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余無言醫案》~ 麻疹 (2)
麻疹 (2)
1. 痘瘡實熱險證
痘疹不起，實火內結。他醫誤進溫補，延至五朝，頭面碎密，胸腹稀少，舌苔乾燥，唇焦出血，鼻乾無涕，肌膚灼熱，捫之炙手，以致腠理不開，痘難外出，大便不解，煩躁不安，譫語神昏，大渴引飲，奄奄一息，生死反掌。姑以犀羚瀉火湯主之，得此大劑涼下，腑通肺開，皮毛亦開，痘立起發而趕漿，終脫險境。
白話文：
痘瘡遲遲不起，是因為體內有實熱不能發出。其他醫生誤用溫補之劑，導致痘瘡拖延至第五天，頭面部位的痘瘡密密麻麻，胸腹部位的痘瘡稀疏。舌苔乾燥，嘴脣焦裂出血，鼻子乾燥沒有鼻涕，皮膚灼熱，摸起來燙手。以致於皮膚腠理閉塞，痘瘡難以發出。大便不通，煩躁不安，胡言亂語，神志昏迷，大渴引飲，奄奄一息，生死危在旦夕。姑且用犀羚瀉火湯來治療，服用之後大量瀉火清涼，臟腑通暢，肺氣宣通，皮膚腠理也得以疏通。痘瘡立即發出並化膿，最終脫離危險。
阜甯顧允卿之子，年13歲。於九月出痘，二十日見點，始延甲醫某治之。甲醫見痘不起發，用參、耆、歸、芎、肉桂、僵蠶、炮甲、皂刺、桑樹蟲之屬，以溫補烘托之。至四朝依然不起，熱度更高，次延乙醫某診之。乙知甲醫之誤，改進活血化毒清熱之劑，如紅花、紫草、大貝、知母、連翹、石膏之屬。
白話文：
福寧縣的顧允卿的兒子，13歲。在九月出了天花，過了20天才看到痘點，纔去找醫生甲某某治療。甲醫生看到痘痘發不出來，用人蔘、黃耆、當歸、川芎、肉桂、僵蠶、炮甲、皁角刺、桑樹蟲等溫補的藥物去烘托痘痘。結果過了四天後痘痘還是發不出來，而且熱度更高，於是又找了醫生乙某某來看診。乙醫生知道甲醫生的方法不對，改用活血化毒、清熱的藥物，如紅花、紫草、大貝母、知母、連翹、石膏等。
無如該乙醫膽小，石膏雖用至一兩，奈因病重藥輕，且又泥於活血，故仍不能見效。乙醫復托人轉告顧君曰：「此死症也，我無療治之法矣。」顧君一聞此言，其傷悲焦急為何如，此第五朝之情形也。
白話文：
無奈那乙醫生膽子小，雖然開石膏的用量達到一兩，但由於病勢嚴重，藥量不足，再加上拘泥於活血的治療方法，所以仍不見改善。乙醫生又託人轉告顧君說：「這是絕症，我沒有治療的方法了。」顧君一聽到這番話，悲傷和焦急的心情無法用言語形容，這便是第五天的情況。
時余出診於他方，顧君急以長途電話招余回。余診之，見其顏面碎密，猶如蠶子，唇下成餅，兩頤及頷下，只有綠豆大五六粒之亮殼痘而已，胸腹甚少，背部亦不多，兩臀成片，均如蠶子，而不成為痘，腿以下更無論矣。肌膚炙手，唇焦裂口，咽喉疼痛，舌苔焦裂斷津，鼻腔燥而出血，大渴引飲，譫語神昏，奄奄一息。
白話文：
當時我正在外地看診，古君緊急打長途電話催我回去。我診斷後，看到他的臉上長滿了密密麻麻的痘痘，像蠶豆一樣，嘴脣下面結成一塊，兩邊的臉頰和下巴只有少數幾顆豆子大小的痘痘發亮，胸腹和背部痘痘也不算多，兩邊的臀部長滿了痘痘，但都沒有發出來。腿部以下的就不用說了。他的肌膚燙得可以煎蛋，嘴脣焦裂出血，咽喉疼痛，舌苔焦裂發乾，鼻腔乾燥出血，非常口渴，胡言亂語，神志不清，奄奄一息。
余觀此情形，隨問曰：「在未發熱未見點之前，曾食何物否？」顧君沉思少頃，忽曰：「先生不問，余幾忘之矣，發熱前曾食蟹也。」余又問曰：「曾服何藥否。」顧君急取甲醫及乙醫方箋與余。余審視一過曰：「乙醫之方，雖未完全到竅，然尚無害大事。甲醫之方，實誤之矣。
白話文：
我看過這樣的一種情況，隨即詢問：「在發燒和出現症狀之前，曾吃過什麼東西嗎？」顧先生沉思片刻，突然說：「先生不問，我都快忘記了，發燒前曾吃過螃蟹。」我接著問：「曾服過什麼藥嗎？」顧先生趕緊拿甲醫師和乙醫師的藥方給我看。我仔細看了一遍後說：「乙醫師的藥方，雖然效用還沒完全發揮，但至少不會影響病情。甲醫師的藥方，那就真的開錯了。
但余既來，當處一方，以盡人事。服不服主權在君，好與否我不負責，君能許我，我即處一方，否則余不處方也。」於是得顧君之一諾，為之處方，以犀羚瀉火湯主之。
白話文：
但我既然來了，就應該在某個地方盡我的責任。藥服用與否是你的權利，不管好壞我不負責，如果你能答應我，我就開藥方，否則我就不開方。於是得到顧公子的應允，為他開了藥方，以犀羚瀉火湯為主要藥方。
顧君取方箋，至藥肆購藥，適甲醫過而見之，訝問曰：「此方殺人之方也，令郎之痘症，補托之尚恐難起，何能涼下？一用此方。豈有不痘毒內陷，而早送其生命者耶。」顧君無法，復延乙醫商之。乙醫對余所處之方，不加可否。蓋乙醫雖知余為撤手一著，而究以一派涼下、分量太重為畏途。
白話文：
顧先生拿著藥方去藥店買藥，適逢甲醫經過看到，驚訝地問道：「這藥方是殺人的方子呀，令郎的痘瘡，用補託的方式還恐怕難以治癒，怎麼能用涼下之法？一用這個方子，痘毒內陷，早早送命不是必然的嗎？」顧先生無奈，又延請乙醫來商議。乙醫對我開的方子沒有表示可否。乙醫雖然知道我這是撤手的一步棋，但也因為這方子完全用寒涼藥物且分量太重，所以不敢輕易使用。
復又延余，請三人會商辦法。余既至，先聆甲醫之教言，次余起謂「此症熱熾之極，臟腑熱燔於內，肌膚熱灼於外，痘為熱灼，焉能外出。猶之久旱不雨，地質乾燥，毫無潤澤之氣，又為暴日所蒸曬，穀何能生芽長髮。必須傾盆大雨，氣候轉涼，大質沾潤，穀方可生。此孩之痘症，勢亦同此，非用大涼大下之劑，清其內外之實熱不為功。
白話文：
後來又找我來，請教三位醫生商議治療辦法。我到達後，先聽甲醫的建議，接著我說道：「這個病症熱氣非常熾盛，臟腑裡面熱得像火燒，肌膚外面熱得像被火灼。痘疹是熱氣灼傷造成的，怎麼能往外發出來？就像長期乾旱不下雨，土地乾燥，毫無滋潤的氣息，又受到烈日曝曬，穀子怎麼能發芽生長？必須傾盆大雨，天氣轉涼，大地得到滋潤，穀子才能生長。這個小孩的痘症，情況也和這個道理一樣，如果不使用大寒大瀉的藥劑，清除他內外的實熱，是不會見效的。」
且其發熱之前，曾食蟹，下藥更不可不用。夫如是，熱度減退，腠理始開，毛竅始透，痘乃可出。此乃實熱證，如怕服涼下之藥，命恐不旋踵矣。」語畢，余即興辭而去。余去後，甲醫亦去，臨行復告病家日，「此方萬不可服，下喉即死。」甲既去，有顧君之友施趙卿者，謂顧曰：「我雖不知醫，今見余醫師之方，有膽有識，決非無經驗之可比。病已至此，生死一發，不妨一試，死馬當作活馬醫也。
白話文：
在他發熱之前，曾經吃過螃蟹，這個病症不可以不使用瀉藥治療。這樣一來，熱度就會下降，身體腠理會開始打開，毛孔會開始透氣，痘疹纔可以出來。這屬於實熱症，如果害怕服用涼性的瀉藥，恐怕性命難保。說完，我就辭行離開了。
在我離開之後，甲醫生也離開了，臨走時又對病人家屬說：「這個藥方千萬不能服用，服下去就會死。」甲醫生走後，有個叫施趙卿的顧君朋友對顧君說：「雖然我不懂醫術，但現在看到餘醫生的藥方，膽識過人，肯定不是沒有經驗的醫生能比的。病已經到這個地步，生死就在一念之間，不妨試試看，死馬當作活馬醫。」
」乙醫亦漫應曰：「別無他法，只好一試而已。」於是乃決定服余方。待磨成羚羊角粉，至服方時，已至夜深十二時矣。
白話文：
另一個醫生也隨口回答說：「沒有別的方法了，只能試試看吧。」於是就決定服用餘醫師的藥方。等到羚羊角磨成粉，準備服用藥方時，已經到了深夜十二點了。
次晨黎明時，顧君扣門入，欣欣然喜曰：「昨夜服藥後，至四更時瀉一次，天將明又瀉一次，解下污垢燥黑之糞不少。腹中似尚未清，但高熱已見減低，痘亦陸續外出矣，煩再診之。」余偕之去，見痘果外出，為數不少，色轉紅活，不似以前之焦枯，熱已較減，而昏譫亦不作。誠轉機矣。
白話文：
隔天早上天亮時，顧先生敲門進來說：「昨晚服藥後，到半夜左右瀉了一次，天快亮時又瀉了一次，排出了不少又黑又髒的糞便。肚子似乎還沒清乾淨，但是高燒已經消退，痘痘也陸續冒出來了，麻煩您再診斷一下。」我和他一起去，看到痘痘的確冒出來了，數量不少，顏色轉為紅色，不再像以前那麼乾枯，體溫也降下來了，胡言亂語的現象也消失了。這確實是個轉機。
余乃將前方中之犀角一錢，減為五分，羚羊角六分，減為四分，仍令先服之。另為之注射握姆納丁（Omnadin）兩針，以增加體內蛋白質，使其抗毒力加強。至第三診，又減大黃至一錢五分（次診、三診在六朝）。第五診除去大黃，第六診除去犀角、羚羊角，減石膏為二兩，其他諸藥，逐漸酌減分量（五診、六診在七朝）。直至第十診，方除去石膏而不用（十診在九朝）。
白話文：
我將原先方子中的犀角減少至五分之一，羚羊角減少至四分之三，讓病人先服用。另外注射兩針握姆納丁，以增加體內蛋白質、增強抗毒力。到了第三次看診，我將大黃減少至一錢五分。第五次看診去除大黃，第六次看診去除犀角、羚羊角，並將石膏減至兩兩。其他藥物，我也逐漸減少劑量。直到第十次看診，我才完全去除石膏。（三診至六診在連續六天看診，五診至十診在連續九天看診）
計此孩先後所服石膏，約有三斤之多。後至十三朝，日晡寒熱，有如瘧狀，知為元氣大傷，故呈此瘧狀。余乃改以保元湯為主，佐以清餘熱、解余毒之劑，數服而痊。
白話文：
截至目前，這個孩子前後服用約三斤的石膏。後來到了第十三天，到了傍晚時分，他出現了像瘧疾一樣的寒熱交替症狀，這表明他的元氣受到了嚴重損傷，因此出現了這種瘧疾症狀。我於是改用保元湯作為主藥，輔以清熱解毒的藥物，服用幾次後，病情就痊癒了。
犀羚瀉火湯方
烏犀角（沖磨）一錢，羚羊角尖（磨沖）六分，生石膏四兩，生大黃三錢，上川連二錢，生黃芩三錢，銀花一兩，淨連翹五錢，生山梔五錢，鮮生地一兩，鮮石斛一兩，鮮竹葉五十片，活水蘆芽五兩，熬水煎藥，先服犀、羚，冷開水下，次服湯藥。
白話文：
烏犀角（打成粉）一錢，羚羊角尖（磨成粉）六分，生石膏四兩，生大黃三錢，上川連翹二錢，生黃芩三錢，銀花一兩，淨連翹五錢，生山梔五錢，生生地一兩，生石斛一兩，生竹葉五十片，新鮮蘆芽五兩，用活水熬湯煎藥，先服用犀牛角和羚羊角粉，用冷開水送服。然後再服用藥湯。
2. 痘瘡虛寒險證
幼兒初發微熱，繼則感染天花，出於膚面。醫初用炮甲、皂刺，嗣用黨參、黃耆，然均無效。至四朝不見起發，改用清涼，證立轉危，奄奄一息。余察其面現蒼白，身體瘦弱，知為失乳，詢之果然。急以溫陽益氣湯托之，是夕喃喃不安，次日晨，痘果起脹矣。
白話文：
小嬰兒一開始只有輕微發燒，接著感染了天花，長出水痘在臉上。醫生最初使用炮甲、皁刺等藥物，接著使用黨參、黃耆，但都沒有效果。到了第四天仍不見好轉，改用清涼的藥物，病情反而惡化，奄奄一息。我觀察到他的臉色蒼白、身體瘦弱，知道他是因為缺奶。詢問後果然如此。我馬上用溫陽益氣湯幫他治療，當天晚上他就開始發出聲音，不安穩；到了隔天早上，水痘果然腫脹起來了。
阜甯有葛劍吾者，充縣立師範教師。其幼子才三歲，初發微熱，繼則感染天花。但雖已見點，不見起發，延醫治之。醫用炮甲、皂刺之屬，不效。繼用黨參、黃耆之品，又不效。至四朝仍不起脹，乃改用清涼之品，則一變而為不能食，迅至奄奄一息。葛君大懼，急延余診，意其萬一希望也。
白話文：
在阜甯縣有一位名叫葛劍吾的人，他在充縣的師範學校擔任教師。他的小兒子才三歲，一開始只是發了點低燒，接著就感染了天花。雖然痘痘已經出現，但沒有發作起來，於是請醫生來治療。醫生用了炮製過的甲魚殼、皁刺之類的藥物，但沒有效果。接著又用了黨參、黃耆這類的補品，還是沒有效果。直到第四天，痘疹仍沒有發起來，醫生改用了清涼性質的藥物，結果孩子一轉眼就變得吃不下東西，很快地就奄奄一息了。葛先生非常害怕，急忙找我去診脈，希望在我身上找到一絲希望。
余既偕去，途中即告余前此之醫藥過程。既至入室，察其子面色蒼白，身體瘦弱，氣已咻咻若不相續。問曰：此孩素來失乳否？曰然，因乳汁不充，改以乳粉代之，故小兒營養不良也。
白話文：
我陪他一起去看病，在路上他就告訴我之前給小孩吃的藥方。到了診所，我看到他兒子臉色蒼白、身體瘦弱，呼吸微弱，好像隨時會斷掉。我問他：「這個孩子一直沒有母乳嗎？」他說是，因為母乳不夠，所以改用奶粉代替，因此孩子營養不良。
余察其體溫尚較常溫為低，且手足發涼，痘形有內陷之勢，知為又虛又寒之證，又加誤用清涼，當然更變危候矣。余急告葛君曰：此孩恐難保矣。若手足不厥，氣息不見咻咻，尚較有把握。今既如此危險，難處方矣。葛君惶極，仍求余處方，即不效而殤，絕無異言也。余於無可奈何之時，勉為處一溫補內托之方，因定名日溫陽益氣湯，令速多灌之。
白話文：
我觀察這名孩童的體溫比一般人低，而且手腳冰冷，痘瘡有內陷的趨勢，知道這是虛寒的症狀，再加上誤用了清涼的藥物，當然病況會更加嚴重。我急著告訴葛先生說：「這個孩子恐怕難保了。」如果手腳不會冰冷，呼吸聲也不急促，還有把握救治的機會。現在病情這麼危急，很難開立藥方。葛先生非常焦急，還是求我開藥方，即使無效而夭折了，也絕無怨言。我在無可奈何的情況下，勉強開了一帖溫補內託的藥方，因為確定名稱為「溫陽益氣湯」，讓他趕快大量餵服。
生死關頭，於今夜蔔之，如服藥之後，能於夜間轉機，陽氣一回，體溫漸漸增高，手足漸漸轉暖，咻咻之氣一平，則痘自可出，而命可保全矣。否則不過明日午夜，必致危矣。且看服藥之情形如何，余即起辭而去。
白話文：
到了生死關頭，在今晚占卜一下。如果服用藥物之後，能在今晚轉危為安，陽氣回升，體溫逐漸增高，手腳逐漸變暖，咻咻的呼吸聲平穩下來，那麼痘瘡就會自然發出，性命就能保全了。否則，不出明天中午，必定會有生命危險。先觀察服藥後的狀況如何，我隨即告辭離去。
當日晚間服藥，在七時左右。頭煎分二次服，每二小時一次。至十一時左右，再服二煎，亦間二小時，更服其餘。至夜半後，次晨三時余，漸覺微煩，而體溫亦漸增高，手足亦漸暖矣。但仍喃喃不安。再次則身有微汗，漸則安靜。次晨視之，痘粒已起脹矣。至十時復延余診，余見狀大喜。
白話文：
當天晚上服藥，大概是七點左右。第一帖藥水分成兩次服，每兩小時服一次。到了十一點左右，再服第二帖藥水，也是每隔兩小時再服一次把剩下的藥水服完。到了半夜以後，隔天凌晨三點多，漸漸覺得有點發熱，而體溫也慢慢上升，手腳也漸漸暖和了。但是還是喃喃自語，不安。再過一陣子，身上開始微微出汗，漸漸地就安定下來。隔天早上看，痘痘已經開始腫脹起來。到了早上十點，又來請我看診，我看見情況非常高興。
白話文：
按照原來的藥方去掉川芎，加上雲苓和甘草，連續服用一劑，痘勢反而更明顯地爆發出來。到了第九天，痘瘡中的膿水完全排出，病情終於痊癒。這也算是幸運地保住了性命。
溫陽益氣湯方
上肉桂五分（燉沖），炮附子一錢，炮薑炭五分，潞黨參三錢，綿黃耆生炙各一錢，土炒白朮二錢，秋桔梗一錢，炒僵蠶一錢，全當歸二錢，川芎一錢生白芍一錢五分。此方服後，次晨痘即起漲。因去川芎，加雲茯苓一錢五分，甘草生炙各五分，而竟全功
白話文：
將肉桂 5 分（泡後再燉煮），炮製過的附子 1 錢，炮製過的薑炭 5 分，潞黨參 3 錢，綿黃耆（生用或炙用）各 1 錢，炒過的土白朮 2 錢，秋天的桔梗 1 錢，炒過的僵蠶 1 錢，當歸 2 錢，川芎 1 錢，生白芍 1.5 錢。服用此方後，第二天痘瘡就會開始腫脹。去除川芎，加入雲茯苓 1.5 錢，生甘草和炙甘草各 5 分，就可以痊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