始旺,故治病用藥機關,當在後天脾土上用力。

白話文:

【白話文】

雖然五行理論並非完全符合現代醫學,但古代醫生用它來對應不同的內臟進行診治,也能夠取得一定的療效。只是有些醫生過於拘泥於方位論,難免會產生一些分歧。鄭氏認為五行並不出自天地陰陽二氣之外,而二氣又存在於五行之內。二氣就是人體的中心和主宰,而五行的樞紐就在脾土。人每天都要飲食水穀,這些食物在脾胃中化生為精血,滋養精神和氣息,而後天的陰陽二氣也因此開始旺盛。因此,治療疾病的關鍵,應該集中在後天的脾土上發力。

仲景立建中、理中二法,以分治外、內、寒濕之邪傷及中氣,李東垣立補中益氣湯以治勞役傷脾,亦套建中之法,俱因能掌握五行之樞要為治病之根本準則,故能歷久應用不替。末段謂凡治一切陰虛、陽虛,務在中宮脾胃上用力,只要將陰虛、陽虛辨確,三法皆可變通,將五行說落到實處,實較一般空論更有價值。

白話文:

仲景建立了「建中」和「理中」兩種方法,分別治療外感、內傷、寒濕邪氣損傷中氣的情況。李東垣建立「補中益氣湯」來治療勞役所傷的脾臟,遵循的也是「建中」的方法。這些方法都能掌握五行理論的關鍵,作為治療疾病的基本準則,因此歷久不衰,一直被廣泛運用。文章最後提到,治療一切陰虛、陽虛的疾病,都要從中宮的脾胃入手。只要準確區分陰虛、陽虛,三種方法都可以靈活變通,將五行理論落實到具體治療中,比空泛的理論更有價值。

問曰: 《內經》言“冬傷於寒,春必病溫”,可另有說乎?

答曰: 冬月既傷於寒,豈有延至春月始發之理?然亦有說焉。以為天地閉塞,陽氣潛藏,人身之氣機亦潛藏,感之輕者,隨氣機而潛藏,不即為病,至春日春風和暢,氣機發泄於外,這點寒邪種子亦向外,故病作。如春日布種,而夏日收割,夏日布種,而秋日收割,病溫之說,其意如斯也。推之“春傷於風,夏生飧泄,夏傷於暑,秋必痎瘧,秋傷於濕,冬必咳嗽”,理無二義也。餘亦有說焉。夫冬月寒令,天地之氣寒,人身之氣亦寒,潛藏是天地自然之機,人身同然,此正氣也。客寒乃外之賊邪,邪正原不兩立,無論一絲一毫客邪,著於人身,未有不即病者。感之即輕,不能閉塞氣機,遇經氣旺時,邪亦可以默化,感之若重,邪氣即能蔽束氣機,未有不即病者。況冬月傷寒而死者亦多,以此推之,此說殊不盡然。餘再三追索,疑是內傷於生冷之寒濕,不能閉其衛外氣機,故不即病,伏於其中,感天地閉塞,潛藏之氣機裹束,不能發泄,延至春月,寒氣化為熱邪,隨氣機發泄而外出,春月溫和,故名之曰溫病。如此推求,方得冬傷於寒,春必病溫實據。諸書紛紛言溫,而曰風溫、寒溫、溫熱、濕溫、溫燥,更立大頭、楊梅、捻頸、軟腳諸瘟,難以盡舉。各家之說,以春為風溫,夏為溫熱,長夏為濕溫,俱在六氣節候上論之。餘意春月溫和節令,而加以溫之名方妥,外此候而名溫,即屬不當。所謂寒溫者,指發病之來脈說也。所謂風溫者,指發病之時令言之也。所謂溫熱者,指寒變為熱言之也。所謂濕溫者,指挾內濕言之也。所謂溫燥者,指邪入陽明燥地,伏而不出言之也。如此言溫,而溫之名始不錯,舍此而在六氣節候上言溫,而溫之名即誣,六氣各有發病,試問又當何名?再按溫病初起,先憎寒而後發熱,以後但熱而不惡寒,明明是春月溫和節中不正之氣則為溫邪,溫字即熱字看,先犯太陽,太陽為寒水之區,熱不勝寒,故直趨陽明,伏於膈間,陽明主燥,燥亦熱也,此刻溫燥混為一家,故但熱不憎寒,乃為陽明的確不易之症。仲景立麻杏石膏甘草湯,早已為此等癥候具法也。按麻黃開腠里,杏仁利氣機,石膏清陽明之肌熱,甘草和中,俾邪之從太陽而入者,仍從太陽而出,真絲絲入彀之方也。後人立升降散一法,解表清里,而曰此為風溫設也,不知此刻氣機,氣即是溫,溫即是氣,氣即是風也,何必多方立名?後人不得其旨歸,即以此方為風溫設,而不知與麻杏石甘湯同一法也。他如白虎湯、病機、蒼朮白虎湯,因其所兼而用之也。溫病總是一熱病,是二陽之正病也。他書紛紛講解,愈出愈奇,不可為法,學者須知。

白話文:

回答:

冬季受寒,怎麼可能拖到春天再發作?不過,也有一種說法:

認為天地閉塞,陽氣潛藏,人體的氣機也處於潛伏狀態。受寒較輕的人,寒邪會隨氣機潛藏,不會立刻生病。到了春天,萬物復甦,氣機向外發散,這時潛藏的寒邪種子也隨著氣機排出體外,所以發病。就像春天播種,夏天收穫;夏天播種,秋天收穫,溫病的原理也是如此。

推而廣之,“春天受風,夏天會腹瀉;夏天受暑,秋天必定瘧疾;秋天受濕,冬天必定咳嗽”,這些道理都是相通的。

我還有另一種說法。冬季寒冷,天地之氣寒冷,人體之氣也寒冷,潛藏是天地和人體的自然規律,這是正氣。外來的寒邪是邪氣,邪正本不相容,無論一點點寒邪侵襲人體,沒有不立刻發病的。受寒較輕,不會阻滯氣機,等到氣血旺盛時,邪氣也會逐漸消散;受寒較重,邪氣就會閉塞氣機,沒有不立刻發病的。況且,冬季因受寒而死的也不少,由此推斷,這種說法並不完全正確。

我反覆探討,懷疑是內傷於生冷寒濕,無法閉合衛外氣機,所以沒有立刻發病,潛伏在體內。等到天地閉塞,氣機潛藏閉塞,無法發散,拖到春天,寒氣化為熱邪,隨著氣機發散排出體外。春天溫和,所以稱之為溫病。如此推究,才能找到冬天受寒,春天必定發溫病的實據。

各種醫書都提到溫病,但又分為風溫、寒溫、溫熱、濕溫、溫燥,還設立了大頭、楊梅、捻頸、軟腳等瘟疫,不勝枚舉。各家的說法,多以春天為風溫,夏天為溫熱,長夏為濕溫,都是根據六氣時令來論述的。我認為,春天溫和節令,加上溫這個名稱才妥當,在其他時令中稱溫,就不合適了。所謂寒溫,是指疾病發生的來脈;所謂風溫,是指疾病發生的時令;所謂溫熱,是指寒邪轉變為熱邪;所謂濕溫,是指夾雜內濕而說的;所謂溫燥,是指邪氣進入陽明燥地,潛伏不出而說的。這樣解釋溫,溫這個名稱纔不錯誤。如果捨棄這些說法,而在六氣時令上使用溫這個名稱,溫這個名稱就成了錯誤,六氣各自都有發病,試問又該如何命名?

再者,溫病初期,先怕冷,然後發熱,以後只發熱而不怕冷。很明顯,是春天溫和節令中不正常的氣,也就是溫邪,溫可以理解為熱。先犯太陽經,太陽經是寒水之區,熱不勝寒,所以直接傳入陽明經,潛伏在膈間。陽明經主燥,燥也是熱,這時溫燥混為一體,所以只發熱不惡寒,這是陽明的確切症狀。仲景設立麻杏石膏甘草湯,早已針對這種症狀制定了治療方法。麻黃發散腠理,杏仁宣暢氣機,石膏清陽明經的肌熱,甘草調和中氣,讓邪氣從太陽經進入,再從太陽經排出,真是絲絲入扣的方劑。後人設立升降散,解表清裡,說是針對風溫,不知此時的氣機,氣就是溫,溫就是氣,氣就是風,何必多方命名?後人不得其旨意,就用這個方劑來治療風溫,其實和麻杏石甘湯是同一個方劑。其他如白虎湯、病機、蒼朮白虎湯,都是根據兼證使用的。溫病總體上是一熱病,是二陽經的正病。其他醫書紛紛講解,越說越奇異,不可依循,學者必須知道。

【闡釋】《內經》“冬傷於寒,春必病溫”,是一種伏氣溫病。溫病學派所謂風溫、寒溫、濕熱、濕溫,溫燥諸症,多是時令溫病。鄭氏提出春天發生的溫病,是由於內傷生冷寒濕潛伏而發,並且只有在春月發生的始可名為溫病,這隻是一家之言,自不能為治溫病學者所同意。

白話文:

《黃帝內經》中提到「冬天受寒,春天必定得溫病」,這是一種隱伏性的溫病。溫病學派所說的風溫、寒溫、濕熱、濕溫、溫燥等症狀,大多是季節性的溫病。

鄭氏認為,春天發生的溫病是因內部受傷於寒濕而潛伏,並指出只有在春月發生的纔可稱為溫病。這種說法只是鄭氏一家之言,並不能被所有的溫病學者認同。

但謂溫病是熱病,是二陽之正病,故多但熱不憎寒,仲景麻杏石甘湯及諸白虎湯,俱可應用於此等癥候,則是確切的。溫病學派導源於金劉完素的火熱論,其弟子馬宗素認為凡有發熱癥狀的,不論其是內、外所傷,不論其發生季節,不論其傷於何邪,都是熱病,不能作傷寒醫治,持論未免過偏。

白話文:

但有人說溫病就是熱病,是陽氣盛旺的疾病,所以通常只有發熱而不畏寒,張仲景的麻杏石甘湯和各種白虎湯都可以用於這種情況,這是肯定的。溫病學派起源於金代劉完素的火熱理論,他的弟子馬宗素認為所有有發熱症狀的疾病,無論是因內傷或外傷引起的,無論發生在什麼季節,還是傷於什麼邪氣,都是熱病,不能按傷寒來治療,他的觀點有些偏激。

後經明代吳又可的《瘟疫論》,及清代葉天士、薛生白、吳鞠通、王孟英諸家著作的闡述,使溫熱病的病因病機的特殊性,於傷寒之外,自成體系,從理論到臨床,均有一定價值,不能認為都是不可為法。如吳鞠通《溫病條辨》謂傷寒之邪原於水,須遵六經辨證;溫病之邪原於火,須按三焦辨證。

白話文:

後來經明朝吳又可的《瘟疫論》、清朝葉天士、薛生白、吳鞠通、王孟英等人的著作闡述,讓溫熱病的病因、病機與傷寒有所不同,形成一個獨立的體系。從理論到臨牀,都有一定的價值,不能認為它們完全不能遵循。例如,吳鞠通的《溫病條辨》說,傷寒的病因在於水,必須遵循六經辨證;溫熱病的病因在於火,必須按照三焦辨證。

“傷寒是傷人身之陽,故喜辛溫、甘溫、苦溫以救其陽;溫病傷人身之陽,故喜辛涼、甘寒、甘咸以救其陰。”都是比較全面的持平之論。至其說“若真能識得傷寒,斷不致疑麻、桂之法不可用;若真能識得溫病,斷不致以辛溫治傷寒之法治溫病,”亦極允當。故有人謂溫病派學說並非與傷寒對立,而實可羽翼《傷寒論》,豐富《傷寒論》的內容。

白話文:

"傷寒"會傷害人體的陽氣,因此宜用辛溫、甘溫、苦溫的藥物來幫助陽氣;"溫病"會傷害人體的陰氣,因此宜用辛涼、甘寒、甘鹹的藥物來幫助陰氣。這些都是比較全面的平衡論述。

有人說:"如果真的能認識傷寒,就不會懷疑使用麻黃、桂枝的方法;如果真的能認識溫病,就不會用治療傷寒的方法來治療溫病。"這句話也極為恰當。

因此,有人認為溫病派的學說並非與傷寒派對立,而是可以輔助《傷寒論》,豐富《傷寒論》的內容。

鄭氏所雲,亦有未盡當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