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黃帝內經-素問》~ 卷第十七 (1)
卷第十七 (1)
1. 調經論篇第六十二
黃帝問曰：余聞刺法言，有餘瀉之，不足補之，何謂有餘？何謂不足？岐伯對曰：有餘有五，不足亦有五，帝欲何問？帝曰：願盡聞之。岐伯曰：神有餘有不足，氣有餘有不足，血有餘有不足，形有餘有不足，志有餘有不足，凡此十者，其氣不等也。帝曰：人有精氣津液，四肢九竅，五臟十六部，三百六十五節，乃生百病，百病之生，皆有虛實。今夫子乃言有餘有五，不足亦有五，何以生之乎？岐伯曰：皆生於五臟也。
白話文：
黃帝問：「我聽說針灸有瀉餘補不足的說法，什麼叫做有餘？什麼叫做不足？」岐伯回答：「有餘有五種，不足也有五種，陛下想要問哪一種？」黃帝說：「請全部告訴我。」岐伯說：「神有餘有不足，氣有餘有不足，血有餘有不足，形體有餘有不足，志意有餘有不足，這十種情況，它們的氣血是不平衡的。」黃帝說：「人的身體有精氣津液，有四肢九竅，有五臟十六腑，有三百六十五個關節，因此會產生各種疾病。這些疾病的發生，都有虛實之分。現在您說有餘有五種，不足也有五種，它們是如何產生的呢？」岐伯說：「它們都是由五臟的病變引起的。」
夫心藏神，肺藏氣，肝藏血，脾藏肉，腎藏志，而此成形。志意通，內連骨髓，而成身形五臟。五臟之道，皆出於經隧，以行血氣，血氣不和，百病乃變化而生，是故守經隧焉。帝曰：神有餘不足何如？
白話文：
心臟藏著神魂，肺臟藏著呼吸，肝臟藏著血液，脾臟藏著肌肉，腎臟藏著意志，這些結合就形成了人的身體。意志通達，內部連接著骨髓，構成身體的形狀和五臟。五臟的功能，都通過經絡來運行血氣，血氣不調和，各種疾病就會產生變化而發生，所以要固守經絡。黃帝問：神魂有餘或不足會怎樣？
岐伯曰：神有餘則笑不休，神不足則悲。血氣未並，五臟安定，邪客於形，灑淅起於毫毛，未入於經絡也，故命曰神之微。帝曰：補瀉奈何？岐伯曰：神有餘，則瀉其小絡之血，出血勿之深斥，無中其大經，神氣乃平。神不足者，視其虛絡，按而致之，刺而利之，無出其血，無泄其氣，以通其經，神氣乃平。
白話文：
岐伯說：體內的精氣充盈，人就會不停地笑；體內的精氣不足，就會悲傷。血氣沒有充滿全身，五臟器官還處於穩定狀態，邪氣侵襲肌膚，在毛孔中發作，還沒有進入經絡，因此稱之為「神之微」。黃帝說：如何進行補瀉？岐伯說：體內的精氣充盈時，就瀉出小血管中的血，出血不要太深，不要刺破大血管，這樣體內的精氣才能恢復平衡。體內的精氣不足時，找出虛弱的血管，按壓讓它充盈，刺針讓它通暢，不要出血也不要泄氣，疏通經絡，這樣體內的精氣才能恢復平衡。
帝曰：刺微奈何？岐伯曰：按摩勿釋，著針勿斥，移氣於不足，神氣乃得復。帝曰：善。有餘不足奈何？岐伯曰：氣有餘則喘咳上氣，不足則息利少氣。血氣未並，五臟安定，皮膚微病，命曰白氣微泄。帝曰：補瀉奈何？岐伯曰：氣有餘，則瀉其經隧，無傷其經，無出其血，無泄其氣。
白話文：
黃帝問： 微刺法如何操作？
岐伯答： 按摩勿放手，針刺勿用力，將氣補足在不足處，精神自然恢復。
黃帝說： 好。氣血有餘不足怎麼辦？
岐伯答： 氣有餘則喘咳上氣，不足則呼吸短促氣少。氣血尚不足以充盈，五臟穩固，皮膚微病，稱為白氣微漏。
黃帝問： 補瀉如何進行？
岐伯答： 氣有餘，則沿經絡放血，但不要損傷經絡、外血或耗氣。
不足，則補其經隧，無出其氣。帝曰：刺微奈何？岐伯曰：按摩勿釋，出針視之，曰我將深之，適人必革，精氣自伏，邪氣散亂，無所休息，氣泄腠理，真氣乃相得。帝曰：善。血有餘不足奈何？
白話文：
如果身體虛弱，則補充其經絡，不要讓其氣血外散。黃帝說：針灸時手法輕柔是怎麼做到的？岐伯回答：按摩時不要鬆手，出針後觀察，並告訴病人我要扎深一點，適當的人會出現排斥反應，精氣就會收斂，邪氣就會散亂，沒有休息的地方，氣血會從皮膚毛孔排出，正氣就能夠相得益彰。黃帝說：很好。血氣有餘不足該怎麼辦？
岐伯曰：血有餘則怒，不足則恐。血氣未並，五臟安定，孫絡外溢，則經有留血。帝曰：補瀉奈何？岐伯曰：血有餘，則瀉其盛經出其血。不足，則視其虛經內針其脈中，久留而視，脈大，疾出其針，無令血泄。帝曰：刺留血奈何？岐伯曰：視其血絡，刺出其血，無令惡血得入於經，以成其疾。
白話文：
岐伯說：血液過多會導致憤怒，不足會導致恐懼。血氣協調，五臟安定，經脈通暢，則血液在經脈中運行正常。君主問道：如果需要補瀉，該如何進行？岐伯回答：血氣過多時，刺瀉旺盛的經脈以引出血；不足時，觀察虛弱的經脈，在經脈中刺針，不要長時間刺留，觀察一段時間，如果脈搏強大，就迅速拔針，避免出血過多。君主問道：針刺放血該如何操作？岐伯說：觀察血絡，刺出血液，防止惡血流入經脈，造成疾病。
帝曰：善。形有餘不足奈何？岐伯曰：形有餘則腹脹涇溲不利，不足則四肢不用。血氣未並，五臟安定，肌肉蠕動，命曰微風。帝曰：補瀉奈何？岐伯曰：形有餘則瀉其陽經，不足則補其陽絡。帝曰：刺微奈何？岐伯曰：取分肉間，無中其經，無傷其絡，衛氣得復，邪氣乃索。
白話文：
黃帝說： 很好。如果人體形體有過剩和不足的情況，應該如何處理？
岐伯說： 形體過剩，會導致腹部脹大、小便不利；形體不足，會導致四肢無力。
當血氣還沒有充足旺盛，五臟沒有安定，肌肉沒有力氣，這叫做「微風」。
黃帝說： 對於形體過剩和不足，應該如何進行補瀉治療？
岐伯說： 形體過剩，就瀉掉其陽經的邪氣；形體不足，就補充其陽絡的氣血。
黃帝說： 如何刺針治療「微風」？
岐伯說： 刺針時，只取分肉之間的部位，不要刺中經脈，也不要傷到絡脈。這樣，衛氣就可以恢復正常，邪氣就會散失。
帝曰：善。志有餘不足奈何？岐伯曰：志有餘則腹脹飧泄，不足則厥。血氣未並，五臟安定，骨節有動。帝曰：補瀉奈何？岐伯曰：志有餘則瀉然筋血者，不足則補其復溜。帝曰：刺未並奈何？岐伯曰：即取之，無中其經，邪所乃能立虛。
白話文：
黃帝說：「很好。志氣有餘、不足怎麼辦？」
岐伯說：「志氣過剩就會腹脹、腹瀉，志氣不足就會厥（虛脫）。血氣還沒有匯集，五臟安靜不動，骨節會出現活動。」
黃帝說：「應該如何調補呢？」
岐伯說：「志氣過剩，就要瀉掉過多的筋血；志氣不足，就要補益其復原。」
黃帝說：「刺穴要如何下手？」
岐伯說：「要準確取穴，不要扎到經絡。邪氣才能在虛症處停留。」
帝曰：善。余已聞虛實之形，不知其何以生。岐伯曰：氣血以並，陰陽相傾，氣亂於衛，血逆於經，血氣離居，一實一虛。血並於陰，氣並於陽，故為驚狂。血並於陽，氣並於陰，乃為炅中。血並於上，氣並於下，心煩惋善怒。血並於下，氣並於上，亂而喜忘。帝曰：血並於陰，氣並於陽，如是血氣離居，何者為實？何者為虛？岐伯曰：血氣者，喜溫而惡寒，寒則泣不能流，溫則消而去之，是故氣之所併為血虛，血之所併為氣虛。帝曰：人之所有者，血與氣耳。
白話文：
黃帝說：「很好。我已經聽過陰陽虛實的現象，但是不知道它們是如何產生的。」
岐伯回答：「氣血相合，陰陽相互傾斜，氣流亂於衛氣，血流逆於經脈，氣血分離，一實一虛。氣血合於陰，故為虛，氣血合於陽，故為實。血氣合於陰，氣合於陽，所以導致驚狂。血氣合於陽，氣合於陰，則為炅中。血氣合於上，氣合於下，心煩意亂，容易發怒。血氣合於下，氣合於上，思緒混亂，喜忘。」
黃帝說：「血氣合於陰，氣合於陽，這樣血氣分離，哪一個是實？哪一個是虛？」
岐伯回答：「氣血喜歡溫暖，討厭寒冷，寒冷不能流動，溫暖則消散而去，所以氣所在的地方就是血虛，血所在的地方就是氣虛。」
黃帝說：「人體有的，不就是血和氣嗎？」
今夫子乃言血併為虛，氣併為虛，是無實乎？岐伯曰：有者為實，無者為虛，故氣並則無血，血並則無氣，今血與氣相失，故為虛焉。絡之與孫脈俱輸於經，血與氣並，則為實焉。血之與氣並走於上，則為大厥，厥則暴死，氣復反則生，不反則死。
白話文：
今天這位先生說血液和氣同時不足，這是沒有實體嗎？岐伯回答道：有實體的就是實，沒有實體的就是虛。所以如果氣和血同時存在，就會沒有血；如果血和氣同時存在，就會沒有氣。現在血與氣都消失了，所以纔是虛證。絡脈和孫脈都輸注到經脈中，血與氣同時存在，就是有實體。如果血和氣都流向頭部，就會導致大厥證，大厥證會突然死亡。如果氣能夠恢復，就會生還，如果不能恢復，就會死亡。
帝曰：實者何道從來？虛者何道從去？虛實之要，願聞其故。岐伯曰：夫陰與陽皆有俞會，陽注於陰，陰滿之外，陰陽勻平，以充其形，九候若一，命曰平人。夫邪之生也，或生於陰，或生於陽。其生於陽者，得之風雨寒暑。其生於陰者，得之飲食居處，陰陽喜怒。帝曰：風雨之傷人奈何？岐伯曰：風雨之傷人也，先客於皮膚，傳入於孫脈，孫脈滿則傳入於絡脈，絡脈滿則輸於大經脈，血氣與邪並客於分腠之間，其脈堅大，故曰實。實者外堅充滿，不可按之，按之則痛。
白話文：
黃帝問：實證是什麼原因造成的？虛證是什麼原因造成的？虛實之理，希望詳細瞭解。岐伯回答：陰陽都有聚集的地方，陽氣注入陰中，陰氣充盈後溢出，陰陽平衡，充實身體，九種脈象都正常，這樣的身體稱為健康人。邪氣的產生，有的來源於陰，有的來源於陽。來源於陽的，是受到風雨寒暑的影響。來源於陰的，是飲食、居住環境、陰陽喜怒的影響。黃帝問：風雨會如何損傷人體？岐伯回答：風雨損傷人體，首先侵襲皮膚，傳入孫脈，孫脈滿了後傳入絡脈，絡脈滿了後進入大經脈，血氣與邪氣同時寄存在皮膚和肌肉之間，這樣的脈象堅硬而有力，所以稱為實證。實證的症狀是外表堅實飽滿，按壓時按不動，按壓會產生疼痛。
帝曰：寒濕之傷人奈何？岐伯曰：寒濕之中人也，皮膚不收，肌肉堅緊，榮血泣，衛氣去，故曰虛。虛者聶闢氣不足，按之則氣足以溫之，故快然而不痛。帝曰：善。陰之生實奈何？岐伯曰：喜怒不節則陰氣上逆，上逆則下虛，下虛則陽氣走之，故曰實矣。帝曰：陰之生虛奈何？
白話文：
黃帝問： 寒濕之邪侵入人體，會造成什麼樣的影響？
岐伯答： 寒濕之邪侵入人體，會導致皮膚鬆弛，肌肉緊繃，血流不暢，衛氣外散，所以會出現虛證。虛證的特點是按壓患處沒有疼痛感，因為氣血不足，按壓時氣血會流入患處，溫暖該處，所以會感到舒服。
黃帝說： 這講得很好。那麼，陰氣的產生導致實證又是怎麼回事呢？
岐伯答： 如果過度的情緒波動，比如喜極而泣、怒不可遏，會導致陰氣上衝，上衝就會導致下部虛弱，而陽氣就會流向虛弱的下部，所以會形成實證。
黃帝問： 陰氣的產生導致虛證又是怎麼回事呢？
岐伯曰：喜則氣下，悲則氣消，消則脈虛空，因寒飲食，寒氣熏滿，則血泣氣去，故曰虛矣。帝曰：經言陽虛則外寒，陰虛則內熱，陽盛則外熱，陰盛則內寒，余已聞之矣，不知其所由然也。岐伯曰：陽受氣於上焦，以溫皮膚分肉之間，今寒氣在外，則上焦不通，上焦不通，則寒氣獨留於外，故寒慄。帝曰：陰虛生內熱奈何？岐伯曰：有所勞倦，形氣衰少，穀氣不盛，上焦不行，下脘不通。
白話文：
岐伯說： 高興時，氣就會往下沉；悲傷時，氣就會消散。氣消散，脈就會空虛。因為寒氣飲食，寒氣充滿體內，血液會流失，氣就會消散，所以說虛弱了。
黃帝說： 醫書上說，陽虛則外部發冷，陰虛則內部發熱；陽盛則外部發熱，陰盛則內部發冷。朕已經聽說過這些，只是不知道其中的原因。
岐伯說： 陽氣從上焦吸取氣，用來溫暖皮膚和肌肉之間。現在寒氣在體外，那麼上焦就不通了。上焦不通，寒氣就獨留於體外，所以會發冷。
黃帝說： 陰虛生內熱，這是怎麼回事？
岐伯說： 是因為勞累過度，身體氣血虛弱，穀氣不盛，上焦不能運行，下脘也不通暢。
胃氣熱，熱氣熏胸中，故內熱。帝曰：陽盛生外熱奈何？岐伯曰：上焦不通利，則皮膚緻密，腠理閉塞，玄府不通，衛氣不得泄越，故外熱。帝曰：陰盛生內寒奈何？岐伯曰：厥氣上逆，寒氣積於胸中而不瀉，不瀉則溫氣去，寒獨留，則血凝泣，凝則脈不通，其脈盛大以澀，故中寒。
白話文：
胃部陽氣過盛，熱氣往上燻蒸到胸腔，所以內部發熱。黃帝說：陽氣過旺產生外熱，怎麼辦？岐伯回答：上焦氣機不通暢，皮膚就會變得緻密，毛孔閉塞，玄府（指心肺）不通，衛氣無法散發，所以外感發熱。黃帝又問：陰氣過盛產生內寒，怎麼辦？岐伯回答：寒氣上逆，積聚在胸腔而無法排出，溫熱之氣散去，寒氣獨留，導致血脈凝滯，脈絡不通，脈象就會又盛又澀，所以出現內寒。
帝曰：陰與陽並，血氣以並，病形以成，刺之奈何？岐伯曰：刺此者取之經隧，取血於營，取氣於衛，用形哉，因四時多少高下。帝曰：血氣以並，病形以成，陰陽相傾，補瀉奈何？
白話文：
黃帝說：陰和陽混雜在一起，氣血混雜在一起，形成了疾病的症狀，這樣怎麼針灸呢？岐伯說：針灸這個部位，要取經脈的通路，從營氣中取血，從衛氣中取氣，根據病情的具體情況，因應四時的不同而調整針刺的深度和力度。
黃帝說：氣血混雜在一起，形成了疾病的症狀，陰陽偏向了一方，補虛瀉實該怎麼做呢？
岐伯曰：瀉實者氣盛乃內針，針與氣俱內，以開其門如利其戶，針與氣俱出，精氣不傷，邪氣乃下，外門不閉，以出其疾，搖大其道，如利其路，是謂大瀉，必切而出，大氣乃屈。帝曰：補虛奈何？岐伯曰：持針勿置，以定其意，候呼內針，氣出針入，針空四塞，精無從去，方實而疾出針，氣入針出，熱不得還，閉塞其門，邪氣布散，精氣乃得存，動氣候時，近氣不失，遠氣乃來，是謂追之。帝曰：夫子言虛實者有十，生於五臟，五臟五脈耳。
白話文：
岐伯說：對於實熱證，氣血旺盛，就需要針灸治療。針與氣同時刺入體內，就像打開一扇門。針與氣同時刺出，精氣不受損傷，邪氣得以排出。如果不關閉外部的門，就可以排出疾病，擴大通暢的道路，就像疏通一條路。這就是所謂的「瀉法」，一定要針刺深刻並出針，這樣大氣才能屈服。
黃帝問：對於虛症應該怎麼補呢？
岐伯說：持針不要進針，以此穩定病人的心神。等到病人呼氣時，針刺入體內，氣呼出時，針刺出體外。針刺前後，四面八方都是空氣，精氣無處可逃。在精氣充足的時候出針，氣呼入時，針刺出時。這樣一來，熱氣不能迴流，閉塞住門戶，邪氣散佈，精氣得以維持。隨著氣息的運動，氣血通暢，近處的氣血不會散失，遠處的氣血也會匯聚過來。這就是所謂的「補法」。
黃帝說：夫子所說的虛實證一共有十種，它們源於五臟，也就是五臟和五脈。
夫十二經脈皆生其病，今夫子獨言五臟。夫十二經脈者，皆絡三百六十五節，節有病必被經脈，經脈之病皆有虛實，何以合之？岐伯曰：五臟者，故得六腑與為表裡，經絡支節，各生虛實，其病所居，隨而調之。病在脈，調之血；病在血，調之絡；病在氣，調之衛；病在肉，調之分肉；病在筋，調之筋；病在骨，調之骨。
白話文：
人體十二條經脈都會生出病症，但《黃帝內經》只談論五臟。十二條經脈貫穿三百六十五個關節，關節一旦有病必會影響經脈，經脈的病症又有虛證和實證之分，應該如何統合呢？岐伯說：五臟與六腑相互表裡，經絡和關節各自分佈，虛證和實證各生不同部位，病症在哪裡，就相應地調治哪裡。病在經脈，就調治氣血；病在氣血，就調治經絡；病在氣，就調治衛氣；病在肌肉，就調治筋肉；病在筋，就調治筋絡；病在骨，就調治骨骼。
燔針劫刺其下及與急者；病在骨，淬針藥熨；病不知所痛，兩蹺為上；身形有痛，九候莫病，則繆刺之；痛在於左而右脈病者，巨刺之。必謹察其九候，針道備矣。
白話文：
用火針強行刺穿皮肉到病竈，或刺痛處；如果病在骨頭，就淬針用藥熨燙；如果病人不知道疼痛的地方，就針刺兩膝以上部位；如果身體有刺痛感，但九種候診法都顯示沒有病，就改用繆刺法；如果疼痛在左邊，而右邊脈搏表現出病狀，就用巨刺法。一定要仔細觀察九種候診法，針灸的方法才能準備充分。
調經論：隧（音遂）飧（音孫）燔（音煩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