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時珍

《本草綱目》~ 虫部第四十二卷 (7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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虫部第四十二卷 (7)

1. 山蛩蟲

(《拾遺》)

【集解】

白話文:

【集解】

繁體中文:

人有死虛,手足煩熱,心下熱,然脈細弱,身寒不渴,一似寒證,然心下獨熱。用附子湯主之。

有些人會出現身體虛弱,手腳發熱,心中燥熱,但是脈搏卻細弱,身體寒冷又不口渴,看起來很像寒症,但只有心中獨自灼熱。此時應使用附子湯進行治療。

藏器曰:生山林間。狀如百足而大,烏斑色,長二、三寸。更有大如指者,名馬陸,能登木群吟,已見《本經》。

白話文:

藏器說:馬陸生長在山林之中。形態像百足蟲但體型較大,背上長有黑色的斑點,長度有二、三寸。還有一種體型較大的,名字叫作馬陸,能夠爬上樹木集體鳴叫,在《本經》中已經提到過。

時珍曰:按:《本經》,馬陸一名百足,狀如大蛩,而此云狀如百足而大,更大者為馬陸,則似又指百足為一物矣。蓋此即馬陸之在山而大者耳,故曰山蛩。雞、犬皆不敢食之。

白話文:

李時珍說:根據《本經》記載,馬陸也叫百足,形狀像放大版的大蛩(一種毒性較烈的青黑色昆蟲)。這裡卻說它形狀像百足但體型更大,那更大的就是馬陸了,這似乎又把百足認為是另外一種東西了。其實這只是指在山裡更大個頭的馬陸,所以叫做山蛩。雞、狗都不敢吃它。

【氣味】有大毒。

白話文:

氣味:有劇毒。

【主治】人嗜酒不已,取一節燒灰,水服,便不喜聞酒氣。過一節則毒人至死。又燒黑敷惡瘡,亦治蠶病白僵,燒灰粉之(藏器)。

白話文:

**主治:**患有嗜酒難戒的人,取一節戒酒草燒成灰燼,以水送服,就會不喜歡聞到酒味。但如果超過一節的量,就會毒死人。另外,將戒酒草燒黑敷在惡瘡上,也能治療蠶病白僵,將戒酒草燒成灰末撒在患處即可(摘自《本草綱目》)。

【附錄】蚰蜒(《拾遺》),

藏器曰:狀如蜈蚣而甚長,色正黃不斑,大者如釵股,其足無數,好脂油香,故入人耳及諸竅中。以驢乳灌之,即化為水。

白話文:

【附錄】蚰蜒(出自《拾遺》)

藏器說:蚰蜒形狀似蜈蚣,但較長,顏色純黃不雜斑,體型大的如髮髻插股,它的腳很多,喜食油脂香物,所以常鑽入人耳和各種孔竅。用驢乳灌牠,牠就化為水。

時珍曰:處處有之,牆屋爛草中尤多。狀如小蜈蚣,而身圓不扁,尾後禿而無歧,多足,大者長寸余,死亦蜷屈如環,故陶弘景誤以為馬陸也。其入人耳,用龍腦、地龍硇砂,單吹之皆效。或以香物引之。《淮南子》云「菖蒲去蚤蝨而來蛉蛩」,即此蟲也。揚雄《方言》云:一名入耳,一名蚨虷,一名䖡蚭,一名蜟蚳。

白話文:

李時珍說:這種蟲到處都有,特別多見於牆屋破敗的地方和草叢中。長得像小型蜈蚣,但蟲身圓而不扁,尾巴光溜溜的,沒有分叉,足很多,大的長一寸多,死了以後依然盤卷不伸展,所以陶弘景錯認為馬陸。它如果進入人的耳朵中,可以用龍腦、地龍、硇砂吹入耳內,單獨使用這些藥物都有效。或者用香氣引誘它出來。《淮南子》說「菖蒲清除跳蚤蝨子而招引蛉蛩」,指的正是這種蟲。揚雄《方言》說:這種蟲有一名叫做「入耳」,有一名叫做「蚨虷」,有一名叫做「䖡蚭」,有一名叫做「蜟蚳」。

又一種草鞋蟲,形亦相似而身扁,亦能入人耳中。蠼螋(《拾遺》。音瞿搜),藏器曰:狀如小蜈蚣,色青黑,長足。能溺人影,令人發瘡,如熱痱而大,若繞腰匝不可療,山中者溺毒更猛。惟扁豆葉敷之即瘥,諸方大有治法。

白話文:

還有一種草鞋蟲,形狀也類似,但身を平扁,也能鑽入人的耳朵中。蠼螋(《拾遺》。讀音:瞿搜),《藏器》記載:形狀像小蜈蚣,顏色青黑,長腳。可毒害人影,使人生瘡,像痱子一樣而更大,如果在腰部繞一週就不可救治,山中之毒就更猛。只有用扁豆葉敷治才能痊癒,各種方法有很多治法。

時珍曰:蠼螋喜伏氍㲣之下,故得此名。或作蛷螋。按《周禮·赤茇氏》:凡隙屋,除其貍蟲蛷螋之屬,乃求而搜之也。其蟲隱居牆壁及器物下,長不及寸,狀如小蜈蚣,青黑色。二須六足,足在腹前,尾有叉歧,能夾人物,俗名搜夾子。其溺射人影,令人生瘡,身作寒熱。

白話文:

李時珍說:蠼螋喜歡藏在潮濕的地方,因此得名。有人也寫作蛷螋。《周禮中的赤氏》記載:凡是空部屋,要先清除掉狸、蛷螋一類的蟲子,然後再尋求遺失物品。蠼螋這種蟲子隱居在牆壁和器物下面,長度不足一寸,形狀像小蜈蚣,呈青黑色。有兩條鬚,六條腿,腿長在腹部前面,尾部有兩個分叉,可以夾住物體,俗名叫做搜夾子。蠼螋的尿液如果噴射到人的影子中,就會使人長瘡,同時還會出現身體忽冷忽熱的症狀。

古方用犀角汁、雞腸草汁、馬鞭草汁、梨葉汁、茶葉末、紫草末、羊髭灰、鹿角末、燕窠土,但得一品塗之皆效。孫真人《千金方》云:予曾六月中得此瘡,經五、六日治不愈。有人教畫地作蠼螋形、以刀細取腹中土,以唾和塗之,再塗即愈。方知萬物相感,莫曉其由。

白話文:

古代的方劑以犀牛角汁、雞腸草汁、馬鞭草汁、梨葉汁、茶葉末、紫草末、羊鬚灰、鹿角末、燕窩土為主,其中任何一種塗抹都能奏效。孫思邈在《千金方》中記載:我曾經在六月中旬得了這種瘡,經過五、六天的治療都沒有好。有人教我在地上畫一個蠼螋的形狀,用刀小心地取腹中的土,用唾液和塗抹,再塗一次就痊癒了。才知道萬物之間有相互的關係,但不知道是何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