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達生編》~ 勸戒殺吃素文 (1)
勸戒殺吃素文 (1)
1. 勸戒殺吃素文
虛空世界。原自清寧。一切眾生。皆具佛性。自迷真逐妄。背覺合塵。故無端起貪嗔癡。造殺盜淫。致世界成一大劫網。而一切眾生。輪轉其中。莫之能出。可不哀哉。造劫之因。雖非一端。而其最大而最多者。莫過於殺生。昔願云禪師偈云。千百年來碗里羹。怨深如海恨難平。
白話文：
想知道世上刀兵劫難的慘烈嗎？只聽聽屠宰場半夜哀嚎的聲音，就能知道屠宰場哀嚎聲不斷，那麼世上刀兵劫難就一天也無法避免。冷靜而深入地思考這件事，難道不感到恐懼嗎？人人都知道愛惜自己的生命，動物也貪圖生存。現在試著換位思考，如果把我置身於被剖腹刺心的痛苦中，我會遭受何等痛苦！如果把我置身於刀砧湯鑊的慘劇中，我會遭受何等痛苦！人有父母兄弟夫婦子女的愛，
欲知世上刀兵劫。但聽屠門半夜聲。可知屠門哀號之聲。一日不息。則世上刀兵之劫。一日不能免。靜言思之。寧不危懼。夫人知愛命。物亦貪生。今試易地以思。使剖腹刺心之酷。加乎我身。我苦何如。使刀砧湯鑊之慘。加乎我身。我痛又何如。人有父母兄弟夫婦子女之愛。
物亦有雌雄卵雛之類。殺彼子女。充己口腹。其悲痛孤苦又何如。夫人與人處。睚眥尚且必報。物雖無言。知覺與人何異。每見一大都市。宰殺水陸飛走眾生。以充口腹者。日以千百萬計。驚痛憤恨。郁成厲氣。積之久久。大幹天和饑饉疾疫刀兵等劫。由此起矣。此因果報復一定之理。
白話文：
可惜世人相沿成習，沒有意識到這一點罷了。（王洋帆說，從前羣盜蜂起，死亡相繼。李秀才培德去拜見二仙觀的林道長，詢問生靈何辜，遭遇如此大劫。道長嘆了口氣說，世人殘忍成風，屠宰殺生之罪孽過重，積累已久，嚴重違背了天道。所以，上天降下饑荒，接著又降下兵禍，收割人民的生命，以填補物命的缺失。嚴紹庭又說，明朝末年，有位王居士拜見小洞天尊者。
苦於世人相沿成習。不覺不知耳。（王洋帆曰。昔賊匪蜂起。死亡枕藉。李秀才培德。謁二仙觀林道長。問生靈何辜。遭此大劫。道長嘆曰。世人殘忍成風。宰殺孽重。積之久久。大幹天和。故天降此饑饉繼以刀兵。收錄人民。以填物命耳。又嚴紹庭曰。明季有王居士。謁小洞天尊者。
叩云。舉世盜賊縱橫。干戈擾攘。億萬生靈。遭此大劫。願吾師垂金臂救之。尊者云。惟有戒殺放生可免耳。以上兩段。見好生救劫編。）是以弭劫莫先於戒殺。莫要於護生。尤莫善於茹素。此素食同緣社所由起也。（以上言饑饉刀兵等劫。皆由世人宰殺孽重所致。欲弭劫運。
白話文：
不要過多地結交同志。戒殺吃素，以期各自保全生機，共同感化上天。佛陀說，吃肉的人斷絕了大慈大悲的善根。我看眾生在六道中輪迴，曾經互為父母、親屬，互相吃肉，沒有不是親戚。他們常生害人之心，增長惡業，在生死輪迴中不得解脫。不吃肉的人，就是聚集無量功德。如果一切人都吃素，就沒有人殺害眾生了。
莫要於多結同志。戒殺吃素。以期各保生機。共挽天心。）。佛言。食肉之人。斷大慈種。我觀眾生。輪迴六道。迭為父母。六親眷屬。更相啖肉。無非親者。常生害心。增長苦業。流轉生死。不得出離。不食肉者。即是無量功德之聚。若一切人不食肉者。亦無有人殺害眾生。
此楞伽經之言。佛家奉為金科玉律者也（以上引楞伽經。明佛家戒殺斷肉食之旨。）或曰。戒殺。斷肉食。佛制也。儒家聖人。則無此語。則應之曰。孔子之經。莫大於易。其言曰。各正性命。保合太和。又曰。天地之大德曰生。又曰古之聰明睿知神武而不殺者夫。子思作中庸。
白話文：
這段話出自《楞伽經》，被佛教視為金科玉律。有人認為，戒殺、斷肉食是佛家的戒律，儒家聖人沒有這樣的說法。那麼，我們可以回答他，孔子的經典中，沒有比《易經》更重要的了。其中說：「各正性命，保合太和。」又說：「天地之大德曰生。」又說：「古之聰明睿知神武而不殺者夫。」他的學生子思寫的《中庸》中也說：「
以述祖德曰。萬物並育而不相害。孟子私淑其學曰。君子親親而仁民。仁民而愛物。又曰殺一不辜。雖得天下不為也。夫有罪當殺。牛羊雞豚之屬何辜。聖人不忍殺一不辜而得天下。豈為區區口腹忍殺無辜乎。（見其生不忍見其死。聞其聲不忍食其肉。此孟子方便說法耳。即不見其生。
白話文：
聰明的人，仁慈的啟迪，治理的根本。因此，吃肉的人，常常喜歡殺戮，難以教化。吃穀物的人，通常平和、容易親近。徵諸中外，道理沒有或有爽快。我們的聖人既判定了肉食穀食的不同美惡，那麼，必須以肉食為宜斷是明明白白的。朱子注孟子。七十歲的人可以吃肉。說道，未滿七十歲的人不能吃肉。（七十歲叫做老而傳。意思是把家事傳給兒子之謂。）
亦不忍見其死也。即不聞其聲。亦不忍食其肉也。）迄漢代大儒。厥有仲舒。著春秋繁露。以明孔子之教。則曰。質於愛民以下。至於鳥獸昆蟲莫不愛。不愛奚足謂仁。儒家聖賢垂訓。其戒殺不章章乎。大戴記有云。食肉者勇敢而悍。食谷者智慧而巧。夫悍者。殺之端也。亂之源也。
智慧者。仁之迪也。治之本也。故肉食之民。每好殺而難化。穀食之眾。常和平而易親。徵諸中外。理無或爽。吾聖人既判其美惡之殊。由於肉食穀食之分。則必以肉食為宜斷也明矣。朱子注孟子。七十者可以食肉。曰未七十者不得食也。（七十曰老而傳。蓋以家事傳諸子。
七十可以食肉者。古聖賢隨順孝子事親供奉甘旨之誠。重在存養老之禮。與告朔不去餼羊。愛禮之意略同。非謂年至七十。必定食肉。始能養生也。○印光法師曰。此世間聖人所立之權法。自佛教東來。暢明三世因果六道輪迴之事理。而且歷代史書多有人畜轉變之事。固宜特開眼界。
白話文：
七十歲的人可以吃肉。古來的聖賢順從孝子事親奉養美味佳餚的誠意。重視的是盡到尊敬長輩的禮節。和每逢朔日不去買羊肉供奉祖先。尊敬禮法的旨意略同。並不是說年齡到了七十歲。一定要吃肉。纔能夠養生。印光法師說。這是世間聖人所制定的權宜之法。自從佛教傳入東方。暢明三世因果六道輪迴的道理。而且歷代史書中多記載人畜互相轉生的例子。當然應該特別開闊眼界。
愍念生靈，毋徒固守權法以致親與自己殺業滋蔓而不息也。）如是則食肉者鮮矣。又以咬得菜根。百事可做。為小學終篇。其望人茹素。不隱然言外乎。由是觀之。戒殺斷肉食。於儒家何疑。（以上所引儒聖之言。原非專為戒殺斷肉食而發。第於性命曰各正。太和曰保合。萬物曰並育。
白話文：
憐憫生靈，不要只是頑固地遵守法規，導致親人與自己造下殺孽，無休無止。這樣的話，吃肉的人就會很少了。況且說「咬得菜根，百事可做」，作為小學的結篇。這分明是希望人們吃素，難道不是嗎？由此看來，戒殺吃素，儒家為什麼會有疑問呢？（以上所引述的儒家聖人言論，原本不是專門為了戒殺吃素而發表的。只是在他們所說的「性命各正」、「太和保合」、「萬物並育」中，包含了戒殺吃素的思想。）
聖人之心。天地之心也。人於萬物中。若無故殺害一微細生命。即於各正保合併育之旨有傷。而況其大焉者乎。又況日日殺之害之乎。恣口腹之慾。戕水陸之生。違背天理。莫此為甚。此聖人所深懼也。茲特蒐集經訓。以闡明戒殺斷肉食。儒佛聖人。其心不二。在明眼學人觀之。
白話文：
聖人的心，就是天地的心。人處於萬物之中，如果無緣無故地殺害一個微小的生命，那就違背了各個正氣保合、共同養育的宗旨，更何況是那些大的生命呢？更何況是天天殺害、傷害它們呢？放縱口腹的慾望，殘害水陸生物，違背天理，沒有比這更嚴重的了。這是聖人非常擔心的事。現專門蒐集經訓，以此闡明戒殺、斷肉食的道理。儒釋道三教聖人，他們的心是相通的，明眼人一看就知道。
自能瞭解於方便立說。勸誘苦心。按之所引聖經本旨。亦正圓明無礙。而不必以牽合經文為疑耳。）或又謂人人都戒殺。物類不將充滿世間乎。吾得引紀慎齋家訓。以正告之曰。世人不食虎豹。未見虎豹充滿人間。山村內盡有一村不食蛙鰍者。彼地蛙鰍亦不見獨多。況按之因果正理。
白話文：
自然能夠理解於方便立說。勸誘苦心。根據他所引用的聖經本旨，也是正大光明、圓融無礙。而不必以牽強附會經文為疑惑罷了。）或者也有人說，人人都戒殺，那麼動物不會充滿世間嗎？我能引用紀慎齋家訓來正確地回答他說：世人不吃虎豹，沒見過虎豹充滿人間；山村裡盡有一村不吃青蛙、鰍魚的人，那地方的青蛙、鰍魚也不見得特別多。況且按照因果報應的道理。
畜生一道。實因夙生殺業受報而來。若世界人人戒殺。將直無此畜生惡道矣。何慮之為。（以上釋物類充滿世間之疑。）或又曰。飲食所以養生。吃素有礙衛生。奈何。則曰。無錫丁仲祜先生。所著素食主義一書。已詳論之矣。第一章言肉食之害。素食之益。至為明切。肉食含有疫毒。
白話文：
動物一道，實因前世殺生業力受報而來。如果世上人人戒殺，根本就不會有畜生惡道了。有什麼好擔心的？（以上解釋了動物充滿世間的疑慮。）有人又說，飲食是為了養生，吃素有損健康，怎麼辦？我說，無錫的丁仲祜先生所著的《素食主義》一書，已經詳細地論述了這個問題。第一章講述肉食的危害，素食的益處，十分清楚明瞭。肉食含有疫毒。
誠不免有礙衛生。素食天然真味。營養分。以植物為最富。不似肉食。渣滓多而消化難。是素食不但無礙衛生。乃深合乎衛生也。仲祜精中西醫學。其言可信。何不取其書而詳玩之。（以上釋吃素有礙衛生之疑。）總之。戒殺茹素。可以弭劫。可以養心。可以惜福。可以延年。
白話文：
確實避免不了有損身體健康。素食天然的真味道。營養成分。以植物為最豐富。不像肉食。渣滓多而難以消化。素食不但不會有損健康。反而很符合健康的原則。仲祜通曉中西醫學。他的話可以信賴。為什麼不把他的書拿來詳盡地玩味一下。（以上說明吃素對健康有損的疑惑。）總之。戒殺吃素。可以避免劫難。可以修養心性。可以珍惜福報。可以延年益壽。
無悖儒佛兩家聖人之旨。而又適合乎養生。人亦何樂而不戒殺茹素乎。（以上總結前五段。）南海印光法師。宏揚淨土。常常以戒殺放生。吃素唸佛。八字教人。其所撰金陵法云寺放生池疏曰。近來天災人禍。頻頻降作。憂世之士。以為此等業果。皆由殺起。倘能知物不可殺。
白話文：
這並不違反儒家、佛家的聖人之旨，而且有利於養生。人又怎麼能高興而不戒殺素食呢？（以上總結前五段。）南海印光法師。弘揚淨土。常常以戒殺放生、吃素唸佛八個字來教人。他在《金陵法雲寺放生池疏》中說：近年來，天災人禍頻繁發生。憂世的志士認為，這些業報都是因為殺戮而引起的。如果能知道生物是不容殺害的。
則斷無殺人之理。又曰。放生原為戒殺。而戒殺須從吃素始。倘人各戒殺。人各吃素。則家習慈善。人敦禮義。俗美風淳。時和年豐。何至有刀兵劫起。彼此相戕之事乎。上年在愚園內道院說法。謂勸人吃素。較之勸人放生。功用尤大。此為不放之普放。蓋吃素為實行放生之事。
白話文：
那我斷然做不出殺人這樣的事情。又說：放生原本就是要戒殺。而戒殺必須從吃素開始。倘若人人戒殺，人人吃素。那麼一家一戶就會養成仁慈的風氣，人們之間會恪守禮義，社會風俗美好淳樸，世道和順，年成豐收。怎麼會有刀兵劫起，彼此互相殘殺的事情呢？去年在愚園的道院裡講法，說勸人吃素，比勸人放生，功用更大。這是一種不放的普放。因為吃素就是積極地實行放生。
放生乃為感發人吃素之方便。若不吃素。則所殺無算。所放其有幾何哉。一時聞者。靡不感動興起。此又素食同緣社最初之緣起也（以上述印光法師語。與開章願云禪師偈相應。願云禪師偈。是說造劫之病。印光法師語。是說免劫之藥。）深望海內各界善士。減少肉食。相率提倡息殺行慈之道。
白話文：
放生是為了感動人們吃素的方便之門。如果不吃素，那麼殺的生物就無以計數了。放生的數量又能有多少呢？一時之間聽到這些話的人，沒有一個不受到感動而振奮起來。這就是素食同緣社最早的緣起。（上面說的是印光法師的話。與開篇願雲禪師的偈語相呼應。願雲禪師的偈語，是說造劫的禍害。印光法師的話，是說避免劫難的方法。）深切希望全國各界有善心的人，減少吃肉，互相帶領宣揚息殺行善的道理。
共趨於素食一途。以迓天麻而弭劫運。功德實為無量無邊。第有一至簡要之言。謹貢於當代仁人君子之前。莫謂一人發心。戒殺吃素。保全有限。何補眾生。須知天下者。人與人之所積而成也。擴而充之。推類而廣之。其作始也簡。其將畢也鉅。其種因則小。其收果則大。況聖慈加被。
白話文：
大家都應該共同響應吃素的風潮，以迎接素食時代的到來，並且消除劫難帶來的禍患。這是一份無比巨大的功德。我將說一些至簡至關重要的話，謹獻給當代的仁人君子。不應認為一個人立志戒殺吃素，以保全有限的生命，能有什麼用處。要知道，天下是由人與人聚集而成的。擴大並充實這個概念，推類並廣為宣傳它。它的開端是十分簡單的，但最終將會十分龐大。種下的因很小，但收穫的果實卻很大。況且有聖人的仁慈恩惠庇佑。
天道好生。此中更有不可思議之力存焉。是在勉強行之。勿自餒而已矣。社中同人。不勝企祝。（以上普勸世人）南京素食同緣社。
白話文：
天道因美好而生，因而其中自有不可思議的力量產生。這是在勉強實現它，不要自己放棄就夠了。社中同仁，十分祈求。
轉錄南京魏梅蓀居士原著