魏之琇

《續名醫類案》~ 卷十九 (4)

1. 鶴膝風

朱丹溪治一丈人，年七十歲，患腳膝病稍腫，此血虛而挾濕熱也。用生地、歸頭、白芍、蒼朮、炒柏、川芎、桂、木通，水煎，食前熱服。

白話文：

朱丹溪治療一位 70 歲的老者，他的膝蓋疼痛，有點浮腫，這是血液瘀滯而導致的低熱。使用生地黃、當歸尾、白芍、秦艽、炒柏子、川穹、桂枝、木通，水煎，於飯前熱服。

一男子年近三十，滋味素厚，性多焦怒。秋間髀樞左右一點發痛，延及膝骭，晝靜夜劇，痛處惡寒，或渴或不渴，或痞或不痞，醫多用風藥兼補血。次年春，其膝漸漸腫痛愈甚，食減形羸。至春末膝腫如桃，不可屈伸。診其脈，左弦大頗實，寸澀甚，右皆數大。知其小便必數而短，遂作飲食痰積在太陰經治之。

白話文：

一位男子接近三十歲，飲食口味重，個性容易煩躁生氣。秋天時，大腿左右兩側出現一點疼痛，蔓延到膝蓋和大腿，白天安靜時還好，晚上疼痛加劇，疼痛處怕冷。有時口渴，有時不口渴，有時覺得肚子脹，有時不脹。很多醫生都用祛風藥加上補血藥治療。

第二年春天，他的膝蓋逐漸腫脹，疼痛越來越嚴重，食慾減退，身體消瘦。到了春天末期，膝蓋腫得像桃子一樣大，無法彎曲或伸直。診脈時發現，左脈弦大而實，寸脈澀滯明顯，右脈均數而大。我知道他一定小便次數多且量少，於是診斷為脾胃虛弱，飲食積滯形成痰飲，阻塞脾經。

炒柏一兩，生甘草梢、犀角屑、蒼朮、鹽各三錢，川芎二錢，陳皮、牛膝、木通、白芷、白芍各五錢，遇暄熱加條芩三錢，為細末，每三錢重，與生薑自然汁同研細，以水蕩起。煎令沸，帶熱食前飲之，一晝夜四次。與至半月後，數脈漸減，痛漸輕。去犀角，加牛膝、敗龜板半兩，當歸半兩，如前服。

白話文：

將炒過的柏樹皮 30 克、生甘草尖、犀牛角粉、蒼朮、鹽各 9 克、川芎 6 克、陳皮、牛膝、木通、白芷、白芍各 15 克研磨成細末。天氣炎熱時，再加入黃芩 9 克。每包重 9 克，加入生薑榨汁研磨後，用水沖泡。煎煮後沸騰，溫熱時在飯前服用，一天服用四次。服用半個月後，脈搏會逐漸減少，疼痛也會逐漸減輕。之後可去掉犀牛角，增加牛膝、甲魚殼各 15 克，當歸 15 克，繼續按照之前的服用方法服用。

又與半月，腫漸減，食漸進，不惡寒。惟腳膝痠軟，未能久立久行，去蒼朮、黃芩，時當夏熱，加炒柏至一兩半，依本方內加牛膝，春夏用莖葉，冬用根梗，取汁用之效尤速。須斷酒肉、濕面、胡椒。當仲夏加生地半兩，冬加茱萸、桂枝。

白話文：

又經過半個月，腫脹逐漸減輕，食慾漸進，也不怕冷了。只是腳膝痠軟無力，不能久站久走，去掉蒼朮和黃芩，此時正值夏天，加入炒柏子一兩半，在原有方子中加入牛膝，春夏使用莖葉，冬天使用根，取汁使用效果更快速。必須戒掉酒肉、濕面、胡椒。仲夏時節加入生地半兩，冬天加入茱萸、桂枝。

鎮江外科史姓者，曾治一人鶴膝風，以蝦蟆用碗鋒略破腹有縫，不可穿縛，置患處跳動移時，受毒輒死。如前再易一枚，不過三枚愈。（《戒庵漫筆》李詡。）

白話文：

鎮江有一位姓史的外科醫生，曾經治療過一位患有鶴膝風的人。他用碗邊把一隻蟾蜍的腹部略微割破，縫合但不要紮得太緊，然後放在患處讓它跳動一段時間。蟾蜍會釋放毒素，毒死病菌。如果之前所放的蟾蜍死亡，再換一隻新的，通常不超過三隻蟾蜍就能讓疾病痊癒。

孫文垣治程紹溪，中年患鶴膝風，兩腿及腿肚內外，臁肉盡削，兩膝腫大，乃酒後縱欲所致。且四肢膿疥淫濕醃臢，自分必死。家人以病久醫藥破家，不復求治。孫以鄰人之親往診，左寸關浮數，右寸短弱，兩尺脈沉微。曰：此氣虛血熱之候，法當大補，壯其筋骨，猶可冀生，第非百日不見功。

白話文：

孫文垣治療程紹溪的鶴膝風。程紹溪中年罹患鶴膝風，雙腿及小腿肚裡外，肌肉消瘦，雙膝腫大。這是由於酗酒又縱慾造成的。而且四肢還有膿瘡疥癬流膿濕癢，他自認為必死無疑。家人因為治病時間長，花光了家產，就不再求醫。孫文垣是程紹溪的鄰居，親自前往診治。診脈後，左寸關脈浮數，右寸脈短弱，雙尺脈沉微。孫文垣說：「這是氣虛血熱啊！治療方法應該是大量補氣血，壯筋骨，還能期待活命，不過恐怕要一百天才能見效。」

蓋補血無速效，必漸而濡之，關節通利，骨正筋柔，腿肉自生。初以龜板、苡仁各三錢，蒼耳子、五加皮、頭二蠶砂、節節香各一錢，當歸、人參、黃耆、蒼朮、杜仲、黃柏各八分，紅花八分，十劑而瘡疥漸稀，精神稍長。

白話文：

補充氣血不會有立竿見影的效果，必須循序漸進地滋潤身體。一旦氣血充足，筋骨關節會通暢靈活，骨骼端正，筋脈柔軟，腿部肌肉也會逐漸生長出來。

開始時用龜板、苡仁各三錢，蒼耳子、五加皮、頭二蠶砂、節節香各一錢，當歸、人參、黃耆、蒼朮、杜仲、黃柏各八分，紅花八分，服用十劑後，瘡疥會逐漸減少，精神狀態也會有所改善。

再以苡仁、五加皮、龜板各二錢，節節香、蒼耳子、地黃、丹參、蒼朮、黃柏、首烏各一錢，人參、當歸各八分，紅花、木通各五分，三十劑可倚杖而行，腿肉漸生，瘡疥盡愈，膝腫消去其六。後以虎潛丸加鹿角膠、首烏、狗脊、節節香、牛膝，用龜膠為丸，服三月，腿肉復完而愈。

白話文：

再用莪仁、五加皮、蒼板各兩錢，節節草、牛耳，地黃、丹參、車前子、黃柏、首烏各一錢，人參、當歸各八分，紅花、木通各五分，煎服三十劑可以行走自如，腿上的潰爛逐漸癒合，膝蓋上的腫瘤消除了一大半。之後用虎骨丸加上鹿角膠、首烏、狗脊、節節草、牛膝，用膠水製成丸劑服用三個月，腿上的潰爛完全癒合。

薛立齋治韓廷儀，先患風症，用疏風化痰養血之藥而痊。其腿膝骨肉內發熱作痛，服十味固本丸、天麻丸益甚，兩尺脈數而無力。謂此腎水虛，不能生肝木，虛火內動而作，非風邪所致也。不信，又服羌活愈風丹之類，四肢痿軟，遍身麻木，痰涎上湧，神思不清。曰：此皆脾氣虧損，不能榮養周身，又不能攝涎歸源。

白話文：

薛立齋為韓廷儀治療風症。韓廷儀之前患有風症，用疏風化痰養血的藥物後痊癒。但是他的腿部關節骨肉出現內熱疼痛的症狀，服用十味固本丸和天麻丸後症狀加重。檢查脈象時發現，兩尺脈搏數而無力。薛立齋認為這是腎水虛弱，無法生髮肝木，導致虛火內動而發生的症狀，並非風邪所致。

韓廷儀不信，又服用了羌活愈風丹等藥物。服用後，他的四肢變得虛軟無力，全身麻木，痰涎上湧，神思不清。薛立齋說：這些都是脾氣虧損所導致的，不能榮養全身，也不能收攝涎液歸於其源。

先用六君子、芎、歸、木香，數劑，以助五臟生化之氣，以榮養周身，而諸症漸愈。乃朝以補中益氣湯培養脾肺，夕以六味丸滋補肝腎，如此三月而安。

白話文：

一開始用六君子湯、川芎、當歸、木香，服用數劑藥物，幫助五臟生長化育之氣，用於滋養全身，而各種症狀逐漸癒合。白天用補中益氣湯調理脾肺，晚上用六味丸滋補肝腎，這樣治療三個月就痊癒了。

一婦人久鬱怒，膝腫胸脅不利，內熱寒熱，經候不調，遍身痠痛，此胃氣虧損。先用補中益氣湯加半夏、茯苓，三十餘劑胃氣漸醒。又用大風湯與歸脾湯，膝腫漸消。用加味逍遙散、大風湯全消。又用八珍湯加丹皮，調理而安。

白話文：

一位女性長期處於鬱悶和憤怒的情緒中，導致膝蓋腫脹、胸脅疼痛、內熱和寒熱交替、月經不調、全身痠痛，這是胃氣虧損引起的。

一開始使用補中益氣湯，並加入半夏和茯苓，服用三十多劑後，胃氣逐漸恢復。接著使用大風湯和歸脾湯，膝蓋腫脹漸漸消退。再用加味逍遙散和大風湯，腫脹完全消失。最後使用八珍湯加入丹皮調整身體，最終恢復健康。

一婦人患前症，腫痛寒熱，先用大風一劑，又用加味逍遙散四劑、月餘腫痛漸退。惑於速效，另服劫風敗毒，虛症蜂起。仍由用大防風為主，佐以十全大補而消。又服大補湯，兩月而全愈。

白話文：

一位婦女患有風寒濕熱證，先是使用大風藥一劑，再使用加味四君子散四劑，一個月後風寒濕熱的徵狀就退了。她對藥效的快速感到驚訝，便自行服用另一種名為「劫風敗毒」的中藥，結果病情加重，出現了腫脹發炎的狀況。醫生重新使用以大防風為主要藥材，輔以十全大補湯，病情才得以緩解。又服用了大補湯兩個月，病症才完全痊癒。

一婦人患前症，兩拗中腿股筋牽作痛，內熱寒熱，此肝火氣滯之症。先用加味小柴胡湯，四劑後，以加味逍遙散為主，佐以大防風湯而消。又患痢後兩膝腫痛，寒熱往來，用十全大補湯為主，佐以防風湯而消。

白話文：

有一位婦女患有婦人疾病，大腿和小腿內側筋脈疼痛，同時發熱發冷，這是肝火氣滯所致。

一開始使用加味小柴胡湯治療，服用四劑後，改以加味逍遙散為主藥，佐以大防風湯來消散病症。

此外，這位婦女在痢疾痊癒後，雙膝腫痛，時而發熱時而發冷，使用十全大補湯為主藥，佐以防風湯來治療，最後病症消退。

一婦人患前症，雖潰而腫不消，朝寒暮熱，飲食不思，經水三四月一至，此肝脾氣血俱虛也。用補中益氣、加味歸脾二湯各三十餘劑，腫漸消而寒熱止。又佐以大防風，月餘而能步履，再月餘經行如期。又服六味丸、八珍湯，三月而愈。

白話文：

一位婦人患有前期症候，即使皮膚潰爛了，腫脹仍然不消退。早上發寒，傍晚發熱，吃不下東西，經水三到四個月才來一次。這是因為她的肝氣、脾氣虛弱，以及氣血不足所致。使用「補中益氣湯」和「加味歸脾湯」這兩種藥方，各服用三十多劑，腫脹逐漸消退，寒熱也消失了。又輔助使用「大防風」藥物，一個多月後可以走路了。再兩個多月，經期規律了。後續再服用「六味丸」和「八珍湯」，三個多月後就痊癒了。

一男子腿筋弛長月餘，兩膝腫痛，此陰虛濕熱所乘也。用六味丸為主，佐以八珍湯加牛膝、杜仲，間以補中益氣湯，三月餘而消。

白話文：

一位男子因腿筋鬆弛，已有超過一個月，雙膝腫痛。這是因為體質虛弱、體內濕氣過重，熱邪入侵所致。

治療時，主要使用六味丸，輔以八珍湯，並加入牛膝、杜仲等藥材。過程中，不時搭配補中益氣湯，經過三個多月的治療，症狀痊癒。

通府劉國威，先筋攣骨痛，右膝漫腫，用化痰消毒之劑，腫痛益甚，食少體倦。加祛風消毒等藥，寒熱作嘔，大便不實。用二陳除濕之類，腫起色赤，內痛如錐。診其脈滑而無力，此膿已成，元氣虛而不能潰也。用十全大補湯四劑，佐以大防風湯一劑而潰，又百餘劑而愈。

白話文：

居住在通府的劉國威，最初出現了筋攣和骨痛的症狀，右膝也發生了漫腫。醫生使用化痰消毒的藥物後，腫痛反而加重，劉國威食慾不振，身體疲倦。接著醫生添加祛風消毒的藥物，導致劉國威出現寒熱、噁心嘔吐，大便不成形。醫生再用二陳除濕等藥物，結果腫脹部位變紅，內部疼痛劇烈，像被錐子刺入一般。醫生診脈後發現劉國威的脈象滑動而無力，判斷膿液已經形成，但元氣虛弱，無法自主潰破。於是醫生開了十全大補湯，連續服用四劑，並輔以大防風湯一劑，膿液終於潰破排出。經過一百多劑藥物的治療，劉國威的病症才痊癒。

一男子腿痛膝腫，脈浮，按之弦緊，此肝腎虛弱也。用大防風湯二劑已退。彼惑於附子有毒，乃服治瘍之藥，日漸消瘦，虛症漸至，復求治。曰：倦怠消瘦，脾腎衰而不能營運也；小便不禁，膀胱虛而不能約制也；燥熱虛痞，胃氣弱而不能化也；恍惚健忘，精神衰而昏亂也。惡症蜂集，辭之，後果歿。

白話文：

某男子腿部疼痛，膝蓋腫脹，脈搏浮起而按壓時緊實，這是肝腎虛弱的症狀。服用了兩劑大防風湯後，症狀已經減輕。但該男子誤以為附子有毒，於是服用了治療瘡瘍的藥物，導致身體日漸消瘦，虛弱症狀逐漸加重，再次尋求治療。我說：疲倦消瘦是因為脾腎衰弱，無法運化營養；小便失禁是因為膀胱虛弱，無法控制；乾熱虛脹是因為胃氣虛弱，無法消化；恍惚健忘是因為精神衰弱，昏亂不清。各種症狀接踵而至，我婉言謝絕治療，後來這名男子果然去世了。

一男子患腿痛，膝微腫，輕診則浮，按之弦緊，此鶴膝風也。與大防風湯二劑，已退二三。彼謂附子有毒，乃服敗毒藥，日漸消瘦。復求治，薛謂今飲食不為肌膚，水穀不能運化精微，灌溉臟腑周身百脈，神將何依？夫氣短而促，真氣損也，怠惰嗜臥，脾氣虛也；小便不禁，膀胱不藏也；時有躁熱，心下虛痞，胃氣不能上榮也；恍惚健忘，神明亂也。不治，後果然。

白話文：

一位男性患有腿痛，膝蓋微微腫脹。輕輕檢查發現有浮腫，按壓時感到緊繃，這是鶴膝風的症狀。我給他開了兩劑大防風湯，他的病情已經好轉了一兩分。但他認為附子有毒，就服用了排毒藥物，導致自己日漸消瘦。再次求診時，薛醫師告訴他，現在他的飲食難以轉化為肌肉和皮膚，水和食物無法運化成精微物質，滋養臟腑和全身的經絡，這樣神魂將依靠什麼生存？氣息短促而且快速，是真氣耗損的表現；懶惰且嗜睡，是脾氣虛弱的跡象；小便失禁，是膀胱不能儲存的表現；時常感到躁熱、心下痞悶，是胃氣不能上達頭部的緣故；恍惚且健忘，則是神志混亂的徵兆。如果不治療，後果果然如此。

此症多患於不足之人，故以加減小續命、大防風二湯有效。若服攻毒藥必誤。

一婦人膝腫痛，遇寒痛益甚，月餘不愈，諸藥不應，脈弦緊，此寒邪深伏於內也。用大防風湯及火龍膏治之而消。大抵此症，雖云腫有淺深，感有輕重，其所受皆因真氣虛弱，邪氣得以深襲。若真氣壯實，邪氣焉能為患也？故附骨癰疽及鶴膝風症，虛者多患之。前人用附子者，以補溫腎氣，而又能行藥勢散寒邪也。

白話文：

一位婦女膝蓋腫痛，遇冷則疼痛加劇，一個多月來一直沒有好轉，各種藥物治療都無效，脈搏弦緊，這是寒邪深入體內的表現。使用大防風湯和火龍膏治療，腫痛消退。總的來說，這種疾病，雖然有腫脹的程度深淺之分，受寒的輕重之別，但其根源都是因為正氣虛弱，邪氣得以深入侵襲。如果正氣充足，邪氣又怎麼能造成危害呢？所以，附骨疽和鶴膝風等疾病，虛弱的人更容易患上。古人使用附子，是為了溫補腎氣，同時還能幫助藥力疏散寒邪。

亦有體虛之人，秋夏露臥，為冷氣所襲，寒熱伏結，多成此症。不能轉動，乍寒乍熱而無汗，按之痛應骨者是也。若經久下消，極陰生陽，寒化為熱而潰也。若被賊風所傷，患處不甚熱，而灑淅惡寒，不時汗出，熨之痛止，須大防風湯及火龍膏治之。若失治，為彎弓曲偏枯，硬如石，謂之石疽。

白話文：

有體質虛弱的人，在秋夏露水潮濕的季節，容易受寒氣侵襲，導致寒熱之氣積聚在體內，進而發病。這種疾病表現為無法轉動關節，又冷又熱但不流汗，按壓時疼痛感傳導到骨頭深處。如果病情長期發展，會導致極陰產生陽氣，寒氣轉化為熱氣，稱為「熱厥痺證候羣」 。如果是被風濕所傷，患處不會很熱，但會感到劇烈惡寒，時不時出汗，按壓後疼痛感會減輕。此時需要用大防風湯和火龍膏來醫治。如果沒有得到適當的醫治，可能會導致關節彎曲變形，僵硬如石頭，稱為「石痺症候羣」 。

若熱暖積日不潰，肉色紫赤，皮肉俱爛，名綬疽。其始末皆宜服前湯，欲其驅散寒邪以補虛托裡也。

一人患鶴膝風五年，敷藥三日即愈。王心涵傳乳香、沒藥各一錢五分，地骨皮三錢，無名異五錢，麝香一分，各為末，車前草搗汁入老酒少許，調敷患處。（《廣筆記》。）

白話文：

有一個人得鶴膝風五年之久，敷了三天的藥就好了。王心涵傳授的藥方如下：乳香、沒藥各一點五錢，地骨皮三錢，無名異五錢，麝香一點，將這些藥物研磨成細末，並加入搗碎的車前草汁和少許老酒，攪拌均勻後敷在患處。（出自《廣筆記》。）

立齋治一男子左膝腫大，三月不潰。謂體虛之人，風邪襲於骨節，使氣滯而不行，故膝愈大而腿愈細，名曰鶴膝風，遂以大防風湯三十餘劑而消。張上舍亦患此，伏枕半載，流膿三月。彼云：初服大防風湯去附子一錢，服三十餘劑少愈，乃去附子五錢。服至三十餘劑將愈，乃去附子。更以三十餘劑而愈。蓋桂、附當用而不用，則無力也。

白話文：

立齋醫生曾治療一名男子患有左膝腫大，腫脹而不破潰。他認為體質虛弱的人，寒氣侵襲骨節，導致氣血滯留不通暢，因此膝蓋腫脹，腿部變細，這種情況稱為「鶴膝風」。立齋用大防風湯三十多劑治療，腫脹消退。張上舍也患有此病，臥牀半年之久，並且流膿。他起初服用大防風湯時，減去附子一錢，服用三十多劑後病情稍有改善，於是再減去附子五錢。繼續服用三十多劑，病情將近痊癒，又減去附子。再服用三十多劑後，病情完全好轉。這說明桂枝和附子這兩種藥物雖然應該使用，但如果不用，就會導致治療效果不好。

王汝道膝腿腫，筋骨痛，服十宣散不應。脈沉細，以五積散二劑而痛止。更以十宣散去桔梗，加牛膝、杜仲，三十餘劑膿潰而愈。此寒氣之腫，八風之變也。

白話文：

王汝道膝蓋和小腿腫脹，筋骨疼痛，服用了十宣散沒有效果。脈象沉細，服用五積散兩劑後疼痛停止。接著使用去掉桔梗的十宣散，再加上牛膝、杜仲，服用三十多劑後膿腫破裂而痊癒。這是寒氣造成的腫脹，是八風變化引起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